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凉州
李世民走到窗前看着不远处的大火，“你知道是谁干的？”
“除了世家那些人还能有谁？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有这一招！”
魏徵愤愤的说，“陛下，此事一定要严查才是！”
“当然要严查！通知刑部，大理寺和长安县，给朕查！”李世民很少用朕这个字的，看来是真的生气了要用皇权压制了。
张路又推门进来，“公子，图书馆也起火了！”
“什么？”这下徐凡吓坏了，“太上皇可安全？”李世民等人也都吓得不轻，紧盯着张路。
“公子放心，太上皇无事，起火的地方在西边配楼，刚一起火就被扑灭了！”李世民等人长出一口气，如果李渊出点什么事那可就是大事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人头落地。
徐凡沉声道，“你带人护送太上皇回宫，派人去城外把徐乾徐坤叫回来！”转身对李世民说，“陛下，你也回宫吧，去看看老爷子，我去查！”
“好，不管什么人，一个都不要放过！”说罢由房玄龄等人护送着回宫去了。
长安城一座院落里，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穿过几层院子来到自家主人的房间，“老爷，二福回来了！”
“嗯！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呃，西纸店那里没问题，只是图书馆的火刚起就被扑灭了，没想到那些在图书馆读便宜书的的穷酸们看到起火竟然没有逃跑而是一哄而上把火给灭了！”
“这些人好不容易有个读书的地方，可以理解，以后再找机会吧，你下去吧，记得给二福拿些钱去给那些人，让他们把嘴管严了!”
“是，老爷，呃，有个小事还要禀告！”
“那就快说！”
“起火的时候，太上皇正在图书馆里，不过火没有烧到那里就被扑灭了，后来太上皇就被送回皇宫了！”
“啪！”茶碗落地，“你，你说什么？太上皇？他怎么会在那里？”
“太上皇自己担任了图书馆的什么馆长，每天都在图书馆的办公房里，只是不常出来，派去的人也不知道太上皇在里面，所以。。。”
“完了，这下完了。。。去，告诉二福，那些人不能留，让他赶快处理，然后让二福不要停留直接回老家去！快去。”
“是是！”管家急匆匆的出去了
“来人，去请那几家族长到府里来！”
徐凡就等在酒楼包间里，不紧不慢的吃着喝着，楼下一阵马蹄声徐乾和徐坤急火火的上楼。
“公子，你找我们？”
“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徐凡给两人各倒了一碗酒，“喝点，润润喉咙！”
徐乾一饮而尽，“知道了，我已经让人到各城门盯着了！”
“好，去办吧，要快，要活的！”
“是！”
西纸店的负责人来到酒楼，“公子，货已经扑灭了，按照你的吩咐存放纸和书籍的库房和店面不在一个院子里，损失不大，只是有一个学徒受了点伤，已经看过了大夫让他回去休息了！”
“嗯，很好，给店里上下所有人发两贯钱的红包，那个受伤的学徒给三倍！抓紧时间打扫，如果没有大的损坏明天继续开业！”
“谢公子，火灭得很快没有大的损坏，我这就回去带人收拾一下，明天继续开业！”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整个长安城都在议论这件事，一个地方着火常见，但是两个不挨着的地方同一天几乎同时起火，而且这两处地方的主人还都是同一个人，这就很明显了，就是针对徐凡的。而且这次的舆论呈现了两方对立的局面。
一边是说徐凡开的图书馆和西纸店贱卖圣人经典，有辱圣人尊荣，所以天降大火惩罚。一边是说世家大族看不得百姓读书，所以派人放火。这两种论调在各个酒馆茶肆都是争论不休，但很明显的是更多人相信第二种可能性，毕竟这个太明显了，至于什么天降大火基本上就是笑话。
徐凡来到甘露殿，李世民正在和房杜等人商量事情，“肃雍，你过来坐下！”
