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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性情恶劣的暴君

    宋兮兮一怔,凝睇着容璟,撞进他深幽得看不清任何情愫的眸底。

    他的掌心宽厚干燥,带着薄薄的茧子,烙得她娇嫩的肌肤生疼。

    暴君不会一个不开心,想要将她的手腕折断吧!

    她轻咬了一下嘴唇,颤着声音道:“殿下,是不是臣女又惹你不快了?”

    容璟的眸光落在宋兮兮的嘴唇上,晕染着淡淡粉色,坠着点点水光,似在诱人采撷。

    须臾,他脸色阴沉了几个度,毫不留情地将她的手甩开。

    故作无辜,是她惯用来哄骗人的姿态。

    “无事。”他的声音冰冷彻骨。

    宋兮兮似乎已经习惯了暴君的忽冷忽热,她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她从衣袖中拿出了兵书,递给容璟,道:“殿下,这是臣女千辛万苦为您搜来的孤本。”

    “还请殿下可怜可怜臣女的一片苦心,不要拒绝臣女。”

    姿态摆低,态度诚恳,她可是想尽一切办法取悦暴君啊。

    容璟不为所动。

    宋兮兮卷长的眼睫毛轻颤,她含娇细语道:“那日在梅花树下,臣女有幸看见殿下一剑将毒蛇击杀,萧萧肃肃,意气风发。”

    “臣女斗胆在想,殿下日后必定是剑法如神,征战天下,故此臣女找来剑谱献给殿下。”

    容璟面无表情,黑眸阴戾地望着宋兮兮,泛着显而易见的杀意:“征战天下?”

    宋兮兮心一惊。

    是她大意了啊,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此时的容璟明面上只是宫中不起眼的六皇子,还不是登基后征战天下,铁血凌厉的暴君。

    她很努力让自己目光诚挚一点:“殿下如今在宫中处境艰……艰难,但臣女以为,殿下是明珠蒙尘。就好像那日,臣女虽然不懂剑法,但觉得殿下极有天赋,如果勤加苦练,必定会有一番成就。”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微风拂来,吹动起宋兮兮额前的青丝,绀黛羞春华。

    她语气坚定:“总有一天,臣女会看到殿下锋芒毕露,惊艳世人的一刻。”

    这是她的真心话,日后他是不可一世的千古一帝。

    容璟静默无声地注视着宋兮兮,眸色没有一丝温度。

    宋兮兮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喘,她鼓起了狗胆,说暴君处境艰难,与他推心置腹。他会不会以为她在讥笑嘲讽他,或者以为她别有用心?

    她的脑袋还能安然无恙吗?

    良久,容璟修长分明的大手接过宋兮兮的兵书,沉着声音道了一声谢。

    宋兮兮劫后余生,她拍了拍小心脏,总算是逃过去了。

    差一点,她以为溺毙在暴君的死亡凝视当中。

    蓦然,她眼眸一弯,轻笑了起来。

    容璟眉骨发沉,问道:“你笑什么?”

    宋兮兮的清眸流盼,泛起潋滟的光辉。

    她万分感慨:“能听到殿下的一句道谢,可真真是不容易呀。”

    容璟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眸光深黑湛然,盯着宋兮兮姿容姣好的笑靥。

    两人,相顾无言。

    他生得高,宋兮兮只得仰着头,暴露着滑腻如酥的脖颈,她的小心脏无由来地漏了半拍。

    暴君的眸光极具侵略性,会让她误以为她是一个脆弱得有些可怜的猎物,下一秒就要被吞噬。

    她移开了视线,落在梅花图中,语气温软:“殿下,您能教臣女作画吗?”

    容璟眉眼如山,道:“嗯。”

    宋兮兮神色讶异地看着容璟,暴君竟然同意了?!他不会是被魂穿了吧。

    明明她只是他梅故居的“宫女”,哪有资格让他教她作画。

    容璟声音冷漠:“看什么?”

