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拆除围墙这事闹得很大，不少大臣都上奏要求李世民收回敕令，说建围墙就是为了好管理，安全，一旦拆除围墙就会增加很多不确定的案件什么的！这些人里面甚至包括房玄龄和萧瑀等人。
甘露殿，李世民听着各个大臣陈述自己反对的意见，并没有不高兴，而是微笑着看着他们。
房玄龄最后总结道，“陛下，刚才诸位已经说出了反对拆除各里坊围墙的原因，臣认为是对的，一旦拆除了围墙，那各里坊不就等于名存实亡了吗？管理起来难度加大，而且百姓各家的安全也是个问题，陛下，不如暂时收回敕令，容我们讨论出个解决办法再拆也不迟！”
“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不过那些担心都没什么必要，不拆围墙长安城里就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了吗？长安万年两县每年的各种案件少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县衙的官员小吏与街面上那些个地痞，帮派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官员之间也是相互包庇，河间王那里早有奏报，只是一时腾不出时间整治罢了！”
“可这和拆围墙有何联系？”
“这算是问到点上了，朕准备将县令一级的审查断案之权取消，单独建立一个衙门，专职调查各种案件，抓捕罪犯，审理案件就交给刑部，暂时现在长安执行，长安万年两县各设一个县公安局，每个公安局下设四个派出所分别负责十到十五个里坊，拆了围墙正好方便管理。”
“陛下，这就是要增加衙门和属员的数量？如果全国之行，这会增加很大一笔支出的，是否要在朝会上讨论一下？”
李世民大手一挥，制止了房玄龄，“不用讨论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关于公安局的建立，就交给凉国公负责，先在长安试行一年，然后全国执行。”
出宫的路上房玄龄被李道宗叫住，“不是说拆围墙的事吗？怎么一下子变成了什么公安局？这个变动也太大了吧？”
“我看是陛下跟肃雍一起商量的，接着今天的滑头就给定下了，走，咱们找肃雍去！这小子总搞这种事！”
徐凡家里，房玄龄和李道宗端坐喝茶谁也不说话，徐凡也不说话，三个人就这么干坐着，做了差不多两刻钟的时间，徐乾进来通报，“公子，陛下和河间王来了！”
三人赶快起身迎接，李世民和李孝恭两人身穿便装只带了两个亲卫已经走进院子，徐凡上前行礼笑道，“陛下，看来房大人他们是料到你会来呀，在我这坐了半天一句话都不说！”
“哦？是这样吗？”李世民看向房玄龄二人
李道宗无奈笑道，“陛下不要听肃雍胡说，我们是来问他公安局的事，并不知道陛下要来。”
“嗯，可我却知道你们肯定会来，这不，我就拉着孝恭一起来了！”
“陛下，咱们进里面说吧！”时间已近午时，徐凡吩咐准备饭菜。
李世民坐下后笑看着几人，“肃雍，你跟他们说说吧！”
徐凡放下茶碗，“其实很简单就两个事，一个是拆围墙，因为要修路，不但修里坊之间的街道，还要里坊里面的小路，拆掉围墙方便施工，同时很多临街的房子就可以开店铺，这样就方便百姓的生活，也给一些百姓提供了挣钱的机会，何乐不为？”
“可是。。。”
徐凡打断房玄龄的话，“可是治安问题对吧？这就是第二个事，现在我大唐最小的衙门就是县衙了，什么都管，修桥补路，治河挖井，管农管商，抓贼捕盗，还要审案收税，征兵征徭役杂七杂八的，而且权利都集中在县令一个人身上，还顶着个父母官的名头！”
