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交流
一夜过去，天边已经早早地挂上了一轮红日。一幢高楼的楼顶，躺在天台边缘上的皇甫缓缓坐起身来，有些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上午金黄色的阳光洒在他棕色的碎发上，折射出点点金色的光泽。
“昨晚这些不良还真是安静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和神裂火织打斗产生的影响太大，昨晚上从小萌老师家里离开后，竟然没有一起能力者闹事的案件发生，倒是让皇甫悠闲了一晚。
在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因为无事发生而打坐了一晚上的皇甫选择了小憩一会，然后一直到现在才醒来。
“好久没做梦了啊。”皇甫站起身来，懒洋洋地伸了伸懒腰。作为修仙者，修为越往上，生理上的需求便越少。在踏入金丹期以后，皇甫连睡觉都很少，更何况是做梦。至于这个梦的内容有些奇怪的事，就暂且不谈了。梦里那种压抑的感觉，大概是最近自己太忙碌了的原因吧。
“好了，还是先去小萌老师家里吧，看看他们情况怎么样了。”
昨晚在茵蒂克丝的魔法仪式完成后，皇甫见三人都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就没多做停留，借口去小姨家借住一晚便离开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轻微的电流声响起，皇甫化作闪电冲天而起，在空中辨认了方向后，向着第八学区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距离二层小楼数百米外，一栋混居公寓的楼顶，史提尔举着望远镜，正密切地注视着远处房间里的景象。当看到那名银发的修女一口咬在那名刺猬头的少年头上时，嘴角便是狠狠地一抽，嘴里叼着的香烟则是也跟着抖落几颗红色的的火星。
“那两个少年的身份已经查明了……她的情况如何？”一个清冷的女声从史提尔的身后响起。
“还活着……”史提尔头也不回地答道，听到身后传来松了一口气的声音，接着问道：“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那名少年，我几乎搜集不到关于他的情报，”神裂远远地望着二层小楼，说道：“不过，应该不是魔法师或者异能者之类的人物。”
“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告诉我他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史提尔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烟，“一个什么能力也没有的外行人，能够打败我的‘猎杀魔女之王’？开什么玩笑？”
“虽然我也不怎么相信，但是这里关于他的记载的确如此。”
“看来……情报被封锁了。那另外一个呢？”
“他在这里的身份是一名level3的原石，但是实际上的身份是道教的修仙者，很强，正面战斗比我差不了多少。”说到这里，神裂眼中多了几分凝重，“但是奇怪的是，他在几个月之前就已经来到了这里。”
“等等……所以你是说他原本的目标并不是禁书目录？一切只是个巧合？”
“也许……”神裂的语气有些不确定，“但是现在来讲，他的确是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了。”
而且，虽然皇甫说的他仅仅代表他自己，但是神裂却不得不担心其身后的势力起来，“总的来说，对方总体战力不明，而我方毫无增援……局势并不乐观。我们必须假设最坏的情况，也就是事情将发展成组织性的魔法战。”
“……是么，”史提尔叹了一口气，将头偏向一边，“事情变得复杂了啊。”
神裂没有再说什么，将视线同样投向了那栋二层小楼。
“他们好像很快乐……”
望着远处那栋二层小楼，史提尔突然说道：“好像很快乐……那孩子永远都活得很快乐……像这样摧毁她的快乐的行为，我们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心情很复杂吗？”神裂站在史提尔的身后，视力8.0的她，很容易地就可以看清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毕竟当年原本站在她旁边的人，是你……”
“早就习惯了……”史提尔弹了弹手中的香烟，抖落几颗烟灰，叹道。
气氛一时变得沉默，不过这份沉默却并未持续太久。
“……谁在那边！”神裂突然转身看向身后，沉声喝问。而她所注视的地方，光线微微扭曲，一名棕色碎发少年的身形逐渐显现出来，嘴角带着点点弧度，丝毫没有伪装暴露后的窘迫。
“哟，被发现了么。”
皇甫有些轻挑地说道，他方才利用阴阳逆术式将身后的光线逆转至身前，达成了一种隐身的效果。不过不出所料，这种仅仅是光学上的隐身没过多久便被神裂发觉，不愧是魔法圣人。
“你来这里干什么？”神裂看着皇甫，冷冷地问道。而她的右手不知觉间已经落到了腰间“七天七刀”的刀柄上，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在魔法师的对战中，信息是决定胜负的一个关键因素，因为自己的疏忽，要是眼前的少年刚刚听到了自己这边的人手，事情可能会变得极为棘手。
