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江大夫人造访临园
第二日晨起，沈清澜从静瑶院探望完母亲回来，走到嘉澜居附近时，发现章管家正在院门口等候。
“章管家，您怎么来了？”沈清澜问。
“回王妃的话，江家的大夫人来了，此刻人在嘉和居。”章管家说。
“江家的大夫人？是……二房的大夫人吗？”沈清澜问。
掌管家点了点头，“没错，正是表小姐的母亲。”
“嗯。”
沈清澜也点了点头，带着妍儿和福儿一起往嘉和居的方向走。
章管家介绍道：“江家是大家世族，当初江家的老祖宗分了家，江家长房就是修远道长和南阳侯夫人那一支，二房就是当朝太后和咱衡王府的先王妃这一支。表小姐的父亲，是二房的独子，当初在家族中也是受尽了宠爱。”
“那……大夫人性情如何？”沈清澜又问。
“大夫人出身虽然不高，但是生性要强，这些年与大老爷的感情也不是很好。大老爷纳了几房妾室，大夫人一直心有不满，所以对江小姐格外严厉。”章管家说。
“好，我知道了。”
前厅中，江家二房大夫人正坐在左侧最末的座位上喝茶，厅内一片寂静。
沈清澜来到了嘉和居，直接进门行礼：“清澜见过舅母，舅母万安。”
“别，我可担不起摄政王妃的礼。”
江大夫人放下了茶杯，看了沈清澜一眼，早就听说摄政王妃天生丽质，是个绝代佳人，果然生的一副好容貌，也难怪赵瞬那小子倾心，还白白利用了她家燕燕。
沈清澜笑了笑，“咱们都是亲戚，舅母何必这么客气呢？”
说着，她坐了下，又吩咐道：“来人，给舅母添上一杯茶。”
“不必了，我也坐不了多久。今日来，就是为了给我家燕燕，讨一个公道。”江大夫人说道。
“舅母……这话从何说起？”沈清澜问。
江大夫人冷哼了一声，瞥了她一眼，道：“摄政王妃明知故问。你们夫妻两个，利用完我家燕燕，转脸就要把她踢开，亏你们还是她的表兄表嫂，你们良心何在？现在，让我家燕燕如何做人？”
“舅母，这话清澜就不明白了。燕燕妹妹住在临园的时候，我们夫妻二人一直是以礼相待，何来利用一说？而且，当初送燕燕妹妹进府，也是太后娘娘的决定。”沈清澜道。
“太后如今是否还蒙在鼓里我不知道，但是王妃也别打量着我是傻子。我家燕燕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尚未出阁，就来到了临园，若是赵瞬真的不同意，太后娘娘又怎么能做得了他的主？”
江大夫人冷笑了一声，又道：“明明就是你们夫妻二人，假意不情愿，还是把我家燕燕接近了府，应付太后，然后利用我家燕燕，赶走了太后送来的三位小姐。现在，燕燕对你们没有了利用价值，你们夫妻又要把她赶走？”
“舅母，您这么说，清澜也不想反驳。清澜愚昧，还请舅母您明示，不知舅母今日前来，到底所为何事？”沈清澜道。
“你不要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燕燕在临园住了这么久，名声受损，难道你们夫妻就不想负责任吗？”江大夫人说道。
沈清澜轻轻挑眉，“难道……舅母是想让王爷纳燕燕妹妹为侧妃？舅母，我听说，如今五皇子已经像江家求亲，要求娶燕燕妹妹……”
话还没说完，江夫人大发雷霆，“那又如何？燕燕在临园居住之事，整个京都人尽皆知，所有人都以为燕燕已经做了赵瞬的人，现在又让她另嫁他人，受人非议，你们夫妻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舅母，您别着急。清澜看的出，您确实是事事为燕燕妹妹着想，我这个做表嫂的，自然也会为了她考虑。想必燕燕妹妹在家时，也曾经跟您说过，我与她相处甚好，如姐妹一般。”沈清澜道。
“那好！既然如此，你立即替摄政王纳了燕燕做侧妃。”江大夫人说道。
沈清澜摇了摇头，“舅母，此事，清澜不能答应。”
江大夫人缓缓起身，看着她说道：“好哇，你们果然是假心假意！过河就拆桥！燕燕哪里不好，非要把她推给旁人！”
“舅母，那不是旁人，是五殿下。”沈清澜说道。
