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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锋

    清眠昨夜亦是整夜失眠,回了房中便躺在床上躺了一夜直到清早阳光照进窗户,小白素来是白天睡觉晚上上班,昨夜自然也是一夜未眠,见清眠一大清早便起床在红肃房门前游荡,殊不知红肃此刻正在远寺门前等他。

    小白看不过,拉着清眠叫着乐从三人出了洞往金陵城城南的某一处小酒吧去了。

    那一处酒吧乃是黑白无常在人间的一处店铺,清早六点多店员才关了门,店员走后不久,小白便带着二人进了门。

    酒吧坐落于金陵城一处商城的地下一层,采光不是很好,毕竟酒吧之类夜间营业的店铺,采光并不是那么重要。即使如此,小白还是打开了店内一侧的柔灯,温暖的氛围立马上来。

    小老板小白寻了一处不算太乱的酒桌,从吧台拿了几瓶花果酒拍在酒桌上,又拿过桌上一旁的骰子。

    乐从可是从未来过这样的场合,比起清眠,此刻更慌张的是乐从。更何况他那神官青山前几日醉酒就是因为这害人的花果酒。

    “呐,会玩吗?”小白抬起下巴问二人。

    乐从摇头,清眠脸上写满了没心情三个字,小白另想办法。

    “玩一局,喝一杯酒,问乐从或我一个问题,不可不回答,不可说谎。”

    不可说谎,不可,对小白或是乐从都不是个好法子,小白又补充道:“有些问题我与乐从不好回答,就等到你喝醉之后我们再说,至于酒醒之后你能不能记得,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清眠答应了,乐从也不好意思拒绝。

    “骰子大的算赢,开始吧。”

    清眠随便一扔,三个点。乐从继续扔,小白在骰子上面施法,掷出了六个点。

    “我们赢了,你喝酒。”

    清眠拿起酒杯,艰难地喝下杯中苦涩的花果酒。

    “问吧,要问什么?”

    小白看了看乐从,两人交换了眼神,问道:“你……跟红肃表明心意了?”

    他为难道:“倒也不算,只是我好像把他惹生气了。”

    “你怎么惹生气的?”

    “这是下一个问题。”

    第二局,清眠掷出六点,小白施法,乐从也掷出六点,继续掷,清眠四点,乐从依旧六点。

    “继续回答。”

    清眠没有忘记喝酒,又是一杯。“听你的,撒娇,叫了他一声肃哥哥。”

    清眠泄了气,后悔没沉住气。

    乐从惊讶地看着清眠,“你竟敢叫他肃哥哥?你疯了?”

    “怎么了啊?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生气,乐从,你知道原因?”

    乐从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经常见到他喜欢的那个人,但好歹也算是见过几面,肃哥哥这三个字,除了那个人,可从来没有人敢叫过。”

    “哪个人?红肃喜欢的那个男人?”

    “喂喂喂,这都第几个问题了?要问问题喝酒。”小白敲着桌子,昏黄的灯光映衬着她特别白皙。

    清眠按下手中的骰子道:“干脆也不整那些有的没的,直接喝酒,我喝一杯,问一个问题,你们回答。”

    他痛饮一杯,“第一个问题,红肃喜欢的那个男的,现在在哪?”

    他们不知道,只能摇头,这是真的。

    他又喝了一杯,问道:“那那个男的是干什么的?”

    他们还是不知道,又只能摇头,“不知道。”

    清眠一度认为自己被耍,连着两个问题他们都不知道,就剩自己被灌,他还是喝了一杯,“红肃和青山到底是干什么的?”

    乐从看了小白一眼,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小白答道:“红肃无业游民,青山是我们的领导。”

    清眠果真被耍,他想知道的不是这样的答案,本来一肚子的问题要问,如今却也不知道要问什么了。

    小白看清眠说话仿佛有些口齿不清,两颊涌上两抹殷红,委屈巴巴眨巴着眼睛甚是可爱,他瘪着嘴巴,很是可怜。

    大约是开始醉了。

    “还喝吗?”还问吗?

    清眠又拿起一杯下了肚,“红肃爱了那个人很久吧?”

    乐从有些心疼这孩子,远寺的孙子,他宝贝都来不及。“一千年。”

    他恍惚着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可笑之极,乐从怕是又把自己当作小孩子耍了。

    “还问吗?”小白又问。

    又是一杯,“红肃他很爱他吧?”

    这不是个问题,这是清眠对这件事的肯定,乐从没做回答,清眠对红肃的喜欢来得太突然,乐从还没准备好要如何跟红肃打掩护,就顺其自然。

    清眠也不问问题,自己喝着烈性很强的酒,喝着喝着便已经醉了。

    小白又陪着清眠喝了许久,她也有些恍惚,身处之地是人间还是地界?

    清眠喝到最后拉着乐从无休无止地倾诉自己心中的苦水,上到宇宙天文,下到鸡毛蒜皮,就连冥王星为什么被移除了太阳系都要纠结好久,乐从见他太过可爱,伸出手摸摸他的头,宠溺地听着他的抱怨。

    看清眠还没有一丝想要回家的意思,小白起身将酒吧打扫了一遍,早上客人刚走,店员一般晚上过来打扫,她闲着,也惯有喝醉后打扫卫生的习惯,便打扫了。

    三人断断续续喝到了晚上,半梦半醒,小白迷糊一会儿又清醒一会儿,店员过来上班时她和清眠才被乐从拉着回了家。

    一路上二人也不安分,像一对好闺蜜一样手挽着手走进门。

    红肃担心一整天,到了夜晚看到的却是他与小白手牵着手的画面,乐从朝两位神君行了礼道:“神君恕罪,乐从失职。”

    这摇晃的两人已经够说明一切,乐从无需多言。

    “不怪你。扶他们回去休息吧。”青山道。

    红肃一把抱过清眠,轻喘着气,心中痉挛到呼吸都有些不太平稳,有万分自责,昨夜他说的那些话,他的这一世,还是爱上了他,在他之前爱上了他,那些昨夜想要抛出骂他的话语幸好噎在了喉咙处。

    他轻轻地将清眠放在床上,心疼地抚摸他的头发,柔软的有些淡黄色的头发,一如既往,顶部扎了个小啾啾,碎发落下来盖在额头上。红肃将那个小啾啾解开,发圈套在自己手腕上。听闻人间男子会将自己心爱之人的发圈套在他的手腕上,表明心有所属。

    眼前的人啊,是他心心念念了一千年的人。

    清眠通红的脸颊惹得红肃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在他额头上留下一吻,清眠不经意一个翻身,一半身子将红肃压在身下,口中不住地喊着热。

    酒气吐在红肃耳根处,酥麻感沿着耳根传遍全身,他未曾喝酒,浑身竟也燥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