“别那么凶巴巴的嘛，我都说过我对那个女孩没什么兴趣了。”见到神裂那一脸警惕的样子，皇甫无奈地摊了摊手，“我是来帮你们解决问题的。”
“你会这么好心？”史提尔冷笑着说道，他的手按在衣襟上，只要对面的少年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他就会在一瞬间将刻画了魔法符文的卡片抛撒出去，然后发动魔法。顺带一提的是，因为昨晚被上条用水模糊了卡片上的符文，这一次他的卡片使用了防水材质。
“喂喂，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会看得上那所谓的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吧？”见到两人的反应，皇甫有些郁闷地揉了揉眉心，“依靠其他教派的魔法，没有掌握大道的人，是成不了仙的，这种短视的事我可不屑。况且，那个女孩记在脑海里的道教的原典，已经过时了很久了，对我而言更没意义了。”
在道教，任何一名悟道的修仙者，都有可能因为其大道的独特之处将基础典籍迭代一次，一代代下来，宗门里流传的各种术法典籍已经和外界流传的典籍形成了很大的代差。就算是仅做参考，茵蒂克丝所掌握的道教典籍对皇甫来讲作用也极其有限。
“所以说，你们现在做的事完全没有意义嘛！”皇甫耸耸肩吐槽道。
“呵，既然你说得那么大方，那你又何必来阻止我们回收她呢？”史提尔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你现在就离开，让我们带走她不是更好么？”
“我对于人类自然的生老病死并不感兴趣，若是与我无关，我甚至懒得去关注。”皇甫望着史提尔，淡淡地说道：“我只是看不下去你们的愚蠢而已，当然，我那位过分热心到我看来很愚蠢的朋友非要插手这件事，那才是主要原因。”
“够了！”神裂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放在刀柄上的手，身体晃动着打断了皇甫的发言，“你是讥讽我们作为她曾经的朋友只是眼睁睁看着她遭受这些痛苦吗！你以为我们心里就好受了吗！你知道我们每次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做那些事情的吗！少在这里大放厥词了！”神裂的声音有些嘶哑，最后竟有几分哽咽的意味，让皇甫都不由得一呆，他没想到神裂的反应会这么大。
“神裂……”史提尔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身边的少女，在第一次消除茵蒂克丝记忆那晚哭了一晚上后，她很少像现在一样爆发情绪，或许真的是压抑得太久了吧。
重新看向对面有些惊讶的少年，史提尔的声音中少了几分冰冷：“我不知道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但是有一点我不得不告诉你，那个孩子的情况很危险，如果你选择继续阻拦我们，那孩子会死！那样的话，你对得起那个那个少年对你的信任吗？因为你的缘故，导致了那个孩子的死亡！”
“哦？”
“既然你已经知道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事，那我告诉你也无妨，”史提尔微眯着眼，看着对面的皇甫说道：“那个孩子是少有的完全记忆体质，她所见过的，听见的，一切都会被记录在她的脑海里。”
“嗯，我知道这种体质，然后呢？”皇甫轻轻地回应着，双手环胸，一副我看你怎么表演的样子。
“如果她只是个普通人，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史提尔有些不满地看了眼皇甫，但还是接着说道：“但是她脑海里还存在着十万三千本魔道书，这些魔道书占据了她大脑容量的85%，而她剩余的15%的脑容量，只允许她记住一年的记忆。一旦她的记忆超过了一年，她就会因为过多的记忆而撑破大脑，她就会死去。”
史提尔的手微微颤抖着，重重地吐出一口烟雾，“而我们所做的，就是在这个期限到达之前，将她过去一年的记忆清除掉。而现在，距离上一次清除她的记忆，已经过去快要一年了。现在，你还决定要阻拦我们吗？”
史提尔直勾勾地看着皇甫，如果这个少年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这个时候自己已经阐明了缘由，那就应该识相地让开了。如果还是选择阻拦自己等人，那就说明这个少年包藏着其他的想法，就需要解决掉才行了。自己加上神裂，拿下他应该不是问题。
“等等！”皇甫脸上浮现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说15%的脑容量只够支持那个孩子生活一年？”
“没错，”史提尔点点头，旋即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那问题可就大了啊！”皇甫轻笑着说道，“15%只够活一年，那以你的说法，那就算加上被用掉的85%，你觉得那孩子能活多久？6年还是7年？那孩子，不会是在6岁之前就开始清除记忆了吧？我不知道那孩子以前的经历，你说说是这样的吗？”
