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提着空鱼篓回到家，守门的亲卫汇报说结社率今天又来了，等了两个时辰才走。徐凡没有在意，吃饭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带着徐乾就出城了。
二人来到一个偏僻的小村子，“徐艮说的是这里吗？”
“应该是，村口有棵大槐树，没错！”
“嗯，进村吧！”
两人没有骑马，穿着普通，只是一人提了一个木盒，里面装的都是小孩子喜欢吃的点心。村子里人不多，看见生人进村也只是多看两眼就各自做各自的事了。
徐乾找人打听了一下，引着徐凡来到一个整齐的院落，一个少妇正在院中洗衣，一个小男孩坐在母亲身边自己玩耍。
“大嫂！”徐凡在门外轻声喊道，“我来看看你们！”
少妇抬头看见徐凡，马上起身，双手在罗裙上擦拭着，“恩人来了，快进来，念徐，快给恩人磕头！”
小男孩抬头看了看徐凡，露出天真的笑容，“你是徐凡？你是来看我和阿娘的吗？”
徐凡上前抱起小男孩，“对，我来看看你们，这些日子过得可好？住在这里可还习惯？”
女人有些不知所措的回道，“挺好的，小徐将军安排的都很好！”
“为什么不住到我家里去，那里什么都有！”
“我们孤儿寡母的，住进国公府不方便，会给恩人招来闲话的，还是住在村子里好些。”
“嗯，随你们吧，我给你们带了点点心，还有些铜钱，另外还有个事要和你商量！”
“恩人有事尽管吩咐，可不敢提什么商量！”
“诶！与你有关当然是商量，两个事，一是我想带念徐回去，让他到书院读书，虽然年纪还差些，但是也没什么，早点读书早点成材不是吗？”
听到孩子能去读书少妇很是高兴，可一想这样就会和自己分开又有些犹豫，这些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徐凡接着说，“我知道你舍不得孩子，所以才有了第二件事，豫章公主要开成衣工坊，缺人手帮忙，我想着推荐你过去，这样的话就不用在村子里种地了，你一个人照顾不了那些地，在工坊挣工钱不会少的，住在城里还能经常和孩子见面，你看可好？”
“公主的工坊我也能去？”
“当然，豫章公主很容易相处的，没有公主架子，而且她也是书院的学生，就是念徐的师姐，你放心就是。”
“民妇谢过恩人！”说着就要给徐凡跪下磕头，被徐乾扶住。
“这都不叫事，你要是和其他人还能联系上，如果愿意去工坊做事的话也可以，来告诉我一声就好，我帮她们安排，他们的孩子也都可以到书院去读书。”
少妇摸着眼泪，笑着说，“谢谢恩人，若能联系到她们我一定转告！”
“好，哈哈，这都快午时了，快做饭吧我都饿了！”
“啊？好好，我去做饭，念徐快下来，怎么让恩人一直抱着！快帮娘生火做饭！”
吃完饭，两人帮忙收拾东西，徐乾去雇了一辆马车拉着四人和本来就不多的家当进城，直接到了刚刚开始装修的成衣店，一番交代以后豫章公主很是热情，给安排住处，忙里忙外的根本就不像个公主。
“念徐，我要走啦！你在这里好好照顾你阿娘，过两天就让阿娘带你去书院报到，记得要好好读书，你阿耶是英雄，你娘也是，你要听你娘的话，到了书院听先生的话，懂了没？”
“我知道！放心吧，我会好好读书的！”
徐凡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微笑着走了。徐乾拖在后面，悄悄从衣袖里取出一柄木质的短刀，和新丰营配发的短刀一样，塞在了小念徐的手里。小孩快速将木刀藏进怀里，向徐乾做了个鬼脸，徐乾也回了一个鬼脸，脸上的刀疤随着扭动，吓了小念徐一跳。
回到家得知结社率又来了，这次等了三个时辰才走，徐凡毫不在意吃饭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带着续签提着礼物去拜访欧阳询了。
在欧阳询那里一待就是三天，毛笔字一直是徐凡的一块心病，怎么写都写不好，这次泡在欧阳询家里软磨硬泡的让老爷子教写字，可是那两笔字写的差点把欧阳老先生直接气的仙去了。直到老爷子实在受不了了才把他轰出来。
