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追踪
万重山清楚麾下士兵现在渴望着的东西，但他不能容忍。
“进城维持秩序前，有两点提前跟你们说下，不得烧杀抢掠，不得辱人清白，谁若违反，休怪军法无情！”
万重山声色俱厉，他清楚不在此时压下士兵们的邪火，一旦进了城，有人开个头，场面就难以控制得了了。
他这番话，如同在士兵们的心头泼了一盆冷水。那股子跃跃欲试的劲头难以压下，没人敢当场反驳，但后方陆续传出阵阵窃语。
“老子出生入死，脑袋挂在腰间来玩命，难道就为了那一点点零碎的军饷？”
“谁也不知哪天就会一命呜呼，我还指望能捞点，能让家里人能有个保障呢。”
“哪里破城后不让手下弟兄们放纵一下的？”
“他们当官的发财容易，我们这些大头兵就这么一两个机会，还用军法压我们？”
后面的窃语声逐渐引起共鸣，嘈杂声逐渐变大。
万重山眼神变冷，看着众多士兵的眼神逐渐不对，他深吸一口气后，道：“进城后放松休整一下，晚上再全体集合。不可冒犯城内平民！这是铁律！谁触谁死！”
许多士兵愤愤不平，有人甚至准备壮着胆子跟万重山驳两句，被一些机灵的士兵拦下，有人回过味来，细细琢磨万重山话里的潜意思。
“快，快看……”有士兵突然大叫，众人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城内半空中一道人影正往这边飞掠。
见到一名修行者，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如果这名修行者身边绕着大大小小一堆邪物的话，那又不同了。
严大师快速冲到战场上方，看着血水未干的地面，眸中异色一闪。飞快地往后方看了眼，他驱动十头妖鬼分布战场各种。
随着他呢喃着莫名的语言后，十头妖鬼同时张嘴狂吸。
战场上暗红色的地面涌起一层红雾，聚向妖鬼们的嘴里。
士兵们眼神中出现畏惧，这些妖鬼形态狰狞，体态庞大，最大的足有十丈高，这种怪物是他们能抗衡的吗？
“血……快看，地上的血！”有人惊叫，只见脚下一些仍未干涸的血水在抖动，如同沸腾了似的，然后化作一层红雾飘向那些妖鬼口中。
“快进城！”万重山高呼，别的妖鬼他不清楚，他地是亲眼见到青鬼活撕了自己这边数十名修行者的，这种可怕的鬼物不是麾下士兵能应付得了的。
严大师不在乎那些涌逃向巨石城的士兵，主要是没时间，他得赶在那些人追过来前尽量多收集一些血精。
也不敢在这耽误太长时间，估摸着差不多后，严大师带着一众妖鬼从战场上消失了。
极乐神教数百位精英教众聚在战场一角，看着严大师携妖鬼前来，又带妖鬼离去，全程无人敢拦。
主要前面见识过青鬼的凶厉，活撕了他们数十名同伴，谁人敢上前阻拦？
又等了片刻，才有两名老者追索到这方，从这些精英教众口中了解到这边的事，确认那是严大师的真身，只是此刻严大师早已不知所踪，再追下去也未必有结果。
“不中用的东西，你们数百人，都不敢出手拦一下？只要动手，我们察觉到情况，自然会在第一时间回来围杀他！”
追杀其余傀身的人们得到消息，也不再作无用功，都赶了回来，有人指责场上的那些精英教众。
面对老一辈的指责，场上无人吭声，知道这些老前辈明显吃了亏了，这种时刻还是别去触霉头的好。
“老费几人的尸身不太正常！”有老者低语，围杀严大师时被反杀的几位同伴的尸体这时也带回了。
有人察觉到这几具尸体不太正常，已经呈现腐朽的迹象，全然不像是刚战死的模样。
“他们的血液里……少了点修行者该有的灵性，人刚死，没理由会流失得这么快。”又有人讲述自己的发现。
“瞎折磨什么呢？”有人不以为然，指着战场，道：“没听那些小家伙说吗，那驭鬼师曾短暂在战场上现身，指使妖鬼摄取精血。驭鬼师饲养这种邪物，本就少不了精血。他们几个死于妖鬼之手，呈现些异常不足为奇。”
这话一出，其余人也觉得有理，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损失惨重啊，这里的战绩传回教内，不知多人要笑落大牙了。”
“都是那名驭鬼师造成的，他手里的那些妖鬼联合起来已经足以匹敌大修行者了。”
“他不是自称是苍山国王室的供奉吗？没点手段，岂能受王室供奉？这次的损失，非我等之过。”
……
李梵在秋秋的指引下朝着一个方向急驰，两度复苏都是因为那头妖鬼，情况还颇为凶险。一而再的，那头妖鬼背后的驭鬼师是否盯上自己了？
