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尚书夫人
永兴坊，镇邪司。
常远正在院子里练习出刀，就见钱通明脸露振奋地走进来。
“查到了！”
他向众人说道，“杂家终于查到了！五年前，薛兆丰曾见过一个人，此人名唤汪藏云，乃是天煞宗的妖人！”
常远和鹿不平惊诧：“天煞宗？”
钱通明干皱的脸上露出笑意：“不错，你们习武时间短，没听过也是正常。这天煞宗乃是以奉养妖邪为荣。”
“宗门内视北渊为圣地，声称世间污秽，万灵皆是妖邪，所以他们世代门人都在为妖邪遍布人间而努力。”
“京城出的这么多妖变案子，都是人心所化，但是正常人不是那么容易妖变的。他们是中了天煞宗的妖毒！”
他拍手笑道，“所以，一切都有定论了！汪云龙、薛兆丰和东宫才是罪魁祸首！他们联手制造了妖变！”
常远和鹿不平对视一眼，这是真相的全部，还是真相的一部分？
五年前的事这么容易就被查出来了？而这五年竟然没有暴露丝毫？
钱通明已经吩咐道：常远，你去通知前驱所，全面查找汪云龙的踪迹！杂家要写卷宗上奏，只要圣上颁布全城通告，那妖邪的谣言不攻自破，民心可复！”
他是铁了心要把东宫扯进来。
“是，百户英明！”
常远恭维一声离去。
……
次日，务本坊。
“二郎，贡院已经戒严了，我们进不去。是许尚敬下的命令。”曹小沫坐在不远处的茶铺里，低声说道。
她的旁边是曹淳和春雪。
“薛兆丰出事，京城妖变不断，身为礼部尚书，许尚敬谨慎点是对的。我们再等等，实在没机会，就回去。”
曹淳假装喝茶道。
春雪不发一言，只是手里按住腰间的匕首，警惕注视四周。
“嗯。”
曹小沫却坐得有些焦躁，她可是在曹尘面前夸下了海口，谁知到了这里，那贡院就像是被铁桶围住，无从下手。
她抿了抿嘴唇，自茶铺站起来，想往贡院的大门口转悠看看。
“小妹，别急。”
曹淳知道她的性子，连忙拉住她，“贡院学子是薛兆丰的最重要布局，但却不是我们最紧急的事，静观其变。”
他心里看得明白。
若是贡院学子们在会试当天妖变，那绝对是震惊京城的大事件。
但这件事与他们几个平头小民没什么关系，顶多是让东宫或那些皇子称了意，有可能借民心、朝臣逼圣上退位。
到时候就算有人与他们算账，也可以再做打算。
“二郎！可是，你是要参加会试的！”
曹小沫却着急地说道，“若错过了这次机会，那就只能参加吏部的铨试。一个进身，一个选吏，怎么能一样？”
如果过了会试，那就是彻底摆脱平民，成为官身，前途无量。
而铨试只是任用小吏，以后想往上走可不容易。
这就等于会试是拿到研究生、博士学位，而铨试只是找到工作。
“我可以再等一年。”
曹淳摇摇头，继续说道。
但是曹小沫手腕一振，竟然挣脱了他的手掌，往街道上跑去。
“小沫！”
曹淳心里担心，连忙向春雪道，“我们过去看着她，别让她闯了祸。”
两人弃了茶铺，追上街道。
“什么人！竟敢冲撞我家夫人车驾！”
正在这时候，街道里有一辆马车快速行来，驾车的家奴挥鞭就打。
曹小沫一时情急，根本没有发现马车撞过来，待听到声音，已经看见那鞭子迎面抽过来，顿时吓得脸色发白。
她僵立在原地，忘了闪。
“小妹！”
曹淳合身扑过去，挡在了她的前面。
啪——
鞭子抽在人身上的脆响，在街道上传开。
那家奴还不解气，挥起鞭子就要再打：“真是不开眼的玩意儿！”
春雪已经到了近前，一个飞身跃起，提脚踹出，将他踹得跌下马车。
对面的其他家奴顿时从两侧围过来。
曹小沫心疼地扶住曹淳，问道：“二郎，你怎么样？疼不疼？”
她很懊悔自己没听曹淳的话，肆意冲进街道，才与这马车起了冲突。
“你们是谁家的儿郎，为何打我的家奴？”
马车里响起一名女子的声音，随着车帘被拉开，一个风韵少妇出现。
“嗯？”
“春雪？”
两边同时响起惊疑声，是春雪与那美妇人彼此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春雪见过钟夫人。”
春雪按住匕首，退后两步，行礼道。
那美妇人摆了摆手，吩咐道：“既是熟人，不必追究。你们退下。”
