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太后得知当年真相
第二日一早，赵瞬和沈清澜乘着马车来到了大内。
赵瞬去了宁德殿看望陛下，沈清澜则是去了泽宁殿。
刚到泽宁殿外，她便听到了太后娘娘愤怒的斥责声。
“你个没用的东西！你有什么用！哀家被人威胁被人羞辱的时候，你在哪儿？若是你皇兄还在，哀家怎么会受人掣肘！”
“哀家为了你操碎了心，可是你偏偏不争气！你是先帝的嫡子，竟然还不如你的堂兄弟！你对得起先帝吗！”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一副悠哉的样子，叫哀家怎么息怒？”
……
沈清澜并未急着进门，而是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大概一刻钟后，殿内的太后娘娘怒吼了一声：“滚出去，哀家不想看到你！”
没多久，赵溯顶着一脸疲惫出了门。
沈清澜却身行礼，道：“见过溯王。”
“王嫂来了。”
赵溯简单回了礼，又问：“王嫂是来看望母后的吗？”
沈清澜点了点头，“我家王爷不放心，所以叫我过来看看。”
“母后现在心情不是很好，辛苦王嫂了。”赵溯道。
“无妨，有些话，你们不好开口，只好我这个坏人一坏到底。”沈清澜道。
赵溯无奈的笑了笑，“多谢王嫂。”
“溯王不必客气，我先进去了。”
沈清澜再次行礼，转身进了殿中。
正殿之上，太后娘娘同样是一脸疲惫。
沈清澜不禁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太后娘娘时的样子，那会儿，她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膝下儿郎前途光明，身边夫君恩爱和睦。
如今的太后娘娘容颜依旧，妆容精致，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衣着同样华丽大方，可是内心却已破碎。
“妾身见过太后娘娘。”沈清澜恭恭敬敬的行礼下跪。
太后娘娘头也没抬，问道：“你来做什么？”
沈清澜伸出手，一旁的福儿立即上前，扶着她站起了身。
“太后娘娘，王爷担心您的凤体，故而让妾身过来探望一番。”沈清澜道。
“探望？你这分明是来看哀家的笑话吧？”太后娘娘冷笑，抬起头说道：“怎么样？现在你们夫妻应该满意了吧？瞧这泽宁殿，如今不过是一座华丽监牢而已。哀家已经没有回天之力了，你可以回去了。”
沈清澜面带笑意，说道：“不管如何，太后娘娘依旧是太后娘娘，也依旧是王爷的姨母，陛下的嫡母，江家最引以为傲的嫡女。”
“江家……你这贱人……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接近了皇后，怂恿她背叛哀家的？”太后娘娘问道。
“实不相瞒，当初皇后娘娘住进临园，便是为了帮我们打发您之前送进来的官家小姐们。皇后娘娘聪慧，无需妾身多言，陛下受难，她也将坠入深渊。”沈清澜道。
“你们这些奸诈狡猾的小人，背着哀家巧夺江山，不忠不孝，都怪哀家太天真，早知如此，哀家当日就不该接赵瞬进宫，不该让江绰做皇后，最最不该的，就是让你成为了赵瞬的王妃。”太后娘娘说道。
沈清澜轻叹了一声，“太后娘娘一直以为，六殿下就应该是新帝的人选，可是您没有想过，六殿下身为嫡子，若是先帝有意让他继承大统，在弥留之际，根本无需托付赵瞬。”
“你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资格置喙六殿下，置喙中宫嫡出的皇子？”太后娘娘怒道。
“妾身没有那个意思，太后娘娘误会了。其实还有一件事，太后娘娘一直被蒙在鼓里，那就是先帝的死。”沈清澜道。
闻听此言，太后娘娘的手止不住的颤抖，问道：“难道，先帝之死，是赵瞬和赵白所为？”
沈清澜无奈，“不，杀害先帝的另有其人。”
“是谁？”
“当初，先帝因身子不适请来了修远道长，修远道长当时已经诊断先帝的病症是中毒所起。那是一种慢性毒药，开始时不容易察觉，日积月累，会让中毒者衰竭而死。后来，先帝也查明了真相，下毒者，正是当时的皇太子赵烽。”沈清澜道。
“你信口开河！”
太后娘娘瞪大了双眼，她根本不相信沈清澜的话，一句都不信。
“后来，先帝又知晓了二皇子赵瑛即将叛变的事，因为不想让世人知晓自己死亡的真相，也想给先太子一个体面，所以先帝借了二皇子的手，给了先太子一个了断。”沈清澜又道。