“哼！说我笨！看我断了你的酒你还说不说我笨！”徐凡一脸的不忿，徐乾确是很高兴，练字这种事他看着就烦，可算是被轰出来了。
回到家，看见张路和徐兑两人都在，“那些军中精英们训的怎么样了？”
徐兑揣着手嘴里挤出几个字，“还可以，淘汰了三十多人！”
“嗯，那你回来干什么？训练不是还有一半吗？”
张路无奈的道，“这家伙听说你被行刺，直接爆炸了，把营里的人差不多都揍了一遍，说是没有保护好你，连徐艮都没幸免！”
徐凡看着张璐嘴角的淤青就是到这货也一样被揍了，瞪着徐兑，“你是不是有病？打自己人很有本事吗？你以为你很厉害吗？有你在那些刺客就不敢来了吗？”
“我要是在的话。。。”
“你闭嘴，你这脾气要是再不改，就给我滚蛋，我这里不要跟自己人动手的混蛋！你要是还想留在新丰营想留在我这，你就给我滚去禁闭室待着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出来。要是不想留下，想当你的大侠大英雄就赶紧走人，以后我们就是路人。”
“我。。”徐兑还想说什么，张路一脚踹在他腿窝处，直接跪下，“我去关禁闭！”
徐凡冲着张路道，“你带他回营里，当众打他三十军棍，然后关禁闭！你带着那些参训的人完成后面的训练。”
张路答应一声，拉着徐兑就跑，估计是怕徐凡反悔直接拿刀砍了徐兑！果然，还没跑到大门，后面就传来徐凡的声音，“打他五十军棍！”
“公子，结社率来了！”
“啊？这么晚了还来？”徐凡还在气头上，刚想骂人又忍住了，“请他进来吧！”
结社率一脸焦急，看到徐凡马上行礼，“凉国公，你可算见我了，不知道陛下那里。。。”
“陛下？陛下怎么了？”
“啊？不是你说要去问问陛下出兵支持突利的事吗？”
“哦！这事啊！我还没去呢！”
结社率腾地站起来，等着徐凡正要发作，又忍下了，“不知道凉国公为何还没有去？颉利的大军可是正在攻打突利，如果得不到大唐的支持，突利恐怕就要完了。”
“这个我知道，然后呢？”
“然后？”
“对呀！颉利灭了突利，然后呢？或者说大唐出兵帮助了突利，守住了他的可汗地位，那么然后呢？这些与我大唐又和好处？或者说关我大唐屁事？”
“啊？这。。。如果颉利灭了突利，他就能统一大草原，下一个目标就是大唐！”
“他什么时候改变过目标？不一直都是大唐吗？”
“有突利在就可以牵制颉利，大唐的压力就会少很多！”
“哈哈，照你这么说突利应该有能力颉利，不需要大唐出手！更何况突利也没少侵扰大唐边境吧，被他抓走去当奴隶的大唐百姓也不在少数，试问我大唐天子为何要派人去支持一个残害我边境百姓的敌人？难道不是看着你们互相厮杀，我们从中渔利来的更舒服？”
“你。。！”结社率被问得哑口无言，看着徐凡无奈的低头道，“好吧，突利愿意投降大唐，请求大唐皇帝的册封，永做大唐属国。”
“不不不，大唐不需要属国！”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显，大唐只需要属地，不需要属国，也就是说，突利统治下的土地要纳入大唐版图，突利要改称臣而不是可汗或者什么突厥王。”
“这不可能！”结社利率斩钉截铁。
“送客！”徐凡起身就走，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在甘露殿翻阅奏章的李世民，就看到了弹劾徐凡的奏章，说他欺辱突厥使臣，恃强凌弱，有损大唐国威，越俎代庖干预外交事宜等等。李世民看后只是一笑了之，就把奏章打回去了。
这一举动很快就传遍了长安的官场，李世民竟然如此纵容徐凡是很多人都没有想到的，就连房玄龄等人也觉得至少应该把徐凡叫来问问情况，可现在的情形就是，李世民明摆着告诉所有人，这事就看徐凡的，其他人别管。
房玄龄下了朝问李靖，“陛下和肃雍是不是有什么默契？”
