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旋转木马与奔驰犀牛
王令谦躲开横扫后，没有再次发动攻击，慢悠悠地手夹六刀以陈山为圆心绕圈圈。
每当陈山发起冲锋，王令谦便故技重施，与他保持距离的同时不断用飞刀攻击他盾牌防护不到的地方。
陈山虽然身体壮实，但也不敢任由那小巧玲珑的飞刀刺伤自己。他只好不停在马上够着王令谦的时候回防。
几个回合下来，王令谦依然气定神闲，而陈山已经微微出汗。
这小子，想耗死我，你越不想我近身我就偏要近。
陈山打定主意后把盾牌背在身后固定好，双手做出握拳再张开手掌的动作。
金属物流动，陈山已然戴上一双金属拳套。他再次冲锋，一记重拳，宛如流星般直抵王令谦鼻子。
王令谦身体重心后倾，左脚发力往左后方跳开。双臂先后甩动，六柄刀前三刀封锁陈山的动作，后三刀钉入陈山前方约半米11，12，1点钟方向的地面上。
陈山挥拳打飞前三刀，没理会后三刀，余势不减又一记拳。
然而陈山刚跃过地上的飞刀就感到自己像被什么锋利炙热的物品割到了。
“艹。”陈山想刹住攻势，可是惯性太大，他勉力一转身，让身后的盾牌来抵御这未知的锋锐。
轰——
地面强烈震动一下，观众们连忙半蹲稳住身形。
陈山仰天跌倒，重盾和地砖来了个亲密拥抱——那些地砖无一例外龟裂开来。
站台的承重柱和天花板看见地砖受辱，纷纷发出抗议声音，并掉落大量碎石块砸到陈山身上。
整个比赛场地一片狼藉。
王令谦右手背身后，变魔术般拿出一把伞撑开，挡住了泥石雨。他走到一个有广告牌的墙边靠墙站，像是一个准时下班的候车乘客。
一分钟后。
陈山咳嗽着站起身来。他上下都沾满了灰尘的前身上，右肩到左大腿，直线连着一条细长的伤口，以及左上臂至右腹下侧也有一条，还有一些细小的伤口。衣服带着血迹，被割得七零八落。
“怎么回事？”赵亮眯着眼，手不断扇动眼前的灰尘。
“他应该用了至少三张芯片，一张改装的中端核心计算芯片，一张铜色品质的飞刀塑型卡，还有一张，应该是银色卡，纳米直径的金属丝。”
黑口罩男一直在观察王令谦，继续说:“刚刚那三刀一落地，我的微型掌机就感应到了电磁场，地上刀的钩子和墙体刀钩连起金属丝，接触面积小，切割力极强。那三柄地刀，至少和十柄墙刀连起金属丝，交织成一张刀网。”
“艹，这叼毛玩得这么花？就算有芯片帮他运算，那么多飞刀，他脑子和手跟得上吗？”
“赵兄，你还得多加训练……”
“还要继续吗？”王令谦平静地说。刚才那些纳米丝，他已经降低功率了，拉得不够紧绷。不然以陈山的速度撞上去，不会只是割伤而是大卸八块。
陈山听见观众们对自己的指指点点，心头涌起一股怒火。他双目充血，像野兽般发出低吼声，把自己大哥教的为人处世秘诀忘得一干二净。
陈山怒喝一声，盾牌挡在身前，盾牌下面着地，盾上面往后倾斜，盾地点，脚地点，把手点形成一个三角形。他推动盾牌，像一只大犀牛向王令谦疾驰而去。
王令谦没有再甩飞刀，他提着雨伞，脚步交错转动，旋转木马般躲开。
他的腰包通电，附近受到吸引的飞刀变成一团液体掉落在地，然后弹跳起来粘上腰包，变回金属块。
嘭——，一声巨响。
盾牌把墙壁撞出一个巨坑，陈山拔出盾牌，不管不顾地再次向王令谦冲锋。
“再聪明的人啊，一被点着火，智商就得打个对折。”王令谦悠然道，他躲到一根承重柱前，再次旋转。
“嘭！”
承重柱被撞得吐血，它发出一声悲鸣，上下身拦腰断裂开来。
“嘭！”又一根柱子倒下了。
“陈兄别打了，站台要塌了！陈兄！”
“嘭！”
“你们别打啦！你们别打啦！”赵亮也反应过来，跟着喊。
天花板面对大犀牛的暴力忍无可忍，它怒吼着四分五裂，一块块石头砸到地面上。
吃瓜群众乱成一锅粥。
混乱间，赵亮看到王令谦已经踏上楼梯台阶，大叫道:“叼毛休走，吃我一鞭！”说完，一鞭甩出。
回应赵亮的，是一片亮橘红色弹雨。