众人点头，确实如此。
“我就想问问，怎么当了个屁大个官就成了百姓的爹娘了？还有，就那些官读的那些书，他们能能干好那么多事吗？干不好怎么办？倒霉的是百姓，挨骂的是官府，最后逼急了造的可是陛下的反，这虽然有点夸大，可是各位想一想，县令这个官其实是所有官员中最重要的，上传下达，政令的执行全靠他，而现在的官员选拔制度，大部分都是推荐，世家们把持了大半个朝堂和差不多所有的底层官职，少数科举上来的也都是有背景的，真正的百姓出身的有几个？”
李孝恭点头道，“肃雍说的对，现在的官员大都是世家出身，少数后来选拔出来的也都是死读书读死书的，少有能够真正为百姓办事的，做事中规中矩，旱了就打井，涝了就开仓，仓里没粮就上报求助，百姓家里遭了贼就安排几个不良人去看看，能抓住就抓，抓不到也就算了，说实话要不是我现在做这个监察百官事还真没发觉，实际上百姓们过得还是很不如意的，长安算是好的，其他地方简直是没法说！”
李世民皱着眉听着，这些在奏章里是看不到的，但也是作为一个帝王一个明君最关心的。这是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徐凡招呼大家入座，给每个人都倒上酒。
“陛下，这些事得慢慢来，急不得的，先敬你一杯，咱们边吃边聊！”众人举杯敬李世民，一杯凉啤酒下肚，徐凡夹了颗花生进嘴里接着说，“就是基于刚才提到的那些原因，我就给陛下出主意，要分解各级官员职能，需要专业技能的就交给专业的人干，比如修河道就该交给懂水利的人，种粮食就该交给懂农事的人，抓贼捕盗就该交给能抓贼的人。”
李道宗问道，“现在各县衙抓贼也都是捕快和不良人呀！”
“嗯，但是有一个弊端就是他们本身不受监督，而且审案断案的竟然是县令，这里面有多少的暗箱操作我想各位不会不知道吧？就现在长安万年两个县令抓过来调查，要是没有冤假错案，要是没有收过贿赂我这个国公就不要了。”
此话一出就连李世民都觉得脸红，因为他知道徐凡说的对，这还是在长安，天子脚下，其他地方的情况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要想改变就要快，大唐才立国不久一切都还来得及，再等几年想改都改不了了。”说到这徐凡看了看李世民，见他只是点头表示同意，放下心接着说，“先从治安管理这里入手，执法公正严格是最能获得百姓认可的，所以收集证据抓捕罪犯，提出诉状，案件审理，监督检查都应该分开由不同部门执行，而且这些部门的官员不能由当地的县令任命，而是应该由州一级的衙门直接任命，而州一级的官员则由朝堂讨论任命。”
房玄龄问道，“就是说要在各县设立公，公安局，刑部下属衙门和监察部下属衙门？”
“是的！县令对于县公安局有政令管理权但是不能干涉具体事务。当然这只是一个初步的规划，具体怎么执行还是要跟各位一起讨论商定。”
李道宗问道，“那我的刑部也要在各州府县设立衙门？还有孝恭的监察部也一样？”
“是的，三部本身就是互相监督的关系，以后还要在本部门内部设立一个自我监督的衙门，专门监察自己人的违法行为。”
“这听起来很复杂啊，而且会大大增加官员和小吏的数量，对于朝堂的开支是个很大的考验！”
李世民点头，“是很复杂，我也是听了肃雍一整天的解释，又自己想了两天才大致理清楚的，钱的事不用担心，这两年工坊的收入，还有税收都很不错，我问过民部，今年国库的盈余比去年多了一百五十多万贯，铸钱监那里铸钱的速度都快跟不上了。而且也不是要一下子全国之行，现在长安试行，花不了多少钱，肃雍说大概只需要增加一二百人。”
“这么多？这恐怕比刑部总人数都多了！”李道宗咂舌。
