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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赖着不走

    郑畏看着张良英坐在自己的对面,姣好的面容上,带着自得,探讨原中果的出口销售问题。

    对于出口销售,郑畏一窍不通,兴趣缺缺,很不礼貌地打了几次哈欠。

    张良英见郑畏起身去洗手间,就给郑畏收拾好床铺,把另一张床铺也打开,看来准备与郑畏一同过夜了。

    郑畏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此种情景,一阵头大。

    这是要硬上的节奏,接还是不接?心里小鹿乱撞。

    张良英见郑畏出了洗手间,也没有说什么,很自然地进了洗手间。

    郑畏在外面,保持着正襟危坐,没敢脱外衣,只是喝水静神。

    里面稀里哗啦一阵,张良英出来,发式改变,洗去了妆容。

    人愈发显得精神,明目晧齿,青春靓丽,成熟如蜜,更加让人想着亲近。

    她喝了点水,把外套挂好,竟然上了一张床铺,和衣躺着,独自玩起了手机。

    郑畏被晾了一边,也只好无味地玩手机。心里却是有着千万头草泥马驰骋,踏得小心肝一塌糊涂。

    屋内一片旖旎,也是一片僵局。

    谁来挑破?这可不好玩。

    谁主动,谁就可能被取笑。

    管它呢,先休息一会吧。跑一天也累了。

    郑畏脱去外套,非礼勿视,背向张良英,独自闭眼假寐。

    “哎,你这样就睡着了?就不做些什么?”

    张良英极具挑逗性的语言,继续勾引吗?还是陷阱?

    郑畏才不上当呢,继续休整,陶罐在背包里,靠在身侧,倒也补充体能。

    居然很快入睡了,睡得理直气壮。

    “哎,醒醒,我走了。把门关上,别让人给糟蹋了。”

    嘿嘿,张良英把郑畏从睡梦里捅醒,调侃了一番。

    “你还真能做成坐怀不乱,有些君子风。”

    郑畏睁开眼,坐起身,张良英给了个赞,还奖了个吻,印在腮上。

    他看着张良英喝了大半杯凉好的水,又做了深呼吸,还吹出口气,让郑畏闻闻,还有没有酒味。

    郑畏看着那张蜜桃一样熟得水嫩的脸蛋,也想下口亲下,却没有胆。

    原来,这家伙是故意的。

    赖在房间不走,是为了醒醒酒,然后驾车回家。

    夜深人静,路上车少,查车的也少,酒醒大半,应该没有问题。

    可是让毕东风怎么想呢?如果那家伙跟付娇一说,这成什么事了?

    郑畏现在是顾不上多考虑这些了,只想快打发妖精离开。

    张良英出了门,又返回,故意弄出些动静来,让隔壁的毕东风听听。

    她返回取了郑畏带着的那袋水果,取出一个吃着,提着那些,说了句“这些当小费,还欠着一整箱福利呵。”

    然后,方才风一样地飘然而去。

    毕东风果然从隔壁房间里出来,伸头探脑地敲门进屋,神秘地问郑畏:“什么情况?”

    他眼神透着隐晦,不停地打量房间里的情况。

    当他看到两个床铺全用了,夸张地叫唤了一声,如叫春的猫,满是羡慕。

    “滚,什么人想什么事。她不过是在这里醒醒酒,谁敢招惹。”

    郑畏有些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意味,心道,即便是吃也会酸倒牙啊。

    毕东风白瞪眼睛,不怀好意地说;“你该办就办,别管我,我不会出卖兄弟的。”

    这是为自己以后乱来打基础了,我不出卖兄弟,你也别出卖兄弟啊。

    郑畏把他赶出房间,“快回去睡,我都睡了一小会了。明天早上六点出发,出城车少,出城快,在路上随便吃点就行。回去还有一大堆事呢。”

    毕东风敬了个礼,做个鬼脸:“得令。”

