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审判
三天过去，李明启的房门被敲开了。
“李明启？”来者是两个美国人，其中一人亮出了证件。
“FBI管到中国来了吗？”看着证件上醒目的FBI字样，李明启冷笑，直接关上了房门，留下脸色难看的两人站在门外，“中国人只归中国人自己管。”
确实，在中国，他们FBI也只有协助调查的份，根本没办法直接抓人，两人对视一眼，离开了。
下午，三名公安打扮的人来到了李明启家门前，两男一女，也是来找李明启麻烦的。
“您就是李明启吧？”那个带头的男人问李明启。
“是我。”李明启回答。
“你好，我是公安部的，张震，您涉嫌非法侵入计算机信息系统罪，跟我们走一趟吧。”张震对李明启很尊重，不过还是依法处理。
“嗯。”李明启直接锁上门。
“您不准备一下吗？”那名女公安有些疑惑。
“公安办事，依法处理，我虽然是自然科学领域的学者，也不能搞特殊不是？”李明启笑道。
说是学者，实际上说是专家也不为过，他第一次提出了控引的思想，在理论上证明可行，只差实践，便可以实际运用了，甚至理论界已经开始着手修正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
一下楼，小区门口就围了一大群记者，无数闪光灯照射在李明启脸上，摄像机和照相机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李先生，入侵电视台的真的是您吗？”
“李先生，为什么要隐瞒地外文明的真相？”
“李先生…”
“………”
张震阴沉着脸，平时出来执行任务，他最讨厌这些记者问东问西的，大手一挥，两旁的警卫挤开了一条道路，“无可奉告！”
五个警卫护送着李明启，直至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黑色的车窗升了起来，隔绝了外界的闪光灯。
轿车启动，向着公安部驶去，车窗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景物快速后退，大过年的，街上冷冷清清，车里开着暖气，不一会，就在车窗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景物开始模糊起来，于是李明启便收回目光。
“真冷清啊。”张震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睛通过前挡风玻璃看向了前方，天安门广场，空无一人，只有鲜艳的红旗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真可惜，今年的春晚也没有了。”张震拿出他的手机，薄的像一张纸，随便划了几下，然后像卫生纸一样折起来，塞进了裤兜。
“常温超导材料这样用真是浪费……”李明启叹了一声，还不如19世纪七十年代搞出来的诺基亚，不易坏，还能砸核桃，虽然现在的核桃皮一捏就碎。
张震没有应话，他和李明启根本没有共同语言，虽然他尊敬李明启，但不代表他就一定会要签名，你如果问他怎么破案，他能给你扯一大堆，不过你若是和他聊受控核聚变、宇宙中的黑暗物质、人体基因结构，那就和一面墙聊天差不多。
“到了。”司机将车驶入公安部，在一个停车泊位上停了下来，车门打开，李明启跟着张震走了下来。
冲司机比了个手势，张震便带着李明启进入了公安部大厅，到达大门前时，李明启停了下来，走在前面的张震一滞，“李先生，您怎么了？”
李明启自嘲地笑了笑：“手铐。”说着，伸出了双手。
张震愣了一下，“李先生，您现在还只是嫌疑人，不用带……”
“我认罪。”不等张震说完，李明启直接开口。
张震思索了一下：“李先生，您如果是想通过自首减轻刑事责任的话，那还是算了，这次的事情太大，连国外也开始知道这件事了。”
李明启没有回答，依然保持着伸手的姿势，张震叹了口气，示意警卫员上手铐。
“咔。”清脆的声音响起，手铐拷在手上，不沉，冰凉。
这一铐，拷上的不只是李明启的双手，还将他的心拷上了。
没有让张震带领，他面无表情地走进公安部，他来过这里三次，第一次是将篡改他论文的助手送了进来，第二次是给公安部推广引力捕获装置，第三次却是以一名罪犯的身份自己走了进来。
李明启直接来到了审讯室室，不出他所料，有两个人在里面等着，一名审讯员。
