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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做客宴家(下)

    “在看什么?”换了一身休闲衫的宴琢深站在一边,头发梳起成高马尾,看着更显年轻。

    “没什么!”唐言轻赶紧摆手,不自然道:“之前听闻先生将我送的东西都收好了,我以为只是说说,没想到真得都在。”

    宴琢深指了指那个毛毡海豹:“那么可爱,我怎么可能丢掉。”

    唐言轻看着那个毛毡品笑了笑,转而看向其他地方,突然一愣,虽然她的东西都在,但为什么都是她记忆里的东西?似乎......好像只有她的?

    “先生,我记得,您资助的人不止我一个,其他人呢?”唐言轻开口问。

    宴琢深眼中的笑意淡去:“确实,但最终能坚持到现在的,只有你。”

    “坚持到现在?”唐言轻不懂这话的意思。

    宴琢深从柜台里拿出那个毛毡海豹,向沙发走去,坐下,说起了资助的事。

    “我所资助的对象有很多,有来自山区,想要一飞冲天的;有来自贫困家庭,想要早早分担家务的;有的家里重男轻女,得不到应有的公平;有的深陷泥潭,想要摆脱现状......”说到这里,他看了唐言轻一眼。

    “......”唐言轻没有说话,跟着坐在沙发的另一边。

    宴琢深继续说:“但是,也有出身小康,一生平平淡淡,或是生活富足,不愁吃穿,无忧无虑的......我和别的资助人不一样,我不会拘泥于那些贫困却优秀的。既然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一样,那我为什么不能按照我的喜好选择我愿意资助的。”

    根据喜好选择?唐言轻震惊地看着宴琢深,这就是原主被资助的最大真相?

    宴琢深再度道:“整个社会很浮躁,它有着太多这样那样的诱惑,我曾在想,如果他们的人生有我为他们兜底,那他们会走出怎样的路?”

    “先生?!”唐言轻猛地抓住沙发扶手,指甲紧紧扣着皮革,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她想得那样么?

    “别怕,我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我暗中给所有被资助人三次求助的机会。三次过后,我就会彻底放弃对他们的资助,不管是他们目前的学业、工作,亦或是其他。”宴琢深淡笑着说出极为骇人的话。

    宴琢深戳了戳毛毡海豹,继续道:“有一有二,就有三。有的明明想要摆脱重男轻女的束缚,却转头用以束缚别人。有的贪心不足蛇吞象,不断索取,遗忘了初心。有的更是开始无尽堕落,自信有人会帮他......所以啊,甚至有的人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所以我......通过了你的考验?”唐言轻的声音发涩发干,甚至一度说不出话来。

    剩下的话,她说不出口,她其实最想说的就是,宴琢深是不是把这次资助当成一个考验人性的游戏,胜者可以获得面见他的机会?

    他把一个小目标的钱拿来挑选“实验品”,只为了......取悦他自己?

    宴琢深抬手,将唐言轻抓着沙发扶手的手牵过来,放在手心,笑道:“别紧张,我的目的虽然听着是不近人情,可我的初衷是好的,我是为了帮你,不对么?”

    唐言轻几度张口想要说什么,但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她该享受的都享受到了,关心和爱护,包括目前的工作还有那个大热剧,除了那个原主的赌鬼父亲无法顺利解决,其他方方面面都有了。

    就如宴琢深所说,他给予了资助,不求回报,只为了......等等!

    唐言轻微微瞪大眼睛,根据宴琢深话里的意思,通过了考验,才会有那次见面,那没有通过考验呢?他们还会见面么?

    不会!

    在没见过宴琢深以前,在原主和唐言轻的想象中,他可能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家,或许是一位儒雅温和的中年人,但是绝对不像真实的宴琢深看着那么......年轻俊美。

    反而,伯瑞斯更符合她的想象。

    所以相应的,当伯瑞斯和宴琢深本人站在她面前,她分得清么?

    分不清!

    等会儿,伯瑞斯?

    唐言轻反手抓住宴琢深的手:“先生,您的英文名是什么?”

    宴琢深虽然奇怪,但还是回答:“Briac,法文,中文翻译叫‘布里亚克’,源于凯尔特语。”

    似乎是怕唐言轻听不懂,他拿出纸笔写下名字。

    “那,伯瑞斯该怎么写?”唐言轻又问出一句。

    宴琢深似乎猜到了什么,他在自己名字的旁边写下“Boris”,其实中文翻译是“鲍里斯”,但读成“伯瑞斯”也可以。

    唐言看着紧挨着的两个名字,如果没有学过,乍一眼看过去,真得很容易会把“布里亚克”读成“伯瑞斯”。

    而她也记起来,之前听到伯瑞斯介绍自己名字时的违和感,因为在原剧情里,女主母亲曾经亲昵地叫过宴琢深的英文名“伯瑞斯”。

    因为有关宴琢深的篇幅不多,这个名字更是只出现过一两次,所以唐言轻也没怎么记住,却没想到这次的上门,居然能发现其中猫腻。

    那么,在原剧情里的“宴琢深”是谁?是她眼前的这位,还是那位异国管家?

    眼见着唐言轻因为自己的名字陷入了慌乱,宴琢深开口:“如果你无法决断,可以试着告诉我么?”

    唐言轻回过神,看向宴琢深的神色难以言说,如果真得如她所想得那样,那所谓的剧情到底可不可信?

    她只能“修饰”了一下,说:“先生,我有认识一个人......她是单亲家庭,她母亲交了一个异国男友,叫伯瑞斯。而恰好,她也认识一位异国友人,也叫伯瑞斯。一次偶然间,她看到那位异国友人和她母亲态度亲密,以为对方就是她母亲的那位男友。她一时难以接受自己的朋友给她当后爹,也不知道该怎么摊牌......”

    宴琢深点了点头,并没有细问,反而顺着说出自己的理解:“所以,你觉得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乌龙,读错了名字?”

    唐言轻点头,脸色有些难看。

    宴琢深抬手将纸递过去:“很显然,看拼写就知道了,不用那么纠结!”

    唐言轻懂,可问题是,她要怎么看到所谓的名字拼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