“那又怎么样？若是燕燕真的做了皇后，岂非要被天下人诟病？你们有没有想过她会是什么下场！还说什么为燕燕考虑，你们就是这么为她考虑的吗？摄政王妃，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要以为我们江家的人好欺负！”江大夫人怒道。
沈清澜也站起了身，道：“舅母，您若是真的为了燕燕妹妹好，那当初太后娘娘执意要将她送进临园，无名无分，您为何要答应？”
“我！”
江大夫人一时哑言，沈清澜又道：“是因为您觉得，赵瞬是燕燕妹妹的表兄，又是当朝摄政王，做摄政王的侧妃也没什么不好？是吗？”
“那又如何？若是摄政王不同意，此事也未必能成吧？你们夫妻二人，利用我家燕燕对付太后娘娘，现在又把她一脚踢开，又怎么说呢？”江大夫人说道。
“舅母，若是我提前知道这些事，我定然不会让燕燕妹妹入门。但是，此事我也是之后才知晓。舅母，事情已经错了，我们就不能一错到底。燕燕妹妹好歹是大家世族的小姐，怎么能做侧室？”沈清澜道。
江大夫人重新坐了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冷冷道：“你说的倒是好听，如今燕燕名声受损，又如何寻得好人家？”
“难道皇室，也算不得好人家？舅母，若是您真的疼爱燕燕妹妹，就不该让燕燕妹妹做妾，我这个做表嫂的，也不忍看着她做妾。若是她和王爷之间有情谊，我断然不会拦着，可是舅母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燕燕妹妹从未倾心过王爷，王爷也只是把她当做妹妹看待。”沈清澜道。
江大夫人没说话，沈清澜又道“我听王爷说，燕燕妹妹与五殿下情投意合，如何算不上是良缘？舅母，名声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比燕燕妹妹一生的幸福还重要？若他日，燕燕妹妹真的坐上了国母之位，就算有人诟病，那也只是嫉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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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管家，您怎么来了？”沈清澜问。
“回王妃的话，江家的大夫人来了，此刻人在嘉和居。”章管家说。
“江家的大夫人？是……二房的大夫人吗？”沈清澜问。
掌管家点了点头，“没错，正是表小姐的母亲。”
“嗯。”
沈清澜也点了点头，带着妍儿和福儿一起往嘉和居的方向走。
章管家介绍道：“江家是大家世族，当初江家的老祖宗分了家，江家长房就是修远道长和南阳侯夫人那一支，二房就是当朝太后和咱衡王府的先王妃这一支。表小姐的父亲，是二房的独子，当初在家族中也是受尽了宠爱。”
“那……大夫人性情如何？”沈清澜又问。
“大夫人出身虽然不高，但是生性要强，这些年与大老爷的感情也不是很好。大老爷纳了几房妾室，大夫人一直心有不满，所以对江小姐格外严厉。”章管家说。
“好，我知道了。”
前厅中，江家二房大夫人正坐在左侧最末的座位上喝茶，厅内一片寂静。
沈清澜来到了嘉和居，直接进门行礼：“清澜见过舅母，舅母万安。”
“别，我可担不起摄政王妃的礼。”
江大夫人放下了茶杯，看了沈清澜一眼，早就听说摄政王妃天生丽质，是个绝代佳人，果然生的一副好容貌，也难怪赵瞬那小子倾心，还白白利用了她家燕燕。
沈清澜笑了笑，“咱们都是亲戚，舅母何必这么客气呢？”
说着，她坐了下，又吩咐道：“来人，给舅母添上一杯茶。”
“不必了，我也坐不了多久。今日来，就是为了给我家燕燕，讨一个公道。”江大夫人说道。
“舅母……这话从何说起？”沈清澜问。
江大夫人冷哼了一声，瞥了她一眼，道：“摄政王妃明知故问。你们夫妻两个，利用完我家燕燕，转脸就要把她踢开，亏你们还是她的表兄表嫂，你们良心何在？现在，让我家燕燕如何做人？”
“舅母，这话清澜就不明白了。燕燕妹妹住在临园的时候，我们夫妻二人一直是以礼相待，何来利用一说？而且，当初送燕燕妹妹进府，也是太后娘娘的决定。”沈清澜道。