张震在后面急匆匆地追上来，拿出一把钥匙，将审讯室的门打开。
审讯室里摆设很少，一张桌子，两把对放的椅子，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
张震打开门后就离开了，李明启则坐在了审讯员对面。
“李明启？”
李明启点点头，脸上至始至终没有一丝波澜。
“侵入电视台的是你？”
李明启依然点头。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李明启继续点头，审讯员一愣，他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审问对象，以前的那些人要么信口开河，要么满口否认。
“那…你和最后一位自杀的小川优奈女士是什么关系？”
李明启的脸上终于显出了情绪的变化，“她是我妻子。”
此言一出，审讯室内安静了下来。
两个月前，作为自然科学家的小川优奈和李明启都收到了那份来自地外文明的信息，因为当时的李明启正执着于“控引”的研究，将那玩意全部扔给了优奈，让他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加入了那所谓的“和地外文明交流的代表团”。
当时李明启坚决不同意，他认为与其期盼着和地外文明的交流，不如自身大力发展科技，只有这样，在未来的交流过程中才能占据主导地位。
二人谁也不让谁，最后不欢而散，本以为优奈是耍脾气，没想到优奈还是加入了他们，后来的一个月，李明启和小川优奈没有再通过话。
直到12天前，地外文明的信息真的被破译了出来，应该的喜悦没有到来，来到的是死一般的沉寂，随后在三天的时间里，十六名自然科学家自杀了十五名，让李明启心急如焚，他开始到处寻找她，却没有结果，她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让他绝望。
第三天的下午，李明启家门口出现了一个窈窕的身影，正是小川优奈，她拿出一个优盘放在了门口的鞋架上，留下了一张纸条。
“这就是真相，我们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也不行，你说的对，相对于外星文明，人类还是应该发展自己的科技，但愿真有一天人类能抵抗那种灾难吧，我走了，不要来找我，那段信息不能被人知道，要保存好它。——小川优奈。”
这一段文字是用日文写的，邻居根本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当李明启失魂落魄地从外面回来时，邻居把那张纸条和优盘给了他，看着上面的字，他生出了一种无力感。
他夺门而出，到处打听，最后在后半夜来到了北平机场，一架飞机呼啸着降落，李明启看到了停机坪上的小川优奈，她发现了他，扭头露出了一抹迷人的笑容，李明启站在围栏旁，六神无主，他眼睁睁看着小川优奈进入飞机，出神……
优奈坐在飞机上，用那种老款的翻盖手机发了一条信息：“我想回家看看。”然后调成了飞行模式。
飞机起飞，朝着东方飞去，红色的指示灯闪烁着，没入云层，消失不见。
李明启看着手机上传来的信息，手在颤抖，他的脑子很乱，很乱，他在飞机场呆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破译地外文明信息的专家团队中最后一人——小川优奈，留下遗言，跳入富士山自杀这一消息占了头条。
“最后一次拥抱地球……”她真正从人间蒸发了。
李明启失了魂，回到家后，便在电脑上插上了优盘，优盘里的文件只有一个，格式是mp4。文件不大，300多MB。
李明启双击鼠标，打开了文件。
他看到了和除夕夜一样的视频，看完视频之后，他反而平静了许多，多年自然科学的研究，他早已明白人类的渺小，做到了波澜不惊。
经过剧烈的思想斗争，李明启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决定，他找到了自己计算机专业的朋友，一番高谈阔论之下，将朋友忽悠得终于妥协，帮他在除夕夜黑进了电视台，把李明启给他的优盘放了出来。
而李明启则在北平的老胡同里，抽着“泰山”，和老刘看着他早已看过的视频……
李明启的故事戛然而止，审问员的笔一直就没停过，见到李明启停下后，长舒一口气，揉了揉手腕。
“你们为什么不用智能摘录？”李明启看着审讯员问道。
