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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虐妻狂魔 报应不爽

    王立原高兴的回到家中,他在外拼搏三年,三年来第一次回家。

    这次回家是奉父母之命,和三年前的相亲对象林氏完婚。

    回家见过父母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带上一堆礼物,去到准岳父林老的家里。王立原悄悄的来到未婚妻的闺房里面,趁未婚妻不注意,一把就把未婚妻林露抱在怀里。

    还未等林露反应过来,林老夫妇就已经笑的合不拢嘴。这三年第一次来到准岳父家里,林老自然是热情款待。

    酒饱饭足免不了一番寒暄,两家订好结婚日期。王立原带着未婚妻林露,到城里一顿消费,定礼服、试婚纱。哄的未婚妻林露春心荡漾、喜笑颜开。

    结婚的前一天,准新郎要带着新娘去做美容,盘头带冠。忙碌大半天,王立原便送林露回家。

    狭窄的山路上,刚好遇到送葬的,几个人抬着尸体,后面跟着三人,像是母子。没有棺椁盛敛,只有草席包裹。既没有人披麻戴孝,也没有人哭泣。

    两人觉得奇怪,但是自古以来,长者为尊,死者为大。两人礼貌的让开了道路,好让送葬之人,先行通过。

    就在交汇通过的一瞬间,尸体突然睁开眼睛,没有眼珠,只有眼白带着血丝。吓得林露“啊”的一声尖叫,扑倒王立原的怀里。

    后面跟上来的三人中,一对年轻的男女,像是姐弟。来到二人跟前,双手合十于胸前,深深鞠躬表示歉意。王立原也双手合十,急忙回礼。

    洞房花烛,林露就像疯子一样,猛甩狂咂,按耐不住。看她的样子好像非常害怕,有时目光呆滞,有时躁动不安。一反常态,自言自语。

    夜深,林露让王立原仰卧在地上,自己褪去外衣,光着脚丫。站立在王立原的身上,来回踩踏。发出咯咯的,奇怪的笑声。表情也异常的迥异、奇怪,不自然。

    天一亮林露就回到了娘家,王立原也跟了过来,林露跟妈妈说在婆家害怕。婆家院子里不干净,总有什么东西盯着她。王立原也对岳母说昨晚的事,林老夫妇听的一身冷汗。

    母亲安慰道:“前几天不是都一直住在婆家吗?什么事都没有啊!叫你都叫不回来,刚结婚怎么就这样,等过了三日,我和你爹去给你找个人看看。”

    黄昏,林露害怕,不愿再回婆家。王立原只好自己离开,待明日一早,再回来过三日,后天就去找人解决此事。

    凌晨三点左右,林母听到女儿开门的声音,以为女儿可能是要去如厕,便没有理会。

    清晨,林母来到女儿房间,房间里满地狼籍,杂乱不堪。不见女儿踪影,林母开始着急了。给女婿打电话,两家人四处寻找,一无所获。

    半个月过去了,务农的村民在山坳的水塘里,发现了林露的尸体。全身泡的浮肿,漂出了水面,脚脖处隐约可以看见手印的泪痕。家人们迅速赶来,王立原紧紧地把林露搂在怀里,痛不欲生。林母也伤心至极,哭天喊地,几次晕厥。

    办完林露的丧事,很长一段时间,王立原茶饭不思,日渐消瘦。林老夫妇屡次规劝无效,很是心疼。也自觉对不起王家,就把自己的侄女林霞,介绍给女婿。

    林老夫妇只有林露一个女儿,而林霞的母亲身体一直不太好,生活一直都很拮据,林老夫妇也把林霞当做亲生女儿一样。

    林霞和林露同龄,只小几个月,年龄上没有差距。林露出事的时候,王立原心急如焚,痛不欲生。林霞望眼欲穿,很是心疼姐夫,对姐夫非常满意。

    王立原一再拒绝,林霞却故意亲近。王立原在林霞的帮助下,逐渐走出阴霾,相互牵手。

    两人婚后恩爱有加,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是让人羡慕的情人伴侣,夫妻楷模。

    就在夫妻两个商量着要个孩子的时候,林霞突然得了一场怪病。精神萎靡,目光呆滞,疯疯癫癫,不能自已。王立原把林霞拥在怀里,林霞哆哆嗦嗦的喊到:“有鬼,有鬼!”