“江夏王说得对也不对！”
“什么意思？”
“现在刑部在档的人恐怕也就百十人左右，可实际上为刑部干活的可远不止这个数，而且这些人的能力并不比在档的人差，什么更强些，但是他们拿的俸禄连在档人员的七成不到，而县衙所属的小吏和不良人也是不少，不良人没有俸禄他们靠什么生活？还不是敲诈勒索商家百姓，庇护那些帮派地痞得点好处？他们本来就是地痞或者帮派的人，这种情况的存在怎么可能有好的治安？”
李道宗点头同意，“是这么回事，你要不说平时还真不觉得，现在看来不该可定是不行了！”
其实还有一层意思徐凡没说，就是从建立公安局，分散县令权利开始，逐步推行各项政策，最终达到分散各级官员，特别是刺史一级官员的权利，减少权力过大带来的各种问题。其他几位也都想到了，但是没人会说出来。
徐凡继续说道，“我已经和陛下提了奏章，准备建一个警察学院，只有从警察学院毕业的人才能从事公安等工作。学院地址已经选好了，就在修政坊，哪有现成的房子，我已经给买下来了！”
李世民点头，“我已经下敕令给门下省，封肃雍为右御卫将军，成立民安部肃雍任尚书，右御卫军由新丰府军扩充，取消新丰府军设置。明日你们尚书省核对一下，就发敕令吧。”
房玄龄起身应诺，随即众人恭喜徐凡高升！
李世民笑着说，“肃雍这次可不能偷懒不参加朝会了！以后五日一朝，你可不能缺席”
“陛下，我这么多事，哪有空去参加朝会嘛！要不这样，我每月去两次行不行？我这过段时间还得去趟岭南，船坞快建好了，要开始造船了！”
“你小子，总有借口，也行吧，每月两次不能再少了！对了，这长安城里的路都要修成水泥的了，我的皇宫里是不是也要修一下？欠我自己出不用国库的钱。”刚要张嘴的房玄龄有把嘴闭上了。
徐凡嘿嘿一笑，“陛下，皇宫是什么地方？怎么能用水泥修路？看到过图书馆地面铺的转吧？这几年一直没断烧，现在烧制出来的数量也差不多了，明天我就安排工匠进宫把宫里的地面全换成那种砖，至于宫殿里面嘛，嘿嘿，我安排人去黎州采花斑石来铺。”
李世民大喜，“这样甚好！哈哈，肃雍，亏你想的这么细致！”
其他几人听了都是一阵咂舌，别说花斑石，就是图书馆里用的砖，他们都知道烧制过程之复杂，耗费人力物力之多，时间之长可以说是已到极致，用来铺设太极殿，甘露殿，立政殿已经就算得上奢华无比了，现在徐帆竟然要用来铺满整个皇宫？当普通砖石来用？
“陛下，说实在的，你这皇宫有点小了，以我大唐现在的势头，万国来朝指日可待，到那时外国使臣进宫朝拜，发现皇宫只有这么大？长安城也只有这么大点，人口才几十万，那与我大唐气势不符呀！”
李世民听了很是受用，他早就想新建宫殿了，可是大唐才刚立国到处都在用钱，还有突厥，回纥，西域，吐蕃，吐谷浑，高句丽等等问题没有解决，提出修建宫殿肯定会被骂昏君，现在徐凡提出来，甚合心意。
房玄龄皱眉盯着徐凡，“肃雍，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在劝陛下骄奢淫逸，你想陷陛下于何地？你是不是喝多了？”
徐凡是怎么想的呢？他自己生活的年代，故宫是存世最完整的宫殿建筑群，他去过很多次，除了第一次去觉得很震撼之外，以后每次去都觉得住在那样的宫殿里面很憋屈，住的甚至没有普通富户宽敞，穿越来到大唐，这皇城已经是后世故宫的好几倍大了，但是徐凡还是觉得不够大，不够气派，另外皇城外也没有广场，感觉总是那么别扭，早就想着一旦有机会就得把这皇城还有这长安城改造一番。
笑嘻嘻的对房玄龄说道，“房大人别急嘛！钱我来出，不用国库出一个铜钱！而且也不是现在，我也得攒两年钱才行，现在就是顺口一说，你何必着急给我扣大帽子！”
“哼，你说的倒好，这事要是让魏徵知道，肯定会弹劾你献媚君上，扣你个奸臣的帽子戴！”
