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多数
不知不觉间，天气也是很明显地变得燥热起来，树上连绵不绝的蝉鸣，偶尔听听还好，但是听久了终是免不了多几分厌倦。
人行天桥的阴影下走出一名穿着粉色吊带裙的少女，长长的黑色直发，头上带着一枚白色的花饰。牙齿轻轻咬着下唇，两条好看的眉毛紧紧锁在一起，看起来心事重重。
佐天泪子低着头，目光落在面前的手机屏幕上，眼神闪烁，似乎在思考很重要的事。在她的右手拇指下，一个红色的删除键映入眼帘，有些醒目。秀气的拇指在删除键的上方已经悬停了很久，期间不断地想要按下，却又总是忍不住地停下来。
“我果然还是没办法拒绝么……”良久，佐天缓缓叹了一口气，嘴角带着一丝苦涩。
手机里的文件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幻想御手，而几乎出乎所有人预料的，这样一件能让自己也能够成为能力者的梦幻般的道具，竟然只是一首歌曲。而且和普通的歌曲一样，使用的方法也十分简单，只需要按下播放键，放在耳边听一听就可以了。
不需要努力，只需要每天听一听音乐，就能获得梦寐以求的能力，难怪那么多人对此趋之若鹜。
佐天原本是打算这样使用的，可是在昨天的下午茶上听到的信息，却让佐天又不得不犹豫起来。
“虽然不是很确定，幻想御手对使用者会有产生副作用的可能，而且有导致犯罪行为的倾向。”当时的黑子一脸严肃地说道。
“毕竟是来路不明的东西，还是再考虑考虑吧。”佐天苦笑一声，将手机收了起来。但是这时，一阵混乱的声音却从前面的路口处传了出来，像是有人在里面的小巷争吵。
“你们不是说给了钱就会把幻想御手给我的吗？”两栋废弃大楼所围成的小巷里，有四个人在。说话的是一个体型微胖的男学生，在他的周围是三个不良打扮的男性青年。
“不好意思啊，刚才已经涨价了！”离男学生最近的不良手里把玩着一个随身听，将他逼到墙脚，坏笑着说道，“想要的话，再拿十万来吧！”
“那你们把之前的钱还给我！呕……”男学生似乎退缩了，但是眼前的不良却猛然抬起脚，重重地踢在他的肚子上，剧烈的疼痛让他几欲呕吐，倒在地上无力的蜷缩着身体。
“真是顽固！”在一旁，为首的染着土黄色头发的不良，不耐烦地走了过来，冷笑着朝他的两个手下说道：“既然如此，不如就用他来试试你们的能力提升了多少吧！”
像是在回应似的，不良话音刚落，巷口处便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不良猛地转头，望向那个方向，“谁！”
无人回应，除了一个还没来得及被清洁机器人扫走的易拉罐咕噜咕噜的滚到了小巷的中间，还有几片树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被旋转着吹来。
“风么？”不良撇了撇嘴，转过身，再次看向那名男学生，一丝残忍的笑容爬上他的嘴角。
巷口转角的围墙后，佐天稍稍松了一口气。
总之，还是先打电话给风纪委员或者是警备员吧。佐天下意识地掏出手机，却惊愕地看见，一个硕大的标识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手机没电了。
没办法了……一丝退意浮现在佐天的心里。
那三个人看起来也好可怕的样子，我没什么能力……我，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想要一走了之，可是耳边却不断传来那个男学生痛苦的呻吟声，佐天始终迈不出去那一步。
“住手吧！”
清脆，而且有些颤抖的女声，响彻在小巷里，“他已经受伤了！”
“嗯~？”听到声音后，为首的不良缓缓偏过头，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女初中生。
“哪里来的小鬼？”
上下打量一番后，不良脸上带着一丝不屑，朝佐天走了过去。
“你……你们别嚣张！”佐天过于紧张，甚至不敢睁开眼，强忍住身体的颤抖喊道，“警备员马上就……”
“轰”的一声，佐天耳边响起一声巨响，让她的耳膜一阵嗡鸣，身子猛地一震。
佐天睁开眼，惊恐地发现，不良一脚蹬在自己耳边的墙壁上，坚硬的墙面被他这一脚硬生生踹出一个洞来。
“你刚才说什么？”不良咧着嘴，露出一嘴因为缺少门牙显得更加丑陋的牙齿，紧紧盯着佐天。还没等佐天反应过来，不良一把抓住佐天的长发，把她拽到自己身前，狞笑着说道：“还真是嚣张啊，什么力量都没有的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来这里指手画脚！”
“力量？这么说的话，那你觉得我的力量如何呢？”
一个慵懒而又冰冷的声音在两人侧边响起，不良突然觉得自己的手好像被什么人抓住了，一点劲也使不上来，只能看着那名少女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又是哪个碍事的家伙！”
不良有些愤怒地转过头，看向抓住自己手臂的人。
