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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变故

    两百多神教精锐意气风发的杀向青天宗,归来不足百人。

    两艘飞舟落在广场上,负责看管飞舟的管事满脸笑意的迎过来,正想说些好话贺上几句,忽然发现气氛不对。

    出发前三艘飞舟,两百多号人。回来的时候只有两艘飞舟,人员不过百。虽然青天宗实力好像不怎样,但这一去一回的速度又未免快了些。

    管事疑惑着,又看了看远方,觉得是不是剩下的人挤在另一艘飞舟上,押运着战利品归来,所以速度略慢点。

    在管事胡思乱想的时候,飞舟上走下的人一个个从他身边走过,没一人吭声。

    一堆人走过,没有任何话语交流,个个沉默,只有那沉重的脚步声。

    “……”

    管事茫然看着远去的人群,好想问问什么情况,直觉又告诉他最好别多嘴。

    木归云带着一群人回到演武场,偌大的演武场这时并没什么人,只有几名教众在打扫。

    “去杏花谷的人出发了没?”木归云唤来一名在扫地的教众问道。

    “木大人,你们走后没多久,林大人也带队出发了。”教众答道,他口中的林大人就是负责带队围剿杏花谷的人。

    木归云默默算了下时间,杏花谷距神教的距离比青天宗稍远,但也有限。按飞舟的速度,那批人早该到杏花谷了。

    青天宗发疯了敢来惹极乐神教,他们的底气是不知从何处弄来的那批奇怪暗器。那杏花谷呢?杏花谷也掺和进这事里,她们的底气又是什么?是否也有青天宗里的那些杀伤力惊人的东西?

    木归云心中一沉,转身从杨幸手上拿过一杆从青天宗那边夺来的奇怪武器,急步离开了演武场。

    “肯定是去找我师父了!”杨幸以肯定的语气说道。

    李梵瞥了一眼杨幸,心道,神教现在主事的是几位长老,他不去找他的长老师父,还能去找教主不成?

    想到陈长青,李梵不免一阵心虚,陈长青已死的事也不知能瞒多久,神教上下能人异士不少,到时真有什么变故,也不知会不会查到自己头上。

    要不要离开这里,远走高飞?

    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自小在这里长大,这是自己的家,自己又能去哪里?

    ……

    “师父,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木归云已经找到云山长老,说了此行的事,并给云山长老展示了得自青天宗的奇特武器。

    “他们这几方的人,平日里见到极乐神旗都要绕路走,这次敢来闹事,又早有准备的等我们的人上门,又拥有一批此前未曾听闻过的武器……”云山接过木归云手上的东西,看了一会,在木归云的指引下,扣动几下,几束蓝光迸射出,墙壁顿时被击穿几个小孔。

    “有人在背后支持他们!”云山琢磨着跟极乐神教有仇怨的那些势力,逐一排查,愣是想不出其中哪一方势力会跟他手上的这武器有关联。

    “联系下面听风堂的人,让他们整理一下青天宗、杏花谷这两方高层近期的行迹,跟哪些人接触过,事无巨细通通整理成册上报过来。”

    想了想,云山又说道:“这事就由你负责跟进,近段时日我跟几位长老要去一个地方忙一件要事,马上就出发。有预感这段时日或不太平,教主已闭关,不便打扰,到时如有重大变故,便请你师祖出关!”

    “好!”

    ……

    “小小一个青天宗也拿不下,损了大半人手灰溜溜的逃回来,就你们这些废物,也担得起本教精锐之称?”

    演武场上,有人大发雷霆。却是沙安长老偶然经过,见到这边聚了一群人,便来过问一下。得知发生什么事后,他就怒了。

    “多亏了你们,本教接二连三的让人打脸,真的要成一个笑话了。”

    沙安不留情面的数落一通后,板着一张脸走了。

    “他要不是长老,我能怼死他!说得神教让人打脸全是我们这些人的错似的。”杨幸表情不太好看,沙安过来的时候,他第一个上前问好的,结果沙安鸟都不鸟他。

    特别是沙安开喷的时候,杨幸离沙安距离最近,沙安大部分时间目光都落在他身上,那感觉就像是在盯着他开喷一样。

    “沙长老徒子徒孙不少,回头有人告你一状可又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李梵好心提醒道。

    杨幸马上闭嘴,警惕的看了眼四周的人。

    “诶,我大师兄回来了!”