“有没有默契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肃雍肯定能够得到最大的利益，这家伙可不是吃亏得主，可别因为他被刺杀后没有进行报复就不把他当回事，这小子下手可从没软过！”
“嘿嘿！这倒是！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吧！走，到醉长安去喝两杯，这大热的天，冰啤酒确是是不二之选！”
“唉！又要给那小子送钱去了，走吧！”
此时的徐凡正在被齐婶数落，说他挺大的人了也不娶媳妇，说他打徐兑那五十军棍差点把人打死，徐凡就坐在边上老实听着，徐乾站在边上偷笑。
“公子，结社率求见！”
“就说我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让他改天再来吧！”
就这样徐凡在家待了三天没有出门，结社率天天来，得到的回复都是一样的，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请改天再来！
到了第四天，一大早门外的嘈杂声就传进来了，徐反问道，“什么事？有人打上门了？”
“公子，还是突厥人，说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见你！”
“还挺执着，行吧，让他到前厅等我，我先吃个早饭！”
徐反一顿早饭吃了一个多时辰，等来到前厅看见结社率，对方差不多快要爆炸了，脚下的砖都快被搓出包浆了！
“不好意思啊，我有些不舒服，吃饭慢了些，见谅见谅，来人啊，怎么也不给客人上茶？”
结社率忍着要暴揍徐凡一顿的心思，硬挤出一丝微笑，“凉国公还要多多保重身体才是！”
“嗯嗯，多谢你的关心，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说着站起身就要走。结社率一个箭步上去抓住徐凡的手，“凉国公慢走，有事，有事！我们坐下说！”
“哦，有事啊，那你说吧！”
“呃，还是上次说的事，请大唐出兵支持突利。”
“哦，还是这事啊，我不是说了吗，大唐没有出兵的理由啊！你知道大军一动要花多少钱吗？我们大唐才立国不久，百废待兴是吧？到处都在用钱，哪有钱出兵帮你们嘛！”
“如果是钱的问题，那钱我们来处，凉国公说个数，我们绝不打折扣！”
徐凡伸出一根手指，结社率问道“一万贯？”徐凡站起身就走。结社率赶快将其拦住，“一百万贯，一百万贯！”
徐凡听了微微一笑，坐回椅子里，“这就对了嘛！谈事情就要有诚意！”
“可是我们没有这么多的大唐铜钱。。。”
“可以用黄金或者白银代替，十万两黄金或者一百万两白银，我知道你们有钱，这个对你们来说不是大问题。”
结社率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可是运过来也需要时间！”
“这个好办，如果陛下同意出兵，到时让大军自己运回来就是了，我相信你不会骗我。”
“当然！那么大唐什么时候出兵？”
“出兵？我上次不是说了吗？我们没有理由出兵！”
“可你刚才。。。”
“你是说那十万两黄金？那只是出兵的费用，也就是说，如果出兵，你们需要支付这些费用，如果不出兵就不用了嘛！”
“那要什么条件才能出兵？”
“我上次不是戳的很明确吗？突利的东突厥并入我大唐的版图，大唐会选几个地方建城驻兵，突利称臣入长安，到时候我们老朋友相见，我一定请他喝酒。”
“既要我们称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黄金？”
“这是两码事，大军出动肯定是要军费的嘛！”
“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也不是没有，你可以现在就回草原去，带上几十坛好酒，就算是我给突利的礼物，然后你们和颉利是愿打还是愿和随便，只要不侵扰我大唐边境就行，如果再有哪怕半只突厥战马踏入我大唐境内，后果你自己去想，至于以后你们是不是与大唐为敌，那就要看我们陛下的意志了。你好好想想想吧！”