“你在……说什么！”嘴里的烟头落地，史提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睁得椭圆。而一旁不语的神裂，身体猛地一震。两人能在魔法上达到如今的程度，也并非什么愚钝之人，立即就明白了皇甫意之所指，那是自己两人不知为何忽略的一个致命的漏洞。
“昨晚这些不良还真是安静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和神裂火织打斗产生的影响太大，昨晚上从小萌老师家里离开后，竟然没有一起能力者闹事的案件发生，倒是让皇甫悠闲了一晚。
在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因为无事发生而打坐了一晚上的皇甫选择了小憩一会，然后一直到现在才醒来。
“好久没做梦了啊。”皇甫站起身来，懒洋洋地伸了伸懒腰。作为修仙者，修为越往上，生理上的需求便越少。在踏入金丹期以后，皇甫连睡觉都很少，更何况是做梦。至于这个梦的内容有些奇怪的事，就暂且不谈了。梦里那种压抑的感觉，大概是最近自己太忙碌了的原因吧。
“好了，还是先去小萌老师家里吧，看看他们情况怎么样了。”
昨晚在茵蒂克丝的魔法仪式完成后，皇甫见三人都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就没多做停留，借口去小姨家借住一晚便离开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轻微的电流声响起，皇甫化作闪电冲天而起，在空中辨认了方向后，向着第八学区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距离二层小楼数百米外，一栋混居公寓的楼顶，史提尔举着望远镜，正密切地注视着远处房间里的景象。当看到那名银发的修女一口咬在那名刺猬头的少年头上时，嘴角便是狠狠地一抽，嘴里叼着的香烟则是也跟着抖落几颗红色的的火星。
“那两个少年的身份已经查明了……她的情况如何？”一个清冷的女声从史提尔的身后响起。
“还活着……”史提尔头也不回地答道，听到身后传来松了一口气的声音，接着问道：“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那名少年，我几乎搜集不到关于他的情报，”神裂远远地望着二层小楼，说道：“不过，应该不是魔法师或者异能者之类的人物。”
“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告诉我他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史提尔狠狠地吸了一口香烟，“一个什么能力也没有的外行人，能够打败我的‘猎杀魔女之王’？开什么玩笑？”
“虽然我也不怎么相信，但是这里关于他的记载的确如此。”
“看来……情报被封锁了。那另外一个呢？”
“他在这里的身份是一名level3的原石，但是实际上的身份是道教的修仙者，很强，正面战斗比我差不了多少。”说到这里，神裂眼中多了几分凝重，“但是奇怪的是，他在几个月之前就已经来到了这里。”
“等等……所以你是说他原本的目标并不是禁书目录？一切只是个巧合？”
“也许……”神裂的语气有些不确定，“但是现在来讲，他的确是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了。”
而且，虽然皇甫说的他仅仅代表他自己，但是神裂却不得不担心其身后的势力起来，“总的来说，对方总体战力不明，而我方毫无增援……局势并不乐观。我们必须假设最坏的情况，也就是事情将发展成组织性的魔法战。”
“……是么，”史提尔叹了一口气，将头偏向一边，“事情变得复杂了啊。”
神裂没有再说什么，将视线同样投向了那栋二层小楼。
“他们好像很快乐……”
望着远处那栋二层小楼，史提尔突然说道：“好像很快乐……那孩子永远都活得很快乐……像这样摧毁她的快乐的行为，我们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心情很复杂吗？”神裂站在史提尔的身后，视力8.0的她，很容易地就可以看清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毕竟当年原本站在她旁边的人，是你……”
“早就习惯了……”史提尔弹了弹手中的香烟，抖落几颗烟灰，叹道。
气氛一时变得沉默，不过这份沉默却并未持续太久。
“……谁在那边！”神裂突然转身看向身后，沉声喝问。而她所注视的地方，光线微微扭曲，一名棕色碎发少年的身形逐渐显现出来，嘴角带着点点弧度，丝毫没有伪装暴露后的窘迫。
“哟，被发现了么。”
皇甫有些轻挑地说道，他方才利用阴阳逆术式将身后的光线逆转至身前，达成了一种隐身的效果。不过不出所料，这种仅仅是光学上的隐身没过多久便被神裂发觉，不愧是魔法圣人。
“你来这里干什么？”神裂看着皇甫，冷冷地问道。而她的右手不知觉间已经落到了腰间“七天七刀”的刀柄上，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在魔法师的对战中，信息是决定胜负的一个关键因素，因为自己的疏忽，要是眼前的少年刚刚听到了自己这边的人手，事情可能会变得极为棘手。
“别那么凶巴巴的嘛，我都说过我对那个女孩没什么兴趣了。”见到神裂那一脸警惕的样子，皇甫无奈地摊了摊手，“我是来帮你们解决问题的。”
