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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木之石五

    “喂,哥,第三层的阵眼你放错了,不是琉璃珠,是空心弹才对”

    “哦,对哟,谢了,弟弟,我老是忘记,嘻嘻”

    马行烈挠了挠脑袋,把一颗子弹换了上去,至此,毛派鸳鸯阵正式完成,从上空俯视而下,只见三层墨线将圣母养老院团团围绕,第一层线头线尾皆系一金铜剑上,第二层是块柳叶木,第三层为空心弹

    这三清鸳鸯阵,是毛小酒根据朱代将领戚光光的鸳鸯阵改良而来,听说是为抗击倭寇而创设的一种阵法。

    戚光光把士兵分为三队,每队十一人,当敌人进到百步时第一队士兵发射火器;敌人进到六十步时第二队士兵发射弩箭;敌人进到十步时第三队士兵用刀矛向敌人冲杀。

    不过戚光光的鸳鸯阵,对人,而经毛小酒改良的鸳鸯阵,则对妖人与怪人,他的墨斗线以特殊材料所制,配已三法器做阵眼,可防大凶。

    就在两人忙完,只见李涵婷拿着两盒便当过来,当看见李涵婷的盈盈浅笑,两人宛如被秋日的阳光美好地照射着,暖洋洋的,熏人欲醉。

    “烈,豪,你们试试看我做的便当怎样”

    “好,好!”

    两人同时打开饭盒,细尝起来,就在这时,马行豪不经意瞥了一眼马行烈的盒饭,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的菜里,居然比自己有多了个荷包蛋!

    马行毫忍住怒气,笑道“涵婷,出来一下,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好”

    ……

    毛小酒屋内

    “女娲用五彩石补天救世的故事嘛,我穿开裆裤那会就知道了,毛道长,你说这个干嘛”

    “嗯”毛小酒捊了捊他的胡须,道“那你们又知不知道她用了多少块五彩石”

    “额,这个…”

    “36500”

    关芸拿起手机,道“千度上有写”

    “嗯,千度上写的没错,但她实际上总共炼了36501块五彩石,千度有没写呢”

    “没有,一眉道长,你到底想…”关芸脑中忽灵光一闪,惊道“难道说!那老头手上的绿钻就是…就是第36501块五彩石!”

    “差一点,只是五分之一”

    “一眉道长,你是怎么…”

    “蓬丘女巫告诉我的”

    “原来如此”

    乌明听得一脸迷茫,忙道“等等!你们究竟在说什么,什么女娲,什么五彩石,不都是神话故事吗,你们不会当真了吧”

    “哦,那乌明,你告诉我,你认为这块绿石头是什么”

    “前…前段时间不是说ONE国出现了一种怪人细胞,只要吃了就能成为怪人什么的,这个可能就是类似的怪人石,妖人石什么的,能把人变……”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只见毛小酒和关芸突然安静地看着他,面对这两道意味深长的视线,乌明怂了,只好道“好了,我信就是,那现在该怎么做”

    毛小酒喝了口茶,道“伤了你们的那两个女妖,就是来抢夺这个绿石的”

    “这也是蓬丘女巫告诉你的?”

    “嗯,实不相瞒,她交给我的任务,就把这个绿石头带回蓬莱山,并由她摧毁”

    “她还说了什么吗,那九尾妖狐…”

    “没有,就这些”

    “那你们两个帮不帮忙”

    关芸斩钉截铁道“我帮!既然那九尾妖狐想要这绿石,我就偏不让它得到!”

    “我也去,我来这里的目的就为了解决让王叔害病的祸源”

    “那你们打算怎么做”

    关芸与乌明互望一眼,齐声道“抢!”

    毛小酒眉头一蹙,道“喂,我说你们别那么冲…”

    啪!

    话未说完,二人已冲出门去,毛小酒抿了一口茶,叹道“唉,年轻人,不听酒叔言,吃亏在眼前”

    就在这时,敲门声起,只见阿豪与阿烈进了来,道“师父,摆好鸳鸯阵了,阵眼也到位,接下来怎么安排”

    毛目光扫过两人,见马行毫垂头丧气,便道“我想…”

    ……

    “喂!李大爷,站住,我有话说!”

    大院内,二人已来到李八九跟前,只见李八九双手负在背后,缓缓转身,道“说”

    关芸咬言道“我们,要你手上的绿石”

    “要是老朽不肯呢”

    “老头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可不是来求你的!”

    话毕,关芸贴上轻身符,同时口念咒语,使出召甲符,手掌一翻,多了一只迷你穿山甲;乌明则深呼一口气,气沉丹田,摆出十九路伏虎拳的架势。

    此时已有一群老太老头围了过来,有的说说笑笑,为李八九吆喝加油,有的搬来小椅子,坐下嗑瓜子看,众人皆是一副看热闹的心态,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李八九。

    乌明心感反常,面色有异,关芸道“别乱想别的,我们有两人,他只是个八十多岁老头,就算那绿石在手,不过就起治疗之用”

    这时,李八九咧嘴笑道“哦,是吗”,只见他指戒绿石涌出绿光,直没自身,咔!咔!咔!(骨头摩擦声)

    乌明揉了揉眼睛,震惊道“不是吧,这…他…他难道是龟仙人!”

