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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成事在天

    对于天子来说国家就是自己的庄子,自己是庄主,武将就是看家护院的、文官就是管事、家丁,阉宦就是仆从。皇亲国戚和宗亲就是和自己的沾亲带故的人。他们可能是护院、可能是仆从、可能是管事、家丁。在我们大汉朝他们基本上是护院和管家角色。而宗亲基本上什么角色都可能。

    而对于现在天子来说,身体越来越不好,自己大舅哥(大将军)和自己的管家、家丁走得那么近,还想要控制的护院、杀掉自己的仆从。因为以前的原因(两次士族禁锢)自己的管事、家丁和自己已经离心离德了!

    所以这个时候远亲(宗室)里面要是有一点点可用之人,又和大舅哥、管家没有关系,自然是要用一用的,仆从为自己也会帮助的。

    当刘备听到张飞说这个说法的时候,心里面多少还是有所怀疑。但是从来传旨的人就给刘备等人惊喜,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刘备的老长官邹靖!

    而旨意的内容让刘备虽然故作理所当然,心中却激动不已。所以当简雍问起时不得不兴致勃勃告诉简雍来龙去脉中一部分。是的为什么是一部分?因为三封书信的内容以及很多人的判断分析。刘备并不知道该如何对简雍说。

    而简雍也很清楚自己无法更多地了解,不得不赞叹道:“是谁能想张翼德居然有运筹帷幄之能。”

    “是呀。”刘备也不得不感叹:“接下来就是和审正南商议军需的事情。以求全功。”

    “就翼德刚刚的来信,已经联系公孙度,准备在幽州也让那些豪强出力。”刘备多少有些忧心道:“以翼德的为人,怕不是已经准备出塞,只怕我们需要急行军了。不可让翼德有所闪失。

    公孙度无关无职只不过是狐假虎威,只怕帮人发现师兄无暇顾及他们,要是没有朝廷压着,直接关翼德、师兄于关外也未可知。”

    “然,玄德那么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寻审公南。”说罢,刘备和简雍便去寻审配去了。

    真正被震撼的是已经成为度辽将军的贾琮都没有注意到刘备时候离去的。因为与邹靖也算老相识当宣旨结束,故不得其他直接将邹靖代入内室问道:“邹孟文,汝如何成了挂着中郎将之职的监军?张翼德也就罢了,关羽为何能成为军司马?刘备为什么会有统领之责?孟益为何未归?”

    “贾孟坚,汝乃是始作俑者!现得偿所愿,来问吾缘由?汝勿告余,是刘玄德教汝做的!吾与备相识者多年矣,玄德绝非善谋之人。”邹靖似笑非笑看着贾琮反问道。

    “汝何意?”贾琮有点发懵。虽然自己写的信,确实与沮授有过商量。自己不过是顺手推舟,哪里会想到会是现在这样!不是还有刘备自己写两份信吗?而且现在刘备才是获得最大利益吗?刘备哪里来的不善谋?

    邹靖也很错愕,之前还以为是贾琮谋略不足,导致刘备获利,现在看来贾琮真的没有主谋之人,也真的不知道被这次剿灭张氏反叛的计划改变掀起的惊涛骇浪。

    让早就不管事的天子展现自己高超的能力,让张让、大将军何进、袁氏、杨氏知道无论天下如何纷乱,这位北宫之主才是雒阳之主、天下之主!

    “好吧。”邹靖也不想纠结,也无意告诉贾琮雒阳城中发生什么,继续道:“天子让吾做监军,因吾与刘玄德有旧可以看顾其一二。

    孟益虽然得到嘉奖,其因大将军所举荐的,所以只能留在雒阳以做他用,而用汝是因为讨伐张氏这件事彻底不让大将军插手!”

    “那么只调兵不调将还是因为朝廷没钱吗?”贾琮还是有些不甘心,那几个人,本来可以借机征辟的,现在除了很可能因为王芬遣散的郡卒们将不用遣散之外,自己可能就是调动现有冀州、幽州资源,以确保刘备能够大展身手!

    再想想接旨前接到的消息,自己还得给公孙度在幽州所作所为善后,而公孙度这个酷吏能在幽州搞风搞雨不是还是仗着自己姓公孙和张翼德给他的消息!刘玄德实在不为人子!