“你会这么好心？”史提尔冷笑着说道，他的手按在衣襟上，只要对面的少年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他就会在一瞬间将刻画了魔法符文的卡片抛撒出去，然后发动魔法。顺带一提的是，因为昨晚被上条用水模糊了卡片上的符文，这一次他的卡片使用了防水材质。
“喂喂，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会看得上那所谓的十万三千本魔道书吧？”见到两人的反应，皇甫有些郁闷地揉了揉眉心，“依靠其他教派的魔法，没有掌握大道的人，是成不了仙的，这种短视的事我可不屑。况且，那个女孩记在脑海里的道教的原典，已经过时了很久了，对我而言更没意义了。”
在道教，任何一名悟道的修仙者，都有可能因为其大道的独特之处将基础典籍迭代一次，一代代下来，宗门里流传的各种术法典籍已经和外界流传的典籍形成了很大的代差。就算是仅做参考，茵蒂克丝所掌握的道教典籍对皇甫来讲作用也极其有限。
“所以说，你们现在做的事完全没有意义嘛！”皇甫耸耸肩吐槽道。
“呵，既然你说得那么大方，那你又何必来阻止我们回收她呢？”史提尔沉吟片刻，缓缓说道，“你现在就离开，让我们带走她不是更好么？”
“我对于人类自然的生老病死并不感兴趣，若是与我无关，我甚至懒得去关注。”皇甫望着史提尔，淡淡地说道：“我只是看不下去你们的愚蠢而已，当然，我那位过分热心到我看来很愚蠢的朋友非要插手这件事，那才是主要原因。”
“够了！”神裂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放在刀柄上的手，身体晃动着打断了皇甫的发言，“你是讥讽我们作为她曾经的朋友只是眼睁睁看着她遭受这些痛苦吗！你以为我们心里就好受了吗！你知道我们每次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做那些事情的吗！少在这里大放厥词了！”神裂的声音有些嘶哑，最后竟有几分哽咽的意味，让皇甫都不由得一呆，他没想到神裂的反应会这么大。
“神裂……”史提尔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身边的少女，在第一次消除茵蒂克丝记忆那晚哭了一晚上后，她很少像现在一样爆发情绪，或许真的是压抑得太久了吧。
重新看向对面有些惊讶的少年，史提尔的声音中少了几分冰冷：“我不知道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但是有一点我不得不告诉你，那个孩子的情况很危险，如果你选择继续阻拦我们，那孩子会死！那样的话，你对得起那个那个少年对你的信任吗？因为你的缘故，导致了那个孩子的死亡！”
“哦？”
“既然你已经知道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事，那我告诉你也无妨，”史提尔微眯着眼，看着对面的皇甫说道：“那个孩子是少有的完全记忆体质，她所见过的，听见的，一切都会被记录在她的脑海里。”
“嗯，我知道这种体质，然后呢？”皇甫轻轻地回应着，双手环胸，一副我看你怎么表演的样子。
“如果她只是个普通人，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史提尔有些不满地看了眼皇甫，但还是接着说道：“但是她脑海里还存在着十万三千本魔道书，这些魔道书占据了她大脑容量的85%，而她剩余的15%的脑容量，只允许她记住一年的记忆。一旦她的记忆超过了一年，她就会因为过多的记忆而撑破大脑，她就会死去。”
史提尔的手微微颤抖着，重重地吐出一口烟雾，“而我们所做的，就是在这个期限到达之前，将她过去一年的记忆清除掉。而现在，距离上一次清除她的记忆，已经过去快要一年了。现在，你还决定要阻拦我们吗？”
史提尔直勾勾地看着皇甫，如果这个少年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这个时候自己已经阐明了缘由，那就应该识相地让开了。如果还是选择阻拦自己等人，那就说明这个少年包藏着其他的想法，就需要解决掉才行了。自己加上神裂，拿下他应该不是问题。
“等等！”皇甫脸上浮现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说15%的脑容量只够支持那个孩子生活一年？”
“没错，”史提尔点点头，旋即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那问题可就大了啊！”皇甫轻笑着说道，“15%只够活一年，那以你的说法，那就算加上被用掉的85%，你觉得那孩子能活多久？6年还是7年？那孩子，不会是在6岁之前就开始清除记忆了吧？我不知道那孩子以前的经历，你说说是这样的吗？”
“你在……说什么！”嘴里的烟头落地，史提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睁得椭圆。而一旁不语的神裂，身体猛地一震。两人能在魔法上达到如今的程度，也并非什么愚钝之人，立即就明白了皇甫意之所指，那是自己两人不知为何忽略的一个致命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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