“不，这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太后娘娘神情惊慌的摇着头，慢慢站起了身，指着沈清澜继续说道：“沈氏，你竟敢胡言乱语，污蔑先太子！”
“这些事六殿下也知道，否则六殿下怎会一直不争不抢？他和先太子是亲兄弟，即便是为了先太子，为了先帝，他也会奋力一搏，哪怕最后不能成功。”沈清澜道。
太后娘娘喘着粗气，胸前一起一伏，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憋死了。
她慢慢坐了下来，口中依然嘟囔着那两句：“不可能……这不可能……”
“至于先太子为何谋害先帝，据妾身所知，应该是因为景氏的怂恿。景氏全族都盼着先太子登基，先太子妃也早已急不可耐的登上皇后的宝座，再加上先太子自己，也对皇位心有觊觎，恨不能取先帝而代之。”沈清澜道。
“你胡说！烽儿是最有孝心的孩子，他不可能那么做！”太后娘娘说道。
“最有孝心，也最有野心。想来，先太子从小就被太后娘娘教导，将来要做一名贤君吧？正因如此，先太子赵烽从小就以为，自己将来一定会是皇帝，至于贤能与否，那就另当别论了。太后娘娘当初的贤名天下皆知，可是实际上，您过于在意子嗣的出路，因此一直不择手段。陛下本来并不想和您争执，是您自己，一步一步的把自己逼进了绝路。”沈清澜道。
“呵……”
太后娘娘冷笑，“哀家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做上王妃了？”
“妾身一日也不敢忘，我家王爷也不敢忘记太后娘娘当日的恩德。所以，自从陛下登基以来，您一直设局谋害，可是王爷却从来没有记恨过您。”沈清澜道。
太后娘娘垂下了眸子，沉默了许久。
沈清澜再次轻叹，道：“太后娘娘，该说的话，妾身都已经说过了，妾身先告退了。您放心，您永远都是我朝的太后。妾身也希望，您能保重凤体，因为只有这样，陛下才好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六殿下才有颜面，继续做我朝的亲王。为了六殿下，为了江氏一族，还请太后娘娘放下仇怨。”
说罢，沈清澜却身行礼，离开了泽宁殿。
赵瞬去了宁德殿看望陛下，沈清澜则是去了泽宁殿。
刚到泽宁殿外，她便听到了太后娘娘愤怒的斥责声。
“你个没用的东西！你有什么用！哀家被人威胁被人羞辱的时候，你在哪儿？若是你皇兄还在，哀家怎么会受人掣肘！”
“哀家为了你操碎了心，可是你偏偏不争气！你是先帝的嫡子，竟然还不如你的堂兄弟！你对得起先帝吗！”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一副悠哉的样子，叫哀家怎么息怒？”
……
沈清澜并未急着进门，而是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大概一刻钟后，殿内的太后娘娘怒吼了一声：“滚出去，哀家不想看到你！”
没多久，赵溯顶着一脸疲惫出了门。
沈清澜却身行礼，道：“见过溯王。”
“王嫂来了。”
赵溯简单回了礼，又问：“王嫂是来看望母后的吗？”
沈清澜点了点头，“我家王爷不放心，所以叫我过来看看。”
“母后现在心情不是很好，辛苦王嫂了。”赵溯道。
“无妨，有些话，你们不好开口，只好我这个坏人一坏到底。”沈清澜道。
赵溯无奈的笑了笑，“多谢王嫂。”
“溯王不必客气，我先进去了。”
沈清澜再次行礼，转身进了殿中。
正殿之上，太后娘娘同样是一脸疲惫。
沈清澜不禁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太后娘娘时的样子，那会儿，她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膝下儿郎前途光明，身边夫君恩爱和睦。
如今的太后娘娘容颜依旧，妆容精致，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衣着同样华丽大方，可是内心却已破碎。
“妾身见过太后娘娘。”沈清澜恭恭敬敬的行礼下跪。
太后娘娘头也没抬，问道：“你来做什么？”
沈清澜伸出手，一旁的福儿立即上前，扶着她站起了身。
“太后娘娘，王爷担心您的凤体，故而让妾身过来探望一番。”沈清澜道。
“探望？你这分明是来看哀家的笑话吧？”太后娘娘冷笑，抬起头说道：“怎么样？现在你们夫妻应该满意了吧？瞧这泽宁殿，如今不过是一座华丽监牢而已。哀家已经没有回天之力了，你可以回去了。”