    只见一个高大伟岸的李八九出现在两人面前,他看起来健硕魁梧,虎背熊腰,妥妥一健美大汉,原本驼背只有一米六的他现竟有接近两米的身高。

    肌肉虬结在健壮的身材上,顿时把衣服都撑爆了,发达的胸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腹部八块突出隆起,简直就像那一发龟波爆掉火焰山的龟仙人!

    见乌明二人难以置信,李八九,哲学撕衣,边抡着沙包大的拳头,边笑着走来,道“这木之石,性直,其质和,能纳水土之气,具生长升发、条达性质,而这就是‘曲直’,怎样,现在你们就来试试我的曲直之肌吧”

    “关芸,怎么办”

    “只能硬上!”,两人大喝一声,冲了上去

    一分钟后

    李八九缩回了原样,拿过一老太递过的新衣穿上,潇洒走人,只留下瘫在地上鼻清脸肿的两人

    乌明摸着肿得猪头一般的脸颊,难受道“抢不过,现在该怎么办”

    关芸捂着眼睛,道“抢不过,就去偷!”

    半夜,就在乌明刚出门时,只见一人影倚在门边,他顿吓一跳,盯睛一看,原是毛小酒。

    只闻他道“看了今天你对老李用的功夫,看起来像是少林一路的拳理,是吧”

    乌明默默点头,毛小酒继续道“你师父是谁”

    “一休大师”

    毛小酒短髭翘起,惊奇道“一休大师,难道你说的是无垠禅师?”

    见乌明浑然不知,毛小酒更加确定了,问道“他现在在哪”

    “死了”

    毛久顿感愕然,眼中闪过一丝悲伤,罢了,他看着乌明,严肃道

    “跟我来,去健身房!”

    ……

    凌晨,关芸已偷摸来到李八九的房外,等了一会,没见乌明来,她眉头一挑,道“哼,真是胆小鬼,算了,我自己来”

    同时,马行毫双眼无神地走在漆黑的街道上,宛若行尸走肉,就在今天,发生了两件让他心死的事,第一件事,李涵婷拒绝了他的表白。

    第二件事,毛小酒把第一阵眼的守位给马行烈,而他却是第三阵眼,妖人若来袭击,有生命危险的第一个就是他!

    他心中极怨,不停自问道“师傅,我在你心就这么不值钱吗,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哥哥!”

    “小哥哥~,自怨自艾可就不帅了哟”

    马行毫一惊,站住了脚步,只见两美女正站于面前,其当即抹去泪水,警惕道“谁!”

    ……

    夕阳红健身房

    毛小酒道“打我一拳,用你的全力”

    乌明一拳打去,直中其胸,却见毛小酒纹丝不动,其道“我叫你出全力,你这是在干嘛,挠痒痒吗”

    乌明见状,不敢再怠慢,深呼一口气,气沉丹田,双腿拉开成弓,一拳轰去,正是弓字伏虎,除那拳外他最强的招式

    嘭!

    毛小酒依旧不动,乌明膛目结舌,难以置信,这一拳他几乎用上了十成的劲力,这可是连大型卡车都能打穿的一拳,居然还是无法让毛九移动半步。

    “怎…怎么会!”

    “想知道为什么吗”

    “想!”

    毛小酒先是照着乌明的动作一拳轰击向空气,道“这功夫不错,你根基也扎得挺实,懂得运用腰部发力,而不是单纯用臂力”

    “但是,你的力中没气,气皆被你存于丹田中,用于腰部使劲,这确实上等功夫,但却不是一流功夫”

    “道长,那一流的功夫是怎样的”乌明急切道

    毛小酒正色道

    “听着,气之聚也,由百骸毕具而寓,一而二,二而一,原不可须臾离也。”

    乌明看着双手,疑惑道“气娶百骸,不可臾离,究竟怎样才能做到?”

    “《道德经》曾云,载营魄,抱一而无离,专气致柔,能婴儿”

    “毛道长,这文言文我不懂呀,能不能翻译一下”

    “就是叫你守静!”

    “守静?”

    “嗯,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以观其复,只有在入境的状态下,你丹田的气机才会发动,流转周身”

    “那我怎么才能入静”

    “少林有易筋经洗髓,而我毛派有三清经行周天气,看着”

    只见毛小酒微闭双眼,双手成混元诀圆撑于丹田处,身体中正,头颈部虚灵顶劲,含胸拔背,松肩沉肘,双腿保持直立,双脚五指抓地

    “就…就这样?”

    “就这样,但却难得很,三清经之要点,就是无意念控气,冲丹田、会阴、命门、涌泉四穴,这样就能把气聚于全身,以气发力,懂了吗”

    “略懂”

    “你试试”

    乌明立刻照着毛小酒的动作站桩入静,按照他传授三清经,心无杂念,一步步将丹田的气缓缓导向几个穴位,期间,毛久继续道

    “三清经不仅能运气,更能练气,但我观你丹田之气的充沛已比一般的武者要强,接下来你只要勤于练习,终有一日,必能达到我之程度”

    “谢了,毛道长”

    “哈哈哈,要谢就谢你师父吧,他是我恩人”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别问了,好好练吧”

    ……

    一夜后,太阳初升时

    清晨,忽闻一惊慌的女声在院中叫起“爷爷!爷爷!”

    乌明与毛小酒闻声出门,只见李涵婷奔至眼前,满脸是泪,暴雨梨花道“酒叔,不好了,爷爷又不见了,我怕他那个,那个又犯了!”

    “阿尔茨海默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