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巨人挥剑，十死无生
方有天来到厅堂，知州大人起身向方有家道歉，并做出了不作为的解释。
原来在前朝时，捉妖司高高在上，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都无法处置和他们相关的事情，也因一些和捉妖司相关之事处理不妥当，出现过一些小范围的动乱。
当今朝廷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要明确捉妖司的归属，但一直没有出结果。
捉妖司斩妖除魔需要用武，按理说该归武将管辖，但大宋朝重文轻武，向来是官家与士大夫共治天下。
士大夫普遍认为，掌握道法仙术的捉妖司是一股恐怖的力量，不能被武夫掌控。
不然就会重蹈前朝覆辙。
武将们认为该归他们管，但话语权太低。
要不是有一些士大夫瞧不上修道者，认为捉妖司的人不配与他们为伍，该归武将掌管，朝堂上都不会有武将的声音。
大体上是前者占据上风。
甚至在封妖狱被破之后，有武将提出为全军启道筑基，被士大夫斥责为有不轨之心，并直接将他们排除在外，连禁军都不例外。
朝堂形势难料，捉妖司又不同寻常，相关的事情，不是他们不想管，而是不能管。
方有天听懂了。
但完全无法理解，人心怎么能如此的复杂。
知州没落井下石，还能帮衬一二，已经显得很难得了，他不是不讲理的人，自然打消了找知州麻烦的想法。
“让知州大人费心了。”方有家起身道谢。
“也是我来晚了，不然方有家少爷也不会受此等屈辱。”郭皇后派来的人表达了歉意，并说明了来德胜城的目的。
让州衙多照顾一下方家，在方家遇到麻烦时，能帮忙处理的就帮忙处理。
方有天起身道谢。
但他是不可能转投捉妖司的。
他不想捉妖，只想做神医，蹚出济世路。
至此岳杰事情告一段落，除了岳家，各方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送走知州大人和郭皇后的人后，方有天又被大哥拉着聊到了傍晚，传授他一些社会经验，以及继续叮嘱他不能误入歧途。
要不是吃晚饭，还不知要说教到什么时候。
饭后，方有家见方有天第一时间逃跑，找来老管家，询问方有天这段日子的情况，是不是有往暴虐发展的趋势。
方有天见大哥没来逮自己，去书房拿了神卵，重回自己小院房间。
神卵的炽热一如之前，方有天翻过来看过去，不知道如何才能孵化。
神卵足有碗口大，和鸡鸭等家禽尺寸对不上，无法让它们代劳。
放在火上烤了一番，神卵没一点变化。
这也是灵气消亡，人们已经不修金丹大道，不然这神卵定然有充裕灵气，烤了吃也能提升境界。
轻轻晃动，听不到什么声音。
轻敲蛋壳，发出敲击石头的沉闷声，像是一个实心蛋。
不敢用力敲，担心敲坏了。
方有天看了看床，再看看手中的神卵，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将神卵放在了桌子上。
不着急孵化，万一真的成功了，再出现不可掌控的变故，就麻烦了。
还是回朱圉山后求助师父吧！
方有天上床摆好姿势。
修行。
八月一日。
方有天吃过早饭，又一次感受到被大哥支配的恐惧，要不是大哥还要忙着去前街药铺，他一天都得不到安生。
这让他恨不得立即返回朱圉山。
可马上八月十五中秋节，还是吃了团圆饭再走的好。
转眼间，八月十五日。
这段时间有人上门恭贺，有人上门提亲，知州大人也来拜访了一次。
说了岳杰的处理结果，还带来了关于岳家三麒麟子的消息。
据说三人回到捉妖司被严厉呵斥，甚至前几天那个朝廷来的大人背后的人，还亲自召见并斥责了三人。
这是听方有家转述的。
这些人方有天都避而不见，醉心于修行。
不得不说让他三日周天境的《三》很厉害，而他又有许多听到的、看到的苦难经历，加快了唤醒道则的速度。
自他修道开始，至今不足一月，体内道则已大不同。
如果当初的“道则周天”是头发丝粗细，现在应该比得上小指粗细的绳索了。