    看你这厮暴君生得貌美如花,性情却如此糟糕,喜怒无常。

    宋兮兮只敢在心底默默腹诽,她老老实实地铺开一张宣纸。

    她低垂着脸,难得有几分羞涩:“殿下,臣女手拙,献丑了。”

    暴君的宫殿种满了梅花,想必他定是爱梅之人。

    那她投其所好,随他画一株梅花,博他一笑。

    只可惜……

    宋兮兮的书画天赋极差,笔尖落在宣纸上,在一瞬间就化开了,黑漆漆一片,毫无风骨。

    “点墨太浓。”头顶上,传来了男子低沉的声音。

    不知何时,容璟走在宋兮兮的身后,颀长的身躯笼罩了一片深邃的阴影。

    他的身上带着一股干净又凛冽的檀香,却很强势地将她包围。

    宋兮兮顿时有些无所适从。

    容璟薄唇微动:“你想画什么?”

    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光洁如玉的耳垂上,细细密密。

    宋兮兮的耳垂酥麻,渐渐染上了一层驼红色,颜色如朝霞映雪。

    她下意识地想要往前走一步,然,前面就是木案,根本无处可寻。

    “画,画梅花。”宋兮兮说话也不大利索了。

    容璟见惯了宋兮兮油嘴滑舌,不知廉耻的模样,难得见到她不知所措的窘态,他的黑眸闪过了一丝恶劣又阴郁的笑意。

    他薄唇扬了扬,大手覆在她的柔荑上。

    肌肤相抵之间,二人的眼色一变。

    宋兮兮被容璟接二连三的反常惊得大脑一片空白,她迟疑道:“殿下?”

    容璟眼眸氤氲着一片暗影,他的声音冷静:“专注。”

    宋兮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乖乖呀,暴君是不是吃错药,非但大发慈悲答应教她作画,还亲自上手。

    她胡乱地点头:“是,殿下。”

    容璟握住宋兮兮的手,提笔勾线,道:“用线描绘梅枝的形态,线的粗细、轻重、深浅,要有变化。”

    数来,竟然已有梅枝清傲的风骨。

    宋兮兮卷长的眼睫毛轻颤,她言不由衷地赞叹:“殿下,您真的好生厉害。”

    “不像臣女,蠢兮兮的。”

    容璟低低一笑,笑声低醇富有磁性。

    待他意识到他竟然笑了,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的眸光落在宋兮兮的身上,她惊奇地望着宣纸中的梅枝,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清风徐过,她的一缕青丝撩起,暗香袭来,扰人心神。

    “话多。”容璟凛着声音道。

    宋兮兮当即噤声,不敢再惹容璟不快。

    就在方才,她可是对字画提起了浓厚的兴趣,暴君教她作画,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容璟眸光微动,他的掌心收紧,清晰得感受到女子的素手娇弱得不像话,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捏得粉碎。

    他抿了抿薄唇,神色如常地蘸墨画画。

    镂空的木窗敞开,艳阳凝照在两人身上,般般入画。

    夜风隐秘在暗处,手中拿着一把边果,看好戏看得津津有味。

    宋兮兮这个毒女妄想将殿下迷惑,想挖掉殿下的心。

    而他们英明神武的殿下反客为主,搅得她心神荡漾,如痴如醉。

    这理还乱,剪不断的爱恨情仇,属实是精彩绝伦。

    他就等着那一天,宋兮兮发现自己是殿下的掌中玩物,看她如何伤心欲绝。

    哼!

    ……

    从梅故居出来,已是黄昏。

    彩云满眼醉朦胧,彤霞灿烂染玉红。

    宋兮兮美滋滋地拿着在容璟指点下所画的梅花图,她在仔细端详着。

    这幅画虽然远远比不上容璟所画的,但能有几分神似梅花,足以让她心生欢喜。

    更重要的是,暴君今日对她的态度,与前几日相比,简直是有着天壤之别。

    倾心相付,果然能感化他这块又硬又臭的石头。

    她还趁着暴君在阅兵书的空隙,给他画了一张画像,报答他的教诲之恩。

    你来我往,真真是妙不可言。

    宋兮兮将梅花图小心翼翼地收入衣袖中,沿着无人的小径行走,步步生莲,腰肢纤细曼妙,仿若早春抽条的新枝。

    两刻钟后,她回到了蘅芜苑的游廊处。

    不远处,有一人眼含冷意望着她,似乎等候她许久。

    她眼中似笑非笑,唇尖勾起嘲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