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暗杀

    鹿邑搭定女儿香肩，环搂女儿细腰，捏定女儿纤手。

    细细端凝着面前的小女人

    小女人花戚，也就是顾离。

    鹿邑和顾离二人间，只道那：

    氤氲靡靡，眼波流转的眉眼间，眼中的光芒婉转明灭，眼神中只道回转廊庭，三步两下便勾走了人的魂。

    秋波明媚，眼中的光芒婉转明灭，一个视线的交错，让鹿邑在往顾离瞳孔的深渊里跌去……

    顾离邀着将军鹿邑缓缓进入内室。厅室里，杏步回转，只见身影叠叠重重，也不知谁带的谁，谁顺着顺，依偎间便进入了小女人的内室闺阁。

    顾离欲拒还迎。

    房间内，春衫若隐若现，绣被堆叠。焚烧的香烟缠缠绵绵。

    顾离酥肩若隐若现，春衫堪堪，朦胧间让人口干舌燥。

    顾离纤足启，轻抚挑逗着鹿邑，一个回转，半扶鹿邑腰胯从桌旁移走转到床榻边。

    鹿邑忍不住低头轻抚顾离耳边秀发，盘着的头发随着朱钗落下，缓缓滑落散开，秀发散落，乌黑如云，只留下一只温润糯良的白玉兰簪子停留着。纤细洁白的手臂轻抬，酥手时然轻抹鹿邑头上酥汗。微喘相偎间，顾离半推半就拐带着鹿邑来到床榻之上。

    一上一下，顾离在上，似妖媚般低俯着身躯。“别动，好嘛？”顾离轻轻在鹿邑耳边呢喃道。

    春衫落下，半挂在臂弯里。

    这一切都被第三个人看在眼里！房中三人皆不动于衷。

    清冷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室内响起：“啊慈，麻烦你把尸体清理一下吧，谢谢啦，啊慈。”说话间顾离将死死捂住鹿邑嘴巴的被子移开，面无表情地丢到一边，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

    顾离看着床上鹿邑兴奋双眼爆突，狰狞而恶心的面容，面无表情把两条大长腿从尸体上移开。

    “还是我家啊慈最好看，最可爱。”顾离坐在桌边喝着茶水，像只乖巧可人的小松鼠，糯糯的托着腮静静望着房中出现的第三人——顾慈。

    啊慈面对这香艳喷鼻的景色，面无表情呆愣无神地执行着清理尸体的任务。

    啊慈从腰腹间掏出一瓶碧绿色的液体，倒在尸体上。片刻，血水和绿色药水混合一体，咕噜咕噜冒着泡，一阵白烟过后，床上的物品出现被侵蚀腐烂的痕迹，被子变得破破烂烂。与人相关的任何痕迹都不见踪影。

    ……

    四月里，冷风如刀，濛濛细雨，忽晴忽落，把空气洗得怪清凉的。新枝逐渐抽条，处处都是斑驳的绿意。偷吃了闺阁女子出嫁的女儿红的春阳只轻轻的，从绯红的薄云里探出半个脑袋，似偷窥梦中情郎羞红的女子的温柔面庞。地上的人影、树影淡淡的。漫山遍野的野桃花开得很早，淡淡的粉色在风雨里摆动，好像朝气媚弱的村里的村花，简单而秀美。

    微弱柳絮因风起，风未定，一辆马车自南方而来，滚动的车轮碾碎了地上的柳絮，却碾不碎天地间的小曲儿。

    顾离打了个哈欠，将两条长腿在柔软的貂皮上尽量伸直，车厢里暖暖的，让自己更舒服一点，但这段旅途实在太长、太长，长到生命枯竭……

    “啊慈～”娇俏的女声如泣如诉让人着迷。顾离用修长的腿挑起马车的帘布，窥视着马车夫啊慈。面如桃花，含情脉脉地望着一身黑衣呆愣的啊慈。女子听得马车外踏踏的马蹄声，掀帘而出，果是满天桃花前相见可意人儿。“啊慈～”娇酥的声音像勾魂的魅，环绕着啊慈，啊慈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驾着马车。

    “你个呆头鹅，哼～”顾离娇吓到。逗趣着啊慈。

    “啊慈～”半边衣服微微倾斜，春光若隐若现，酥酥麻麻的虫鸣开始冒出头。

    顾离从身后紧贴着啊慈后背，左手轻搭在啊慈胸膛前，环着顾慈强劲的胸膛，指尖轻点胸膛纹路，魅惑的声音在微喘相偎间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身后美人环抱，驾着马车的男人依旧一动不动，啊慈面无表情像个机器一般驾驶着马车在这宽敞坦荡的道路上缓缓前行，哒哒的马蹄声如庙宇的钟声，规律清脆，渐行渐远回荡在这坦荡的道路上。

    马车似穿行在云朵间，轻缓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