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合作
“你要在徐闻等地建船坞，这事陛下知道吗？”
“嗯？不知道啊，我没跟他说！”
“那可不行，你要是造一般的小渔船倒没什么，可你要建船坞造大船，这可得陛下点头，不然可就有人要弹劾你我私造战船预谋造反了！”
“卧槽，有这么严重？”徐凡也被惊着了
“卧槽有什么严重的？将军才严重！”
“呃，不是那个意思！那我得给陛下写封信说明一下，可不能平白落个造反的罪名，嗯，现在就写！”说着，徐凡就跑到一边拿出纸笔开始给李世民写信，除了建船坞造船的事，还把徐兑打探到的关于冯盎的情况结合自己的判断一并写了进去，写完封上火漆派人快马送回长安。
徐凡和冯盎在大帐里喝茶，喝的自然是普洱，“肃雍，这普洱茶也要感谢你啊，现在姚州一带多有种植茶叶的茶农，并且按照你的方法制茶，现在可都成了当地的富户。”
徐凡暗骂当时一再强调不要把制茶方法外传，还是传出去了。“我有一事还请冯帅重视。”
“哦？何事？”
“我本要求茶农不要将制茶方法外传，看来现在也已经传出去了，这也无妨，当地百姓如果能用此法改善生活也是好事，但我有一个要求就是这茶叶制法决不能传与外族，茶树种子更是不能被外族得了去，不然的话，以后我们的茶叶就没人买了，只能坐在茶山上哭！”
“这我却没有想到，我知道了，我会下令各州府严格控制，并对茶农进行记录，若有泄露给外族者必将严惩！”
“那就多谢了！”
“你这是什么话，这是对百姓利益的保护，是我当做之事！”
眼看就要到寅时，大帐外一阵骚动，獠人将领带着徐震进来，“冯帅，徐兄弟他们把谈殿和冯喧给抓回来了！”
冯盎有些不敢相信，他本来没抱什么希望，只是不好意思驳了徐凡的面子，没想到真的把人带回来了，“快把他们带进来！”
徐凡则问向徐震，“可有人受伤？”
“只有郭秃子下山的时候差点掉进陷阱，划破了胳膊，回头我就收拾他！”
“嗯，下去休息吧，替我踢他两脚，再有下次就让他回左武卫去。”
冯盎没在意徐凡两人的对话，因为这时有军士押着两个人进了大帐，看到两人冯盎愣住了，这两人只穿着亵衣，光着脚披散着头发，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用布条勒着，这显然是在睡梦中就被按住捆了起来。
冯盎命人给他们解开，笑意盈盈的让两人坐下，“两位老友，我们又见面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凉国公徐凡，应该听说过吧，抓你们的人就是他的部下。”
“哼，用这种手段有什么好得意的！”身材高大的应该是谈殿，斜了徐凡一眼不服气的说
“手段部分高级低级，之分好用不好用，很明显这次很好用，现在我是座上宾你是阶下囚，你不服吗？”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我当然不服！”
“嘿嘿，你是不是以为你不服我就会放你回去再来过？”
“你敢吗？”
“唉！你是不是傻？你以为你是孟获？可惜我不是诸葛亮，没有那功夫七擒七纵。我好不容易把你弄来，你骂我几句我再把你放了，那不是你有病，那他妈是我有病！”
冯盎听得只想笑，这小子的脑子和正常人的不一样。
“好，那你要杀要剐尽管来吧！”
“还要杀要剐，你受得了吗？看看你穿的这身亵衣，江南的吧？就你这种爱享受的人，受得了剐刑？一刀下去掉一块肉，到时你再反悔你说你冤不冤，又想投降又被割了肉，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再说了，你能代表别人吗？这位应该是冯喧将军吧？你也要我剐了你？”
“没，我没说！”这话一出口马上就意识到说错话了，这不是认输求饶了吗？不过话说出去了也就只能认了。