“你这事闹得太大，那群外国佬急着见你。”是认识李明启的，当初李明启来推广引力捕获装置的时候他就在场，只不过那时他只是一个厅长，这些年也是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的。
“哦。”李明启应到。
“带着手铐干啥？他们说你是罪犯，那是他们目光短浅，与其一直蒙在鼓里，最后不明不白地死去，还不如早些知道，还能搏上一搏，就算死也无憾了不是？”拉起李明启，将他带出审讯室，来到了一出警用停机坪。
“要我说，能让咱们中国人先知道这回事，你也算是个大功臣了。”指着一家警用直升机，“诺，那架，坐它去机场，再转专机去联合国。”
警用直升机已经就位，螺旋桨正在旋转，发出沉闷的响声，李明启有些迷茫地坐上直升机，看着越来越远的地面，他突然有了一种想打开机门跳下去的冲动。
此时的停机坪上：“张震，你把那段信息处理一下，改成舆论炒作，然后再送去联合国。”看着远去的直升机漠然开口。
“好的，我马上去。”张震告别，匆匆而去。
直升机停了下来，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李明启找到了生的希望，他还有一个儿子……
他独自走下直升机，远远看见专机旁边站着一个佝偻的身影。
“老刘？”李明启吃了一惊，赶忙走过去。
“李先生，他说是您的邻居，有事找您。”一旁的一名警卫开口。
先前还和他开玩笑，抢烟吸的老板刘涛，现在却好像老了十几岁，头发白了一半，他现在才五十多岁，现在的人类生活水平提高了很多，平均寿命接近了一百岁，按理说五十岁才是中年。
“我女儿没了……”刘涛开口。
“……”
“她才21岁……”
很久的沉默过后，他又开口了：“我不怪你。”随后掏出了一整条“泰山”。
“你还年轻，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您保重。”李明启心里十分不好受，刘涛比他大十几岁，常人看不出来他们的年龄差，二人也经常老李老刘地叫，今天一见有一种“到乡翻似烂柯人”的感觉，以至于用上了敬语。
“走吧…”刘涛说完，一个人朝着机场外走去。
当天晚上，店铺没有开门……
“李明启？”来者是两个美国人，其中一人亮出了证件。
“FBI管到中国来了吗？”看着证件上醒目的FBI字样，李明启冷笑，直接关上了房门，留下脸色难看的两人站在门外，“中国人只归中国人自己管。”
确实，在中国，他们FBI也只有协助调查的份，根本没办法直接抓人，两人对视一眼，离开了。
下午，三名公安打扮的人来到了李明启家门前，两男一女，也是来找李明启麻烦的。
“您就是李明启吧？”那个带头的男人问李明启。
“是我。”李明启回答。
“你好，我是公安部的，张震，您涉嫌非法侵入计算机信息系统罪，跟我们走一趟吧。”张震对李明启很尊重，不过还是依法处理。
“嗯。”李明启直接锁上门。
“您不准备一下吗？”那名女公安有些疑惑。
“公安办事，依法处理，我虽然是自然科学领域的学者，也不能搞特殊不是？”李明启笑道。
说是学者，实际上说是专家也不为过，他第一次提出了控引的思想，在理论上证明可行，只差实践，便可以实际运用了，甚至理论界已经开始着手修正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
一下楼，小区门口就围了一大群记者，无数闪光灯照射在李明启脸上，摄像机和照相机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李先生，入侵电视台的真的是您吗？”
“李先生，为什么要隐瞒地外文明的真相？”
“李先生…”
“………”
张震阴沉着脸，平时出来执行任务，他最讨厌这些记者问东问西的，大手一挥，两旁的警卫挤开了一条道路，“无可奉告！”
五个警卫护送着李明启，直至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黑色的车窗升了起来，隔绝了外界的闪光灯。
轿车启动，向着公安部驶去，车窗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景物快速后退，大过年的，街上冷冷清清，车里开着暖气，不一会，就在车窗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景物开始模糊起来，于是李明启便收回目光。
