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钱灵远探藕香院
第二日，赵瞬在朝堂上请缨出征，消息传遍了整个京都城。
午后，钱灵远来到了衡王府，向衡王问过好以后，便来到了藕香院。
娟子第一时间进了暖阁回禀，道：“小姐，大公子来看望您了！”
“哥哥！”
听到钱灵远到来，钱灵爽心中十分高兴，道：“快！请进正堂。”
“人已经在正堂候着了，小姐咱们也去吧。”娟子笑道。
“走吧。”
钱灵爽来到了正堂，在主位上落了座。
钱灵远起身抱拳行礼，道：“下官见过世子妃。”
“哥哥，莫要拘礼，坐吧。”钱灵爽道。
娟子端了两盏茶来，放到了钱灵远旁边的桌子上，道：“大公子，您许久不来看望小姐，小姐心里甚是惦念。”
钱灵远端起茶杯，看了钱灵爽一眼。
钱灵爽瞬间意会，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娟子应了一声，带着正堂内的人出了门。
“哥哥，家里都还好吗？父亲母亲、祖父祖母身体都怎么样？”钱灵爽问。
“不用担心，他们身体都很好，只是……最近你嫂嫂，身体有些不适，时常请医问药，还有灵儒……最近时常出去应酬，也不归府，惹得父亲生气。”钱灵远道。
钱灵爽心里一慌，哥哥从来不会对她说起这些琐事，今日此言必有深意，于是小声问道：“哥哥此言何意？难道……”
“你嫂嫂任家，早已投靠了世子爷，灵儒最近和世子爷的人走的也很近。”钱灵远小声答。
“这么说，当初世子爷刚刚丧偶，祖父祖母就同意了我们的婚事，其中也有她任秀云推波助澜的功劳！”钱灵爽道。
“不错。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钱灵远道。
“好，真是很好。早知如此，当初哥哥就不应该娶这个女人！他们任家早已败落，仗着祖父母的交情，死缠烂打让你娶了她，没想到他们竟然吃里扒外！”钱灵爽怒道。
“事已至此，生气无益。”钱灵远道。
“还有灵儒哥哥，为何会和世子爷勾结在一起？”钱灵爽疑惑。
钱灵远的眸光暗了下来，道：“我买通了灵儒身边的小厮，小厮跟我说，是因为灵儒有一幅画，被世子爷知道了，后来世子爷便找到了他，和他说了些什么。”
“画，什么画？”钱灵爽追问。
“好像是……摄政王妃的画像。”钱灵远答。
“什么！”
钱灵爽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沈清澜？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摄政王妃还没有出嫁时，来咱们尚书府探望你，与灵儒在花园中偶遇。回去，灵儒便画了这张画像。但是这副画像之所以会被发现，多半也是任秀云的功劳，她和灵儒的妻子一向交好，说不定是灵儒的妻子莫氏先发现了此画，然后告知了任秀云。”钱灵远道。
“这……灵儒哥哥当真会痴心妄想！那时候沈清澜来看我，就已经是平阳县主，是邠王的未婚妻！他……他竟然落这样的把柄到别人手上！”钱灵爽道。
“灵儒虽然早已娶妻，但他一直不喜欢莫氏，可即便如此，也不该对当时的准王妃有非分之想。当时，我也觉得不可思议……看来，是我们太不了解灵儒了。”钱灵远道。
钱灵爽深吸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问道：“哥哥此番来，到底所为何事？”
“摄政王要出征了，萧国已经整装兵马，发往了边城。”钱灵远道。
“此事……与赵毅有关？”钱灵爽问。
钱灵远摇了摇头，“这个我们不得而知，只是此番对战，敌人来势汹汹，势要夺下边城，要是议和，也需要付出些什么。”
“我听赵毅说过，萧国天灾，冬日里连下了数场大雪，此番对战，应该是为了萧国的民生，所以他们一定会拼尽全力。”钱灵爽道。
“是啊……朝中已无人，所以摄政王主动请缨，要前往边疆。”钱灵远叹了一口气，又道：“若说……议和，怕是要和亲。”
“和亲……萧千凝？”钱灵爽皱起了眉头，暗暗握紧了双拳。
“人人都知道，咱们世子爷与千凝公主交好。我是怕，到时候你会被迫……降妻为妾。”钱灵远道。
“不，不会的，萧千凝说过，要做世子爷的妾室。”钱灵爽道。
“这根本不可能，即便公主同意，萧王也不会同意。就算萧王肯妥协，那也是平妻。”钱灵远直言道。