谈殿看到这个场面也低下头不说话了。
冯盎不得不佩服徐凡，几句话就说的两人低头认输，“来人，把两位将军带下去好生款待！击鼓，点兵！”
“冯帅，果然是名将！”徐凡竖起拇指给冯盎点了个赞。
“还要多谢你的部下，等我平了对面的叛军再回来与你喝酒庆祝！”
冯盎亲率三千藤甲兵趁着对方主帅被擒变成一盘散沙来了一个出其不意摧枯拉朽，军兵到处都是投降的敌人，不到两个时辰凯旋而归。
“恭喜冯帅，以三千破七千，平定岭南大功一件。”
“肃雍取笑了，还是多亏了你的部下，走我们喝酒去！”
长安城，甘露殿
“陛下，臣认为冯盎并无反义，相反他正在与谈殿等人缠斗，所以才许久没有入朝，这不能成为弹劾他谋反的理由！”魏徵坚定的陈述自己的想法。
“嗯，魏卿说的有道理，那应当如何呢？”
“臣觉得应该派一名使者去岭南安抚冯盎，并奖赏他镇守岭南的功劳，我相信一定会比派军队过去好得多！”
“陛下，有消息了！”房玄龄拿着一封信，侯君集拿着一本奏章两人快步走进甘露殿。
“什么事？”
“陛下，今早收到了肃雍的信，还没来得及送过来，君集就收到了岭南报过来的军报！”
兵部尚书侯君集把军报递给李世民，“徐凡派人趁夜偷袭，活捉了谈殿和冯喧，耿国公冯盎率三千人随后出击，全歼了对方七千人，斩杀三百余，其余全部俘虏！”
“徐凡？他怎么跑到岭南去了？”
房玄龄发徐凡的信交给李世民，“他半个月前就出发了，说是去找冯盎做生意，没想到还顺便打了一仗！这小子真是个福将！”
“好，派韦淑谐和李公淹去岭南，安抚谈殿等人，许他们仍任原职，此前过往一概不究。”李世民迅速做出决定，“魏卿，你说得对，如果真的派兵岂不是冤枉了功臣，你一句话胜过十万大军，赏绢帛五百匹。”
魏徵赶忙谢恩，这可是没有想到，刚说了冯盎不会反就来了战报做证明。
“肃雍信中提到要在岭南三镇建船坞，你们怎么看？”
侯君集摇头，“陛下，我认为不妥，建造船坞耗时耗材，但是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沿海的渔民打鱼也用不到多大的船，如果用做战船的话，臣以为没有必要。”
“臣也以为没有必要，这些钱不如花在百姓身上，建造大船太浪费了！”魏徵也表示反对。
“可是这钱是肃雍自己出，并没有要向朝堂要钱，他只是给陛下写了一封信而不是奏章，其实已经说明就是跟陛下打个招呼！”房玄龄苦笑道，显然他也不是很同意。
李世民听他们的意思基本都是反对，皱起了眉头，事实上他也不明白徐凡的想法，但是他觉得徐凡做事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就想要支持徐凡，可现在这种情况他有些为难！
一直没有说话的杜如晦此时开口了，“陛下，臣以为肃雍此举对大唐有利，一则建造船坞肯定会雇佣很多的工匠，以肃雍的行事风格工钱一定不会少，这可是提高了当地众多百姓的生活水平，二则能为我大唐建造大船，有利于出海与各国交易，也展示我大唐风采宣威于海外！三则嘛，是他徐肃雍自己出钱，朝堂并没有理由反对！”
“如果他建造大船训练水军反叛大唐怎么办？”侯君集质问道！
此话一出把在场众人吓了一跳，倒不是担心徐凡造反，而是被侯君集的话吓着了，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侯君集与徐凡并没有什么冲突，为何这个时候在陛下面前要指责徐凡有反意呢？
“肃雍不会！”李世民给出了定语。同时深深地看了一眼侯君集，“告诉李公淹，让他转告肃雍建船坞的事朕准了。”
“是！”房玄龄应诺一声退出去了。李世民挥手，其他人也都退下了，“王德，肃雍和侯君集有什么矛盾吗？”
“回陛下，据我所知他们二人并没有什么矛盾，甚至都说不上熟识！”