“真冷清啊。”张震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睛通过前挡风玻璃看向了前方，天安门广场，空无一人，只有鲜艳的红旗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真可惜，今年的春晚也没有了。”张震拿出他的手机，薄的像一张纸，随便划了几下，然后像卫生纸一样折起来，塞进了裤兜。
“常温超导材料这样用真是浪费……”李明启叹了一声，还不如19世纪七十年代搞出来的诺基亚，不易坏，还能砸核桃，虽然现在的核桃皮一捏就碎。
张震没有应话，他和李明启根本没有共同语言，虽然他尊敬李明启，但不代表他就一定会要签名，你如果问他怎么破案，他能给你扯一大堆，不过你若是和他聊受控核聚变、宇宙中的黑暗物质、人体基因结构，那就和一面墙聊天差不多。
“到了。”司机将车驶入公安部，在一个停车泊位上停了下来，车门打开，李明启跟着张震走了下来。
冲司机比了个手势，张震便带着李明启进入了公安部大厅，到达大门前时，李明启停了下来，走在前面的张震一滞，“李先生，您怎么了？”
李明启自嘲地笑了笑：“手铐。”说着，伸出了双手。
张震愣了一下，“李先生，您现在还只是嫌疑人，不用带……”
“我认罪。”不等张震说完，李明启直接开口。
张震思索了一下：“李先生，您如果是想通过自首减轻刑事责任的话，那还是算了，这次的事情太大，连国外也开始知道这件事了。”
李明启没有回答，依然保持着伸手的姿势，张震叹了口气，示意警卫员上手铐。
“咔。”清脆的声音响起，手铐拷在手上，不沉，冰凉。
这一铐，拷上的不只是李明启的双手，还将他的心拷上了。
没有让张震带领，他面无表情地走进公安部，他来过这里三次，第一次是将篡改他论文的助手送了进来，第二次是给公安部推广引力捕获装置，第三次却是以一名罪犯的身份自己走了进来。
李明启直接来到了审讯室室，不出他所料，有两个人在里面等着，一名审讯员。
张震在后面急匆匆地追上来，拿出一把钥匙，将审讯室的门打开。
审讯室里摆设很少，一张桌子，两把对放的椅子，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
张震打开门后就离开了，李明启则坐在了审讯员对面。
“李明启？”
李明启点点头，脸上至始至终没有一丝波澜。
“侵入电视台的是你？”
李明启依然点头。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
李明启继续点头，审讯员一愣，他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审问对象，以前的那些人要么信口开河，要么满口否认。
“那…你和最后一位自杀的小川优奈女士是什么关系？”
李明启的脸上终于显出了情绪的变化，“她是我妻子。”
此言一出，审讯室内安静了下来。
两个月前，作为自然科学家的小川优奈和李明启都收到了那份来自地外文明的信息，因为当时的李明启正执着于“控引”的研究，将那玩意全部扔给了优奈，让他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加入了那所谓的“和地外文明交流的代表团”。
当时李明启坚决不同意，他认为与其期盼着和地外文明的交流，不如自身大力发展科技，只有这样，在未来的交流过程中才能占据主导地位。
二人谁也不让谁，最后不欢而散，本以为优奈是耍脾气，没想到优奈还是加入了他们，后来的一个月，李明启和小川优奈没有再通过话。
直到12天前，地外文明的信息真的被破译了出来，应该的喜悦没有到来，来到的是死一般的沉寂，随后在三天的时间里，十六名自然科学家自杀了十五名，让李明启心急如焚，他开始到处寻找她，却没有结果，她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让他绝望。
第三天的下午，李明启家门口出现了一个窈窕的身影，正是小川优奈，她拿出一个优盘放在了门口的鞋架上，留下了一张纸条。
“这就是真相，我们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也不行，你说的对，相对于外星文明，人类还是应该发展自己的科技，但愿真有一天人类能抵抗那种灾难吧，我走了，不要来找我，那段信息不能被人知道，要保存好它。——小川优奈。”