    木归云回到演武场,摆了摆手,道:“大家先散吧,该干嘛干嘛去。”

    他也就过来打个招呼说一声,话音落下,人直接转身走了。

    “哎,丢人的一天啊!”杨幸叹口气,向木归云那边追去。

    李梵回到住处,提了几坛子酒向远处一片小山岭走去。

    山岭间一口口小坟丘,这里头葬的都是极乐神教的人。

    李梵轻车熟路找到位置,每口坟前摆上一坛酒。

    “师父死了呢……”

    李梵低语,看着师兄师姐的坟墓,不禁想起以前那段快乐的时光。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那些美好终究成了追忆。

    他喝着酒,不时在师兄师姐的墓土上斟上一点。

    持续了一阵,不知是醉还是困,他一手按着酒壶,沉沉睡了过去。

    ……

    李梵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一间练功房里打坐。

    此情此景,他不觉意外,类似的事情发生过太多次,肯定是‘他’又出来了,

    刚站起来,李梵意识到不对劲,怀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随手一掏,低头看去,直让李梵一惊。

    那个黑红面具!陈长青常常佩戴的黑红面具!

    这个面具不是已经让自己给埋了吗,跟陈长青埋在一起。

    是‘他’去扒出来的吧?这么做的意义又何在?

    要是让别人发现了陈长青长期随身携带的面具在自己手上,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李梵暗骂一声,将黑红面具塞回怀里,尽量不让自己显得有异样这才走出去。

    走出练功房,抬首看去,满天的星星,此刻已是午夜。

    很快,他意识到不太对劲,附近那些练功房门都是敞开的。谁要练功参悟什么的,为避免被打扰,平时都会关门的。按理说这些练功房平时都会爆满的,无论日夜,而今夜怎会空出这么多练功房?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带着疑惑,李梵走出练功区域。

    神教各处灯火通明,偶尔见人,也是步履匆匆。

    “走得这么急。发生什么事了吗?”李梵在路上拦下一名教众,他察觉到今晚的气氛有些沉重。

    “不都白天那些事闹的,小心点好,别触了上面的霉头!”这名教众随口答道,神教上下那么多人,他也不认识李梵,只当是一般教众。

    白天那些事?李梵恍然,看来不只征伐青天宗出师不利,杏花谷那边应该也栽跟头了。

    在李梵往住处走,经过广场的时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出乎他的意料。

    广场上,歪歪斜斜的停放着十来艘飞舟,占了大部分的地,举目望去,其他一些空旷的地方也停放着飞舟。

    许多人或身穿白衣,或肩膀上绑着白布,个个神情肃穆,足有数百人。

    还没当李梵弄清具体情况的时候,又一艘飞舟从远处飞来,悬在广场上空,几十道人影从中落下。

    “青天宗敢暗害我师,此仇必报!诸位师兄弟,还等什么?咱们现在直接杀过去!”

    新来的人里,为首的那位跟人交谈几句后,怒吼出声。

    李梵愕然,一下子想不通今天折在青天宗那边的上百号人里,谁有如此影响力。

    有人沉声劝道:“老十七,师父都被暗算遭了不测,你能比师父更强吗?现在敌况未明,不宜贸然行动。”

    李梵走近了看清人群中一些人的面孔,心里一个咯噔。

    场上的几乎都是沙安长老的徒子徒孙,刚刚说话的那位就是沙安的一个徒弟,具体是第几个徒弟,李梵倒没什么印象。

    重要的是,他们谈话间透露的消息,沙安长老已身遭不测?还跟青天宗有关?

    再仔细一看,众人的前方,临时搭着一个简易的小棚子,里面躺着一人,分明就是沙安。

    李梵大惊,四下张望,很快找到了一位老熟人。

    杨幸在外侧人群里,静静的看着。

    “这怎么回事?沙安长老什么时候出的事?”李梵来到杨幸身旁,低声问道。

    “中午那会,他不是在演武场上数落了一通我们吗?当时他离开后,一个人直接去了青天宗的。下午的时候,他归来时已经重伤濒死,只来得及跟人交待几句就撑不下去了。”杨幸轻声说道,中午他们这些人被数落的时候,他还想过怼一下这位长老呢。

    李梵暗暗惊讶,道:“这青天宗竟还藏着底牌,能伤杀我们一位长老。”

    “不是那些奇奇怪怪的武器,据说是那边埋伏着一位绝顶强者,就等着我们这边的高层闯山呢。”

    杨幸叹了口气,又有些庆幸,还好中午的时候那位隐藏的强者并没出手对付他们这些人,不然未必有命活着回来。

    李梵看过四周,觉得奇怪,道:“其他的长老呢,没人出面处理一下沙安长老的后事?”

    杨幸也疑惑,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了,从下午到现在,其余几位长老都没露过面,很多人都觉得奇怪,有人猜测几位长老此刻都已经不在教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