“那为何侯君集今天要说那样的话，竟然直指肃雍会造反？”
“或许只是顺势一说并没有那个意思？”
“但愿如此吧！”
徐凡在高州等李世民的回信，闲的无聊就在城里转悠，高州城不算大也有几条大街，各色商贩都有，突然一个想法涌上心头！到了岭南怎么忘了那句食在广州？
徐凡和冯盎打个招呼，就带着人跑到了番禺，在城中找牙行买了一个四进的院子，是当地一个富商的宅子，举家搬去别处了，委托牙行把房子卖掉。
徐凡命手下人把院子改造成一个饭馆，取名穗粤会馆。招当地的厨子，徐凡就开始教他们做粤菜。
徐凡拿着炒勺，唾沫横飞，“岭南人杰地灵，做菜也要讲究用料广博，选料珍奇，配料精巧，炒、爆、烩、煎、烤，讲究清而不淡，鲜而不俗，嫩而不生，油而不腻，有五滋，香、松、软、肥、浓，六味，酸、甜、苦、辣、咸、鲜，讲究时令，夏秋尚清淡，冬春求浓郁。当然最重要的是各种小吃，我来给你们做示范，先讲刀工，选材，最后是火候。。。！”
徐凡讲的越来越兴奋，被他从府军里选出来当掌柜的刘有余耷拉个大长脸蹲在门口在地上画圈圈！
徐兑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笨蛋，你有啥不高兴的？又没退了你的军籍，还能在这当掌柜的，不用训练的跟个死狗似的，你就偷着乐吧！”
“不是，我不想当这个掌柜的，我想和兄弟们一起，能不能换个人？”
“放屁，你以为让你在这是享福的吗？这是公子信任你，你还得瑟？等回去我就安排人把你爹娘和老婆孩子都给你接到这里来！以后你就安心做你的大掌柜就行了。”
“那咱新丰营的短刀得让我留着吧？”
“行，留着吧！不过别在人前显摆！”
徐凡在番禺待了二十天，算是把几个厨子教的差不多，留下一本粤菜谱后带人赶回高州。
韦淑谐和李公淹已经到了四五天了，对谈殿一番安抚之后，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按说谈殿和冯喧可以回去继续做自己的酋长帅了，但是他们没走，一定要等徐凡回来。
“两位大人从长安赶来，可惜我去了番禺没能迎接两位大人，晚上我请客，给你们接风！”
“凉国公不必客气，我们只是要传达陛下给你的回复，不然的话昨日我们就该回去了！”李公淹笑着说道，“陛下同意你建船坞造船的事了！”
“就这一句？”
“嗯，就这一句！”
“哦，好，嘿嘿！多谢二位，走，我们喝酒去，我请客！”
“不了，不了，凉国公，还有人等着你呢，我们要赶回长安复命，等回到长安我们再喝酒！”
“有人等我？哦！那好吧，等我回到长安一定去找两位喝酒！”。双方行礼告辞！
徐凡来到冯盎的国公府，看到冯盎正陪着谈殿和冯喧喝茶。
“呦！陛下把你们放了？”徐凡自顾自的坐下，有人送上茶水。
“哼，我们留下就是为了等你，我要和你较量一下，你用卑鄙的手段抓了我，我要和你公平较量一下，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谈殿怒气冲冲瞪着徐凡。
“冯帅，这俩货平时也是这样没脑子的吗？”
“你可别把我卷进去啊！”冯盎不接话，一副等着看热闹的可恨表情！
“好吧，我说你们两个脑子里就没点别的东西？你们当初造反是怎么想的？就是喜欢打架？”
“那当然不是！”
“这不就是了吗！你们无非也就是想过的更好一点，让你们的族人过的更好一点，对吧？”
“对！”
“那现在有两个办法供你们选择，一是跟我斗一场，个人还是群战都行，输的人滚蛋，赢得人回家！二是我们合作，我给你们一个挣钱过好日子的方法，我们一起发财！你们选吧！”
两人毫不犹豫，“我们选第二个！”
徐凡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看了看一旁偷笑的冯盎，“我好像被你们给算计了！”
“嗯？不知道啊，我没跟他说！”