房玄龄继续说道，“陛下，宇文士及的凉州之行似乎不太顺利，昨日收到奏报，他到了凉州两天都没有见到长乐郡王！住在驿馆甚至连吃喝都不给供应！”
“他想干什么？难道真的想造反不成？”
“唉！不得不防啊！”
“肃雍，带着你的人去一趟凉州，协助宇文士及。”
“啊？哦！知道了！”
“对了，你进宫有什么事吗？”
徐凡翻了个白眼，“回禀陛下，图书馆和西纸店放火的人抓到了，但是他们交代出来的事我没办法处理，所以来向陛下讨个主意！”
在场众人都疑惑的看着徐凡，几个纵火的小贼他徐凡一个郡公还处理不了？难道真的如坊间传闻的那样是世家下的手？那这事可就大了，如果只是烧了徐凡的图书馆和店铺，那最多就是私人恩怨，赔几个钱也就可以了，但是这里面可有太上皇，据说当天陛下也去过图书馆，这酒有很大的文章可以做了，如果真的叫起真来那可是要杀的人头滚滚的呀！
李世民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人呢？”
“带来了，在宫门口！”
“来人，去把人带到刑部大牢，单独关押！肃雍，说说你的想法！”
徐凡看看在场众人，“呃，我的想法很简单，二选一，要么打他个预谋刺杀陛下和太上皇杀个鸡犬不留，要么以后别再对我的事指手画脚，还有他们那些家族的官员们都老实点，如果再有下次我就不客气了！不过一切还要陛下决定。”
李世民看着徐凡，好半天才开口，“你竟不需要他们作出赔偿？”
“嘿嘿，我不需要，那点钱我看不上，不过条件嘛，陛下去开喽！”
“哈哈，你小子！好，我会好好和他们谈的！”房玄龄等一众大臣则是一身冷汗，这个徐凡等于是把杀人的刀递给了李世民，至于杀不杀，杀多少都要看李世民的态度了，而李世民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这下世家要倒霉了，不让出一些利益恐怕是过不了关了。
徐凡带着新组建的新丰府军，不急不缓的向凉州出发。虽然还没有完成全部训练，正好可以利用这次行动作为实战训练。
宇文士及得知徐凡带领军队正往凉州赶来很是高兴，对手下人说，“徐凡什么时候能到？派人到来路上去等着，到了马上回来告诉我！”
这段时间在凉州城真的是难熬，本来是来查办长乐郡王的，结果被困在驿馆哪也去不了，倒不是被关在这，而是只要一出去就有人在前后左右的盯着，不但什么东西都查不到，而且还有生命危险，每天在驿馆里也是提心吊胆，生怕被人给暗杀了，手下人都是轮流值夜防备万一，自己也睡不好，两个眼圈黑的不行。
然而徐凡的队伍骑着马比两腿走着都慢，一路上走走停停就像是出来旅游的，要时时都穿着统一的军服那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身在凉州驿馆的宇文士及已经是望眼欲穿了，先不说安全问题，就是吃喝都成了问题，被困在驿馆还得自己出钱买吃的，奇怪的是凉州的物价怎么这么贵！出来的时候就没带多少钱，现在基本上也花的差不多了已经从每天三餐减到了每天两餐而且只有胡饼吃。
“大人，这城里的商贩好像都被都督府的人打过招呼了，卖给城中百姓是平常的价钱，卖给我们的至少是两三倍，不管我们换谁出去买东西都是一样，这是要逼我们走呀！”
“我又何尝不知道，可是陛下派我来，我什么都没查到还被羞辱成这样，回去如何交代？”宇文士及唉声叹气，“徐凡到哪里了？怎么这么慢？”
“应该快到了吧，五天的路程，从出发到现在走了十天了，再慢也该到了，大人，这个徐凡不会是和长乐郡王是一伙的吧？”
“为什么这么说？”
“大人，你想啊，我们坐马车来五天也到了，他徐凡带人可是骑兵，这都十天了还没到，会不会是他在和长乐郡王互相配合，他故意拖延时间，等我们这里坚持不下去不得不返回长安，他再迟迟赶到，假意查一查，然后回报陛下说没有问题？”
“应该不会，陛下对徐凡甚是器重，而且也没听说过他与长乐郡王有什么交集！不过你说的这事也不得不防，如果真是如此，我一定上奏弹劾他！”
凉州都督府，长乐郡王李幼良端坐在大堂正中，下属正在汇报，“王爷，徐凡已经出来十天了，按照他现在的速度，最晚后天就会到达凉州城？我们该如何应对？”
