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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逛庙会周绾遇贼人 买匕首徐宁揍五少

    每年的十月九日,宁海县有一次庙会,庙会的规模很大,甚至吸引了不少台州、宁波府的商人前来。四里八乡的人都涌到宁海这个小小的地方,虽然宁海刚刚遭倭寇侵袭,但这也没挡住人们的热情。

    大营中沐休一天,徐宁一大早便起身,洗漱完毕带刘溪桥进了宁海县城。

    宁海县城里热闹非凡,四条主要的街道上,人山人海,无数的小商小贩叫卖之声,粼粼车轮声,混杂在一起。徐宁第一次见识庙会,叹为观止。

    刘溪桥高兴坏了,拉着徐宁的手,小脚不挨地往前跑,拉都拉不住。一路上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跟个快乐的百灵鸟似的,就连徐宁的心情都好了不少。怀中揣着周家给的五十两银子,徐宁也大方起来,只要是刘溪桥看中的,他都掏钱。

    走着走着,徐宁忽然被一个摊位吸引,那摊位的老板是一个中年粗犷汉子,脚下只有一个东西,一把黝黑的匕首。徐宁走上前,看了那匕首一眼,道:“多少钱?”

    “五两银子,不二价。”粗犷汉子粗声粗气说道。

    徐宁拿起看了看,拔出来仔细一瞧,这匕首不怎么样,相比他从周少云那夺过来的,差的太远。他摇摇头,把匕首又插回去,道:“一两,你卖了就卖,不卖算了。”

    那人顿时急了,道:“这么好的匕首怎么只值一两?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虽然不能削铁如泥,但至少也是个精良兵器……”

    “我没看错的话,你这匕首是海上来的吧。”徐宁不咸不淡回一句,“你赶紧收好吧。别让人别人瞧见。”

    粗犷汉子吃了一惊,道:“你莫要胡说,这怎么可能是海上来的?”

    徐宁冷笑一声,盯着那汉子一言不发。那汉子立刻醒悟过来,咬牙道:“三两。再少可不成。”

    “二两。”

    粗犷汉子听了眉头拧到一起,一脸纠结的模样,徐宁举步便走,那大汉急忙拦住他,像是割了心头肉似的,叹息一声道:“好,二两便二两。”

    徐宁心满意足地将匕首收起来,还是这个东西用着方便。两人继续又逛了一会儿,中午寻个饭馆儿,径直进去,要了两份米,两个小菜,两人正吃着,忽然徐宁听到对面有人喊救命。

    刘溪桥指着一扇窗子道:“是杏儿姐姐。我瞧见她了!”

    徐宁放下筷子,往对面看去。对面是望春楼,是个高档饭馆儿,二楼都是雅座儿。一众的一排窗子都开着,唯独最后一个雅间窗子紧闭。

    徐宁急忙拉着刘溪桥进了望春楼,要往楼上去,被两个家丁拦住:“瞎了你的狗眼,这地方我们齐公子包了!”

    “哦,是么?”徐宁一边回答,一边脚踢左边那个家丁,拳打右边那家丁,正中两人要害,趁着两人疼痛,上了二楼。径直走到最后一个雅间前,耳中听得几声女人惊呼,一脚踹开房门。

    周绾绾正被逼得无奈,突见大门洞开,徐宁跟刘溪桥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大喜过望,忙不迭叫道:“徐公子救我!”

    “你是什么人?敢坏公子的好事,我杀你全家!”

    一个年纪约有十四五岁的少年盛气凌人,叉着腰昂着头看着徐宁,气急败坏地看着徐宁。周绾绾跟杏儿两个人楚楚可怜地站立一旁。

    “啪!”徐宁上前给了那齐公子巴掌,接着又踹了一脚,正要上前继续狠揍,谁知那齐公子竟然在地上一骨碌,连滚带爬跑出房间,回头指着徐宁道:“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徐宁大怒,被周绾绾好生劝说才勉强压住火气,回头看了看两人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们到这里来干嘛?”