    邹靖看出贾琮的不甘心。悠悠地告诉贾琮一个消息:“孟坚,汝可知天子已经查过宗谱,不仅刘玄德是中山靖王之后而算起来是天子的族弟。这次伐张氏之事后,天子口谕,要召见刘玄德!”

    贾琮大吃一惊,迈步上去紧紧抓住邹靖臂膀道:“真有此事!天下宗室何其多,何至于此?”

    因为贾琮清楚这个口谕含义是什么。也就是阉宦绝对不会为难刘备。自己这些人必须给刘备保驾护航!任何人都不可能抢占刘备的功劳甚至于都没有办法分润功劳,刘玄德君上只有一个人了,就是当今天子!

    “现如今只可成功不可失败,我们只能一做万全准备,以让此次征讨万无一失!”邹靖幽幽道:“你我二人只能期望刘玄德旗开得胜了!”

    贾琮默不作声,这时候再一次想起沮授说的顺势而为;自己真真正正小瞧这个幽州人。当时沮授说得顺势而为,自己还以为顺的是公孙瓒和孟益的势,现在看来位卑的刘备才是那个创造这个大势之人,好心机好手段!

    邹靖看着也不得不感叹;自己要是换在贾琮位置,只怕会更加愤慨和不知所措,当年自己帐下那个火爆坚勇之人,短短数年不见居然有如此心机,有如谋略。同情地拍一拍贾琮。

    勉励道:“无论如何也算是一次给吾等一次为国伐贼的机会。全心全意做好便是,其余的事情非吾等可知可控就各安天命吧!”

    贾琮点点头也就没有询问雒阳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道:“孟文说的是,你这个监军,我这个主帅做好我们应该做的事情,这次军需供应是冀州审正南和沮公与!我们现在就去寻他们,然后再去寻刘玄德吧!“

    “善,准备好军需,好便尽快开拔。不可节外生枝。”

    说罢两个人便去寻审、沮二人去了。

    而是这一切始作俑者张飞张翼德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谋划过于成功了,并没有意识到无论是冀州还是雒阳都带来了巨大的‘地震’。

    事实上就算知道张飞现在也无暇顾及,因为眼前的鲜卑大营才是张飞现在要考虑的问题。

    “可知是尔等的哪位大人?”张飞观察一下这个营地问段叔明月道。

    段叔明月仔细看看道:“应该是柯最阙大人的。”

    “似乎这个柯最阙这个营阵有点大。为围困公孙瓒,不是应该结小营才是吗?”终于见到张翼德的太史慈,没来得及和张翼德寒暄就碰到眼前这个更重要的事情。

    段叔明月在仔细观望一番之后道:“予所观,应该非只有柯最阙大人应该还有别人!”

    “有意思。”张飞呵呵一笑:“范疆,汝与吾抓一个‘舌头’回来!”

    “诺。”

    不一会,一个乌桓装扮的胡人被抓了回来。当他见到张飞之时猛然暴起,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范疆从后面砍翻在地,当即就死了。张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而是直接转身问太史慈道:“不知是乌桓那位来见这柯最阙。我们要不是……”

    “吾不知道是何人见柯最阙,假如此人确实是乌桓的人的话,我却不知为何他们要现在这么大的阵仗合营而谈。”太史慈未等张飞说完打岔道。

    张飞不以为意,因为自己在草原之上已经数日,自然不比刚刚出塞太史慈知道得清楚,所以点点头问道:“子仪请说。乌桓为何大张旗鼓做这件事?必然不会因为公孙瓒都尉那边的事情。”

    太史慈呵呵一笑徐徐道来;“郡守廉储自己管辖之地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本该要有所遮掩,但是却被刺史乘芳压着廉储积极配合。”

    “刺史居然帮助我们?难道是因为这位刺史对财、名都有想法。”张飞一愣确实没有想到。“这位难道不厌我等过于桀骜不驯吗?居然还帮我们?”