“慌什么？让那些突厥人党项人都在客栈里待着不要出来，告诫好街面上那些人把嘴都管好了，他一个郡公就算带着军队前来，没有证据能把我一个郡王如何？”
“可是，听说这个徐凡和别的公侯不一样，摸不清他的路数，而且他那个新丰营可是在草原上厮杀过的，如果一旦我们双方对峙起来，我们的人恐怕不是对手！”
“不必担心，先按照我刚才说的去办，叫都督府长史来见我。”
徐凡于两天以后来到了凉州城，李幼良亲自带领人到城门处迎接，“可是新丰郡公徐凡吗？本王等你多日了，哈哈，缘何现在才到啊？”
徐凡下马，躬身行礼，“见过长乐郡王，这一路上道路难行，我又有些水土不服所以走的慢了些，倒让长乐王久等了！请王爷赎罪！”两人各怀鬼胎的哈哈一笑
“快随本王到都督府，我已经安排好的酒菜，说来那酒还是从你那酒楼买来的，只是我喝不惯那醉长安，只喜欢紫露酒，哈哈！”
“王爷既然喜欢，等我回了长安让人给你送几十桶来！”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哈哈，请。”
“诶！王爷，今天恐怕不行，我是来接宇文大人回京的，我要先去见过宇文大人才行。”
“宇文大人？哪个宇文大人？本王如何不知？”说着看向身后的人，一个下属战战兢兢的上前几步，“回王爷，前些日子京城的宇文士及大人就到了凉州城，只是王爷一直在下面州县体察民情不在都督府！”
“哦？你看，真是怠慢了，肃雍你看，我刚从外面回来，还不知道此事，不如我和你一起去驿馆，也好向宇文大人赔个不是！”
徐凡觉得好笑，也不揭穿，“那好啊，我与王爷同去！”
两人进城，徐凡的府军跟在后面，而且分出部分人站在城门处，等于是控制住了城门，李幼良皱眉想质问徐凡却又忍住了，给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继续陪着徐凡有说有笑的向驿馆走去。
来到驿馆宇文士及也出来迎接，徐凡紧走两步，“中书令大人，怎敢劳你出来迎接？”
“应当的，应当的！”
“宇文大人，小王出城体察民情不知中书令大人来到凉州，怠慢至极，请宇文大人见谅！”李幼良深深地施了一礼，完全就是一副诚恳认错的态度！
宇文士及也是城府够深，微笑着上前扶住李幼良，“王爷礼过了，王爷爱护百姓竟然亲自去各地体察民情，士及佩服之至！”
三个人言不由衷的互相说了一堆的恭维话，徐凡以赶路辛苦为由拒绝了李幼良的再次邀请，长乐郡王也就坡下驴客气了几句回都督府去了。整个驿馆已经被新丰府军团团围住，而且各个城门都有徐凡的人，这使得城里的气氛立刻紧张了起来。
宇文士及吃着徐凡带来的酱肘子，喝一口酒，吃一口肉像是饿了好几天，“肃雍，你要是再不来，我可能就坚持不下去了！”
“然后你就上奏章弹劾我与李幼良勾结？”
“噗！”宇文士及一口酒喷出，“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不然的话早就到了！”
“你，你小子早就派人混进来了？还派人监视我？”宇文士及有点生气了，胡子都有些颤抖！
“中书大人不要生气，你怀疑我与李幼良勾结，我也一样怀疑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毫无进展，咱俩就别互相埋怨了！”
“哼，看在你小子说实话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此事，那你说说，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徐凡用筷子扒拉着盘子里的花生米，“宇文大人觉得长乐王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他以为把我困在这里我就没办法查他了？哼，太小看我了，我暗中派了三个人翻墙出去在凉州城里暗访，已经有了不少的证据。”
“宇文大人好手段，佩服佩服！”
“得了吧，你的人都能悄无声息的混进城里，连我这里的几句话都查探的清清楚楚，你肯定有更多的消息，快说，你打算怎么做？”
“等！”
“等？什么意思？”
“等他忙中出错！”