“太后如今是否还蒙在鼓里我不知道，但是王妃也别打量着我是傻子。我家燕燕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尚未出阁，就来到了临园，若是赵瞬真的不同意，太后娘娘又怎么能做得了他的主？”
江大夫人冷笑了一声，又道：“明明就是你们夫妻二人，假意不情愿，还是把我家燕燕接近了府，应付太后，然后利用我家燕燕，赶走了太后送来的三位小姐。现在，燕燕对你们没有了利用价值，你们夫妻又要把她赶走？”
“舅母，您这么说，清澜也不想反驳。清澜愚昧，还请舅母您明示，不知舅母今日前来，到底所为何事？”沈清澜道。
“你不要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燕燕在临园住了这么久，名声受损，难道你们夫妻就不想负责任吗？”江大夫人说道。
沈清澜轻轻挑眉，“难道……舅母是想让王爷纳燕燕妹妹为侧妃？舅母，我听说，如今五皇子已经像江家求亲，要求娶燕燕妹妹……”
话还没说完，江夫人大发雷霆，“那又如何？燕燕在临园居住之事，整个京都人尽皆知，所有人都以为燕燕已经做了赵瞬的人，现在又让她另嫁他人，受人非议，你们夫妻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舅母，您别着急。清澜看的出，您确实是事事为燕燕妹妹着想，我这个做表嫂的，自然也会为了她考虑。想必燕燕妹妹在家时，也曾经跟您说过，我与她相处甚好，如姐妹一般。”沈清澜道。
“那好！既然如此，你立即替摄政王纳了燕燕做侧妃。”江大夫人说道。
沈清澜摇了摇头，“舅母，此事，清澜不能答应。”
江大夫人缓缓起身，看着她说道：“好哇，你们果然是假心假意！过河就拆桥！燕燕哪里不好，非要把她推给旁人！”
“舅母，那不是旁人，是五殿下。”沈清澜说道。
“那又怎么样？若是燕燕真的做了皇后，岂非要被天下人诟病？你们有没有想过她会是什么下场！还说什么为燕燕考虑，你们就是这么为她考虑的吗？摄政王妃，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要以为我们江家的人好欺负！”江大夫人怒道。
沈清澜也站起了身，道：“舅母，您若是真的为了燕燕妹妹好，那当初太后娘娘执意要将她送进临园，无名无分，您为何要答应？”
“我！”
江大夫人一时哑言，沈清澜又道：“是因为您觉得，赵瞬是燕燕妹妹的表兄，又是当朝摄政王，做摄政王的侧妃也没什么不好？是吗？”
“那又如何？若是摄政王不同意，此事也未必能成吧？你们夫妻二人，利用我家燕燕对付太后娘娘，现在又把她一脚踢开，又怎么说呢？”江大夫人说道。
“舅母，若是我提前知道这些事，我定然不会让燕燕妹妹入门。但是，此事我也是之后才知晓。舅母，事情已经错了，我们就不能一错到底。燕燕妹妹好歹是大家世族的小姐，怎么能做侧室？”沈清澜道。
江大夫人重新坐了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冷冷道：“你说的倒是好听，如今燕燕名声受损，又如何寻得好人家？”
“难道皇室，也算不得好人家？舅母，若是您真的疼爱燕燕妹妹，就不该让燕燕妹妹做妾，我这个做表嫂的，也不忍看着她做妾。若是她和王爷之间有情谊，我断然不会拦着，可是舅母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燕燕妹妹从未倾心过王爷，王爷也只是把她当做妹妹看待。”沈清澜道。
江大夫人没说话，沈清澜又道“我听王爷说，燕燕妹妹与五殿下情投意合，如何算不上是良缘？舅母，名声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比燕燕妹妹一生的幸福还重要？若他日，燕燕妹妹真的坐上了国母之位，就算有人诟病，那也只是嫉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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