“那可不行，你要是造一般的小渔船倒没什么，可你要建船坞造大船，这可得陛下点头，不然可就有人要弹劾你我私造战船预谋造反了！”
“卧槽，有这么严重？”徐凡也被惊着了
“卧槽有什么严重的？将军才严重！”
“呃，不是那个意思！那我得给陛下写封信说明一下，可不能平白落个造反的罪名，嗯，现在就写！”说着，徐凡就跑到一边拿出纸笔开始给李世民写信，除了建船坞造船的事，还把徐兑打探到的关于冯盎的情况结合自己的判断一并写了进去，写完封上火漆派人快马送回长安。
徐凡和冯盎在大帐里喝茶，喝的自然是普洱，“肃雍，这普洱茶也要感谢你啊，现在姚州一带多有种植茶叶的茶农，并且按照你的方法制茶，现在可都成了当地的富户。”
徐凡暗骂当时一再强调不要把制茶方法外传，还是传出去了。“我有一事还请冯帅重视。”
“哦？何事？”
“我本要求茶农不要将制茶方法外传，看来现在也已经传出去了，这也无妨，当地百姓如果能用此法改善生活也是好事，但我有一个要求就是这茶叶制法决不能传与外族，茶树种子更是不能被外族得了去，不然的话，以后我们的茶叶就没人买了，只能坐在茶山上哭！”
“这我却没有想到，我知道了，我会下令各州府严格控制，并对茶农进行记录，若有泄露给外族者必将严惩！”
“那就多谢了！”
“你这是什么话，这是对百姓利益的保护，是我当做之事！”
眼看就要到寅时，大帐外一阵骚动，獠人将领带着徐震进来，“冯帅，徐兄弟他们把谈殿和冯喧给抓回来了！”
冯盎有些不敢相信，他本来没抱什么希望，只是不好意思驳了徐凡的面子，没想到真的把人带回来了，“快把他们带进来！”
徐凡则问向徐震，“可有人受伤？”
“只有郭秃子下山的时候差点掉进陷阱，划破了胳膊，回头我就收拾他！”
“嗯，下去休息吧，替我踢他两脚，再有下次就让他回左武卫去。”
冯盎没在意徐凡两人的对话，因为这时有军士押着两个人进了大帐，看到两人冯盎愣住了，这两人只穿着亵衣，光着脚披散着头发，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用布条勒着，这显然是在睡梦中就被按住捆了起来。
冯盎命人给他们解开，笑意盈盈的让两人坐下，“两位老友，我们又见面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凉国公徐凡，应该听说过吧，抓你们的人就是他的部下。”
“哼，用这种手段有什么好得意的！”身材高大的应该是谈殿，斜了徐凡一眼不服气的说
“手段部分高级低级，之分好用不好用，很明显这次很好用，现在我是座上宾你是阶下囚，你不服吗？”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我当然不服！”
“嘿嘿，你是不是以为你不服我就会放你回去再来过？”
“你敢吗？”
“唉！你是不是傻？你以为你是孟获？可惜我不是诸葛亮，没有那功夫七擒七纵。我好不容易把你弄来，你骂我几句我再把你放了，那不是你有病，那他妈是我有病！”
冯盎听得只想笑，这小子的脑子和正常人的不一样。
“好，那你要杀要剐尽管来吧！”
“还要杀要剐，你受得了吗？看看你穿的这身亵衣，江南的吧？就你这种爱享受的人，受得了剐刑？一刀下去掉一块肉，到时你再反悔你说你冤不冤，又想投降又被割了肉，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再说了，你能代表别人吗？这位应该是冯喧将军吧？你也要我剐了你？”
“没，我没说！”这话一出口马上就意识到说错话了，这不是认输求饶了吗？不过话说出去了也就只能认了。
谈殿看到这个场面也低下头不说话了。
冯盎不得不佩服徐凡，几句话就说的两人低头认输，“来人，把两位将军带下去好生款待！击鼓，点兵！”