他不打算放过对方，虽然不知那驭鬼师此刻的状况，想来跟那二三十个老家伙对峙了那么久，状态不会好到哪去。
“啾啾……”秋秋努力站在飞驰的李梵的肩上，一支翅膀扬了起来，指着前方的荒山。
李梵停下脚步，换了个隐蔽点的位置，凝神向前方细看。
荒山以乱石居多，夹缝中生出些杂草，还有些老树顽强的扎根在其中，因为汲取不到足够的水份，那些老树生长得并不粗壮，歪歪斜斜，也没多少树叶。
一只乌鸦安静地立在一棵枯树上，时不时扭头看下各处。
李梵想起夜里曾见到的那一只包鸦，是某人的耳目，现在看到的这只乌鸦就是夜里那只吧？如此说来，目标就在那一带。
他小心地绕了个方向，必须得避开那只乌鸦的视线。
荒山内一处，严大师在一处阴凉的区域，坐在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头上闭目调息。
苦目坐在另一侧，身上青衣几处破烂，有些擦伤的痕迹，带着几分狼狈。他的实力只算一般，因为练有秘术，有与灵宠共享耳目之能，故被派与严大师同行。
想起前面极乐神教的人到处围猎自己这边修行者的状况，苦目心有余悸。要不是他同时拥有双视野，见势不妙第一时间开溜，想来此刻也在巨石城那边成了一具冰冷尸骸了。
“严大师，巨石城不该这么容易溃败的，你的青鬼出手时，已压住对面的修行者，杀得他们没了斗志……后来青鬼失控，去追杀昨晚那人，没有青鬼在，局面便失控了。”
苦目叹气，千里迢迢赶来巨石城支援，一起来的有粮草，有援兵，应有尽有，再凭借着巨石城这么一座坚城，不说拒敌于国门外，好歹也得有来有回的打上一段时间吧？结果呢，对面发起进攻，这边才勉强撑个半天就团灭了。
严大师缓缓睁开双目，道：“妖鬼最为记仇，它在那人手上吃过亏，再见仇人，会本能的被吸引。”
苦目苦着脸，一切都成定局了，再想那些只是自寻烦恼。
“大师，我们现在该何去何从？”
“你先将巨石城沦陷的消息传回去，让后方的人早作准备。至于我……”严大师遥望巨石城的方向，道：“我暂且留在这一带，晚上给他们送一份礼。”
他盯上攻入巨石城的那两万琼月国士兵了，驭鬼师因为自身的一些手段和特性，素来被视作邪门歪道，跟妖魔之流一般，人人喊打。
驭鬼师嘛，主要手段自然是自己饲养的妖鬼。想要饲养的妖鬼强大，少不了吞噬些生灵血肉，而这种行为又太伤天和，容易引人前来除魔卫道。
以前很多驭鬼师便是太过肆无忌惮，到处造下众多血案，引起公愤，才引得人们到处剿杀驭灵师，差点让驭鬼师这个职业断了传承。
严大师吸取了前辈们的教训，平日里都低调行事，哪怕身份暴露，哪怕接受招揽成了苍山国王室供奉中的一员，他始终表现得低调，尽量显得无害。
现在到了战场上，面对的是另一国的士兵，他可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他作为苍山国王室供奉，本身就享有官面身份他庇护。敌对国的士兵跨境攻城，那可不算什么无辜平民，他对那些士兵下手，就算手段过激，那些自诩正道的家伙还能以此为由来除魔卫道不成？
“好，听从大师安排。”苦目也不多说，行个礼便走走了。
严大师拎起酒葫芦，看着上面镌刻着的玄奥纹理，自语道：“今夜，便放你玩个痛快。”
另一侧，李梵绕了大半圈，准备进山时，见到从山上走下的苦目。
他认得苦目，昨晚与那驭鬼师站一起，他也感觉得到对方实力并不强。想了想，他还是任由对方离去，免得节外生枝惊动了那名驭鬼师。
等到苦目走远，他让秋秋先行探路，自己再小心地跟上。
严大师手上握着一颗鸡蛋大的血红色珠子，珠子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这是十尊妖鬼在战场上所摄取的精血凝炼而成。
本来让那些妖鬼自行炼化所摄取的精血对那些妖鬼是大有裨益的事情，不过考虑到这种整体提升的方式进境缓慢，他想要优先培养其中实力最强的双头妖鬼。
所以来到这里后，他又驱使另外九尊妖鬼将各自摄取的精血交了出来，让他凝炼成这颗血珠。
“驭鬼师中多久没人培养出过天鬼了？这次两国大战，是个机会……”
他手上结印，酒葫芦和血珠一同悬起在身前浮沉。随着他的呢喃声响起，血珠表面散发出浓郁的血雾，融入酒葫芦内。
“嗯……”祭炼了一会，他惊疑不定地看向一个方向。