这一段文字是用日文写的，邻居根本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当李明启失魂落魄地从外面回来时，邻居把那张纸条和优盘给了他，看着上面的字，他生出了一种无力感。
他夺门而出，到处打听，最后在后半夜来到了北平机场，一架飞机呼啸着降落，李明启看到了停机坪上的小川优奈，她发现了他，扭头露出了一抹迷人的笑容，李明启站在围栏旁，六神无主，他眼睁睁看着小川优奈进入飞机，出神……
优奈坐在飞机上，用那种老款的翻盖手机发了一条信息：“我想回家看看。”然后调成了飞行模式。
飞机起飞，朝着东方飞去，红色的指示灯闪烁着，没入云层，消失不见。
李明启看着手机上传来的信息，手在颤抖，他的脑子很乱，很乱，他在飞机场呆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破译地外文明信息的专家团队中最后一人——小川优奈，留下遗言，跳入富士山自杀这一消息占了头条。
“最后一次拥抱地球……”她真正从人间蒸发了。
李明启失了魂，回到家后，便在电脑上插上了优盘，优盘里的文件只有一个，格式是mp4。文件不大，300多MB。
李明启双击鼠标，打开了文件。
他看到了和除夕夜一样的视频，看完视频之后，他反而平静了许多，多年自然科学的研究，他早已明白人类的渺小，做到了波澜不惊。
经过剧烈的思想斗争，李明启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决定，他找到了自己计算机专业的朋友，一番高谈阔论之下，将朋友忽悠得终于妥协，帮他在除夕夜黑进了电视台，把李明启给他的优盘放了出来。
而李明启则在北平的老胡同里，抽着“泰山”，和老刘看着他早已看过的视频……
李明启的故事戛然而止，审问员的笔一直就没停过，见到李明启停下后，长舒一口气，揉了揉手腕。
“你们为什么不用智能摘录？”李明启看着审讯员问道。
“你这事闹得太大，那群外国佬急着见你。”是认识李明启的，当初李明启来推广引力捕获装置的时候他就在场，只不过那时他只是一个厅长，这些年也是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的。
“哦。”李明启应到。
“带着手铐干啥？他们说你是罪犯，那是他们目光短浅，与其一直蒙在鼓里，最后不明不白地死去，还不如早些知道，还能搏上一搏，就算死也无憾了不是？”拉起李明启，将他带出审讯室，来到了一出警用停机坪。
“要我说，能让咱们中国人先知道这回事，你也算是个大功臣了。”指着一家警用直升机，“诺，那架，坐它去机场，再转专机去联合国。”
警用直升机已经就位，螺旋桨正在旋转，发出沉闷的响声，李明启有些迷茫地坐上直升机，看着越来越远的地面，他突然有了一种想打开机门跳下去的冲动。
此时的停机坪上：“张震，你把那段信息处理一下，改成舆论炒作，然后再送去联合国。”看着远去的直升机漠然开口。
“好的，我马上去。”张震告别，匆匆而去。
直升机停了下来，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李明启找到了生的希望，他还有一个儿子……
他独自走下直升机，远远看见专机旁边站着一个佝偻的身影。
“老刘？”李明启吃了一惊，赶忙走过去。
“李先生，他说是您的邻居，有事找您。”一旁的一名警卫开口。
先前还和他开玩笑，抢烟吸的老板刘涛，现在却好像老了十几岁，头发白了一半，他现在才五十多岁，现在的人类生活水平提高了很多，平均寿命接近了一百岁，按理说五十岁才是中年。
“我女儿没了……”刘涛开口。
“……”
“她才21岁……”
很久的沉默过后，他又开口了：“我不怪你。”随后掏出了一整条“泰山”。
“你还年轻，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您保重。”李明启心里十分不好受，刘涛比他大十几岁，常人看不出来他们的年龄差，二人也经常老李老刘地叫，今天一见有一种“到乡翻似烂柯人”的感觉，以至于用上了敬语。
“走吧…”刘涛说完，一个人朝着机场外走去。
当天晚上，店铺没有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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