“如今，萧国那边，定是以为我天不假年……若是我死了，萧千凝就是赵毅的世子妃。”钱灵爽道。
“阿爽，你可要做好打算。”钱灵远道。
钱灵爽深吸了一口气，冷笑了一声，“我还能怎么打算？世子爷未来的荣耀，不一定有我作陪，但是世子爷若是落败受辱，我也会跟着坠入深渊。”
“你……你怎么想的？”钱灵远皱起了眉。
“没，我什么都没想，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钱灵爽道。
“阿爽，东西……你都拿到了吗？”钱灵远问。
钱灵爽摇了摇头，“只有一点点，不足以证明什么。”
钱灵远再次叹了一声，他很清楚自家妹妹的脾性，此番怕是又要心软了。
“罢了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钱灵远站起了身，道：“世子妃，下官告退。”
“哥哥。”钱灵爽唤了一声，跟着站起了身，“哥哥，你放心，在大义面前，我绝不会心软的。”
钱灵远苦笑，“那就好。”
夜里，赵毅来到了藕香院。
钱灵爽抬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一个并不怎么自然的笑容。
“阿爽，你怎么了？”赵毅问。
“没什么。”钱灵爽回过了头，拿起了桌上的书。
“听说下午舅兄来过了，他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赵毅问。
钱灵爽放下了书，转头看着赵毅，“世子爷，不然我们还是和离吧？”
“和离？为何？”
赵毅的目光瞬间沉了下来，落在钱灵爽的眼中，甚至有些可怕。
“萧国来犯，恐要议和，议和便少不了和亲，您和千凝公主本就有旧情，我在这个位置上，也只会碍事罢了。若是因此，让我成了祸水罪人，我可吃罪不起，我们全家也要跟着遭殃。”钱灵爽道。
赵毅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沉声道：“你给我听着，我不许你再提和离的事，明白吗？我不会和离，更不会降妻为妻。”
“世子爷……”
钱灵爽皱起了眉头，想将手抽出，却无能为力。
午后，钱灵远来到了衡王府，向衡王问过好以后，便来到了藕香院。
娟子第一时间进了暖阁回禀，道：“小姐，大公子来看望您了！”
“哥哥！”
听到钱灵远到来，钱灵爽心中十分高兴，道：“快！请进正堂。”
“人已经在正堂候着了，小姐咱们也去吧。”娟子笑道。
“走吧。”
钱灵爽来到了正堂，在主位上落了座。
钱灵远起身抱拳行礼，道：“下官见过世子妃。”
“哥哥，莫要拘礼，坐吧。”钱灵爽道。
娟子端了两盏茶来，放到了钱灵远旁边的桌子上，道：“大公子，您许久不来看望小姐，小姐心里甚是惦念。”
钱灵远端起茶杯，看了钱灵爽一眼。
钱灵爽瞬间意会，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娟子应了一声，带着正堂内的人出了门。
“哥哥，家里都还好吗？父亲母亲、祖父祖母身体都怎么样？”钱灵爽问。
“不用担心，他们身体都很好，只是……最近你嫂嫂，身体有些不适，时常请医问药，还有灵儒……最近时常出去应酬，也不归府，惹得父亲生气。”钱灵远道。
钱灵爽心里一慌，哥哥从来不会对她说起这些琐事，今日此言必有深意，于是小声问道：“哥哥此言何意？难道……”
“你嫂嫂任家，早已投靠了世子爷，灵儒最近和世子爷的人走的也很近。”钱灵远小声答。
“这么说，当初世子爷刚刚丧偶，祖父祖母就同意了我们的婚事，其中也有她任秀云推波助澜的功劳！”钱灵爽道。
“不错。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钱灵远道。
“好，真是很好。早知如此，当初哥哥就不应该娶这个女人！他们任家早已败落，仗着祖父母的交情，死缠烂打让你娶了她，没想到他们竟然吃里扒外！”钱灵爽怒道。
“事已至此，生气无益。”钱灵远道。
“还有灵儒哥哥，为何会和世子爷勾结在一起？”钱灵爽疑惑。
钱灵远的眸光暗了下来，道：“我买通了灵儒身边的小厮，小厮跟我说，是因为灵儒有一幅画，被世子爷知道了，后来世子爷便找到了他，和他说了些什么。”
“画，什么画？”钱灵爽追问。
“好像是……摄政王妃的画像。”钱灵远答。
“什么！”