“冯帅，果然是名将！”徐凡竖起拇指给冯盎点了个赞。
“还要多谢你的部下，等我平了对面的叛军再回来与你喝酒庆祝！”
冯盎亲率三千藤甲兵趁着对方主帅被擒变成一盘散沙来了一个出其不意摧枯拉朽，军兵到处都是投降的敌人，不到两个时辰凯旋而归。
“恭喜冯帅，以三千破七千，平定岭南大功一件。”
“肃雍取笑了，还是多亏了你的部下，走我们喝酒去！”
长安城，甘露殿
“陛下，臣认为冯盎并无反义，相反他正在与谈殿等人缠斗，所以才许久没有入朝，这不能成为弹劾他谋反的理由！”魏徵坚定的陈述自己的想法。
“嗯，魏卿说的有道理，那应当如何呢？”
“臣觉得应该派一名使者去岭南安抚冯盎，并奖赏他镇守岭南的功劳，我相信一定会比派军队过去好得多！”
“陛下，有消息了！”房玄龄拿着一封信，侯君集拿着一本奏章两人快步走进甘露殿。
“什么事？”
“陛下，今早收到了肃雍的信，还没来得及送过来，君集就收到了岭南报过来的军报！”
兵部尚书侯君集把军报递给李世民，“徐凡派人趁夜偷袭，活捉了谈殿和冯喧，耿国公冯盎率三千人随后出击，全歼了对方七千人，斩杀三百余，其余全部俘虏！”
“徐凡？他怎么跑到岭南去了？”
房玄龄发徐凡的信交给李世民，“他半个月前就出发了，说是去找冯盎做生意，没想到还顺便打了一仗！这小子真是个福将！”
“好，派韦淑谐和李公淹去岭南，安抚谈殿等人，许他们仍任原职，此前过往一概不究。”李世民迅速做出决定，“魏卿，你说得对，如果真的派兵岂不是冤枉了功臣，你一句话胜过十万大军，赏绢帛五百匹。”
魏徵赶忙谢恩，这可是没有想到，刚说了冯盎不会反就来了战报做证明。
“肃雍信中提到要在岭南三镇建船坞，你们怎么看？”
侯君集摇头，“陛下，我认为不妥，建造船坞耗时耗材，但是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沿海的渔民打鱼也用不到多大的船，如果用做战船的话，臣以为没有必要。”
“臣也以为没有必要，这些钱不如花在百姓身上，建造大船太浪费了！”魏徵也表示反对。
“可是这钱是肃雍自己出，并没有要向朝堂要钱，他只是给陛下写了一封信而不是奏章，其实已经说明就是跟陛下打个招呼！”房玄龄苦笑道，显然他也不是很同意。
李世民听他们的意思基本都是反对，皱起了眉头，事实上他也不明白徐凡的想法，但是他觉得徐凡做事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就想要支持徐凡，可现在这种情况他有些为难！
一直没有说话的杜如晦此时开口了，“陛下，臣以为肃雍此举对大唐有利，一则建造船坞肯定会雇佣很多的工匠，以肃雍的行事风格工钱一定不会少，这可是提高了当地众多百姓的生活水平，二则能为我大唐建造大船，有利于出海与各国交易，也展示我大唐风采宣威于海外！三则嘛，是他徐肃雍自己出钱，朝堂并没有理由反对！”
“如果他建造大船训练水军反叛大唐怎么办？”侯君集质问道！
此话一出把在场众人吓了一跳，倒不是担心徐凡造反，而是被侯君集的话吓着了，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侯君集与徐凡并没有什么冲突，为何这个时候在陛下面前要指责徐凡有反意呢？
“肃雍不会！”李世民给出了定语。同时深深地看了一眼侯君集，“告诉李公淹，让他转告肃雍建船坞的事朕准了。”
“是！”房玄龄应诺一声退出去了。李世民挥手，其他人也都退下了，“王德，肃雍和侯君集有什么矛盾吗？”
“回陛下，据我所知他们二人并没有什么矛盾，甚至都说不上熟识！”
“那为何侯君集今天要说那样的话，竟然直指肃雍会造反？”
“或许只是顺势一说并没有那个意思？”
“但愿如此吧！”
徐凡在高州等李世民的回信，闲的无聊就在城里转悠，高州城不算大也有几条大街，各色商贩都有，突然一个想法涌上心头！到了岭南怎么忘了那句食在广州？
