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佛下重提当年旧事
赵白点了点头，“摄政王妃的形容非常贴切，修远道长应该能明白，就好像一个炼丹炉，里面压强过大而爆炸，是一个道理。”
修远道长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江绰看了看赵白，又看了看沈清澜，最后看向了赵瞬。
赵瞬脸上并无惊讶之色，可是她却十分诧异。为什么陛下和王嫂之间，如此心有灵犀？
“思思，你所说的高血压又是由什么引起的？”赵瞬问。
“通常，上了年纪的人是很容易出现这种情况的，再加上如果平时营养过盛，吃的东西太补，就会引起高血压。还有……就是遗传影响，再有就是不良习惯，例如喝酒，晚睡，都会导致高血压。”沈清澜解释道。
赵白想了想，说道：“皇祖母上了年纪，平时吃东西也很忌讳，至于遗传……韦家那边是否有先辈患过中风，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最近皇祖母的确吃了不少平日里不常吃的大鱼大肉，还连续几晚饮酒。”
“为何？皇祖母不怎么饮酒的，为何近几日会连续饮酒？”沈清澜问。
“妙影师太决心还俗，所以皇祖母和妙影师太一起庆祝。”赵白道。
“妙影……”
沈清澜嘀咕了一声，随后转身离开了章华宫，赵瞬也连忙跟了出去。
“思思，你别冲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
“已经很清楚了，此事明显就是妙影师太故意为之。当初，妙影师太的母亲还有她，都曾为了皇祖母顶罪，现在她就是在刻意报复。”沈清澜道。
赵瞬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道：“若真是如此，想来皇祖母心里也清楚。思思，皇祖母不是不谨慎的人，更不是糊涂的人，她与妙影师太夜夜畅饮，定是也想到了这个后果。”
“不管怎么样，总要去问个清楚吧？”沈清澜道。
“好，我陪你一起去。”赵瞬道。
来到了大内的佛堂，赵瞬将其他人都遣散了出去，只剩下了妙影师太一个人。
妙影师太不紧不慢的打扫着佛台，并未向两人行礼问安。
没过多久，赵白和江绰也追了过来。
妙影师太始终未曾回头，打扫完佛台，又点上了一盏金色烛台的莲花灯，供奉于佛前。
江绰拉住了沈清澜的手，小声道：“王嫂，我想……皇祖母心里是清楚的，你说要为她揪出害她的人时，从她的反应来看，显然是知道此人是谁。”
沈清澜自然也明白太皇太后的意思，但是她不想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若是以后妙影师太肆无忌惮，那太皇太后岂不是危险？
“妙影师长，别来无恙。”沈清澜道。
妙影师太回过了身，单手行了佛家礼仪，道：“阿弥陀佛，贫尼担不起王妃所言师长二字。”
“当初在洛平城静庵师院，妙影师长曾经言传身教，学生一直铭记于心。”沈清澜道。
妙影师太轻笑，“贫尼知道，当初摄政王妃前往静庵师院，不过就是为了找出念真师太隐藏的藏宝图，摄政王夫妇已经如愿以偿，往日之事，又何须重提？”
“藏宝图？什么藏宝图？”赵白问道。
“没什么。”赵瞬道。
“不管怎么样，当日师长对我颇有照顾，学生也不是不记恩情的人。”沈清澜道。
“摄政王妃言重了。”妙影师太道。
“当初，师太在静庵师院中讲论佛法，为师为友，道德高尚，四大皆空。不曾想，原来师长一直未曾忘记当初的仇恨。学生，倒是真的有些看不透师长了。”沈清澜道。
妙影师太并未回话，而是转身不紧不慢的跪在了佛前的蒲团上。
“师长，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当年之事，皇祖母也十分悔恨，正因如此，她老人家才会变着法的将你从洛平城中接回来，让你在大内之中，静心礼佛，衣食无忧。当时，皇祖母小心翼翼，生怕惹你不快，让你觉得她以皇室压人。学生也以为，师长既然选择回来，必定也是放下了曾经的仇恨。可是师长的归来，竟是为了复仇！说来，也是我的错，我不该轻易相信您……”
沈清澜说罢长叹了一口气，将即将掉落的眼泪强行收回，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师长，您知不知道，当初得知您要来的消息时，皇祖母她有多高兴？您自小在她身边长大，难道您这么做，不会良心不安吗？”