“挖槽，快闪。”赵亮慌忙下蹲，缩在裂柱后。
啾啾啾啾啾……
密集的弹雨和各种落石，联合演奏出一曲交响乐。
赵亮被压制得丝毫没有抬头的欲望。
十分钟后，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时，王令谦早已不见踪迹。
——————————
死寂灰白的荒野上，一辆已看不出原来底色的土黄色越野车向南方奔驰。
“阿谦，这么努力啊，出发前还要热个身？哈哈，年轻真好。”越野车司机崔鹤龙，在后视镜里看见王令谦灰头土脸，忍不住打趣道。
“还行，开胃菜。”王令谦拿着毛巾擦拭衣服上的灰尘。
崔鹤龙，B级金兵，东堡军阀下某部队的一名排长。目前应在后方驻地驻防，现在偷跑出来接私活。
越野车六座，崔鹤龙是司机，中间两座是王令谦已经认识的队友，刘明和宋欣（女）。
后座右边是王令谦，左边是……
王令谦转头，问:“你是？”
“令谦小哥哥你好呀，我叫苗芊芊。树苗的苗，郁郁芊芊的芊。”被问话的女孩露出一个笑容，笑意盈盈，像阳光驱散灰层，重新洒落在大地上。
“你好。”王令谦没多说什么，他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
黑色直发单马尾，脸蛋圆润，身高约1.65米，身材……呃，跳过，穿着一身平价野外雪地作战服。
“老崔，你怎么把你家女儿带出来啦？”王令谦问。
车子晃悠一下，崔鹤龙在前头笑骂:“仆你个街，你咩眼神啊？她是我们小队的新队员，刚通过金兵注册，和我们组队，做第一个任务。”
“这年头小学生也能做雇佣兵了？”
“我18周岁啦，刚大学毕业！”苗芊芊脸上笑意瞬间消失，嘟着嘴抗议道。
王令谦不再说话，他转头看向窗外的冷寂大地。
灰蒙蒙的团状云层隐隐有蓝光闪过，无际的灰白积雪中，一棵枯死朽木随风晃动。
王令谦的直觉告诉他，这次任务不出意外的话，将要出意外。
每当陈山发起冲锋，王令谦便故技重施，与他保持距离的同时不断用飞刀攻击他盾牌防护不到的地方。
陈山虽然身体壮实，但也不敢任由那小巧玲珑的飞刀刺伤自己。他只好不停在马上够着王令谦的时候回防。
几个回合下来，王令谦依然气定神闲，而陈山已经微微出汗。
这小子，想耗死我，你越不想我近身我就偏要近。
陈山打定主意后把盾牌背在身后固定好，双手做出握拳再张开手掌的动作。
金属物流动，陈山已然戴上一双金属拳套。他再次冲锋，一记重拳，宛如流星般直抵王令谦鼻子。
王令谦身体重心后倾，左脚发力往左后方跳开。双臂先后甩动，六柄刀前三刀封锁陈山的动作，后三刀钉入陈山前方约半米11，12，1点钟方向的地面上。
陈山挥拳打飞前三刀，没理会后三刀，余势不减又一记拳。
然而陈山刚跃过地上的飞刀就感到自己像被什么锋利炙热的物品割到了。
“艹。”陈山想刹住攻势，可是惯性太大，他勉力一转身，让身后的盾牌来抵御这未知的锋锐。
轰——
地面强烈震动一下，观众们连忙半蹲稳住身形。
陈山仰天跌倒，重盾和地砖来了个亲密拥抱——那些地砖无一例外龟裂开来。
站台的承重柱和天花板看见地砖受辱，纷纷发出抗议声音，并掉落大量碎石块砸到陈山身上。
整个比赛场地一片狼藉。
王令谦右手背身后，变魔术般拿出一把伞撑开，挡住了泥石雨。他走到一个有广告牌的墙边靠墙站，像是一个准时下班的候车乘客。
一分钟后。
陈山咳嗽着站起身来。他上下都沾满了灰尘的前身上，右肩到左大腿，直线连着一条细长的伤口，以及左上臂至右腹下侧也有一条，还有一些细小的伤口。衣服带着血迹，被割得七零八落。
“怎么回事？”赵亮眯着眼，手不断扇动眼前的灰尘。
“他应该用了至少三张芯片，一张改装的中端核心计算芯片，一张铜色品质的飞刀塑型卡，还有一张，应该是银色卡，纳米直径的金属丝。”