一众家奴闻言退回到马车两侧。
美妇人搔首道：“春雪，薛府已经被抄家了，听说宣阳郡夫人逃了出去，你怎么在这？莫非李玉瑶她出事了？”
春雪性子沉静，不善言辞，略微躬身道：“托钟夫人的府，我家阿娘无事。御史台和京兆尹也不再追究我等。”
她望一眼身侧的曹淳，又解释道，“今日冲撞了夫人，还望见谅。”
曹淳好奇地打量一眼对方。
只见这美妇人甚是端庄，而且身材凹凸有致，极尽成熟、诱人的韵味。
对方也在同时打量曹淳，不由眼睛一亮，好一个俊俏的小郎君！而且一身文弱书生气，更显得彬彬有礼有风度。
春雪低声介绍道：“这位是钟缇丽钟夫人，礼部尚书许尚敬的正妻。”
曹淳闻言，连忙拱手行礼道：“舍妹不小心冲撞了车驾，还望夫人见谅。”
他嘴里说着歉意，却丝毫不提自己被家奴的鞭子抽伤的事。
钟缇丽越看越是喜欢，顿时眉头一扬，侧身道：“些许小事，何至于动鞭？你还不快过来向这位小郎君赔罪！”
她是对一旁执着鞭子的家奴说的。
那家奴闻言张大了嘴巴，心说自己明明是为夫人、为许府出头，怎么现在还要向对方赔罪？他心里委屈得要死。
“嗯？”
钟缇丽眼眸一瞪。
那家奴立即全身打了个颤，慌不迭地上前道：“小人该死！不该鲁莽行事，还望夫人和这位小郎君见谅！”
说着，他就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
曹淳连忙止住他，回礼道：“是舍妹的错，不该怨你。切勿自罚。”
那家奴被他的温言细语劝住，这才发现曹淳的样貌长得十分俊朗，心里顿时明白了三分，夫人这是看上了他。
“哎……”
他在心里一叹，怎不知道自家夫人的风流性子，同时万分艳羡。
还是这等小白脸容易讨夫人欢心啊！
下一瞬，他就听到钟缇丽开口道：“小郎君，你叫什么名字？你不用管他，等本夫人回府，定要罚他去洗粪池。”
“来来来，到我身边来瞧瞧。啧！你这背上可是受伤了？疼吧？”
曹淳呲了下牙齿。
“夫人，你……你别摸。”
常远正在院子里练习出刀，就见钱通明脸露振奋地走进来。
“查到了！”
他向众人说道，“杂家终于查到了！五年前，薛兆丰曾见过一个人，此人名唤汪藏云，乃是天煞宗的妖人！”
常远和鹿不平惊诧：“天煞宗？”
钱通明干皱的脸上露出笑意：“不错，你们习武时间短，没听过也是正常。这天煞宗乃是以奉养妖邪为荣。”
“宗门内视北渊为圣地，声称世间污秽，万灵皆是妖邪，所以他们世代门人都在为妖邪遍布人间而努力。”
“京城出的这么多妖变案子，都是人心所化，但是正常人不是那么容易妖变的。他们是中了天煞宗的妖毒！”
他拍手笑道，“所以，一切都有定论了！汪云龙、薛兆丰和东宫才是罪魁祸首！他们联手制造了妖变！”
常远和鹿不平对视一眼，这是真相的全部，还是真相的一部分？
五年前的事这么容易就被查出来了？而这五年竟然没有暴露丝毫？
钱通明已经吩咐道：常远，你去通知前驱所，全面查找汪云龙的踪迹！杂家要写卷宗上奏，只要圣上颁布全城通告，那妖邪的谣言不攻自破，民心可复！”
他是铁了心要把东宫扯进来。
“是，百户英明！”
常远恭维一声离去。
……
次日，务本坊。
“二郎，贡院已经戒严了，我们进不去。是许尚敬下的命令。”曹小沫坐在不远处的茶铺里，低声说道。
她的旁边是曹淳和春雪。
“薛兆丰出事，京城妖变不断，身为礼部尚书，许尚敬谨慎点是对的。我们再等等，实在没机会，就回去。”
曹淳假装喝茶道。
春雪不发一言，只是手里按住腰间的匕首，警惕注视四周。
“嗯。”
曹小沫却坐得有些焦躁，她可是在曹尘面前夸下了海口，谁知到了这里，那贡院就像是被铁桶围住，无从下手。
她抿了抿嘴唇，自茶铺站起来，想往贡院的大门口转悠看看。
“小妹，别急。”
曹淳知道她的性子，连忙拉住她，“贡院学子是薛兆丰的最重要布局，但却不是我们最紧急的事，静观其变。”
他心里看得明白。
若是贡院学子们在会试当天妖变，那绝对是震惊京城的大事件。
但这件事与他们几个平头小民没什么关系，顶多是让东宫或那些皇子称了意，有可能借民心、朝臣逼圣上退位。