“进城维持秩序前，有两点提前跟你们说下，不得烧杀抢掠，不得辱人清白，谁若违反，休怪军法无情！”
万重山声色俱厉，他清楚不在此时压下士兵们的邪火，一旦进了城，有人开个头，场面就难以控制得了了。
他这番话，如同在士兵们的心头泼了一盆冷水。那股子跃跃欲试的劲头难以压下，没人敢当场反驳，但后方陆续传出阵阵窃语。
“老子出生入死，脑袋挂在腰间来玩命，难道就为了那一点点零碎的军饷？”
“谁也不知哪天就会一命呜呼，我还指望能捞点，能让家里人能有个保障呢。”
“哪里破城后不让手下弟兄们放纵一下的？”
“他们当官的发财容易，我们这些大头兵就这么一两个机会，还用军法压我们？”
后面的窃语声逐渐引起共鸣，嘈杂声逐渐变大。
万重山眼神变冷，看着众多士兵的眼神逐渐不对，他深吸一口气后，道：“进城后放松休整一下，晚上再全体集合。不可冒犯城内平民！这是铁律！谁触谁死！”
许多士兵愤愤不平，有人甚至准备壮着胆子跟万重山驳两句，被一些机灵的士兵拦下，有人回过味来，细细琢磨万重山话里的潜意思。
“快，快看……”有士兵突然大叫，众人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城内半空中一道人影正往这边飞掠。
见到一名修行者，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如果这名修行者身边绕着大大小小一堆邪物的话，那又不同了。
严大师快速冲到战场上方，看着血水未干的地面，眸中异色一闪。飞快地往后方看了眼，他驱动十头妖鬼分布战场各种。
随着他呢喃着莫名的语言后，十头妖鬼同时张嘴狂吸。
战场上暗红色的地面涌起一层红雾，聚向妖鬼们的嘴里。
士兵们眼神中出现畏惧，这些妖鬼形态狰狞，体态庞大，最大的足有十丈高，这种怪物是他们能抗衡的吗？
“血……快看，地上的血！”有人惊叫，只见脚下一些仍未干涸的血水在抖动，如同沸腾了似的，然后化作一层红雾飘向那些妖鬼口中。
“快进城！”万重山高呼，别的妖鬼他不清楚，他地是亲眼见到青鬼活撕了自己这边数十名修行者的，这种可怕的鬼物不是麾下士兵能应付得了的。
严大师不在乎那些涌逃向巨石城的士兵，主要是没时间，他得赶在那些人追过来前尽量多收集一些血精。
也不敢在这耽误太长时间，估摸着差不多后，严大师带着一众妖鬼从战场上消失了。
极乐神教数百位精英教众聚在战场一角，看着严大师携妖鬼前来，又带妖鬼离去，全程无人敢拦。
主要前面见识过青鬼的凶厉，活撕了他们数十名同伴，谁人敢上前阻拦？
又等了片刻，才有两名老者追索到这方，从这些精英教众口中了解到这边的事，确认那是严大师的真身，只是此刻严大师早已不知所踪，再追下去也未必有结果。
“不中用的东西，你们数百人，都不敢出手拦一下？只要动手，我们察觉到情况，自然会在第一时间回来围杀他！”
追杀其余傀身的人们得到消息，也不再作无用功，都赶了回来，有人指责场上的那些精英教众。
面对老一辈的指责，场上无人吭声，知道这些老前辈明显吃了亏了，这种时刻还是别去触霉头的好。
“老费几人的尸身不太正常！”有老者低语，围杀严大师时被反杀的几位同伴的尸体这时也带回了。
有人察觉到这几具尸体不太正常，已经呈现腐朽的迹象，全然不像是刚战死的模样。
“他们的血液里……少了点修行者该有的灵性，人刚死，没理由会流失得这么快。”又有人讲述自己的发现。
“瞎折磨什么呢？”有人不以为然，指着战场，道：“没听那些小家伙说吗，那驭鬼师曾短暂在战场上现身，指使妖鬼摄取精血。驭鬼师饲养这种邪物，本就少不了精血。他们几个死于妖鬼之手，呈现些异常不足为奇。”
这话一出，其余人也觉得有理，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损失惨重啊，这里的战绩传回教内，不知多人要笑落大牙了。”
“都是那名驭鬼师造成的，他手里的那些妖鬼联合起来已经足以匹敌大修行者了。”
“他不是自称是苍山国王室的供奉吗？没点手段，岂能受王室供奉？这次的损失，非我等之过。”
……
李梵在秋秋的指引下朝着一个方向急驰，两度复苏都是因为那头妖鬼，情况还颇为凶险。一而再的，那头妖鬼背后的驭鬼师是否盯上自己了？
他不打算放过对方，虽然不知那驭鬼师此刻的状况，想来跟那二三十个老家伙对峙了那么久，状态不会好到哪去。