甘露殿，李世民听着各个大臣陈述自己反对的意见，并没有不高兴，而是微笑着看着他们。
房玄龄最后总结道，“陛下，刚才诸位已经说出了反对拆除各里坊围墙的原因，臣认为是对的，一旦拆除了围墙，那各里坊不就等于名存实亡了吗？管理起来难度加大，而且百姓各家的安全也是个问题，陛下，不如暂时收回敕令，容我们讨论出个解决办法再拆也不迟！”
“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不过那些担心都没什么必要，不拆围墙长安城里就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了吗？长安万年两县每年的各种案件少了吗？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县衙的官员小吏与街面上那些个地痞，帮派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官员之间也是相互包庇，河间王那里早有奏报，只是一时腾不出时间整治罢了！”
“可这和拆围墙有何联系？”
“这算是问到点上了，朕准备将县令一级的审查断案之权取消，单独建立一个衙门，专职调查各种案件，抓捕罪犯，审理案件就交给刑部，暂时现在长安执行，长安万年两县各设一个县公安局，每个公安局下设四个派出所分别负责十到十五个里坊，拆了围墙正好方便管理。”
“陛下，这就是要增加衙门和属员的数量？如果全国之行，这会增加很大一笔支出的，是否要在朝会上讨论一下？”
李世民大手一挥，制止了房玄龄，“不用讨论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关于公安局的建立，就交给凉国公负责，先在长安试行一年，然后全国执行。”
出宫的路上房玄龄被李道宗叫住，“不是说拆围墙的事吗？怎么一下子变成了什么公安局？这个变动也太大了吧？”
“我看是陛下跟肃雍一起商量的，接着今天的滑头就给定下了，走，咱们找肃雍去！这小子总搞这种事！”
徐凡家里，房玄龄和李道宗端坐喝茶谁也不说话，徐凡也不说话，三个人就这么干坐着，做了差不多两刻钟的时间，徐乾进来通报，“公子，陛下和河间王来了！”
三人赶快起身迎接，李世民和李孝恭两人身穿便装只带了两个亲卫已经走进院子，徐凡上前行礼笑道，“陛下，看来房大人他们是料到你会来呀，在我这坐了半天一句话都不说！”
“哦？是这样吗？”李世民看向房玄龄二人
李道宗无奈笑道，“陛下不要听肃雍胡说，我们是来问他公安局的事，并不知道陛下要来。”
“嗯，可我却知道你们肯定会来，这不，我就拉着孝恭一起来了！”
“陛下，咱们进里面说吧！”时间已近午时，徐凡吩咐准备饭菜。
李世民坐下后笑看着几人，“肃雍，你跟他们说说吧！”
徐凡放下茶碗，“其实很简单就两个事，一个是拆围墙，因为要修路，不但修里坊之间的街道，还要里坊里面的小路，拆掉围墙方便施工，同时很多临街的房子就可以开店铺，这样就方便百姓的生活，也给一些百姓提供了挣钱的机会，何乐不为？”
“可是。。。”
徐凡打断房玄龄的话，“可是治安问题对吧？这就是第二个事，现在我大唐最小的衙门就是县衙了，什么都管，修桥补路，治河挖井，管农管商，抓贼捕盗，还要审案收税，征兵征徭役杂七杂八的，而且权利都集中在县令一个人身上，还顶着个父母官的名头！”
众人点头，确实如此。