沈清澜面带笑意，说道：“不管如何，太后娘娘依旧是太后娘娘，也依旧是王爷的姨母，陛下的嫡母，江家最引以为傲的嫡女。”
“江家……你这贱人……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接近了皇后，怂恿她背叛哀家的？”太后娘娘问道。
“实不相瞒，当初皇后娘娘住进临园，便是为了帮我们打发您之前送进来的官家小姐们。皇后娘娘聪慧，无需妾身多言，陛下受难，她也将坠入深渊。”沈清澜道。
“你们这些奸诈狡猾的小人，背着哀家巧夺江山，不忠不孝，都怪哀家太天真，早知如此，哀家当日就不该接赵瞬进宫，不该让江绰做皇后，最最不该的，就是让你成为了赵瞬的王妃。”太后娘娘说道。
沈清澜轻叹了一声，“太后娘娘一直以为，六殿下就应该是新帝的人选，可是您没有想过，六殿下身为嫡子，若是先帝有意让他继承大统，在弥留之际，根本无需托付赵瞬。”
“你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资格置喙六殿下，置喙中宫嫡出的皇子？”太后娘娘怒道。
“妾身没有那个意思，太后娘娘误会了。其实还有一件事，太后娘娘一直被蒙在鼓里，那就是先帝的死。”沈清澜道。
闻听此言，太后娘娘的手止不住的颤抖，问道：“难道，先帝之死，是赵瞬和赵白所为？”
沈清澜无奈，“不，杀害先帝的另有其人。”
“是谁？”
“当初，先帝因身子不适请来了修远道长，修远道长当时已经诊断先帝的病症是中毒所起。那是一种慢性毒药，开始时不容易察觉，日积月累，会让中毒者衰竭而死。后来，先帝也查明了真相，下毒者，正是当时的皇太子赵烽。”沈清澜道。
“你信口开河！”
太后娘娘瞪大了双眼，她根本不相信沈清澜的话，一句都不信。
“后来，先帝又知晓了二皇子赵瑛即将叛变的事，因为不想让世人知晓自己死亡的真相，也想给先太子一个体面，所以先帝借了二皇子的手，给了先太子一个了断。”沈清澜又道。
“不，这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太后娘娘神情惊慌的摇着头，慢慢站起了身，指着沈清澜继续说道：“沈氏，你竟敢胡言乱语，污蔑先太子！”
“这些事六殿下也知道，否则六殿下怎会一直不争不抢？他和先太子是亲兄弟，即便是为了先太子，为了先帝，他也会奋力一搏，哪怕最后不能成功。”沈清澜道。
太后娘娘喘着粗气，胸前一起一伏，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憋死了。
她慢慢坐了下来，口中依然嘟囔着那两句：“不可能……这不可能……”
“至于先太子为何谋害先帝，据妾身所知，应该是因为景氏的怂恿。景氏全族都盼着先太子登基，先太子妃也早已急不可耐的登上皇后的宝座，再加上先太子自己，也对皇位心有觊觎，恨不能取先帝而代之。”沈清澜道。
“你胡说！烽儿是最有孝心的孩子，他不可能那么做！”太后娘娘说道。
“最有孝心，也最有野心。想来，先太子从小就被太后娘娘教导，将来要做一名贤君吧？正因如此，先太子赵烽从小就以为，自己将来一定会是皇帝，至于贤能与否，那就另当别论了。太后娘娘当初的贤名天下皆知，可是实际上，您过于在意子嗣的出路，因此一直不择手段。陛下本来并不想和您争执，是您自己，一步一步的把自己逼进了绝路。”沈清澜道。
“呵……”
太后娘娘冷笑，“哀家凭什么相信你的话？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做上王妃了？”
“妾身一日也不敢忘，我家王爷也不敢忘记太后娘娘当日的恩德。所以，自从陛下登基以来，您一直设局谋害，可是王爷却从来没有记恨过您。”沈清澜道。
太后娘娘垂下了眸子，沉默了许久。
沈清澜再次轻叹，道：“太后娘娘，该说的话，妾身都已经说过了，妾身先告退了。您放心，您永远都是我朝的太后。妾身也希望，您能保重凤体，因为只有这样，陛下才好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六殿下才有颜面，继续做我朝的亲王。为了六殿下，为了江氏一族，还请太后娘娘放下仇怨。”
说罢，沈清澜却身行礼，离开了泽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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