    郑畏脱衣重新洗漱,上床闭眼想睡,眼前却是老晃动着那张妖精的脸蛋。

    当时真想亲口,这会却有些后悔,惦念上了。

    折腾了一阵,才在陶罐的温润下,香甜地入睡。

    回到付家涧,听单明汇报了一阵工作,郑畏把该签的字签完。

    老爹和母亲准备好搬家富家涧了,得回去接他们。

    郑畏早让毕东风把自己的住处收拾好了,父母搬来正好住,比在老家宽敞、卫生、整洁,取暖和洗澡条件都好多了。

    被褥也准备了些,怕父母嫌弃自己乱花钱,就简单些。

    生活基本是电器化,母亲也不用烟薰火燎地做饭了。

    搬家很简单,按照父母定的吉日,郑畏与毕东风带着两部车,一辆商务车,一辆厢货车,就把父母和他们的家当接到了富家涧。

    郑畏在路上就接到电话,镇党委开会,他必须参加。

    他让付虎开着普桑,在半路上接上自己,直接到镇党委开会。

    毕东风把郑畏的父母拉到住处,刚安顿好,付会计老两口就上门邀请去他家吃饭。

    郑畏的母亲本不想去打扰别人,在毕东风的劝说下,才跟着去吃饭,给郑畏打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郑畏原来跟毕东风商定,是直接到田四郎负责的那个饭店里吃,没想到付会计和徐春芳这么会来事,主动上门邀请。

    郑畏的父母是讲究人,把从老家带来的鸡和米带上一些,才去付会计吃饭。

    当郑畏开完会时,镇党委高官王书记直接把他喊着上了车,要他一起去吃饭。

    郑畏在车上,把未接电话一一回过,当听说父母去了付会计家吃饭时,也就放心了。

    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还叮嘱母亲别见外,就当一家人来对待就行。

    母亲听出些问题来,追着问,被郑畏含糊其辞地应对过去。

    王书记在车上看着郑畏回电话,耍宝卖萌的样子,听出了一二,打趣到:“老人都搬到富家涧了,什么时候喝老弟的喜酒啊?”

    郑畏摸摸耳朵,才意识到自己在镇高官面前,有些随意了。

    他嘿嘿一笑,“到时候,肯定向组织汇报,还得请王书记当证婚人呢。”

    其实,富家涧人早就把他与付会计家当成一家人了,这种事情传得也快,镇上干部知道的人不少,王书记再不知道,就太不深入群众了。

    郑畏跟着王书记吃饭,是为了陪一位从南方来的客商,想投资旅游开发。

    席间,郑畏听出他投资旅游开发,根本的目的,就在于想借机开发度假村,变相地开发房地产。

    饭后,让付虎拉着直接回到富家涧。

    打电话一问,父母还在付会计家里吃饭,拉家常。

    一顿饭的时间,他们熟得不能再熟了,互相喊着姐妹兄弟的,那个热乎劲,让郑畏觉得自己是新来的小辈,得挨个问好了。

    进屋,果然是母亲和徐春芳异口同声地让他快喝水,再吃点。

    那份亲情,把郑畏温暖得又吃了些徐春芳精心准备的粉蒸肉。

    吃完饭,又喝茶,吃水果。

    两家四位老人攀谈得兴高彩烈,付会计两口子一个劲地夸赞郑畏,郑畏父母就数落郑畏小时候的调皮和倔强。

    郑畏躺在付娇的房间里睡了一觉,接到单明的电话,需要商量一些事情,就叫上父亲一同前去,好把如何签字给商定下来。

    母亲却没有想走的意思,徐春芳让付会计陪着郑畏父亲,一起去商定事情。

    她陪着郑畏母亲继续拉呱,再在村里转转。

    晚上饭,一品鲜饭馆老板早就跟毕东风说好,并且把郑哲达两口子也叫上。

    毕东风跟在郑畏身后,琢磨着如何把自己的父母也弄到富家涧来过年。

    估计问题不大,他找了个机会,说了自己的想法,并让郑畏帮着做做老爷子的工作。

    现在,县水利局毕局长对郑畏的信任,远远大于对自己儿子的信任,还授权给郑畏,如果毕东风不听话,狠狠地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