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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诅咒(10)

    目前两起案件共同切点就是遗产。

    而因为遗产从而杀害他人的案件大抵都是分配不均引起。

    说到遗产分配不均这类情况按理来说不应该出现在松本家才对,毕竟从表面上看松本家唯一遗产继承人就是松本川。

    从松本川那些所谓的亲戚拒绝医学检测来看,他们应该不是老爷子在外的私生子。

    但能冒充资产庞大的松本家血脉,说明他们一定背后有所倚仗,或者是早有一套证明身份的凭证,从而应付老爷子死之后松本的清算。

    不要把财阀家族想象的那么美好,像这种掌门人死后继承者清算对立者的场面可是多不胜数。

    与其说他们是财阀,还不如说他们与古代的皇族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亲情可言。

    这么说来他们几个联合起来篡改遗产杀害老爷子到也说的过去。

    但是杀害藤野先生明显就是一步臭棋,像藤野先生这种角色完全可以威逼利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番,自古以来能成大事者用大萝卜加枪杆的战术简直不要太六。

    按理来说如果是他们几个联手不应该不懂这个道理啊。

    总之,先找他们当中某个人谈谈再说。

    常夜将目标锁定在津久伢子身上。

    较之男性身为女性在情感方面多为感性一点,也更容易说动一点。加之津久小姐愿意为松本老爷子织毛衣,从这方面来说她内心应该与老爷子是有感情的,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太长。

    “香子,待在这里看好现场,我出去一下。”对着香子吩咐一句后常夜径直走向津久小姐。

    此时的津久还处在惊吓过多的状态,眼神飘忽不定的在众人身上不断游走,生怕下一个被害的对象就是她自己。

    常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人在神经高度紧绷或者是高度兴奋时总会不由自主的说出些不该说的话。

    此刻的津久正符合他心中的条件,在请津久与他离开一楼的大厅去三楼谈谈时津久明显慌乱了。

    在常夜不断安抚保证下好说歹说下,后者这才勉强同意前者的提议。

    至于说为什么上三楼,这里并没有什么说教单纯的就是想保护一楼二楼的现场,而且荒废的三楼也更利于二者的交谈,避免他人干扰与窃听。

    “津久小姐我很疑惑,你既然想继承老爷子的财产为什么不去做医学检测呢,按理来说做了这个实验后可以为你继承遗产扫清部分障碍才对,你们几位又何故如此抵触呢?”

    腐朽而又昏暗的三楼过道中,常夜直接开门见山道。

    津久小姐显然完全没想到常夜他会问这个问题,神情不仅愣了一下,在她的想来常夜将她叫往三楼无非想问她其他的一些问题,例如老爷子死亡的那段时间她真的没去过老爷子房间之类,津久伢子甚至在上三楼的过程中就默默的将演讲的话在心中过了一遍。

    但常夜却偏偏反其道而行,剑走偏锋,完全没有按照她内心的想法走,令她着实没有想到。

    不过尽管如此在几息之后津久小姐还是缓了一下心态舒缓一些神情,断断续续地开口道,“请问这和老爷子与藤野先生的死有关吗?”

    常夜目光凌厉的盯着对方的双眼,随和的脸庞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是那么的恐怖。

    本来心态放松下来的津久神经又再次紧绷,后者在见到常夜深邃的目光后不由得后退一步。

    “我可以负责人的告诉你,很有关系。”随即常夜目光扫向周围碳化的地板过道,“看见这些被烧的木材了吗,如果你不实话实说很有可能结局会跟它们一样,别以为财阀就那么好骗他们可都是杀人不见血的猛兽。”

    “如果你今天不实话实说的话,等这两起案件解释你的后果我想你比我清楚。当然你也可以一条路走到黑,全当我的话是耳旁风,不过你今后可千万别后悔啊,津久小姐。”

    津久似乎有难言之言,看着面前的常夜眉头皱起,继续开口但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开口。

    “唉~~”津久小姐悠悠的叹了口气,在经历过内心的挣扎之后她终于开口了,“我的确是松本老爷子的女儿,这一点老爷子一开始就知道。”

    “那么你怎么证明这一点,毕竟我有说过空口无凭没有人会信的。”

    津久从怀中掏出一块闪烁着银光的东西递给常夜,“这是老爷子与我母亲还有我的合照。”

    常夜借着手中的蜡烛在一看到这一块制造工艺不菲的怀表心中疑虑当场就消减了半分。

    “啪!”清脆的机械声。

    在一家三口温馨的画面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心中已经很清楚了,津久小姐的确是松本老爷子的女儿。虽然照片看起来有年头了,但还是能依稀的从照片中看清三个人物的外貌里面的容貌。

    只见照片中两个年青的男女正簇拥在一起,而站在他们中间的则是一位洋溢着幸福笑容的小女孩。

    由于照片保存的很好,所以常夜一眼就看出照片中那个年青男子正是松本老爷子。

    那个小女孩则是站在常夜面前的津久小姐。

    “这……”常夜被这一出搞糊涂了,明明有着铁证还拒绝医学检测,津久小姐到底是什么脑回路啊?

    津久小姐知道常夜内心的疑惑,再次悠悠开口道,

    “这不是我拒绝,而是老爷子吩咐的。”

    “可以说说具体原因嘛?”

    “你手中的照片正是我五岁的时候拍下的一家合照,那个时候的父亲还不是掌舵人但是已经开始崭露头角。”

    “在母亲生下我之后为了某些原因我们一直生活在乡下,可能父亲是担心雪女的诅咒会应验在我身上吧,毕竟那会儿松本一族还是会有人不断连续死亡。”

    “就这样我与母亲一直生活在乡下,就在不就之前我受到了老爷子的信,心中说他不行了,想将我们这些流落在外的儿女召集到一块。一方面想再看看我们,另一方面就是分割遗产弥补这些年对我们的亏欠。”

    “这么说其他几位也有类似怀表的证物了是吗?”

    津久小姐点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大哥度真,和小妹美佳都有怀表作为证明,但是本多二哥他没有,据他说是小时候贪玩掉进河里了。”

    “怪不得度真先生特意针对本多先生。”

    “是的,至于为什么我们拒绝检测则是老爷子遗嘱中规定的。”

    “老爷子在嘱咐过我们,任何人胆敢提出做检测那么本该归属他的部分遗产将划分到小川的头上。这也是我们抵触做检测的原因。”

    说完津久小姐拿回怀表,轻轻的放回口袋中。

    “还有问题吗?”

    “本多先生为什么会刻那个诡异的木雕,你清楚吗?”

    “很抱歉,这个你该问问二哥,毕竟木雕出自他之手,没人比他更清楚其中的涵义。”

    “你说的对!”

    点点头常夜认可了津久小姐解铃还须系铃人的说法。

    没有人比这位当事人更清楚这点了。

    现在凶手到底是谁他已经清楚了,最后的问题就是那座木雕。

    因为在常夜看来那座木雕正是掀起这两场凶杀案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