    周绾绾道:“我……那是齐家的五少爷,我们正在街上逛,一个齐家的家丁拦住去路,说是齐老爷请我们过来,结果上来之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徐宁恶声道:“便宜了那个混蛋!”

    “唉,他是齐家的人,我们又能怎么办?我爹爹若是在,他们多少还有点顾忌,如今爹爹并着叔叔一同去了,周家哪里还能跟他们争得?”

    徐宁沉默片刻,道:“没事吧你们。”

    周绾绾连忙解释:“没事。我誓死不从,没让那贼子得手。”

    徐宁道:“时辰不早,早些回去。我送你们。”

    周绾绾忙道:“多谢公子。”

    “别那么客气。”

    徐宁一路寸步不离,将周绾绾跟杏儿两人送到周府门前,这才告辞。次日,徐宁早早下值,回到家中瞧见周绾绾的马车停在门前,紧走两步进了院子。

    “算算时间你也该回来了。”周绾绾从屋里出来迎上,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她在这里越来越大方,就好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徐宁笑了笑:“来了有些时候了?”

    “也是刚到,衣服我拿去改了改,已经改好。今日送来给你瞧瞧。”

    两人一路说着走进屋子,周绾绾打开桌子上的粗布包裹,取出来一件蓝色的衣服,双手撑开,道:“你来试试。”

    徐宁脱了外衣,试了试很合适,笑道:“这衣服怕是没什么机会穿。”

    “怎会?日后总是有机会的。”

    徐宁问道:“齐家那五少爷可曾又找你麻烦?”

    周绾绾摇摇头,道:“那倒是没有,但我更担心你。昨日你将他打了一顿,齐元楚不是个大方性子,定然会寻你麻烦。”

    “他来了更好。我正愁找不到他,整日里躲在齐家大院里。”

    “别说气话。”周绾绾微微叹息一声,道:“你虽然是个总旗,但在齐家眼里也算不得什么,齐家盘踞在此地许多年,枝繁叶茂。何必与他争斗。”

    徐宁听了这话心头不由一暖,心中暗道,我徐宁何德何能,竟得周小姐如此眷顾。但眨眼间又想起他爹爹的事,心里被堵了一下,急忙抛却这个念头,低头看了看衣服,伸着胳膊转了一圈道:“这次就合适了。很不错。”

    周绾绾笑靥如花,很是满足道:“你喜欢就好。等明天溪桥的衣服做好了我一并送来。”

    “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徐宁道,“多少钱我出。”

    “你救我两次,我的命难道还不值得这几件衣服么?”

    杏儿走过来道:“徐公子,你可不知道我们家小姐为了这几件衣服,费了多少心。嘻嘻,整日里茶饭不思,净催着我去是看看衣服什么时候做好。”

    “你这臭丫头,就你多嘴。”

    徐宁已经两世为人,听了这话能想象周绾绾是什么心情,思绪一时间飘回几百年后,第一次遇见白芷的时候,当时两个人正在高中,白芷转学而来,第一次见到她,徐宁觉得自己的脸肯定红透了。

    “周绾绾你个娼妇!给我滚出来!”

    徐宁的美好幻想被这一声打破,急忙转头一看,见齐元楚带着几个家丁从门外闯进来,他脸色一沉,走了出去,冷眼看着齐元楚道:“你来做什么?”

    齐元楚道:“哼,别说你这里,就是县老爷的大堂我也是说去就去,说走就走。”

    “你倒是嚣张霸气,可这是我的宅子,说不让你进你就肯定进不了。”

    齐元楚嘿嘿一笑,看到周绾绾出来,他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大声道:“周绾绾,你是我看上的人,竟然大白天跑到男子家中,是什么道理?是不是不把我齐家放在眼里?”