不知什么样才算道脉，还得回头问问师父。
这期间他没有看一本有关炼丹的书，不是放弃了济世的初心，而是现在的他还没那个能力。
现在努力修道，就是为之努力。
入夜，月明星稀。
方有天和大哥坐在院中吃着瓜果赏月。
“明天就走吗？”
“嗯。”方有天躲着方有家归躲着，真到了快分别的时候，还是会不舍。
“什么时候再回家？”
“过年时候吧！”
“好。”
“你能联系只强道长接你走吗？”
方有家一直关注着外界消息，没听到弟弟有神卵消息散播开，但还是担心会出意外。
“联系不上，我有师父给的宝物，大哥不用担心。”
方有天想到了当初赤甲狗的人持有的“光阴”卷轴，不知道师父有没有，若是有，可以给方有家一张，也方便他们今后通信。
“让福伯跟你一起走吧！”
“拆散人家父子不好吧？”
“丰年嫌福伯事多，什么都要管，总看他不顺眼，做什么都是错的。有福伯跟着你，我也能放心。”
“……”
八月十六日。
大清早。
吃过了早饭。
方有天辞别方有家，带着老管家和四个丫鬟上路了。
他刚开始修道，还不能辟谷，四个丫鬟都烧的一手好菜，至于老管家福伯，懂得一些种菜的技巧。
没人轮换着驾车，又没赶上进入最近的城，一行人露宿荒野。
方有天在轿厢中修行，突然一阵心悸，随后马匹嘶叫着发了狂，疯狂挣着拴在树上的绳子，轿厢剧烈晃动着。
自轿厢伸出头，就看到天空上正凝聚一柄黑色但散发着蒙蒙青光的巨剑。
巨剑足有马车宽，足有城墙高。
几个呼吸时间，巨剑就已经成型，随后像是有一个巨人拿起了巨剑，向着方有天所在的位置斩下。
逃不掉。
挡不住。
有“咔嚓”声响起，周围一些小树直接在这股气势下折断，马匹跪在地上颤抖，轿厢也发出“嘎嘣咔嚓”的声音。
危！
危！
危！
方有天取出只强道长送的小斧头，正要注入道则，见巨剑停在头顶三丈处。
“交出神凰卵，饶你不死。”
一道沉闷但又给人刺耳感觉的声音响起。
方有天只觉得很难听，根本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原来在前朝时，捉妖司高高在上，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都无法处置和他们相关的事情，也因一些和捉妖司相关之事处理不妥当，出现过一些小范围的动乱。
当今朝廷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要明确捉妖司的归属，但一直没有出结果。
捉妖司斩妖除魔需要用武，按理说该归武将管辖，但大宋朝重文轻武，向来是官家与士大夫共治天下。
士大夫普遍认为，掌握道法仙术的捉妖司是一股恐怖的力量，不能被武夫掌控。
不然就会重蹈前朝覆辙。
武将们认为该归他们管，但话语权太低。
要不是有一些士大夫瞧不上修道者，认为捉妖司的人不配与他们为伍，该归武将掌管，朝堂上都不会有武将的声音。
大体上是前者占据上风。
甚至在封妖狱被破之后，有武将提出为全军启道筑基，被士大夫斥责为有不轨之心，并直接将他们排除在外，连禁军都不例外。
朝堂形势难料，捉妖司又不同寻常，相关的事情，不是他们不想管，而是不能管。
方有天听懂了。
但完全无法理解，人心怎么能如此的复杂。
知州没落井下石，还能帮衬一二，已经显得很难得了，他不是不讲理的人，自然打消了找知州麻烦的想法。
“让知州大人费心了。”方有家起身道谢。
“也是我来晚了，不然方有家少爷也不会受此等屈辱。”郭皇后派来的人表达了歉意，并说明了来德胜城的目的。
让州衙多照顾一下方家，在方家遇到麻烦时，能帮忙处理的就帮忙处理。
方有天起身道谢。
但他是不可能转投捉妖司的。
他不想捉妖，只想做神医，蹚出济世路。
至此岳杰事情告一段落，除了岳家，各方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送走知州大人和郭皇后的人后，方有天又被大哥拉着聊到了傍晚，传授他一些社会经验，以及继续叮嘱他不能误入歧途。
