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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章 金乌赤足

    厌折看向他,喊了句,“疯子”

    “怎么了?”

    “没事。”

    “莫名其妙。”

    他一反常态的样子,季枫一时没反应过来。正巧林晗带着问题过来,也顾不上他。

    在林晗手里拿着一株草药色泽鲜亮,他迈着步伐靠近,身后紧跟着个乖巧的小跟班。

    “阿季,你看。”林晗摊开手,那株在他手中看上去生机盎然般,一脸茫然,问道:“就跟刚出土一样,药效也没降。”

    “是啊是啊。”木梓忻在一旁彼唱此和。

    季枫反而一笑后便给他们细细说来,“应该是枯木逢春,记书中所述,灵源纯正无掺杂质为纯灵之体,纯木生、纯火湮、纯风化、纯水溶……,书中记在纯木一族……”

    “纯木一族怎么了?”

    纯木一族血脉早就在一百年前断绝了,想了想只能归咎于千年一遇的契机上。于是随口敷衍,“纯木一族有着感息草木的能力。”

    说到这,他顿了顿随即双眼发亮,林晗同样有所发觉,二人不谋而合的面面相觑同时冲口而出:“拍卖会。”

    林晗看了眼身旁的木梓忻,又看了眼濯辞,按耐不住躁动的心,一脸坏笑喊道:“我们一起去拍卖会玩玩呗。”

    纯纯的作弊。

    季枫相当理智,赶忙劝说,“还是算了,下次吧,别在惹出什么事来。”

    濯辞附和,“算了吧,我折腾不起。”

    “也对。”

    季枫偷偷的看了眼桶里还未反应过来的茫然少年陷入沉思,皱起眉头暗想,“问题会不会出来他身上?又会不会不是疾病是……毒体。”“如果是纯木和毒体的话……”

    一环扣一环层层递进。

    见他入神,林晗拍了拍他肩膀,“想什么呢?”

    “没什么。”季枫回过神,淡定自若岔开话题道:“我在想……天色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外边落下一盏斜阳。

    “是哦是哦。”

    林晗急切的样子,有的喜有的愁。

    “记得三日一次。”走之前他提醒木梓忻岂料少年会不耐烦的回了句,“知道了。”

    ……

    此时每一处,一名男子他慢条斯理得打开暗门,向暗道深入。

    三人在里头等候多时,他们身穿长袍背后的图案神似落下太阳。

    他们见到男子,丝毫没在意。互不干扰。埋头做着手头事。

    “螭,你别老是在那秀你的那身肉。”

    “又没影响你。”

    “看着眼烦。”

    “……”

    他把手上的信拿出,冷淡道“老大的消息。”

    “老大的?”

    “确定吗?”

    “写的是什么?”

    三人放下手头事情看过来。最小的那个,体型娇小,长袍显着极其宽大,袖子落下三分之一,扎着两马尾辫精致的小脸可爱极了,她顿时忍不住抹泪抽泣道:“十年了,终于有老大的消息了。”

    另一位,她那秀长的纤纤细腿,身材如山峦起伏般,妖艳多姿,她眉角一蹙,愁绪说道:“哭什么,一天天就知道哭,烦死了。”

    螭身型壮大结识,他毫不掩饰自己那自信的身材,只披着长袍,前上部袒露在外。

    “你就让鳞哭一会吧,毕竟她是老大平时最疼爱的。”

    “鸾姐姐……”

    “行吧行吧,头疼死了。”鸾用纤细手轻触着那皙白的额头,那副娇弱的样子让人欲罢不能。

    螭正经起来,上前问道,“烛,信上这么说。”

    烛将信递出,冷淡道:“看着字迹不太像,可他有首印。”

    螭拆开书信,潦草几句交代,右下角那个像炽热的小太阳。

    “会不会是那些人想要将我们引出来布的局?”

    “鸾说的没错,烛,信是谁送来的。”螭收起信。归还给他。只见烛将信拿在手里,一把火从掌心处燃出,化为灰烬而落下。

    “金乌。”

    金乌是他们经常来往传送消息的一只黑鸦,灵兽级,他们可以无理由相信它。黑鸦只听老大的命令。

    “既然是金乌送的,那错不了。”

    “老大这次要我们做什么?”

    面对鳞的问题,烛没有回答,螭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说道:“信上说,要五十年前进入末法的人员名单。”

    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只是不理解为何如此。猜不透现如今老大的想法。

    “老大要那就做,怀疑可不是我们的宗旨。”

    “鳞这次说的对。”

    “烛上面的事就拜托你了。”

    烛轻轻地点首,重新回到地面,陈旧的屋内,金乌在桌上打转。黑黑的眸子转来转去。

    烛坐在一旁,指尖轻敲着桌面,一遍一遍默数着桌面发出轻脆的敲击声,一边喃喃自语:“天下的乌鸦一般黑,金乌,你说是你黑还是世间的人心更黑。”

    金乌无情的扇动几下翅膀,他那黑色羽翅根部,几根顺着方向流动的金属光泽。细看足尖,与那纯黑足部不同赤红的足尖。

    [从现在开始,你便叫烛]

    二十年前,随着他来到这里,七岁的自己仰视着如巨人般的他,“烛、烛火能焚净彻夜的黑,今后就是你的名字了。”

    十年前的一场变故销声匿迹,断了联系至此。如今金乌寻来却让人有些起伏。

    片刻间只听屋外的那挂着一串串铃铛的枯树,摇铃声好似被风迎过般轻吟接踵而至响起。

    “烛,速来。”鸾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立马起身,身影再次在暗道中消失。

    烛将信绑在金乌腿上,随后放它远去,金乌朝北而行,日行万里不足息。

    夜深人静,一只黑羽金翅根赤足乌鸦从窗外飞入一间屋里。轻落在男子腿上,男子推着轮椅向桌上靠近,那盏灯明下,他利索的将信取下拆开。

    看着那七个人的名字,季枫陷入沉思,金乌乖巧的打理身上羽毛

    “二十年了你一点都没变。”

    自出生便与他作伴,一晃二十年,而自己已经从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蜕变一个韬光养晦的狼。

    他用指腹在金乌脑袋上,为它梳理毛发。喃喃道:“叔叔将你藏在秘林中,谁能想到我又将你带了出来。”

    金乌好使听懂他的话,用嘴尖轻触他手指中阶上,不痛不痒。

    “父亲,金乌赤足!”

    “不是金乌赤足是金无足赤,罚你写一百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