“我就想问问，怎么当了个屁大个官就成了百姓的爹娘了？还有，就那些官读的那些书，他们能能干好那么多事吗？干不好怎么办？倒霉的是百姓，挨骂的是官府，最后逼急了造的可是陛下的反，这虽然有点夸大，可是各位想一想，县令这个官其实是所有官员中最重要的，上传下达，政令的执行全靠他，而现在的官员选拔制度，大部分都是推荐，世家们把持了大半个朝堂和差不多所有的底层官职，少数科举上来的也都是有背景的，真正的百姓出身的有几个？”
李孝恭点头道，“肃雍说的对，现在的官员大都是世家出身，少数后来选拔出来的也都是死读书读死书的，少有能够真正为百姓办事的，做事中规中矩，旱了就打井，涝了就开仓，仓里没粮就上报求助，百姓家里遭了贼就安排几个不良人去看看，能抓住就抓，抓不到也就算了，说实话要不是我现在做这个监察百官事还真没发觉，实际上百姓们过得还是很不如意的，长安算是好的，其他地方简直是没法说！”
李世民皱着眉听着，这些在奏章里是看不到的，但也是作为一个帝王一个明君最关心的。这是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徐凡招呼大家入座，给每个人都倒上酒。
“陛下，这些事得慢慢来，急不得的，先敬你一杯，咱们边吃边聊！”众人举杯敬李世民，一杯凉啤酒下肚，徐凡夹了颗花生进嘴里接着说，“就是基于刚才提到的那些原因，我就给陛下出主意，要分解各级官员职能，需要专业技能的就交给专业的人干，比如修河道就该交给懂水利的人，种粮食就该交给懂农事的人，抓贼捕盗就该交给能抓贼的人。”
李道宗问道，“现在各县衙抓贼也都是捕快和不良人呀！”
“嗯，但是有一个弊端就是他们本身不受监督，而且审案断案的竟然是县令，这里面有多少的暗箱操作我想各位不会不知道吧？就现在长安万年两个县令抓过来调查，要是没有冤假错案，要是没有收过贿赂我这个国公就不要了。”
此话一出就连李世民都觉得脸红，因为他知道徐凡说的对，这还是在长安，天子脚下，其他地方的情况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要想改变就要快，大唐才立国不久一切都还来得及，再等几年想改都改不了了。”说到这徐凡看了看李世民，见他只是点头表示同意，放下心接着说，“先从治安管理这里入手，执法公正严格是最能获得百姓认可的，所以收集证据抓捕罪犯，提出诉状，案件审理，监督检查都应该分开由不同部门执行，而且这些部门的官员不能由当地的县令任命，而是应该由州一级的衙门直接任命，而州一级的官员则由朝堂讨论任命。”
房玄龄问道，“就是说要在各县设立公，公安局，刑部下属衙门和监察部下属衙门？”
“是的！县令对于县公安局有政令管理权但是不能干涉具体事务。当然这只是一个初步的规划，具体怎么执行还是要跟各位一起讨论商定。”
李道宗问道，“那我的刑部也要在各州府县设立衙门？还有孝恭的监察部也一样？”
“是的，三部本身就是互相监督的关系，以后还要在本部门内部设立一个自我监督的衙门，专门监察自己人的违法行为。”
“这听起来很复杂啊，而且会大大增加官员和小吏的数量，对于朝堂的开支是个很大的考验！”
李世民点头，“是很复杂，我也是听了肃雍一整天的解释，又自己想了两天才大致理清楚的，钱的事不用担心，这两年工坊的收入，还有税收都很不错，我问过民部，今年国库的盈余比去年多了一百五十多万贯，铸钱监那里铸钱的速度都快跟不上了。而且也不是要一下子全国之行，现在长安试行，花不了多少钱，肃雍说大概只需要增加一二百人。”
“这么多？这恐怕比刑部总人数都多了！”李道宗咂舌。
“江夏王说得对也不对！”
“什么意思？”
“现在刑部在档的人恐怕也就百十人左右，可实际上为刑部干活的可远不止这个数，而且这些人的能力并不比在档的人差，什么更强些，但是他们拿的俸禄连在档人员的七成不到，而县衙所属的小吏和不良人也是不少，不良人没有俸禄他们靠什么生活？还不是敲诈勒索商家百姓，庇护那些帮派地痞得点好处？他们本来就是地痞或者帮派的人，这种情况的存在怎么可能有好的治安？”