妙影师太站起了身，侧过头来看着她：“摄政王妃，一切你都知晓，为何还要问贫尼为什么？贫尼的亲生母亲，因何而死？贫尼的悲剧，因何而起？我这么做，还需要理由吗？而且，她也不会死，不过是受点苦罢了。这点苦，根本补偿不了我这么多年的痛苦，也补偿不了我亲生娘亲枉死的性命！”
“师长，亲生母亲有生育之情，皇祖母对您也有养育之恩！更何况，当初你娘亲的死，也并非是皇祖母故意让她顶罪，是她主动这么做的！当时，皇祖母并不知晓此事，是你的娘亲，主动找到了祖皇，担下了罪责。”沈清澜道。
“阿弥陀佛，往事已矣，即便你如此说来，我又有什么理由相信呢？就算没有娘亲的事，那我如今这个样子，也都是因为她！”妙影师太说道。
“妙影，你六根不净，不要玷污了你这一身海青。”赵白道。
“呵……”
沈清澜又冷笑了一声，这是一笔糊涂账，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清算。
“妙影，你谋害之人，可是当朝太皇太后，难道你不怕千刀万剐吗？”江绰道。
“贫尼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只是……贫尼，的确是玷污了这身海青。摄政王妃，摄政王，你们都知道念真的为人，可知我这些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念真人面兽心，又心术不正，我能活到今日，已是十分不易了。”妙影师太说道。
沈清澜皱起了眉头，她和赵瞬都知道，念真那个老尼姑喜好女风，是个十足的变态。原来，妙影师长也没有逃过她的毒手。
“罢了……贫尼如今心愿得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贫尼这条贱命，死上十次，也不足以消弭太皇太后所受之苦。”妙影师太又道。
“你想多了，我们不会让你死的，因为你死了，皇祖母会很伤心。虽然皇祖母无法开口，但是当我说要为她复仇时，她却死死的拽着我的手，一直对我摇头。想来，皇祖母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你故意为之。”沈清澜道。
妙影师太的双眸失去了神采，手中的佛珠缓缓落地，握紧了拳头。
“不，贫尼但求一死。”
妙影师太说着，朝着佛台撞了过去，赵瞬立即丢出手中的玉扳指，打在了她的膝盖处。
“你若血洒佛堂，可对得起那些读过的经书吗？”赵瞬道。
修远道长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江绰看了看赵白，又看了看沈清澜，最后看向了赵瞬。
赵瞬脸上并无惊讶之色，可是她却十分诧异。为什么陛下和王嫂之间，如此心有灵犀？
“思思，你所说的高血压又是由什么引起的？”赵瞬问。
“通常，上了年纪的人是很容易出现这种情况的，再加上如果平时营养过盛，吃的东西太补，就会引起高血压。还有……就是遗传影响，再有就是不良习惯，例如喝酒，晚睡，都会导致高血压。”沈清澜解释道。
赵白想了想，说道：“皇祖母上了年纪，平时吃东西也很忌讳，至于遗传……韦家那边是否有先辈患过中风，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最近皇祖母的确吃了不少平日里不常吃的大鱼大肉，还连续几晚饮酒。”
“为何？皇祖母不怎么饮酒的，为何近几日会连续饮酒？”沈清澜问。
“妙影师太决心还俗，所以皇祖母和妙影师太一起庆祝。”赵白道。
“妙影……”
沈清澜嘀咕了一声，随后转身离开了章华宫，赵瞬也连忙跟了出去。
“思思，你别冲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
“已经很清楚了，此事明显就是妙影师太故意为之。当初，妙影师太的母亲还有她，都曾为了皇祖母顶罪，现在她就是在刻意报复。”沈清澜道。
赵瞬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道：“若真是如此，想来皇祖母心里也清楚。思思，皇祖母不是不谨慎的人，更不是糊涂的人，她与妙影师太夜夜畅饮，定是也想到了这个后果。”
“不管怎么样，总要去问个清楚吧？”沈清澜道。
“好，我陪你一起去。”赵瞬道。
来到了大内的佛堂，赵瞬将其他人都遣散了出去，只剩下了妙影师太一个人。
妙影师太不紧不慢的打扫着佛台，并未向两人行礼问安。
没过多久，赵白和江绰也追了过来。
妙影师太始终未曾回头，打扫完佛台，又点上了一盏金色烛台的莲花灯，供奉于佛前。
江绰拉住了沈清澜的手，小声道：“王嫂，我想……皇祖母心里是清楚的，你说要为她揪出害她的人时，从她的反应来看，显然是知道此人是谁。”