要不是吃晚饭，还不知要说教到什么时候。
饭后，方有家见方有天第一时间逃跑，找来老管家，询问方有天这段日子的情况，是不是有往暴虐发展的趋势。
方有天见大哥没来逮自己，去书房拿了神卵，重回自己小院房间。
神卵的炽热一如之前，方有天翻过来看过去，不知道如何才能孵化。
神卵足有碗口大，和鸡鸭等家禽尺寸对不上，无法让它们代劳。
放在火上烤了一番，神卵没一点变化。
这也是灵气消亡，人们已经不修金丹大道，不然这神卵定然有充裕灵气，烤了吃也能提升境界。
轻轻晃动，听不到什么声音。
轻敲蛋壳，发出敲击石头的沉闷声，像是一个实心蛋。
不敢用力敲，担心敲坏了。
方有天看了看床，再看看手中的神卵，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将神卵放在了桌子上。
不着急孵化，万一真的成功了，再出现不可掌控的变故，就麻烦了。
还是回朱圉山后求助师父吧！
方有天上床摆好姿势。
修行。
八月一日。
方有天吃过早饭，又一次感受到被大哥支配的恐惧，要不是大哥还要忙着去前街药铺，他一天都得不到安生。
这让他恨不得立即返回朱圉山。
可马上八月十五中秋节，还是吃了团圆饭再走的好。
转眼间，八月十五日。
这段时间有人上门恭贺，有人上门提亲，知州大人也来拜访了一次。
说了岳杰的处理结果，还带来了关于岳家三麒麟子的消息。
据说三人回到捉妖司被严厉呵斥，甚至前几天那个朝廷来的大人背后的人，还亲自召见并斥责了三人。
这是听方有家转述的。
这些人方有天都避而不见，醉心于修行。
不得不说让他三日周天境的《三》很厉害，而他又有许多听到的、看到的苦难经历，加快了唤醒道则的速度。
自他修道开始，至今不足一月，体内道则已大不同。
如果当初的“道则周天”是头发丝粗细，现在应该比得上小指粗细的绳索了。
不知什么样才算道脉，还得回头问问师父。
这期间他没有看一本有关炼丹的书，不是放弃了济世的初心，而是现在的他还没那个能力。
现在努力修道，就是为之努力。
入夜，月明星稀。
方有天和大哥坐在院中吃着瓜果赏月。
“明天就走吗？”
“嗯。”方有天躲着方有家归躲着，真到了快分别的时候，还是会不舍。
“什么时候再回家？”
“过年时候吧！”
“好。”
“你能联系只强道长接你走吗？”
方有家一直关注着外界消息，没听到弟弟有神卵消息散播开，但还是担心会出意外。
“联系不上，我有师父给的宝物，大哥不用担心。”
方有天想到了当初赤甲狗的人持有的“光阴”卷轴，不知道师父有没有，若是有，可以给方有家一张，也方便他们今后通信。
“让福伯跟你一起走吧！”
“拆散人家父子不好吧？”
“丰年嫌福伯事多，什么都要管，总看他不顺眼，做什么都是错的。有福伯跟着你，我也能放心。”
“……”
八月十六日。
大清早。
吃过了早饭。
方有天辞别方有家，带着老管家和四个丫鬟上路了。
他刚开始修道，还不能辟谷，四个丫鬟都烧的一手好菜，至于老管家福伯，懂得一些种菜的技巧。
没人轮换着驾车，又没赶上进入最近的城，一行人露宿荒野。
方有天在轿厢中修行，突然一阵心悸，随后马匹嘶叫着发了狂，疯狂挣着拴在树上的绳子，轿厢剧烈晃动着。
自轿厢伸出头，就看到天空上正凝聚一柄黑色但散发着蒙蒙青光的巨剑。
巨剑足有马车宽，足有城墙高。
几个呼吸时间，巨剑就已经成型，随后像是有一个巨人拿起了巨剑，向着方有天所在的位置斩下。
逃不掉。
挡不住。
有“咔嚓”声响起，周围一些小树直接在这股气势下折断，马匹跪在地上颤抖，轿厢也发出“嘎嘣咔嚓”的声音。
危！
危！
危！
方有天取出只强道长送的小斧头，正要注入道则，见巨剑停在头顶三丈处。
“交出神凰卵，饶你不死。”
一道沉闷但又给人刺耳感觉的声音响起。
方有天只觉得很难听，根本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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