李道宗点头同意，“是这么回事，你要不说平时还真不觉得，现在看来不该可定是不行了！”
其实还有一层意思徐凡没说，就是从建立公安局，分散县令权利开始，逐步推行各项政策，最终达到分散各级官员，特别是刺史一级官员的权利，减少权力过大带来的各种问题。其他几位也都想到了，但是没人会说出来。
徐凡继续说道，“我已经和陛下提了奏章，准备建一个警察学院，只有从警察学院毕业的人才能从事公安等工作。学院地址已经选好了，就在修政坊，哪有现成的房子，我已经给买下来了！”
李世民点头，“我已经下敕令给门下省，封肃雍为右御卫将军，成立民安部肃雍任尚书，右御卫军由新丰府军扩充，取消新丰府军设置。明日你们尚书省核对一下，就发敕令吧。”
房玄龄起身应诺，随即众人恭喜徐凡高升！
李世民笑着说，“肃雍这次可不能偷懒不参加朝会了！以后五日一朝，你可不能缺席”
“陛下，我这么多事，哪有空去参加朝会嘛！要不这样，我每月去两次行不行？我这过段时间还得去趟岭南，船坞快建好了，要开始造船了！”
“你小子，总有借口，也行吧，每月两次不能再少了！对了，这长安城里的路都要修成水泥的了，我的皇宫里是不是也要修一下？欠我自己出不用国库的钱。”刚要张嘴的房玄龄有把嘴闭上了。
徐凡嘿嘿一笑，“陛下，皇宫是什么地方？怎么能用水泥修路？看到过图书馆地面铺的转吧？这几年一直没断烧，现在烧制出来的数量也差不多了，明天我就安排工匠进宫把宫里的地面全换成那种砖，至于宫殿里面嘛，嘿嘿，我安排人去黎州采花斑石来铺。”
李世民大喜，“这样甚好！哈哈，肃雍，亏你想的这么细致！”
其他几人听了都是一阵咂舌，别说花斑石，就是图书馆里用的砖，他们都知道烧制过程之复杂，耗费人力物力之多，时间之长可以说是已到极致，用来铺设太极殿，甘露殿，立政殿已经就算得上奢华无比了，现在徐帆竟然要用来铺满整个皇宫？当普通砖石来用？
“陛下，说实在的，你这皇宫有点小了，以我大唐现在的势头，万国来朝指日可待，到那时外国使臣进宫朝拜，发现皇宫只有这么大？长安城也只有这么大点，人口才几十万，那与我大唐气势不符呀！”
李世民听了很是受用，他早就想新建宫殿了，可是大唐才刚立国到处都在用钱，还有突厥，回纥，西域，吐蕃，吐谷浑，高句丽等等问题没有解决，提出修建宫殿肯定会被骂昏君，现在徐凡提出来，甚合心意。
房玄龄皱眉盯着徐凡，“肃雍，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在劝陛下骄奢淫逸，你想陷陛下于何地？你是不是喝多了？”
徐凡是怎么想的呢？他自己生活的年代，故宫是存世最完整的宫殿建筑群，他去过很多次，除了第一次去觉得很震撼之外，以后每次去都觉得住在那样的宫殿里面很憋屈，住的甚至没有普通富户宽敞，穿越来到大唐，这皇城已经是后世故宫的好几倍大了，但是徐凡还是觉得不够大，不够气派，另外皇城外也没有广场，感觉总是那么别扭，早就想着一旦有机会就得把这皇城还有这长安城改造一番。
笑嘻嘻的对房玄龄说道，“房大人别急嘛！钱我来出，不用国库出一个铜钱！而且也不是现在，我也得攒两年钱才行，现在就是顺口一说，你何必着急给我扣大帽子！”
“哼，你说的倒好，这事要是让魏徵知道，肯定会弹劾你献媚君上，扣你个奸臣的帽子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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