沈清澜自然也明白太皇太后的意思，但是她不想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若是以后妙影师太肆无忌惮，那太皇太后岂不是危险？
“妙影师长，别来无恙。”沈清澜道。
妙影师太回过了身，单手行了佛家礼仪，道：“阿弥陀佛，贫尼担不起王妃所言师长二字。”
“当初在洛平城静庵师院，妙影师长曾经言传身教，学生一直铭记于心。”沈清澜道。
妙影师太轻笑，“贫尼知道，当初摄政王妃前往静庵师院，不过就是为了找出念真师太隐藏的藏宝图，摄政王夫妇已经如愿以偿，往日之事，又何须重提？”
“藏宝图？什么藏宝图？”赵白问道。
“没什么。”赵瞬道。
“不管怎么样，当日师长对我颇有照顾，学生也不是不记恩情的人。”沈清澜道。
“摄政王妃言重了。”妙影师太道。
“当初，师太在静庵师院中讲论佛法，为师为友，道德高尚，四大皆空。不曾想，原来师长一直未曾忘记当初的仇恨。学生，倒是真的有些看不透师长了。”沈清澜道。
妙影师太并未回话，而是转身不紧不慢的跪在了佛前的蒲团上。
“师长，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当年之事，皇祖母也十分悔恨，正因如此，她老人家才会变着法的将你从洛平城中接回来，让你在大内之中，静心礼佛，衣食无忧。当时，皇祖母小心翼翼，生怕惹你不快，让你觉得她以皇室压人。学生也以为，师长既然选择回来，必定也是放下了曾经的仇恨。可是师长的归来，竟是为了复仇！说来，也是我的错，我不该轻易相信您……”
沈清澜说罢长叹了一口气，将即将掉落的眼泪强行收回，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师长，您知不知道，当初得知您要来的消息时，皇祖母她有多高兴？您自小在她身边长大，难道您这么做，不会良心不安吗？”
妙影师太站起了身，侧过头来看着她：“摄政王妃，一切你都知晓，为何还要问贫尼为什么？贫尼的亲生母亲，因何而死？贫尼的悲剧，因何而起？我这么做，还需要理由吗？而且，她也不会死，不过是受点苦罢了。这点苦，根本补偿不了我这么多年的痛苦，也补偿不了我亲生娘亲枉死的性命！”
“师长，亲生母亲有生育之情，皇祖母对您也有养育之恩！更何况，当初你娘亲的死，也并非是皇祖母故意让她顶罪，是她主动这么做的！当时，皇祖母并不知晓此事，是你的娘亲，主动找到了祖皇，担下了罪责。”沈清澜道。
“阿弥陀佛，往事已矣，即便你如此说来，我又有什么理由相信呢？就算没有娘亲的事，那我如今这个样子，也都是因为她！”妙影师太说道。
“妙影，你六根不净，不要玷污了你这一身海青。”赵白道。
“呵……”
沈清澜又冷笑了一声，这是一笔糊涂账，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清算。
“妙影，你谋害之人，可是当朝太皇太后，难道你不怕千刀万剐吗？”江绰道。
“贫尼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只是……贫尼，的确是玷污了这身海青。摄政王妃，摄政王，你们都知道念真的为人，可知我这些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吗？念真人面兽心，又心术不正，我能活到今日，已是十分不易了。”妙影师太说道。
沈清澜皱起了眉头，她和赵瞬都知道，念真那个老尼姑喜好女风，是个十足的变态。原来，妙影师长也没有逃过她的毒手。
“罢了……贫尼如今心愿得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贫尼这条贱命，死上十次，也不足以消弭太皇太后所受之苦。”妙影师太又道。
“你想多了，我们不会让你死的，因为你死了，皇祖母会很伤心。虽然皇祖母无法开口，但是当我说要为她复仇时，她却死死的拽着我的手，一直对我摇头。想来，皇祖母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你故意为之。”沈清澜道。
妙影师太的双眸失去了神采，手中的佛珠缓缓落地，握紧了拳头。
“不，贫尼但求一死。”
妙影师太说着，朝着佛台撞了过去，赵瞬立即丢出手中的玉扳指，打在了她的膝盖处。
“你若血洒佛堂，可对得起那些读过的经书吗？”赵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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