“啾啾……”秋秋努力站在飞驰的李梵的肩上，一支翅膀扬了起来，指着前方的荒山。
李梵停下脚步，换了个隐蔽点的位置，凝神向前方细看。
荒山以乱石居多，夹缝中生出些杂草，还有些老树顽强的扎根在其中，因为汲取不到足够的水份，那些老树生长得并不粗壮，歪歪斜斜，也没多少树叶。
一只乌鸦安静地立在一棵枯树上，时不时扭头看下各处。
李梵想起夜里曾见到的那一只包鸦，是某人的耳目，现在看到的这只乌鸦就是夜里那只吧？如此说来，目标就在那一带。
他小心地绕了个方向，必须得避开那只乌鸦的视线。
荒山内一处，严大师在一处阴凉的区域，坐在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头上闭目调息。
苦目坐在另一侧，身上青衣几处破烂，有些擦伤的痕迹，带着几分狼狈。他的实力只算一般，因为练有秘术，有与灵宠共享耳目之能，故被派与严大师同行。
想起前面极乐神教的人到处围猎自己这边修行者的状况，苦目心有余悸。要不是他同时拥有双视野，见势不妙第一时间开溜，想来此刻也在巨石城那边成了一具冰冷尸骸了。
“严大师，巨石城不该这么容易溃败的，你的青鬼出手时，已压住对面的修行者，杀得他们没了斗志……后来青鬼失控，去追杀昨晚那人，没有青鬼在，局面便失控了。”
苦目叹气，千里迢迢赶来巨石城支援，一起来的有粮草，有援兵，应有尽有，再凭借着巨石城这么一座坚城，不说拒敌于国门外，好歹也得有来有回的打上一段时间吧？结果呢，对面发起进攻，这边才勉强撑个半天就团灭了。
严大师缓缓睁开双目，道：“妖鬼最为记仇，它在那人手上吃过亏，再见仇人，会本能的被吸引。”
苦目苦着脸，一切都成定局了，再想那些只是自寻烦恼。
“大师，我们现在该何去何从？”
“你先将巨石城沦陷的消息传回去，让后方的人早作准备。至于我……”严大师遥望巨石城的方向，道：“我暂且留在这一带，晚上给他们送一份礼。”
他盯上攻入巨石城的那两万琼月国士兵了，驭鬼师因为自身的一些手段和特性，素来被视作邪门歪道，跟妖魔之流一般，人人喊打。
驭鬼师嘛，主要手段自然是自己饲养的妖鬼。想要饲养的妖鬼强大，少不了吞噬些生灵血肉，而这种行为又太伤天和，容易引人前来除魔卫道。
以前很多驭鬼师便是太过肆无忌惮，到处造下众多血案，引起公愤，才引得人们到处剿杀驭灵师，差点让驭鬼师这个职业断了传承。
严大师吸取了前辈们的教训，平日里都低调行事，哪怕身份暴露，哪怕接受招揽成了苍山国王室供奉中的一员，他始终表现得低调，尽量显得无害。
现在到了战场上，面对的是另一国的士兵，他可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他作为苍山国王室供奉，本身就享有官面身份他庇护。敌对国的士兵跨境攻城，那可不算什么无辜平民，他对那些士兵下手，就算手段过激，那些自诩正道的家伙还能以此为由来除魔卫道不成？
“好，听从大师安排。”苦目也不多说，行个礼便走走了。
严大师拎起酒葫芦，看着上面镌刻着的玄奥纹理，自语道：“今夜，便放你玩个痛快。”
另一侧，李梵绕了大半圈，准备进山时，见到从山上走下的苦目。
他认得苦目，昨晚与那驭鬼师站一起，他也感觉得到对方实力并不强。想了想，他还是任由对方离去，免得节外生枝惊动了那名驭鬼师。
等到苦目走远，他让秋秋先行探路，自己再小心地跟上。
严大师手上握着一颗鸡蛋大的血红色珠子，珠子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这是十尊妖鬼在战场上所摄取的精血凝炼而成。
本来让那些妖鬼自行炼化所摄取的精血对那些妖鬼是大有裨益的事情，不过考虑到这种整体提升的方式进境缓慢，他想要优先培养其中实力最强的双头妖鬼。
所以来到这里后，他又驱使另外九尊妖鬼将各自摄取的精血交了出来，让他凝炼成这颗血珠。
“驭鬼师中多久没人培养出过天鬼了？这次两国大战，是个机会……”
他手上结印，酒葫芦和血珠一同悬起在身前浮沉。随着他的呢喃声响起，血珠表面散发出浓郁的血雾，融入酒葫芦内。
“嗯……”祭炼了一会，他惊疑不定地看向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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