结社率瘫坐在椅子里，两眼无神，显然也是有些心灰意冷，抬头看着徐凡，“好吧，我回去说服突利，如果突利同意，我会传书给你，到时还请大唐速速出兵。”
二人来到一个偏僻的小村子，“徐艮说的是这里吗？”
“应该是，村口有棵大槐树，没错！”
“嗯，进村吧！”
两人没有骑马，穿着普通，只是一人提了一个木盒，里面装的都是小孩子喜欢吃的点心。村子里人不多，看见生人进村也只是多看两眼就各自做各自的事了。
徐乾找人打听了一下，引着徐凡来到一个整齐的院落，一个少妇正在院中洗衣，一个小男孩坐在母亲身边自己玩耍。
“大嫂！”徐凡在门外轻声喊道，“我来看看你们！”
少妇抬头看见徐凡，马上起身，双手在罗裙上擦拭着，“恩人来了，快进来，念徐，快给恩人磕头！”
小男孩抬头看了看徐凡，露出天真的笑容，“你是徐凡？你是来看我和阿娘的吗？”
徐凡上前抱起小男孩，“对，我来看看你们，这些日子过得可好？住在这里可还习惯？”
女人有些不知所措的回道，“挺好的，小徐将军安排的都很好！”
“为什么不住到我家里去，那里什么都有！”
“我们孤儿寡母的，住进国公府不方便，会给恩人招来闲话的，还是住在村子里好些。”
“嗯，随你们吧，我给你们带了点点心，还有些铜钱，另外还有个事要和你商量！”
“恩人有事尽管吩咐，可不敢提什么商量！”
“诶！与你有关当然是商量，两个事，一是我想带念徐回去，让他到书院读书，虽然年纪还差些，但是也没什么，早点读书早点成材不是吗？”
听到孩子能去读书少妇很是高兴，可一想这样就会和自己分开又有些犹豫，这些心思都写在脸上了。徐凡接着说，“我知道你舍不得孩子，所以才有了第二件事，豫章公主要开成衣工坊，缺人手帮忙，我想着推荐你过去，这样的话就不用在村子里种地了，你一个人照顾不了那些地，在工坊挣工钱不会少的，住在城里还能经常和孩子见面，你看可好？”
“公主的工坊我也能去？”
“当然，豫章公主很容易相处的，没有公主架子，而且她也是书院的学生，就是念徐的师姐，你放心就是。”
“民妇谢过恩人！”说着就要给徐凡跪下磕头，被徐乾扶住。
“这都不叫事，你要是和其他人还能联系上，如果愿意去工坊做事的话也可以，来告诉我一声就好，我帮她们安排，他们的孩子也都可以到书院去读书。”
少妇摸着眼泪，笑着说，“谢谢恩人，若能联系到她们我一定转告！”
“好，哈哈，这都快午时了，快做饭吧我都饿了！”
“啊？好好，我去做饭，念徐快下来，怎么让恩人一直抱着！快帮娘生火做饭！”
吃完饭，两人帮忙收拾东西，徐乾去雇了一辆马车拉着四人和本来就不多的家当进城，直接到了刚刚开始装修的成衣店，一番交代以后豫章公主很是热情，给安排住处，忙里忙外的根本就不像个公主。
“念徐，我要走啦！你在这里好好照顾你阿娘，过两天就让阿娘带你去书院报到，记得要好好读书，你阿耶是英雄，你娘也是，你要听你娘的话，到了书院听先生的话，懂了没？”
“我知道！放心吧，我会好好读书的！”
徐凡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微笑着走了。徐乾拖在后面，悄悄从衣袖里取出一柄木质的短刀，和新丰营配发的短刀一样，塞在了小念徐的手里。小孩快速将木刀藏进怀里，向徐乾做了个鬼脸，徐乾也回了一个鬼脸，脸上的刀疤随着扭动，吓了小念徐一跳。
回到家得知结社率又来了，这次等了三个时辰才走，徐凡毫不在意吃饭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带着续签提着礼物去拜访欧阳询了。
在欧阳询那里一待就是三天，毛笔字一直是徐凡的一块心病，怎么写都写不好，这次泡在欧阳询家里软磨硬泡的让老爷子教写字，可是那两笔字写的差点把欧阳老先生直接气的仙去了。直到老爷子实在受不了了才把他轰出来。
“哼！说我笨！看我断了你的酒你还说不说我笨！”徐凡一脸的不忿，徐乾确是很高兴，练字这种事他看着就烦，可算是被轰出来了。
回到家，看见张路和徐兑两人都在，“那些军中精英们训的怎么样了？”