一个棕色碎发的少年，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又是个不知死活的小鬼，不良突然感觉有些好笑，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吗？
不良动了动手臂，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是几番挣扎，非但没有抽出自己的手，反而觉得钳制自己手臂的力量变得更大了。
“怎么会？……啊！”不良的手臂上传来了“咯咯”的声音，剧痛沿着神经传入大脑，不良脑门上一下子冒出冷汗，痛呼起来。
少年抬起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哇哇乱叫的不良，一脸冷漠。不是别人，正是从小萌老师家离开不久的皇甫。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在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时不免多了几分烦躁。
像是在挥舞一根稻草，皇甫的眼底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猩红，提着不良的手臂将他狠狠地砸向地面，坚硬的地面被砸出了一片龟裂。
“咳……咳！该死的……臭小鬼！”不良嘴角泛血，尽管被抓住的那只手更是已经明显变形，但还是在嘴里叫嚣着，“等会我会让你好看的，你个混蛋！”
对于不良的威胁，皇甫并没有理会，而是面无表情地看向了另一边。之前那个微胖的男学生还不算太笨，在自己对付手上这个不良的时候趁乱跑掉了，于是巷子的另一头只剩下不良的两个手下。
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中，并且越来越大。
“嘭！”
沉闷的撞击声从小巷的尽头传出，不良的两个小弟像是保龄球的球瓶，被横着丢过去的不良撞到在地，三个人撞在一起，摔得头晕目眩。
佐天呆呆地望着小巷里的一切，小嘴张得老大，似乎就连头发被撕扯的疼痛都忘记了。
“皇……皇甫学长！”佐天身子下意识地向那名少年看去，却只迎来对方一个冷峻的眼神：
“我欣赏你的勇气，但是如果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的话，就不要逞能，那样只是给别人添麻烦罢了！”
说罢，皇甫没有再看佐天，转过身，朝另一边的几人走去。
“呸，给我干掉他！”
几个不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为首的不良龇牙咧嘴地抱着自己受伤扭曲的手臂，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恶狠狠地喊叫着。
两个小弟有些畏惧地看了皇甫一眼，但是被不良这么一吼，也只能硬着头皮朝皇甫冲了过来。
率先行动的不良，手里抓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的弹簧刀，以极快的速度朝皇甫奔来。而剩下的那个不良，则是双手一挥，数根钢管从周围浮起，向皇甫飞来。
看着飞向自己的钢管，皇甫不屑地撇了撇嘴。对方的速度，甚至没有让他产生动用术式的欲望。
双手在身前挥出残影，迎面飞来的钢管在“梆梆梆”的声音中被全部打飞。而飞来的最后两根钢管，皇甫则是加了一点力。钢管像是炮弹一般呼啸着向来时的方向飞去，然后便是两声骨骼碎裂的声响传出。
发动能力的不良胸口塌陷，整个人倒飞出去，而冲向皇甫的那名不良，则是被钢管击中了小腿，‘嗑嚓’一声后，奔跑中的他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向地面扑去。
皇甫微微侧身，躲开了不良最后的挥刀，然后顺势一个横踢砸在不良的背部。不良连人带刀被重重地踢倒在地，然后因为惯性又擦着地面滑出好长一段距离，头一歪，昏了过去。
还剩下一人，也就是之前为首的那个不良，看到眼前的一幕，却是转过身拔腿就跑。
皇甫望着不良奔跑的身影，眼神依旧平淡，突然他右手握拳，向侧方空无一人的地方一拳轰出，与此同时，一个黑影凭空出现在他的拳头下。
黑影嘴里喷出血沫，睁大的眼中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赫然就是那名本该在远处的不良。
在骨骼的碎裂声中，不良惨叫着倒飞出去，将早已被划分为废弃建筑的墙壁砸塌了半截。同时，远处的那个不良的幻象也像是戳破的气泡一样消失不见。
“偏光能力者？”
皇甫轻哼了一声，眼中带着几分不屑之色。就像神裂可以轻易发现扭曲光线的自己一样，自己早就已经渡过了靠眼睛才能发现敌人的阶段，这个能力者的能力，对皇甫来讲其实和黑夜中的明灯没什么区别。
不过，说起这个不良，从他刚才的行进路线看来，他的目标似乎并不是自己，而是在自己身后的……佐天？
皇甫皱着眉看向身后不知道为何还没有离开的少女，“你怎么还在这里，难道连逃跑都不会么？”