到时候就算有人与他们算账，也可以再做打算。
“二郎！可是，你是要参加会试的！”
曹小沫却着急地说道，“若错过了这次机会，那就只能参加吏部的铨试。一个进身，一个选吏，怎么能一样？”
如果过了会试，那就是彻底摆脱平民，成为官身，前途无量。
而铨试只是任用小吏，以后想往上走可不容易。
这就等于会试是拿到研究生、博士学位，而铨试只是找到工作。
“我可以再等一年。”
曹淳摇摇头，继续说道。
但是曹小沫手腕一振，竟然挣脱了他的手掌，往街道上跑去。
“小沫！”
曹淳心里担心，连忙向春雪道，“我们过去看着她，别让她闯了祸。”
两人弃了茶铺，追上街道。
“什么人！竟敢冲撞我家夫人车驾！”
正在这时候，街道里有一辆马车快速行来，驾车的家奴挥鞭就打。
曹小沫一时情急，根本没有发现马车撞过来，待听到声音，已经看见那鞭子迎面抽过来，顿时吓得脸色发白。
她僵立在原地，忘了闪。
“小妹！”
曹淳合身扑过去，挡在了她的前面。
啪——
鞭子抽在人身上的脆响，在街道上传开。
那家奴还不解气，挥起鞭子就要再打：“真是不开眼的玩意儿！”
春雪已经到了近前，一个飞身跃起，提脚踹出，将他踹得跌下马车。
对面的其他家奴顿时从两侧围过来。
曹小沫心疼地扶住曹淳，问道：“二郎，你怎么样？疼不疼？”
她很懊悔自己没听曹淳的话，肆意冲进街道，才与这马车起了冲突。
“你们是谁家的儿郎，为何打我的家奴？”
马车里响起一名女子的声音，随着车帘被拉开，一个风韵少妇出现。
“嗯？”
“春雪？”
两边同时响起惊疑声，是春雪与那美妇人彼此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春雪见过钟夫人。”
春雪按住匕首，退后两步，行礼道。
那美妇人摆了摆手，吩咐道：“既是熟人，不必追究。你们退下。”
一众家奴闻言退回到马车两侧。
美妇人搔首道：“春雪，薛府已经被抄家了，听说宣阳郡夫人逃了出去，你怎么在这？莫非李玉瑶她出事了？”
春雪性子沉静，不善言辞，略微躬身道：“托钟夫人的府，我家阿娘无事。御史台和京兆尹也不再追究我等。”
她望一眼身侧的曹淳，又解释道，“今日冲撞了夫人，还望见谅。”
曹淳好奇地打量一眼对方。
只见这美妇人甚是端庄，而且身材凹凸有致，极尽成熟、诱人的韵味。
对方也在同时打量曹淳，不由眼睛一亮，好一个俊俏的小郎君！而且一身文弱书生气，更显得彬彬有礼有风度。
春雪低声介绍道：“这位是钟缇丽钟夫人，礼部尚书许尚敬的正妻。”
曹淳闻言，连忙拱手行礼道：“舍妹不小心冲撞了车驾，还望夫人见谅。”
他嘴里说着歉意，却丝毫不提自己被家奴的鞭子抽伤的事。
钟缇丽越看越是喜欢，顿时眉头一扬，侧身道：“些许小事，何至于动鞭？你还不快过来向这位小郎君赔罪！”
她是对一旁执着鞭子的家奴说的。
那家奴闻言张大了嘴巴，心说自己明明是为夫人、为许府出头，怎么现在还要向对方赔罪？他心里委屈得要死。
“嗯？”
钟缇丽眼眸一瞪。
那家奴立即全身打了个颤，慌不迭地上前道：“小人该死！不该鲁莽行事，还望夫人和这位小郎君见谅！”
说着，他就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
曹淳连忙止住他，回礼道：“是舍妹的错，不该怨你。切勿自罚。”
那家奴被他的温言细语劝住，这才发现曹淳的样貌长得十分俊朗，心里顿时明白了三分，夫人这是看上了他。
“哎……”
他在心里一叹，怎不知道自家夫人的风流性子，同时万分艳羡。
还是这等小白脸容易讨夫人欢心啊！
下一瞬，他就听到钟缇丽开口道：“小郎君，你叫什么名字？你不用管他，等本夫人回府，定要罚他去洗粪池。”
“来来来，到我身边来瞧瞧。啧！你这背上可是受伤了？疼吧？”
曹淳呲了下牙齿。
“夫人，你……你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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