黑口罩男一直在观察王令谦，继续说:“刚刚那三刀一落地，我的微型掌机就感应到了电磁场，地上刀的钩子和墙体刀钩连起金属丝，接触面积小，切割力极强。那三柄地刀，至少和十柄墙刀连起金属丝，交织成一张刀网。”
“艹，这叼毛玩得这么花？就算有芯片帮他运算，那么多飞刀，他脑子和手跟得上吗？”
“赵兄，你还得多加训练……”
“还要继续吗？”王令谦平静地说。刚才那些纳米丝，他已经降低功率了，拉得不够紧绷。不然以陈山的速度撞上去，不会只是割伤而是大卸八块。
陈山听见观众们对自己的指指点点，心头涌起一股怒火。他双目充血，像野兽般发出低吼声，把自己大哥教的为人处世秘诀忘得一干二净。
陈山怒喝一声，盾牌挡在身前，盾牌下面着地，盾上面往后倾斜，盾地点，脚地点，把手点形成一个三角形。他推动盾牌，像一只大犀牛向王令谦疾驰而去。
王令谦没有再甩飞刀，他提着雨伞，脚步交错转动，旋转木马般躲开。
他的腰包通电，附近受到吸引的飞刀变成一团液体掉落在地，然后弹跳起来粘上腰包，变回金属块。
嘭——，一声巨响。
盾牌把墙壁撞出一个巨坑，陈山拔出盾牌，不管不顾地再次向王令谦冲锋。
“再聪明的人啊，一被点着火，智商就得打个对折。”王令谦悠然道，他躲到一根承重柱前，再次旋转。
“嘭！”
承重柱被撞得吐血，它发出一声悲鸣，上下身拦腰断裂开来。
“嘭！”又一根柱子倒下了。
“陈兄别打了，站台要塌了！陈兄！”
“嘭！”
“你们别打啦！你们别打啦！”赵亮也反应过来，跟着喊。
天花板面对大犀牛的暴力忍无可忍，它怒吼着四分五裂，一块块石头砸到地面上。
吃瓜群众乱成一锅粥。
混乱间，赵亮看到王令谦已经踏上楼梯台阶，大叫道:“叼毛休走，吃我一鞭！”说完，一鞭甩出。
回应赵亮的，是一片亮橘红色弹雨。
“挖槽，快闪。”赵亮慌忙下蹲，缩在裂柱后。
啾啾啾啾啾……
密集的弹雨和各种落石，联合演奏出一曲交响乐。
赵亮被压制得丝毫没有抬头的欲望。
十分钟后，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时，王令谦早已不见踪迹。
——————————
死寂灰白的荒野上，一辆已看不出原来底色的土黄色越野车向南方奔驰。
“阿谦，这么努力啊，出发前还要热个身？哈哈，年轻真好。”越野车司机崔鹤龙，在后视镜里看见王令谦灰头土脸，忍不住打趣道。
“还行，开胃菜。”王令谦拿着毛巾擦拭衣服上的灰尘。
崔鹤龙，B级金兵，东堡军阀下某部队的一名排长。目前应在后方驻地驻防，现在偷跑出来接私活。
越野车六座，崔鹤龙是司机，中间两座是王令谦已经认识的队友，刘明和宋欣（女）。
后座右边是王令谦，左边是……
王令谦转头，问:“你是？”
“令谦小哥哥你好呀，我叫苗芊芊。树苗的苗，郁郁芊芊的芊。”被问话的女孩露出一个笑容，笑意盈盈，像阳光驱散灰层，重新洒落在大地上。
“你好。”王令谦没多说什么，他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
黑色直发单马尾，脸蛋圆润，身高约1.65米，身材……呃，跳过，穿着一身平价野外雪地作战服。
“老崔，你怎么把你家女儿带出来啦？”王令谦问。
车子晃悠一下，崔鹤龙在前头笑骂:“仆你个街，你咩眼神啊？她是我们小队的新队员，刚通过金兵注册，和我们组队，做第一个任务。”
“这年头小学生也能做雇佣兵了？”
“我18周岁啦，刚大学毕业！”苗芊芊脸上笑意瞬间消失，嘟着嘴抗议道。
王令谦不再说话，他转头看向窗外的冷寂大地。
灰蒙蒙的团状云层隐隐有蓝光闪过，无际的灰白积雪中，一棵枯死朽木随风晃动。
王令谦的直觉告诉他，这次任务不出意外的话，将要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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