钱灵爽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沈清澜？这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摄政王妃还没有出嫁时，来咱们尚书府探望你，与灵儒在花园中偶遇。回去，灵儒便画了这张画像。但是这副画像之所以会被发现，多半也是任秀云的功劳，她和灵儒的妻子一向交好，说不定是灵儒的妻子莫氏先发现了此画，然后告知了任秀云。”钱灵远道。
“这……灵儒哥哥当真会痴心妄想！那时候沈清澜来看我，就已经是平阳县主，是邠王的未婚妻！他……他竟然落这样的把柄到别人手上！”钱灵爽道。
“灵儒虽然早已娶妻，但他一直不喜欢莫氏，可即便如此，也不该对当时的准王妃有非分之想。当时，我也觉得不可思议……看来，是我们太不了解灵儒了。”钱灵远道。
钱灵爽深吸了一口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又问道：“哥哥此番来，到底所为何事？”
“摄政王要出征了，萧国已经整装兵马，发往了边城。”钱灵远道。
“此事……与赵毅有关？”钱灵爽问。
钱灵远摇了摇头，“这个我们不得而知，只是此番对战，敌人来势汹汹，势要夺下边城，要是议和，也需要付出些什么。”
“我听赵毅说过，萧国天灾，冬日里连下了数场大雪，此番对战，应该是为了萧国的民生，所以他们一定会拼尽全力。”钱灵爽道。
“是啊……朝中已无人，所以摄政王主动请缨，要前往边疆。”钱灵远叹了一口气，又道：“若说……议和，怕是要和亲。”
“和亲……萧千凝？”钱灵爽皱起了眉头，暗暗握紧了双拳。
“人人都知道，咱们世子爷与千凝公主交好。我是怕，到时候你会被迫……降妻为妾。”钱灵远道。
“不，不会的，萧千凝说过，要做世子爷的妾室。”钱灵爽道。
“这根本不可能，即便公主同意，萧王也不会同意。就算萧王肯妥协，那也是平妻。”钱灵远直言道。
“如今，萧国那边，定是以为我天不假年……若是我死了，萧千凝就是赵毅的世子妃。”钱灵爽道。
“阿爽，你可要做好打算。”钱灵远道。
钱灵爽深吸了一口气，冷笑了一声，“我还能怎么打算？世子爷未来的荣耀，不一定有我作陪，但是世子爷若是落败受辱，我也会跟着坠入深渊。”
“你……你怎么想的？”钱灵远皱起了眉。
“没，我什么都没想，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钱灵爽道。
“阿爽，东西……你都拿到了吗？”钱灵远问。
钱灵爽摇了摇头，“只有一点点，不足以证明什么。”
钱灵远再次叹了一声，他很清楚自家妹妹的脾性，此番怕是又要心软了。
“罢了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钱灵远站起了身，道：“世子妃，下官告退。”
“哥哥。”钱灵爽唤了一声，跟着站起了身，“哥哥，你放心，在大义面前，我绝不会心软的。”
钱灵远苦笑，“那就好。”
夜里，赵毅来到了藕香院。
钱灵爽抬头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一个并不怎么自然的笑容。
“阿爽，你怎么了？”赵毅问。
“没什么。”钱灵爽回过了头，拿起了桌上的书。
“听说下午舅兄来过了，他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赵毅问。
钱灵爽放下了书，转头看着赵毅，“世子爷，不然我们还是和离吧？”
“和离？为何？”
赵毅的目光瞬间沉了下来，落在钱灵爽的眼中，甚至有些可怕。
“萧国来犯，恐要议和，议和便少不了和亲，您和千凝公主本就有旧情，我在这个位置上，也只会碍事罢了。若是因此，让我成了祸水罪人，我可吃罪不起，我们全家也要跟着遭殃。”钱灵爽道。
赵毅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沉声道：“你给我听着，我不许你再提和离的事，明白吗？我不会和离，更不会降妻为妻。”
“世子爷……”
钱灵爽皱起了眉头，想将手抽出，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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