    周绾绾气得胸脯一鼓一鼓,愤然道:“你我既没有父母之命,又无媒妁之言。你何来管我?徐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来道谢又碍着什么事了?”

    “你大白天跑到男子家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是娼妇,活该被浸猪笼淹死。不过少爷我大度的很,只要你跟我回去,我既往不咎。”齐元楚嬉皮笑脸,说出来的话却叫人恶心,哭笑不得。

    徐宁都被气乐起来,道:“朗朗乾坤,你还想强抢民女不成?”

    “这宁海县的东西都是我的,包括你,何来强抢之说?”

    徐宁登时大怒,这王八羔子还真是当土皇帝当上瘾了,返回屋子拿出来刀,往身前一横道:“我看你们谁敢过来!”

    齐元楚跳脚道:“你敢动刀?给我上去打!”

    徐宁拔刀欲战,被周绾绾拦住,小手温柔地按住他的手,道:“徐公子,这事我能处理。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到底敢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抢人。杏儿,我们走。”

    徐宁想要说点什么,但一想也明白周绾绾的心思,她心气儿高,虽然家道败落,却也不想任人欺负。于是也就不说话,盯住周绾绾离开。

    齐元楚大声道:“都愣着干嘛?赶紧把人带走啊。”他一声令下,几个人一起涌上去要去抢周绾绾。周绾绾尖叫一声,急忙躲开。杏儿连忙挡在周绾绾面前,大声尖叫,双手犹如螃蟹爪子一般挥舞着,护着周绾绾。

    徐宁一步跨上去,也没拔刀,用刀柄狠狠击中一个家丁的腰眼,那家丁顿时软下去。接着身子一翻,手中的拳头击中了另外一个家丁,那家丁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只是片刻之间,徐宁就放倒了好几个家丁,这些平时飞扬跋扈的主儿,此时却像是豆腐做的似的,在徐宁面前不堪一击。

    齐元楚急忙后退,拉着两个家丁挡在面前:“拦住他!快把人带走!快点你们这群废物!”

    徐宁抬眼看了一下杏儿跟周绾绾,两人被几个家丁围住,推推搡搡。周绾绾惊叫,杏儿尖叫。他心中焦虑,手上的力道不由下得更重,但那些家丁悍不畏死,倒了起来继续战,一时间没完没了。徐宁不耐,呛啷拔出刀来,冲着眼前的那个家丁划过去。那家丁平时狗仗人势的事干多了,也没料到碰上徐宁这么个愣头青,还真敢拔刀出来,没来得及躲,身子往后一仰,胸口被划开一跳口子,见了血,惊慌失措厉声尖叫:“杀人了杀人了!”

    徐宁一脚踹翻他,跨着他的身子过去。

    其他家丁见他起势,纷纷后退。徐宁趁机杀出包围,追上周绾绾跟杏儿,三拳两脚把那些家丁打发走。一边回头问道:“没事吧?”

    “杏儿被他们打了……”周绾绾哭着说道。

    “一群废物!”齐元楚气得直跳脚,小白脸通红。抬脚踢了正在后退的家丁一下,“快点给我上!本少爷今晚洞房不了就拿你老婆洞房!”

    徐宁大怒,那刀在空中挽个花儿,呀地一声大喝,人刀合一,直往齐元楚冲过去。那家丁谁也不敢阻拦,纷纷撤离,只留下齐元楚还站在原地,眨眼之间,徐宁的刀就已经到了齐元楚的眼前,距离他不足一个拳头。

    齐元楚裤子突然湿了,下摆上水淋淋地往下滴水,浑身跟筛糠似的摆个不停。

    徐宁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这家伙虽然可恶,但不能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了他,否则吃不完的官司。”于是刀一翻转,用刀背狠狠砸了齐元楚一下。

    齐元楚吓得哎呀一声一屁股墩地上,双眼呆滞。徐宁懒得跟这么小的屁孩计较,抬脚踹翻,咣咣又给了两脚。

    正在这时,周绾绾忽然大声叫道:“杏儿,杏儿,你怎么了?杏儿?”