    “在某看来,乘芳不在乎我们做得怎么样,正如翼德所说这位刺史还想要挣回自己给天子的钱以及捞一些名。所以不但支持公孙度越俎代庖整顿辽西郡豪佑的生意,自己以刺史名义收一部分财产。

    而且逼着廉储将自己郡兵和武库都给我等,还给伯平去辽东郡收拢当定郡兵残卒。绝对支持我等。”

    “慷他人之慨吗?”张飞哈哈一笑然后肃言道:“怪不得伯平未成过来,那么幽州也算是能够为这件事情倾力而为!”

    “然也,而且公孙度也是一个妙人居然将众多豪强的边郡生意连根拔起!这下乌桓也好、鲜卑也罢都已经成为瞎子和聋子。”太史慈顿一顿接着说:“再加上翼德之前对于在边郡做生意的部族的袭杀,乌桓、鲜卑粮草因断了!”

    “哈哈哈。张翼德你未成想到吧,没有想到会把阵仗搞得如此之大吧,说是要低调,还好陶谦已经去别的地方了,不然只怕是更加不可控!”“真张飞”来到张飞身旁挖苦道。

    “子仪觉得这样对乌桓、鲜卑有何影响?”张飞充耳不闻,再看一看眼前这座营阵说问道:“他们不会起内乱吧!不对!该说他们已经无法统一双方自己的想法了!”

    太史慈呵呵一笑并没有回答。张飞转头问段叔明月道:“段部呀!你说这会是乌桓哪一位大人来见你们的这位大人?而且还带这么多人?”

    “我不知道,但是这么大的阵仗,因乌桓小单于,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位。”段叔明月再仔细看看营阵答道。

    “子仪,你觉得鲜卑人,看见我们了吗?被抓了人的乌桓又会怎么想?”

    明知故问!太史慈看看营地答道:“自然是看得到,再加上乌桓有人失踪,只怕已准备迎战了!”

    “可为什么没有主动出击?现在如此安静?”张飞直直盯着毫无动静营地,似乎想要看出什么端倪?

    太史慈想想张飞猜想答道:“只怕是乌桓或者是鲜卑怀疑又一次‘马邑之谋’吧。”

    张飞想想自己的谋划呵呵一笑道:“倒是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丘力居或者柯最阙非聂壹!”

    太史慈一愣道:“那么吾等现在当如何?”

    “当然是做一次马邑之围呀。”张飞哈哈一笑道:“来人呀,把这些日子旗帜都拿出来分发下去。然后打着旗子将前面的营地围起来。”

    “子仪善射否?”张飞恳切问道:“某家并不善射只喜冲锋陷阵!然此次我们需要擒杀寇首,不可给营中这个大人或是小单于脱逃之机!”

    “翼德只管冲杀!”太史慈哈哈大笑道:“破营后之事,某自当做得妥当!只是汝将如何破营?”

    太史慈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张飞要做什么!这骑兵必然是要张飞带领。但是自己也不是只能做一个一个后援。而是自己才是重点!因为只要破营,这帮胡人必然要夺路而逃!

    自己擒杀这些湖人首领才是应有之意!自己现在担心的是张飞是不是真的能够杀穿眼前这个营地!

    “张翼德,看来这个太史慈着实小看我俩?居然怀疑我们不能杀穿这胡人的这种营地啊!?”“真张飞”再次出现这次实在愤愤不平!

    张飞一阵头疼心中大喊道:“不可在此时!”说完定一定神问段叔明月道:“你可知怎么你们大人会怎么布营?”

    “我们大人布营方式并不入汉军那般有定式.........”段叔明月刚一开口就发现不对。连忙跪地道:“将军,我罪该万死!”

    “无妨你继续说。只是说话习惯而已不算什么大事。”张飞将段叔明月扶起继续说道:“事实上委屈你啦,让你帮着我们击破你们大人营地。”

    “不委屈。”段叔明月不敢再说下去,在地上画起来鲜卑习惯的布营方式。

    太史慈看了一眼呵呵一笑不再言语。

    而张飞看到段叔明月获得第三个之时,制止段叔明月道:“看来有五到七种变化对吧;万变不离其中。不用再画了。所有骑兵随我来。段部你随子仪吧!不用跟着我。”

    “谢将军。”段叔明月心中一颤跪拜道。

    张飞牵绛上马道:“子仪你见营地被杀穿。将乱军出逃之人,全都擒杀!”

    “善。翼德你必定马到成功!”

    张飞在马上一拱手,便催马向营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