“除了世家那些人还能有谁？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有这一招！”
魏徵愤愤的说，“陛下，此事一定要严查才是！”
“当然要严查！通知刑部，大理寺和长安县，给朕查！”李世民很少用朕这个字的，看来是真的生气了要用皇权压制了。
张路又推门进来，“公子，图书馆也起火了！”
“什么？”这下徐凡吓坏了，“太上皇可安全？”李世民等人也都吓得不轻，紧盯着张路。
“公子放心，太上皇无事，起火的地方在西边配楼，刚一起火就被扑灭了！”李世民等人长出一口气，如果李渊出点什么事那可就是大事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人头落地。
徐凡沉声道，“你带人护送太上皇回宫，派人去城外把徐乾徐坤叫回来！”转身对李世民说，“陛下，你也回宫吧，去看看老爷子，我去查！”
“好，不管什么人，一个都不要放过！”说罢由房玄龄等人护送着回宫去了。
长安城一座院落里，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穿过几层院子来到自家主人的房间，“老爷，二福回来了！”
“嗯！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呃，西纸店那里没问题，只是图书馆的火刚起就被扑灭了，没想到那些在图书馆读便宜书的的穷酸们看到起火竟然没有逃跑而是一哄而上把火给灭了！”
“这些人好不容易有个读书的地方，可以理解，以后再找机会吧，你下去吧，记得给二福拿些钱去给那些人，让他们把嘴管严了!”
“是，老爷，呃，有个小事还要禀告！”
“那就快说！”
“起火的时候，太上皇正在图书馆里，不过火没有烧到那里就被扑灭了，后来太上皇就被送回皇宫了！”
“啪！”茶碗落地，“你，你说什么？太上皇？他怎么会在那里？”
“太上皇自己担任了图书馆的什么馆长，每天都在图书馆的办公房里，只是不常出来，派去的人也不知道太上皇在里面，所以。。。”
“完了，这下完了。。。去，告诉二福，那些人不能留，让他赶快处理，然后让二福不要停留直接回老家去！快去。”
“是是！”管家急匆匆的出去了
“来人，去请那几家族长到府里来！”
徐凡就等在酒楼包间里，不紧不慢的吃着喝着，楼下一阵马蹄声徐乾和徐坤急火火的上楼。
“公子，你找我们？”
“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徐凡给两人各倒了一碗酒，“喝点，润润喉咙！”
徐乾一饮而尽，“知道了，我已经让人到各城门盯着了！”
“好，去办吧，要快，要活的！”
“是！”
西纸店的负责人来到酒楼，“公子，货已经扑灭了，按照你的吩咐存放纸和书籍的库房和店面不在一个院子里，损失不大，只是有一个学徒受了点伤，已经看过了大夫让他回去休息了！”
“嗯，很好，给店里上下所有人发两贯钱的红包，那个受伤的学徒给三倍！抓紧时间打扫，如果没有大的损坏明天继续开业！”
“谢公子，火灭得很快没有大的损坏，我这就回去带人收拾一下，明天继续开业！”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整个长安城都在议论这件事，一个地方着火常见，但是两个不挨着的地方同一天几乎同时起火，而且这两处地方的主人还都是同一个人，这就很明显了，就是针对徐凡的。而且这次的舆论呈现了两方对立的局面。
一边是说徐凡开的图书馆和西纸店贱卖圣人经典，有辱圣人尊荣，所以天降大火惩罚。一边是说世家大族看不得百姓读书，所以派人放火。这两种论调在各个酒馆茶肆都是争论不休，但很明显的是更多人相信第二种可能性，毕竟这个太明显了，至于什么天降大火基本上就是笑话。
徐凡来到甘露殿，李世民正在和房杜等人商量事情，“肃雍，你过来坐下！”
房玄龄继续说道，“陛下，宇文士及的凉州之行似乎不太顺利，昨日收到奏报，他到了凉州两天都没有见到长乐郡王！住在驿馆甚至连吃喝都不给供应！”
“他想干什么？难道真的想造反不成？”
“唉！不得不防啊！”