    徐宁闻言急忙跑过去,蹲下身子一看,只见杏儿双目紧闭,脸色青白,急忙道:“快抬进屋里我瞧瞧。”

    “你怎么瞧,这不方便。”周绾绾哭着说道。

    徐宁一想还真是,急忙跟周绾绾一起将杏儿抬上马车,徐宁要跟着去,被周绾绾拒绝,只能看着马夫将两人带走。等徐宁一回头,才发现齐元楚不知什么时候带着人已经跑了。

    第二日,徐宁没见到周绾绾。他去了一趟周府,却被周府的门丁拦住,说是家里不方便,不让他进。

    徐宁郁闷地回到家中,刘溪桥不断追问他杏儿姐姐怎么样了,问得他十分心烦,第一次吼了刘溪桥两句,刘溪桥委屈巴巴地哭起来,徐宁更心烦。

    第三天徐宁又去了一趟周府,仍旧没被允许进去。徐宁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只能干着急。傍晚,徐宁与刘溪桥吃过晚饭,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站在对面都模模糊糊地看不清脸,他收拾好饭菜准备与刘溪桥睡去,这时大门响了。

    徐宁纳闷,这么晚了谁还来?起身打开门,见到周绾绾一个人站在门外。只见她穿着一身素净的红色衣服,稍微显得有些凌乱。如乌云一般盘在脑袋上的头发,也散落下来好几绺,在眼前飘荡,眼睛通红,似乎刚刚哭过,浑身发着抖,跟个小猫似的。

    “怎么了?”徐宁诧异。

    听了这话,周绾绾再也忍不住,扑进徐宁怀中,嚎啕大哭。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嗓子都快哭哑,温软的身躯不住颤抖,肩膀抽动,死死抱着徐宁不放手。

    “乖,别哭别哭,有什么事就说。到底怎么了?”徐宁急忙柔声安慰,手轻轻地放在她的后背上,来回摩挲,另外一只手则抱着她,这样的美人,怎么能忍心让她哭泣?

    “杏……杏儿……死了。”

    徐宁如遭雷轰。那一日杏儿为了保护周绾绾,被打昏迷,徐宁还以为只是受伤了而已,但他却忘记,在这个时代,医学究竟有多么不发达,即便只是个小毛病也能让人身亡。他呆呆地想着杏儿的模样,也只是十三四,还是个孩子,说没就没了。

    周绾绾又哭一会儿,在徐宁的劝说下才进了屋子。坐在如豆的油灯下,神情呆滞。徐宁给她送来热水,刘溪桥倚在她的膝盖上,柔声道:“姐姐,不要哭了。”

    周绾绾大概是这几天承受了太多的压力,急需要释放,大哭一场,情绪好转多了,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刘溪桥的小脑袋。徐宁轻声询问杏儿的状况。

    “她……回去病了两天,今天一大早咽了气儿。她本是被卖到我家里来,也没个亲人,管家带了几个人把她草草埋了,连埋在那我都不知道。我还听说今日齐家来了人,说了什么娘也没告诉我。”

    “这个齐元楚!”徐宁愤恨无比,像杏儿这样的人,注定不会有太多人记住,在历史书上连一个字都留不下,但这却是一个曾经在自己身边活生生的活过的人。

    周绾绾擦了擦眼泪,道:“我娘不让我跟你来往。这段时间都要禁足。我心中实在太过愁苦,想着杏儿跟我一起长大,如今却落了这么个下场。”

    徐宁拍拍她的后背,道:“别生气别生气,我来想办法。杏儿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报官了么?”

    周绾绾一脸愁苦,道:“杏儿不过一个小丫头,就算是报官了又能怎么办?”