“我……”
人行天桥的阴影下走出一名穿着粉色吊带裙的少女，长长的黑色直发，头上带着一枚白色的花饰。牙齿轻轻咬着下唇，两条好看的眉毛紧紧锁在一起，看起来心事重重。
佐天泪子低着头，目光落在面前的手机屏幕上，眼神闪烁，似乎在思考很重要的事。在她的右手拇指下，一个红色的删除键映入眼帘，有些醒目。秀气的拇指在删除键的上方已经悬停了很久，期间不断地想要按下，却又总是忍不住地停下来。
“我果然还是没办法拒绝么……”良久，佐天缓缓叹了一口气，嘴角带着一丝苦涩。
手机里的文件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幻想御手，而几乎出乎所有人预料的，这样一件能让自己也能够成为能力者的梦幻般的道具，竟然只是一首歌曲。而且和普通的歌曲一样，使用的方法也十分简单，只需要按下播放键，放在耳边听一听就可以了。
不需要努力，只需要每天听一听音乐，就能获得梦寐以求的能力，难怪那么多人对此趋之若鹜。
佐天原本是打算这样使用的，可是在昨天的下午茶上听到的信息，却让佐天又不得不犹豫起来。
“虽然不是很确定，幻想御手对使用者会有产生副作用的可能，而且有导致犯罪行为的倾向。”当时的黑子一脸严肃地说道。
“毕竟是来路不明的东西，还是再考虑考虑吧。”佐天苦笑一声，将手机收了起来。但是这时，一阵混乱的声音却从前面的路口处传了出来，像是有人在里面的小巷争吵。
“你们不是说给了钱就会把幻想御手给我的吗？”两栋废弃大楼所围成的小巷里，有四个人在。说话的是一个体型微胖的男学生，在他的周围是三个不良打扮的男性青年。
“不好意思啊，刚才已经涨价了！”离男学生最近的不良手里把玩着一个随身听，将他逼到墙脚，坏笑着说道，“想要的话，再拿十万来吧！”
“那你们把之前的钱还给我！呕……”男学生似乎退缩了，但是眼前的不良却猛然抬起脚，重重地踢在他的肚子上，剧烈的疼痛让他几欲呕吐，倒在地上无力的蜷缩着身体。
“真是顽固！”在一旁，为首的染着土黄色头发的不良，不耐烦地走了过来，冷笑着朝他的两个手下说道：“既然如此，不如就用他来试试你们的能力提升了多少吧！”
像是在回应似的，不良话音刚落，巷口处便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不良猛地转头，望向那个方向，“谁！”
无人回应，除了一个还没来得及被清洁机器人扫走的易拉罐咕噜咕噜的滚到了小巷的中间，还有几片树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被旋转着吹来。
“风么？”不良撇了撇嘴，转过身，再次看向那名男学生，一丝残忍的笑容爬上他的嘴角。
巷口转角的围墙后，佐天稍稍松了一口气。
总之，还是先打电话给风纪委员或者是警备员吧。佐天下意识地掏出手机，却惊愕地看见，一个硕大的标识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手机没电了。
没办法了……一丝退意浮现在佐天的心里。
那三个人看起来也好可怕的样子，我没什么能力……我，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想要一走了之，可是耳边却不断传来那个男学生痛苦的呻吟声，佐天始终迈不出去那一步。
“住手吧！”
清脆，而且有些颤抖的女声，响彻在小巷里，“他已经受伤了！”
“嗯~？”听到声音后，为首的不良缓缓偏过头，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女初中生。
“哪里来的小鬼？”
上下打量一番后，不良脸上带着一丝不屑，朝佐天走了过去。
“你……你们别嚣张！”佐天过于紧张，甚至不敢睁开眼，强忍住身体的颤抖喊道，“警备员马上就……”
“轰”的一声，佐天耳边响起一声巨响，让她的耳膜一阵嗡鸣，身子猛地一震。
佐天睁开眼，惊恐地发现，不良一脚蹬在自己耳边的墙壁上，坚硬的墙面被他这一脚硬生生踹出一个洞来。
“你刚才说什么？”不良咧着嘴，露出一嘴因为缺少门牙显得更加丑陋的牙齿，紧紧盯着佐天。还没等佐天反应过来，不良一把抓住佐天的长发，把她拽到自己身前，狞笑着说道：“还真是嚣张啊，什么力量都没有的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来这里指手画脚！”
“力量？这么说的话，那你觉得我的力量如何呢？”
一个慵懒而又冰冷的声音在两人侧边响起，不良突然觉得自己的手好像被什么人抓住了，一点劲也使不上来，只能看着那名少女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又是哪个碍事的家伙！”
不良有些愤怒地转过头，看向抓住自己手臂的人。
一个棕色碎发的少年，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又是个不知死活的小鬼，不良突然感觉有些好笑，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吗？