    王立原决不允许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他寸步不离的陪着林霞,到处求医问药,焚香拜佛。

    自林露出事以来,王立原心无旁骛,不知外事发生。原来,自从林露出事以后,就没有太平过一天。

    附近村子年龄相仿的貌美女子,相继离奇的失踪或死亡。就林露出事的水塘,已有六七个姑娘遭遇不幸。有的已为人母,有的未婚。还有摔死的、喝药的、坠崖的、自缢的,种类繁多。

    这些人在出事之前,都有同样的,异于常人的举止,胡话连篇。家人们也都请过人,神婆、白事祭祀、阴阳先生等,都被拒绝推了回来,说自己解决不了。

    王立原带林霞到山庙敬香许愿,恰巧遇到一位须眉皓白的道长。王立原立刻跪了下来,说道:“道长慈悲,救我媳妇。”

    道长看了林霞一眼,先是一怔,随后说道:“快,随我到后殿细说。”道长前面引路,王立原背起林霞,紧步追了上去。

    道长一边急走一边吩咐,大喊道:“快、快,点七星、摆八卦、上九宫、请师叔。”

    来到后殿大厅,弟子们已点好七星灯,摆上八卦图,画上九宫格,贴满灵符。道长拿来蒲团,将林霞放在蒲团上。道长先用朱砂泥,涂到林霞人中。一边给林霞把脉,一边说道:“你且细细说来。”

    这时,一个体态丰盈,年近古稀的道姑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女弟子。道姑轻声说道:“师兄唤我?”

    道长压了压手势,示意道姑坐下。道姑席地禅坐,众弟子们也纷纷坐了下来。

    王立原把所有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道长说道:“师妹,你怎么看。”道姑没有做声,翻开林霞的眼皮看了看,然后掏出几道灵符,一抖灵符烧着了,道姑将纸灰和进黄酒,喂林霞喝下。

    道姑说道:“我们只能护她一时,要想彻底解决此事,必须追根溯源。”道长说道:“找到源头,一般的邪祟没有这么大的能量。”道姑说道:“是,魂煞。”

    王立原迫不及待的问道:“源头在哪?我要如何寻找?她怎么办?”王立原指了指林霞。

    道姑吩咐道:“把林小姐,抬到我的观中,西偏房安歇,并派人把守。”道姑看了王立原一眼说道:“把林小姐暂放我处,你可安心?”

    王立原立马扣头道长:“道姑肯收留照顾,在下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道长拿来罗盘仪,指针不停摇摆。杂乱不堪,毫无规则。

    道长掐诀慢念:“震巽坎、离艮兑,起。”指针飞速旋转,慢慢发出光芒。道长又呵道:“急急如律令、乾坤,定。”捋着胡须,笑着说到:“源头就在兰田村。”

    齐兰山上兰田村,百十户人家的小村庄。整个村子很诡异,怪事连连,村子里面的人儿都姓田。

    村子坐落在齐兰山的半山腰处,常年云雾缭绕,犹如人间仙境。山清水秀,景色宜人。周围其他村庄,最近的也有几公里。

    村子里面的高寿老人,多数上吊自缢而亡,并非寿终正寝。

    村子里面的女孩较多,男孩较少,约十三比一。虽然女孩较多,成人几率不高,有些几岁、甚至十几岁就夭折了。

    夭折的女孩,多数都把尸体卖到远处配阴亲。有的埋葬多年以后,还有人来扒坟买尸配阴亲。奇怪的是,父母不但不伤心,反而异常兴奋。

    而村里的男人,大多数都会家暴、虐妻。

    田爱船的家里也有两个女儿,大女儿田琳琳,小女儿田玲玲。小女儿十一岁时不幸夭折,也卖向远处,配了阴亲。

    田爱船便给大女儿琳琳找了一个赘婿巢起升,比较少见的姓氏。

    巢起升婚后的生活苦不堪言,经常一个人在外面哭。就是因为岳父经常打岳母,天天打、夜夜打,巢起升痛苦不堪。

    巢起升婚后也生了一个女儿,但他经常不在家。回到家里就看到岳父打岳母,把女儿交给妻子,不管不问,自己在外面躲清静。

    巢起升和附近村的王氏勾搭成奸,整夜偷情,于是晚上也不再回家。妻子也不敢多言,否则就是大打出手、拳脚相加,妻子早已鼻青脸肿,皮开肉绽。

    巢起升的岳母不堪忍受暴力,选择轻生。自缢自家门前,框梁垂吊。

    幸运的是巢起升的妻子再次怀孕,增添一子。村里的规矩凡是赘婿,孩子出生无论男女,都跟随母亲姓氏。巢起升给儿子取名田平云,希望孩子长大后平步青云。

    岳母的离世并没有给巢起升带来教训,反而对自己的妻子更加不好。每次都追着妻子满街跑,妻子拼命呼喊,也没有人上前劝架。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邻里之间,早已见怪不怪。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孩子们都已长大。巢起升的妻子田琳琳,也不堪暴力。选择了母亲的道路,喝下了一瓶百草枯。

    邻居和孩子们及时带他就医,她还说道:“我一点也不后悔,我早就活不下去了,要不是因为孩子们小,我早就跟着妈妈去了,他光打我,我受不了。”