徐凡和冯盎打个招呼，就带着人跑到了番禺，在城中找牙行买了一个四进的院子，是当地一个富商的宅子，举家搬去别处了，委托牙行把房子卖掉。
徐凡命手下人把院子改造成一个饭馆，取名穗粤会馆。招当地的厨子，徐凡就开始教他们做粤菜。
徐凡拿着炒勺，唾沫横飞，“岭南人杰地灵，做菜也要讲究用料广博，选料珍奇，配料精巧，炒、爆、烩、煎、烤，讲究清而不淡，鲜而不俗，嫩而不生，油而不腻，有五滋，香、松、软、肥、浓，六味，酸、甜、苦、辣、咸、鲜，讲究时令，夏秋尚清淡，冬春求浓郁。当然最重要的是各种小吃，我来给你们做示范，先讲刀工，选材，最后是火候。。。！”
徐凡讲的越来越兴奋，被他从府军里选出来当掌柜的刘有余耷拉个大长脸蹲在门口在地上画圈圈！
徐兑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笨蛋，你有啥不高兴的？又没退了你的军籍，还能在这当掌柜的，不用训练的跟个死狗似的，你就偷着乐吧！”
“不是，我不想当这个掌柜的，我想和兄弟们一起，能不能换个人？”
“放屁，你以为让你在这是享福的吗？这是公子信任你，你还得瑟？等回去我就安排人把你爹娘和老婆孩子都给你接到这里来！以后你就安心做你的大掌柜就行了。”
“那咱新丰营的短刀得让我留着吧？”
“行，留着吧！不过别在人前显摆！”
徐凡在番禺待了二十天，算是把几个厨子教的差不多，留下一本粤菜谱后带人赶回高州。
韦淑谐和李公淹已经到了四五天了，对谈殿一番安抚之后，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按说谈殿和冯喧可以回去继续做自己的酋长帅了，但是他们没走，一定要等徐凡回来。
“两位大人从长安赶来，可惜我去了番禺没能迎接两位大人，晚上我请客，给你们接风！”
“凉国公不必客气，我们只是要传达陛下给你的回复，不然的话昨日我们就该回去了！”李公淹笑着说道，“陛下同意你建船坞造船的事了！”
“就这一句？”
“嗯，就这一句！”
“哦，好，嘿嘿！多谢二位，走，我们喝酒去，我请客！”
“不了，不了，凉国公，还有人等着你呢，我们要赶回长安复命，等回到长安我们再喝酒！”
“有人等我？哦！那好吧，等我回到长安一定去找两位喝酒！”。双方行礼告辞！
徐凡来到冯盎的国公府，看到冯盎正陪着谈殿和冯喧喝茶。
“呦！陛下把你们放了？”徐凡自顾自的坐下，有人送上茶水。
“哼，我们留下就是为了等你，我要和你较量一下，你用卑鄙的手段抓了我，我要和你公平较量一下，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谈殿怒气冲冲瞪着徐凡。
“冯帅，这俩货平时也是这样没脑子的吗？”
“你可别把我卷进去啊！”冯盎不接话，一副等着看热闹的可恨表情！
“好吧，我说你们两个脑子里就没点别的东西？你们当初造反是怎么想的？就是喜欢打架？”
“那当然不是！”
“这不就是了吗！你们无非也就是想过的更好一点，让你们的族人过的更好一点，对吧？”
“对！”
“那现在有两个办法供你们选择，一是跟我斗一场，个人还是群战都行，输的人滚蛋，赢得人回家！二是我们合作，我给你们一个挣钱过好日子的方法，我们一起发财！你们选吧！”
两人毫不犹豫，“我们选第二个！”
徐凡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看了看一旁偷笑的冯盎，“我好像被你们给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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