“肃雍，带着你的人去一趟凉州，协助宇文士及。”
“啊？哦！知道了！”
“对了，你进宫有什么事吗？”
徐凡翻了个白眼，“回禀陛下，图书馆和西纸店放火的人抓到了，但是他们交代出来的事我没办法处理，所以来向陛下讨个主意！”
在场众人都疑惑的看着徐凡，几个纵火的小贼他徐凡一个郡公还处理不了？难道真的如坊间传闻的那样是世家下的手？那这事可就大了，如果只是烧了徐凡的图书馆和店铺，那最多就是私人恩怨，赔几个钱也就可以了，但是这里面可有太上皇，据说当天陛下也去过图书馆，这酒有很大的文章可以做了，如果真的叫起真来那可是要杀的人头滚滚的呀！
李世民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人呢？”
“带来了，在宫门口！”
“来人，去把人带到刑部大牢，单独关押！肃雍，说说你的想法！”
徐凡看看在场众人，“呃，我的想法很简单，二选一，要么打他个预谋刺杀陛下和太上皇杀个鸡犬不留，要么以后别再对我的事指手画脚，还有他们那些家族的官员们都老实点，如果再有下次我就不客气了！不过一切还要陛下决定。”
李世民看着徐凡，好半天才开口，“你竟不需要他们作出赔偿？”
“嘿嘿，我不需要，那点钱我看不上，不过条件嘛，陛下去开喽！”
“哈哈，你小子！好，我会好好和他们谈的！”房玄龄等一众大臣则是一身冷汗，这个徐凡等于是把杀人的刀递给了李世民，至于杀不杀，杀多少都要看李世民的态度了，而李世民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这下世家要倒霉了，不让出一些利益恐怕是过不了关了。
徐凡带着新组建的新丰府军，不急不缓的向凉州出发。虽然还没有完成全部训练，正好可以利用这次行动作为实战训练。
宇文士及得知徐凡带领军队正往凉州赶来很是高兴，对手下人说，“徐凡什么时候能到？派人到来路上去等着，到了马上回来告诉我！”
这段时间在凉州城真的是难熬，本来是来查办长乐郡王的，结果被困在驿馆哪也去不了，倒不是被关在这，而是只要一出去就有人在前后左右的盯着，不但什么东西都查不到，而且还有生命危险，每天在驿馆里也是提心吊胆，生怕被人给暗杀了，手下人都是轮流值夜防备万一，自己也睡不好，两个眼圈黑的不行。
然而徐凡的队伍骑着马比两腿走着都慢，一路上走走停停就像是出来旅游的，要时时都穿着统一的军服那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身在凉州驿馆的宇文士及已经是望眼欲穿了，先不说安全问题，就是吃喝都成了问题，被困在驿馆还得自己出钱买吃的，奇怪的是凉州的物价怎么这么贵！出来的时候就没带多少钱，现在基本上也花的差不多了已经从每天三餐减到了每天两餐而且只有胡饼吃。
“大人，这城里的商贩好像都被都督府的人打过招呼了，卖给城中百姓是平常的价钱，卖给我们的至少是两三倍，不管我们换谁出去买东西都是一样，这是要逼我们走呀！”
“我又何尝不知道，可是陛下派我来，我什么都没查到还被羞辱成这样，回去如何交代？”宇文士及唉声叹气，“徐凡到哪里了？怎么这么慢？”
“应该快到了吧，五天的路程，从出发到现在走了十天了，再慢也该到了，大人，这个徐凡不会是和长乐郡王是一伙的吧？”
“为什么这么说？”
“大人，你想啊，我们坐马车来五天也到了，他徐凡带人可是骑兵，这都十天了还没到，会不会是他在和长乐郡王互相配合，他故意拖延时间，等我们这里坚持不下去不得不返回长安，他再迟迟赶到，假意查一查，然后回报陛下说没有问题？”
“应该不会，陛下对徐凡甚是器重，而且也没听说过他与长乐郡王有什么交集！不过你说的这事也不得不防，如果真是如此，我一定上奏弹劾他！”
凉州都督府，长乐郡王李幼良端坐在大堂正中，下属正在汇报，“王爷，徐凡已经出来十天了，按照他现在的速度，最晚后天就会到达凉州城？我们该如何应对？”
“慌什么？让那些突厥人党项人都在客栈里待着不要出来，告诫好街面上那些人把嘴都管好了，他一个郡公就算带着军队前来，没有证据能把我一个郡王如何？”