    琳琳拒绝就医,吐出来都是蓝绿色的水,医院里也不留,说肠子都烧绿了。

    琳琳回家后没几天就去世了,又过了几年。女儿远嫁,儿子田平云也结婚成家。巢起升便成了孤寡老人,在村里也不受待见。

    青出于蓝胜于蓝,田平云结婚之后,很快就继承了父亲与外公的优良传统。无端打骂妻子,出手狠辣,歹毒至极。

    婚后也拥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死性不改。每天都把孩子们吓得号啕大哭,并且连孩子们一起打骂。

    刚开始只是酒后打骂妻子,后来越来越凶。在外面不顺心或者被欺负,回家就拿老婆撒气,揍得半死不活。

    田平云不务正业,嗜赌、酗酒。整日满街乱窜,四处游逛。有时会跟着建筑队外出打工,修桥铺路,没有正式固定工作。

    田平云的妻子刘氏,是从牌局上赢回来的妻子。刘氏娘家也许亲人,只能默默忍受。

    田平云外出工作时候,妻儿在家还能过上几天平静的日子,邻居们有时候也会帮衬一下。

    刘氏在痛苦的煎熬中,度过了十年。这一次,田平云受人怂恿,要去很远的地方挣大钱。田平云这一走,就是一年多。

    女儿小莉十一岁了,儿子小强也七岁了。田平云外出归来,确实也带回来一些钱。

    晚饭过后,夫妻入睡。都说小别胜新婚,何况这么久都没有回家。夜半凌晨,刘氏睡得正香,就被田平云一脚踹到床下,随后起身边打。

    刘氏挣扎着逃了出来,在街上奋力的嘶喊。田平云紧追不舍,手里还拿着木棍,扬言非要打死刘氏不可。全村的人儿都没刘氏给吵醒了,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助她。

    正是金秋时节,夜里还是非常的寒冷,刘氏又没穿衣服。光着身子跑遍全村每一个角落,见没有人出来帮助自己,绝望的向山下跑去。

    接近山脚下,幽静的山谷之中,有一个小小的茅草屋。屋里居住着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老太太多年一个人独居。周围也没有人,老太太夜里睡觉也不插门。

    老太太正在睡梦之中,突然被惊醒。刘氏光着身子,披散着头发,哭红的眼睛,半人半鬼一样闯了进来。老太太被吓的着实不轻,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老太太起身到了一碗热水,给刘氏御寒,又找来一些衣物,让刘氏穿上。听完刘氏的遭遇后,老太太拿出了三十元钱,这是老太太的全部家当。递给了刘氏,慢慢的说道:“姑娘,你也不要难过。先在我这里歇息一下,趁着黑夜你赶快走,这些钱给你当做路费,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走了以后,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刘氏拿着钱离开了,大巴颠簸在通向城里的山路上。刘氏泪如雨下,她走以后两个孩子该怎么办,他不敢想,也不敢回去。

    田平云寻找一天,怒气冲冲的回到家里。一脚踹开了房门,女儿小莉吓的卷缩在门后的墙角哭泣。田平云怒喊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你妈跑了,你给我当老婆啊!”说着就捏住小莉的耳朵,提起来踹了两脚,这才转身离开。

    田平云拿起一个酒瓶,对嘴干了起来,瓶子里面早就没有酒了。他控了又控,才滴出了两滴。田平云气的把酒瓶摔碎,躺到床上呼呼起来。门后卷缩的小莉吓得浑身发抖,也不敢吱声。

    时间又过了二十多天,小莉在村头的场院里,和其他的小孩子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隐隐约约听到一个轻声轻语的声音在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小莉看去,只见母亲在草垛后面正向自己招手。

    小莉喜出望外,刚要大喊妈妈。妈妈却做出了“嘘”的手势,小莉懂事的点了点头。就对小伙伴们说:“你们先玩吧,我要上个厕所。”

    小莉来到妈妈身边,妈妈一把就把小莉拖进草垛里,母女相拥而泣。妈妈看着小莉身上的伤痕,泪流成河。但她知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妈妈轻声的对小莉说道:“我在这里躲了三天了,终于见到你了,我的好女儿,都是妈妈不好,让你受苦了。”小莉拼命的摇头,就跟拨浪鼓似的,一头扎进妈妈的怀里。

    妈妈抚摸着小莉的头发,轻轻问道:“你弟弟呢?你快去找到弟弟,带着他到村子下面的玉米地里,我在哪里等着你们。”

    田平云回到家里,儿女都丢失了,也不思寻找。反而洋洋自得,一个人自由自在多么轻松惬意。

    没过多久,悔恨、懊恼,涌上心头。到处醉酒、打架、欠债,十里八乡出名的泼皮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