徐兑揣着手嘴里挤出几个字，“还可以，淘汰了三十多人！”
“嗯，那你回来干什么？训练不是还有一半吗？”
张路无奈的道，“这家伙听说你被行刺，直接爆炸了，把营里的人差不多都揍了一遍，说是没有保护好你，连徐艮都没幸免！”
徐凡看着张璐嘴角的淤青就是到这货也一样被揍了，瞪着徐兑，“你是不是有病？打自己人很有本事吗？你以为你很厉害吗？有你在那些刺客就不敢来了吗？”
“我要是在的话。。。”
“你闭嘴，你这脾气要是再不改，就给我滚蛋，我这里不要跟自己人动手的混蛋！你要是还想留在新丰营想留在我这，你就给我滚去禁闭室待着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出来。要是不想留下，想当你的大侠大英雄就赶紧走人，以后我们就是路人。”
“我。。”徐兑还想说什么，张路一脚踹在他腿窝处，直接跪下，“我去关禁闭！”
徐凡冲着张路道，“你带他回营里，当众打他三十军棍，然后关禁闭！你带着那些参训的人完成后面的训练。”
张路答应一声，拉着徐兑就跑，估计是怕徐凡反悔直接拿刀砍了徐兑！果然，还没跑到大门，后面就传来徐凡的声音，“打他五十军棍！”
“公子，结社率来了！”
“啊？这么晚了还来？”徐凡还在气头上，刚想骂人又忍住了，“请他进来吧！”
结社率一脸焦急，看到徐凡马上行礼，“凉国公，你可算见我了，不知道陛下那里。。。”
“陛下？陛下怎么了？”
“啊？不是你说要去问问陛下出兵支持突利的事吗？”
“哦！这事啊！我还没去呢！”
结社率腾地站起来，等着徐凡正要发作，又忍下了，“不知道凉国公为何还没有去？颉利的大军可是正在攻打突利，如果得不到大唐的支持，突利恐怕就要完了。”
“这个我知道，然后呢？”
“然后？”
“对呀！颉利灭了突利，然后呢？或者说大唐出兵帮助了突利，守住了他的可汗地位，那么然后呢？这些与我大唐又和好处？或者说关我大唐屁事？”
“啊？这。。。如果颉利灭了突利，他就能统一大草原，下一个目标就是大唐！”
“他什么时候改变过目标？不一直都是大唐吗？”
“有突利在就可以牵制颉利，大唐的压力就会少很多！”
“哈哈，照你这么说突利应该有能力颉利，不需要大唐出手！更何况突利也没少侵扰大唐边境吧，被他抓走去当奴隶的大唐百姓也不在少数，试问我大唐天子为何要派人去支持一个残害我边境百姓的敌人？难道不是看着你们互相厮杀，我们从中渔利来的更舒服？”
“你。。！”结社率被问得哑口无言，看着徐凡无奈的低头道，“好吧，突利愿意投降大唐，请求大唐皇帝的册封，永做大唐属国。”
“不不不，大唐不需要属国！”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显，大唐只需要属地，不需要属国，也就是说，突利统治下的土地要纳入大唐版图，突利要改称臣而不是可汗或者什么突厥王。”
“这不可能！”结社利率斩钉截铁。
“送客！”徐凡起身就走，回房休息去了。
第二天在甘露殿翻阅奏章的李世民，就看到了弹劾徐凡的奏章，说他欺辱突厥使臣，恃强凌弱，有损大唐国威，越俎代庖干预外交事宜等等。李世民看后只是一笑了之，就把奏章打回去了。
这一举动很快就传遍了长安的官场，李世民竟然如此纵容徐凡是很多人都没有想到的，就连房玄龄等人也觉得至少应该把徐凡叫来问问情况，可现在的情形就是，李世民明摆着告诉所有人，这事就看徐凡的，其他人别管。
房玄龄下了朝问李靖，“陛下和肃雍是不是有什么默契？”
“有没有默契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肃雍肯定能够得到最大的利益，这家伙可不是吃亏得主，可别因为他被刺杀后没有进行报复就不把他当回事，这小子下手可从没软过！”
“嘿嘿！这倒是！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吧！走，到醉长安去喝两杯，这大热的天，冰啤酒确是是不二之选！”
“唉！又要给那小子送钱去了，走吧！”