“可是，听说这个徐凡和别的公侯不一样，摸不清他的路数，而且他那个新丰营可是在草原上厮杀过的，如果一旦我们双方对峙起来，我们的人恐怕不是对手！”
“不必担心，先按照我刚才说的去办，叫都督府长史来见我。”
徐凡于两天以后来到了凉州城，李幼良亲自带领人到城门处迎接，“可是新丰郡公徐凡吗？本王等你多日了，哈哈，缘何现在才到啊？”
徐凡下马，躬身行礼，“见过长乐郡王，这一路上道路难行，我又有些水土不服所以走的慢了些，倒让长乐王久等了！请王爷赎罪！”两人各怀鬼胎的哈哈一笑
“快随本王到都督府，我已经安排好的酒菜，说来那酒还是从你那酒楼买来的，只是我喝不惯那醉长安，只喜欢紫露酒，哈哈！”
“王爷既然喜欢，等我回了长安让人给你送几十桶来！”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哈哈，请。”
“诶！王爷，今天恐怕不行，我是来接宇文大人回京的，我要先去见过宇文大人才行。”
“宇文大人？哪个宇文大人？本王如何不知？”说着看向身后的人，一个下属战战兢兢的上前几步，“回王爷，前些日子京城的宇文士及大人就到了凉州城，只是王爷一直在下面州县体察民情不在都督府！”
“哦？你看，真是怠慢了，肃雍你看，我刚从外面回来，还不知道此事，不如我和你一起去驿馆，也好向宇文大人赔个不是！”
徐凡觉得好笑，也不揭穿，“那好啊，我与王爷同去！”
两人进城，徐凡的府军跟在后面，而且分出部分人站在城门处，等于是控制住了城门，李幼良皱眉想质问徐凡却又忍住了，给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继续陪着徐凡有说有笑的向驿馆走去。
来到驿馆宇文士及也出来迎接，徐凡紧走两步，“中书令大人，怎敢劳你出来迎接？”
“应当的，应当的！”
“宇文大人，小王出城体察民情不知中书令大人来到凉州，怠慢至极，请宇文大人见谅！”李幼良深深地施了一礼，完全就是一副诚恳认错的态度！
宇文士及也是城府够深，微笑着上前扶住李幼良，“王爷礼过了，王爷爱护百姓竟然亲自去各地体察民情，士及佩服之至！”
三个人言不由衷的互相说了一堆的恭维话，徐凡以赶路辛苦为由拒绝了李幼良的再次邀请，长乐郡王也就坡下驴客气了几句回都督府去了。整个驿馆已经被新丰府军团团围住，而且各个城门都有徐凡的人，这使得城里的气氛立刻紧张了起来。
宇文士及吃着徐凡带来的酱肘子，喝一口酒，吃一口肉像是饿了好几天，“肃雍，你要是再不来，我可能就坚持不下去了！”
“然后你就上奏章弹劾我与李幼良勾结？”
“噗！”宇文士及一口酒喷出，“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不然的话早就到了！”
“你，你小子早就派人混进来了？还派人监视我？”宇文士及有点生气了，胡子都有些颤抖！
“中书大人不要生气，你怀疑我与李幼良勾结，我也一样怀疑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毫无进展，咱俩就别互相埋怨了！”
“哼，看在你小子说实话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此事，那你说说，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徐凡用筷子扒拉着盘子里的花生米，“宇文大人觉得长乐王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他以为把我困在这里我就没办法查他了？哼，太小看我了，我暗中派了三个人翻墙出去在凉州城里暗访，已经有了不少的证据。”
“宇文大人好手段，佩服佩服！”
“得了吧，你的人都能悄无声息的混进城里，连我这里的几句话都查探的清清楚楚，你肯定有更多的消息，快说，你打算怎么做？”
“等！”
“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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