    “不,只管报官,要把事情闹大。事情闹大水混了我们才好借机行事。你只管托人去报官,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周绾绾道:“我听你的。”又坐了片刻,她一脸哀怨地站起来,道:“这件事就托付给你。我得走了,离开家里时间太长,娘会起疑心的。”

    “我送你,这么晚了多不便。”

    “不,有几个家丁在外面等着我,你不要去,被我娘发现,我就完了。我等你的消息。”

    送走周绾绾,徐宁阴沉着脸回到屋子里。刘溪桥轻轻地在他眉头上抚摸了一些,似乎想要抚平他的眉毛,奶声奶气说道:“哥哥,是不是有大麻烦了!”

    徐宁道:“唉,溪桥啊。我现在总算是明白,先生为什么说这是个吃人的社会。”

    刘溪桥道:“没有吃人,只有鬼才吃人。”她伸手捧起徐宁的脸庞,然后是两个小手指头把他的嘴角挂起来,她像是得到了什么高兴的玩具似的,裂开嘴笑起来,小手攀着徐宁的膝盖爬上来,专心致志地致力于让徐宁笑起来。

    徐宁伸手狠狠地揽着她,把鼻子放在她的脸上揉了几下。刘溪桥被他弄得咯咯直笑。徐宁道:“对,就应该笑着面对,多大点事儿,看我怎么打倒恶霸,救出周姐姐。”

    “绾绾姐很好。”

    “对,现在睡觉。”

    次日没什么动静,徐宁当值都有点心不在焉。上午徐鹏举来了,带着五千多人马:到底是南京的守备兵,跟宁海卫的人都不一样,这些士兵个个虎背熊腰,人高马大,对比之下宁海卫像是一个个的乞丐。隔着老远,徐宁看了徐鹏举的影子。

    给他的印象真的挺不好的。徐鹏举打扮的跟大公鸡似的,脑袋上几根巨长无比的翎毛飘着,有点像是唱戏的打扮,浑身金盔金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家伙真要出去打仗,敌军瞬间就能获得关键信息:将军原来在这。

    这徐鹏举年纪不大,趾高气昂地进了中军大帐。徐宁是没资格进去伺候,不过也用不着,这家伙带来了十几个佣人。

    迎接完徐鹏举,崔光远便把这些总旗百户都遣散了,大家该干嘛就干嘛。徐宁心中记挂周绾绾,跟百户告假,急匆匆地赶去周府。周府门子还是那副嘴脸:家里不方便,明天再来吧。

    徐宁心中有气,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悻悻回去,陪着刘溪桥收拾家务。

    天近傍晚落霞漫天,徐宁正准备做饭,去街市买一尾鱼打打牙祭,鱼刚刚洗好,便听到大门咣地一声被人推开,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冲进来,为首的是县中的捕头朱阳,手里拿着铁索链,进门就大声喊道:“徐宁,你的事发了,快随我去衙门走一趟。”

    “什么事?”

    朱阳冷冷地笑两声,手中的铁链抖得哗啦哗啦作响:“什么事?你把齐家的五少爷齐元楚打得生活不能自理,苦主已经告上了衙门,跟我走吧。”

    “什么?”徐宁真是气得天灵盖都快飞起来,这他妈的还能这么操作?咣地把洗干净的鱼丢到盆子里,擦擦手道:“溪桥,你把鱼给你婶婶送过去,就说我有点事,这几天都回不来。”

    “哥哥……”刘溪桥十分慌张,而且十分害怕那些差役,缩着脖子走到徐宁身前,仰着头脸上挂着泪花儿,一双眼睛泪汪汪的。

    “乖,不哭。”

    朱阳格外不耐烦,大声喝道:“徐总旗,差不多的了,快走快走,别耽误了兄弟们的时间。”

    “溪桥,去找婶婶,过几天我去接你。”徐宁一边走一边大声地朝刘溪桥喊着,刘溪桥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乖,不哭啊。过几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