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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雪葬之花(完)

    清晨的冷风吹向他们,房间中只有空荡的床铺在等两人,夫多夫连忙跑进去寻找,但却一无所获,都市走到窗户前,向下看去,归功于昨夜风雪不大,一些脚印还能看到,让他不由抚头。

    “怎么这两个也这么不叫人省心了······”

    “现在怎么办?”

    “加班呗!我可都和老大汇报了他们的情况了!人没了可还行!”

    “汇报?有啥好汇报的?”

    “笨蛋,一个是行走的污染,我必然要密切关注,另一个身上有独特的劣迹,也值得一些关注,而且···我很闲?哎呀,别说了,朝至冬城方向去说不定赶得上!”转身向楼下走去,夫多夫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快步跟在他的身后,向马棚快步走去。

    “早上好~督使大人~哼,还有撒金(夫多夫的性。)。”

    令人头疼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督使没有停下脚步,兹夕也不生气只是快步走到他身侧和他并肩着,“再怎么这么着急,发生设么事了?”

    “去追人,要是很闲你也跟着来。”

    “唔!是邀请唉,我当然没什么事了。”

    “??任务汇总完成了?”

    “当然,我不喜欢把事往后推。”

    “好吧好吧,夫多夫!”

    “在!”

    “你不用跟着了,去准备一下物资,我们回来就出发!”

    “是!”忙不迭的跑路,督使努力让自己不去看一旁一直盯着自己的兹夕,到了马棚两人骑马朝着去往至冬城的必经之路堑崖驰去,一路上兹夕都在扰乱他的思想,让他好几次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督使大人,你怎么不说话?哦~我知道了···”

    兹夕抿起红唇勾嘴一笑,从自己的衣侧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今天她到没有穿裙子,换了身粟黑色的执行服,披着绒红大衣,督使看到那个小瓶不由眉头一跳。

    “喏——”兹夕朝他伸出手,督使干咳一声默默地伸手想去接,却在碰到的前一刻兹夕将手收回,在督使抽搐的表情下,将小瓶放到嘴边轻粘上去,几滴酒顺着她的脖子流下,几秒后又递给督使,“还有半瓶哦~真的让人上火,尝尝我的味道吧~”

    “······”又默默的把手收回,督使表示并不想品尝,兹夕也只能露出一副可惜的样子把酒收回,随后头一歪,“督使大人,看来这条路不怎么顺啊。”

    两人的眼前,一朵巨大的红花渐渐出现,督使叹了口气手放在腰间的长刀上准备开打,兹夕这时候出声道:“不劳你出手了,去完成你的任务就好,这里交给我。”

    “···那小心一点···”不多言,将马匹加速,直接穿过了那朵红花,周围的魔物不出所料的朝他追去,只是刚向前几步,面前涌出的巨大水幕将它们拦下,兹夕从怀中摸出一把折扇,手腕甩动把伞面展开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各位魔兽先生,请继续沉眠吧。”

    ······

    迈步又踏上一块岩石,王者两侧数不清的山洞和头顶的绝崖,恩达心中发触,怀中的少女努力不让自己闭上眼睛,身体依旧在不停的颤抖,但还是出声,“在···那里···”手指抬起指向一处山壁,恩达不去多问,只是依照少女的指示向那走着,他们两个现在都明白,时间···无论对谁来说···都不多了。

    粗略看了下这片山壁,恩达将手掌贴在上面,未退去的纹路再次亮起光芒,蔓延至那岩壁,然后开始发出眼岩石裂的声音,最后按照纹路的样子碎成一块一块,露出一条生长着众多夜泊石的洞*。

    缓步进入,恩达觉得每一脚都沉重无比,让心脏嘭动,而且还有一股力量,在促使他往里走着,洞*并不大,正好够他们两个人通行,像是量身定制,不知在黑暗中摸索了多久,面前的洞*变得辽阔起来,这是一个巨大的山内洞*,倒生的夜石挂在洞顶,锐利的岩尖还有水滴滴下,发出清脆的响声,生长着蓝色的莹草,与夜泊石交相辉映着,把洞*染成了蓝色,而在恩达眼前的,则是一条细长狭窄的冰桥,两侧是深邃的湖水,掉下去十死无生,没有心情欣赏美景,证要小心踏上冰桥,两边传来巨大的震动。

    两只比普通雪兽大上一倍还多的家伙慢慢走了出来,恩达瞪大了双眼,快速将刀拔出,另一只手抱紧了同样惊恐的少女,但两只雪兽并为攻击他们,甚至没有嘶吼,只是来到乔的两侧,跪坐下来做出祈祷的动作,恩达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过现在是过去的好时机,迈开步子在冰桥上行走。

    过来后往回看去,那两个大家伙依旧做着相同的动作,不再多瞧,恩达进入了新的洞口,当视野完全黑暗时,他只能听见自己和少女缓慢的心跳,紧贴在一起,世界···都停了下来。

    直直向前走着,不曾转向,久违的光亮再次出现在眼前时,恩达的心情也紧张到了极致,他看到了······这次是真切的看到了,脑中不断闪烁着画面,正与现在重合着,是那花!那巨大的!已经完全绽放的黑花!周围也不再有什么地脉,只有那黑花花蕊飘出的白色粉尘,还有···那些蓝色的生物,长得像仙灵一样,不同的是有一对翅膀。