不良动了动手臂，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是几番挣扎，非但没有抽出自己的手，反而觉得钳制自己手臂的力量变得更大了。
“怎么会？……啊！”不良的手臂上传来了“咯咯”的声音，剧痛沿着神经传入大脑，不良脑门上一下子冒出冷汗，痛呼起来。
少年抬起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哇哇乱叫的不良，一脸冷漠。不是别人，正是从小萌老师家离开不久的皇甫。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在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时不免多了几分烦躁。
像是在挥舞一根稻草，皇甫的眼底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猩红，提着不良的手臂将他狠狠地砸向地面，坚硬的地面被砸出了一片龟裂。
“咳……咳！该死的……臭小鬼！”不良嘴角泛血，尽管被抓住的那只手更是已经明显变形，但还是在嘴里叫嚣着，“等会我会让你好看的，你个混蛋！”
对于不良的威胁，皇甫并没有理会，而是面无表情地看向了另一边。之前那个微胖的男学生还不算太笨，在自己对付手上这个不良的时候趁乱跑掉了，于是巷子的另一头只剩下不良的两个手下。
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中，并且越来越大。
“嘭！”
沉闷的撞击声从小巷的尽头传出，不良的两个小弟像是保龄球的球瓶，被横着丢过去的不良撞到在地，三个人撞在一起，摔得头晕目眩。
佐天呆呆地望着小巷里的一切，小嘴张得老大，似乎就连头发被撕扯的疼痛都忘记了。
“皇……皇甫学长！”佐天身子下意识地向那名少年看去，却只迎来对方一个冷峻的眼神：
“我欣赏你的勇气，但是如果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的话，就不要逞能，那样只是给别人添麻烦罢了！”
说罢，皇甫没有再看佐天，转过身，朝另一边的几人走去。
“呸，给我干掉他！”
几个不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为首的不良龇牙咧嘴地抱着自己受伤扭曲的手臂，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恶狠狠地喊叫着。
两个小弟有些畏惧地看了皇甫一眼，但是被不良这么一吼，也只能硬着头皮朝皇甫冲了过来。
率先行动的不良，手里抓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的弹簧刀，以极快的速度朝皇甫奔来。而剩下的那个不良，则是双手一挥，数根钢管从周围浮起，向皇甫飞来。
看着飞向自己的钢管，皇甫不屑地撇了撇嘴。对方的速度，甚至没有让他产生动用术式的欲望。
双手在身前挥出残影，迎面飞来的钢管在“梆梆梆”的声音中被全部打飞。而飞来的最后两根钢管，皇甫则是加了一点力。钢管像是炮弹一般呼啸着向来时的方向飞去，然后便是两声骨骼碎裂的声响传出。
发动能力的不良胸口塌陷，整个人倒飞出去，而冲向皇甫的那名不良，则是被钢管击中了小腿，‘嗑嚓’一声后，奔跑中的他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向地面扑去。
皇甫微微侧身，躲开了不良最后的挥刀，然后顺势一个横踢砸在不良的背部。不良连人带刀被重重地踢倒在地，然后因为惯性又擦着地面滑出好长一段距离，头一歪，昏了过去。
还剩下一人，也就是之前为首的那个不良，看到眼前的一幕，却是转过身拔腿就跑。
皇甫望着不良奔跑的身影，眼神依旧平淡，突然他右手握拳，向侧方空无一人的地方一拳轰出，与此同时，一个黑影凭空出现在他的拳头下。
黑影嘴里喷出血沫，睁大的眼中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赫然就是那名本该在远处的不良。
在骨骼的碎裂声中，不良惨叫着倒飞出去，将早已被划分为废弃建筑的墙壁砸塌了半截。同时，远处的那个不良的幻象也像是戳破的气泡一样消失不见。
“偏光能力者？”
皇甫轻哼了一声，眼中带着几分不屑之色。就像神裂可以轻易发现扭曲光线的自己一样，自己早就已经渡过了靠眼睛才能发现敌人的阶段，这个能力者的能力，对皇甫来讲其实和黑夜中的明灯没什么区别。
不过，说起这个不良，从他刚才的行进路线看来，他的目标似乎并不是自己，而是在自己身后的……佐天？
皇甫皱着眉看向身后不知道为何还没有离开的少女，“你怎么还在这里，难道连逃跑都不会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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