此时的徐凡正在被齐婶数落，说他挺大的人了也不娶媳妇，说他打徐兑那五十军棍差点把人打死，徐凡就坐在边上老实听着，徐乾站在边上偷笑。
“公子，结社率求见！”
“就说我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让他改天再来吧！”
就这样徐凡在家待了三天没有出门，结社率天天来，得到的回复都是一样的，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请改天再来！
到了第四天，一大早门外的嘈杂声就传进来了，徐反问道，“什么事？有人打上门了？”
“公子，还是突厥人，说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见你！”
“还挺执着，行吧，让他到前厅等我，我先吃个早饭！”
徐反一顿早饭吃了一个多时辰，等来到前厅看见结社率，对方差不多快要爆炸了，脚下的砖都快被搓出包浆了！
“不好意思啊，我有些不舒服，吃饭慢了些，见谅见谅，来人啊，怎么也不给客人上茶？”
结社率忍着要暴揍徐凡一顿的心思，硬挤出一丝微笑，“凉国公还要多多保重身体才是！”
“嗯嗯，多谢你的关心，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说着站起身就要走。结社率一个箭步上去抓住徐凡的手，“凉国公慢走，有事，有事！我们坐下说！”
“哦，有事啊，那你说吧！”
“呃，还是上次说的事，请大唐出兵支持突利。”
“哦，还是这事啊，我不是说了吗，大唐没有出兵的理由啊！你知道大军一动要花多少钱吗？我们大唐才立国不久，百废待兴是吧？到处都在用钱，哪有钱出兵帮你们嘛！”
“如果是钱的问题，那钱我们来处，凉国公说个数，我们绝不打折扣！”
徐凡伸出一根手指，结社率问道“一万贯？”徐凡站起身就走。结社率赶快将其拦住，“一百万贯，一百万贯！”
徐凡听了微微一笑，坐回椅子里，“这就对了嘛！谈事情就要有诚意！”
“可是我们没有这么多的大唐铜钱。。。”
“可以用黄金或者白银代替，十万两黄金或者一百万两白银，我知道你们有钱，这个对你们来说不是大问题。”
结社率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可是运过来也需要时间！”
“这个好办，如果陛下同意出兵，到时让大军自己运回来就是了，我相信你不会骗我。”
“当然！那么大唐什么时候出兵？”
“出兵？我上次不是说了吗？我们没有理由出兵！”
“可你刚才。。。”
“你是说那十万两黄金？那只是出兵的费用，也就是说，如果出兵，你们需要支付这些费用，如果不出兵就不用了嘛！”
“那要什么条件才能出兵？”
“我上次不是戳的很明确吗？突利的东突厥并入我大唐的版图，大唐会选几个地方建城驻兵，突利称臣入长安，到时候我们老朋友相见，我一定请他喝酒。”
“既要我们称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黄金？”
“这是两码事，大军出动肯定是要军费的嘛！”
“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也不是没有，你可以现在就回草原去，带上几十坛好酒，就算是我给突利的礼物，然后你们和颉利是愿打还是愿和随便，只要不侵扰我大唐边境就行，如果再有哪怕半只突厥战马踏入我大唐境内，后果你自己去想，至于以后你们是不是与大唐为敌，那就要看我们陛下的意志了。你好好想想想吧！”
结社率瘫坐在椅子里，两眼无神，显然也是有些心灰意冷，抬头看着徐凡，“好吧，我回去说服突利，如果突利同意，我会传书给你，到时还请大唐速速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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