    它们似乎是发现了有客来到,三五成群的飞到恩达身旁,一个个环绕着飞行,但当看到少女的样子时,却又都齐齐停了下来,脸上漏出悲伤的表情,恩达这次没有去管他们,一步步凑近黑花,直至它的身边,轻轻用手抚摸,怀中的少女也是看向它,开口:“好美···先生···”

    “嗯···很美···”他不想说话,因为···压抑的心情让他说不出来。

    “我想···我们到了,一切的开始与终点···”

    “······”

    “我···记起来了,我见过它,这朵黑花,就是在我···生病的那天,但我记不清了···在我的梦里,好像还发生了什么······”

    “······”

    “我还以为,那不过是一个可笑的幻觉,现在看来,原来是我的归宿,每次梦到它,我想要逃出家的情感就会加强一份,原来···是你啊!大花!是你在呼唤我啊!”挣扎着从恩达华中出来,手扶着黑花巨大的根茎才勉强站住脚,眼神有些迷离,“将孤独的我,无用的我,弱小的我再次变得有价值,不过···生命的代价,似乎有点大哦······”像是听懂了少女的话,那朵巨大的黑花垂下了自己的根茎像是一个认错而又愧疚的孩子,少女的脸上再次挂上笑容,抚摸着它,“先生,我想···我明白我到底为何那么执着要去至冬了,原来这一切,不过是我的归宿,依旧在剧本中的一次出走······很新奇,也很···刺激,但···无论怎么想······”

    回过头来看着沉默无言的恩达,“我果然还是想要去患有整个世界啊!”灿烂的笑容,让恩达内心触动,有更加疼痛。

    “在昨晚的最后一个梦里,我变得很幸福,没有了疾病,和先生一起去了蒙德,感受自由的清风;去了璃月,品尝美食观看戏曲;到了稻妻共赏樱花的美丽;前往须弥见证神明的伟大······真的,像是真实的一样。”

    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弱,转过身来轻轻抱住恩达,“第一次看到先生你的时候···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所以才会一直粘着先生不做,但···好像到现在,我都没有想起来我们到底有没有见过面······”

    “·······”

    “很抱歉···先生,我好像并不会说什么感人肺腑的离别词,但,我还是想要说一句谢谢······”

    “感谢你···在我生命最后的时光中······陪伴在我身旁······”少女闭上了眼睛,恩达用力撑着她正在渐渐无力的身体,死亡在慢慢降临,但这一次,柔弱的少女并没有哭,她早已经将眼泪流干,嘴角留下的微笑,像是对死亡深深的不屑。

    蓝色的生物们环绕在他身边,一个个飞向少女的身体将其托起,飞到黑花的底部,巨大的花朵张开下身,绽放着如莲房样的空间,蓝色的生物们将少女放入其中,她的身体蜷缩在那,是那么渺小无助,冰霜开始从她的心口处绽放,将自己全部包裹起来,最后变成了如同梦里的冰晶一般。

    花身合拢将恩达的视线断开,那朵黑花自下向上闪烁着,从根部开始无数的能量流动在他身上,花朵向上扬起,巨大的花朵再一次绚烂的绽放!白色的纤尘向四周扩散而去没巨大的光芒将半边堑崖射穿,在至冬的上空大方色彩,像是在为少女做着最后的践行表演。

    督使将马停下,在堑崖外看着那束光芒长叹一口气:“这···有事要做喽···”

    兹夕手上挥动着扇子,在挑逗这些笨重的魔物,当光芒亮起时所有魔物的动作都是一僵,眼中的猩红消失,就连那朵红色的地脉也在慢慢消散,“看来,发生了些有趣的事呢···”

    光芒慢慢退去,大花的纤尘飘向孤身一人的恩达,进入他的身体,身上的黑色纹路渐渐变成了白色,记忆像是回潮一般,一股脑的涌入他的脑子,他想起来了!一切的一切······

    他第一次看到这朵黑花,第一次碰到这朵黑花,十八岁的他是无知的,受到了地脉的污染,逃到了这里被这多大花所拯救,但却也付出了代价,是生命,也是记忆,也是在那时···他应该是与伊洁第一次见面了,他记得清楚啊!

    拿到白色的幼小身影,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就像自己一样,将这朵花视为独一无二的东西,虽然那时只能看见白色的身形,但与记忆相重叠,伊洁仿佛早早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生命中,只不过是她还年幼,自己却早以忘却······而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手抚着脖子上的白色围巾,这上面似乎还带有少女的香气,“归宿···伊洁,也感谢你,出现在了我同样孤独又可笑的生命中,成为···我一辈子忘不了的光景······”

    “叮当!”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从花里掉出来的,恩达将其拾起,那是个神之眼,冰元素的印记正在消失,因为它主人的生命正在流逝······

    将其握在手中,看向上方的光洞恩达缓缓出声:“端坐于高雅大堂上的那位女皇啊,明明你一直在注视着这孤独的命运,为何,不曾降下那卑微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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