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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风水就这么简单

    葛大师闻听毕东风的回话,心里更加淡定,自己的易理推演还是有些道道的。

    至于村支书的老屋为何风水好,他还真不想说。

    村支书见识到葛大师的高明,心里更加急不可耐,却见大师闭口不语,追问多,怕引起大师的厌烦,没法把自己的宅基搞好。

    他借着给王浩敬烟的机会,想与郑畏攀谈几句。

    郑畏与毕东风说话说得正投机,不便打扰断。

    他现在终于看明白郑畏的能耐,不是一般人能比较的。

    葛大师对他和毕东风是宠爱有加,与陪同前来的玄师傅两位老友比比划划,不知说些什么。

    他们眼神里透出的慈祥与得意,都投射在郑畏的身上。

    村支书意识到不下点血本,是不可能再从大师嘴里掏出些内幕性的话了。

    他转身回到自己的里屋,一会拿出来一卷古旧的纸来,包装得厚厚的。

    他小心翼翼打开,让葛大师过目,嘴里郑重允诺,如果是真的,就敬奉给大师。如是假的,就扔掉算了。

    这东西在他手里,是明珠埋土。

    当他打开后,郑畏才发现旧纸卷里是幅画作。画的是岳飞像,与传统绘画的形像不一样。

    村支书说是他祖上传下来的,还有传说。

    当年他祖上看到河南人讨饭到村里,背着行李,只是到家庭富裕的大户人家门前,演练功夫,却不开口讨要饭食。

    他祖上有明白人,每到吃饭时,就请演练功夫的河南人到家里吃饭。

    经过交谈,才知道河南人是岳飞的后人。

    于是,村支书的祖上聘请他当吧家族的功夫教习,管吃管住,度过吧最困难的三年。

    三年后,岳家后人不知何故,神秘不告而别,留下这份旧纸卷,作为赠品。

    葛大师看到画像,并没有特别的惊奇,含笑看着玄师傅。

    玄恩光两眼放着精光,好武之人对岳飞是敬仰有加的,也怀不得他见猎心喜。

    郑畏怕师傅太过露相,搞得被动起来。

    他跟葛大师递个眼色,葛大师才收起想看老伙计露相的顽闹之心。

    葛大师把画像用手翻看一阵,从纸张到墨色、题款,全都认真端详过,才点点头,“此物是原迹,虽有临摹痕迹,但是岳家后人临摹下来的供奉用品。”

    村支书在边上听着,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岳家后人敬奉岳飞的挂像,肯定不会少了,只是用来表示感谢,没有多大的收藏价值。

    这让村支书有些失望,他还坚持把画像递给葛大师,恳请他给指点迷津。

    葛大师轻飘飘地接过画像,顺手转赠玄恩光。

    接下来,他跟村支书耳提面命地点拨了一番,把村支书高兴地直点头,脸都红起来。

    正当这边村支书兴奋地侍候着大师时,孟宪友接到电话,脸上阴云密布。

    郑畏猜测是林树森那边出事了。

    果然,孟宪友把郑畏跟王浩叫着,去了另一间屋里。

    “林树森不知从哪里找了些人,正在强拆他分工的那个钉子户,被老百姓围住了。”

    孟宪友说得非常气愤,郑畏估计是他得知自己误当恶人,收到奇效,才校仿强拆的。

    那些人,恐怕是林树森从林桃镇上找的混混吧。

    目前,九家涧生态开发园区的工作人员和执法力量,都还没到位,他没法组织人去做这样的傻事。

    事情紧急,出了丑闻,对大家都不好。

    “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郑畏见孟宪友只顾得生林树森的气了,一时没有做出决定,及时提议到。

    事情不易久拖,此时正好有葛大师、玄师傅压阵,还有毕东风的一干拆迁人马,只要做通户主工作,不愁拆不掉。

    一行人员马上向林树森负责的钉子户那里赶,也不管天黑路窄。

    村支书见状,也赶紧跟着上了车,他对郑畏是又怕又敬。

    此时不再好好表现,更待何时。

    郑畏在路上,跟孟宪友商议一下,决定先由郑畏出面,也户主谈谈。

    问明情况,也好有的放矢。

    当郑畏面对钉子户时,第六感觉上马上有着死硬的执念写在钉子户的脸上。

    他轻轻叩击一下桌面,示意钉子户喝水。

    他进屋时,端了两杯茶水,给钉子户一杯,自己端着一杯。

    水杯冒着热气,却不是很热,有些温吞吞的。

    谈判,就在钉子户的屋内。

    他所有的生活用品全部摆放有致,与日常没有丝毫变化。

    他与钉子户坐的屋子,是他儿子的住房。

    他儿子还在读高中,据说马上就要参加高考,学习成绩不错,班级排名前十名,极有希望进入九八五、二一一之类的重点大学读书。

    他们对坐的桌子是一张写字台,做工极其讲究,油光水滑,桌面铺着玻璃板,玻璃板下面压着他儿子获奖的多张照片,和一些励志名言。

    看来,钉子户对儿子是寄于极大期望的。

    钉子户的老母亲和媳妇在另一间屋里,由村里的妇女主任陪着。

    钉子户的兄弟姐妹及有关亲戚全部外面,对林树森找来的人对峙着,他们手里都拿着各种工具,一旦冲突出来,吃亏的肯定是林树森找来的人。

    此时,林树森没见人。

    郑畏是从人群当中,由村支书领着进来的,找到钉子户,两个人进屋坐下商谈。

    郑畏从他家的水壶里倒水冲茶,又端给钉子户,此时又先叩击桌面,多少有些反客为主的意味。

    钉子户两眼瞪着郑畏,如同一只戒备森严的刺猬,闭嘴不语。

    “这是你儿子吧?学习这么好。”

    郑畏从他儿子这里切入话题,心想应该不难沟通。

    毕竟钉子户是个尊崇知识的人,才会让儿子好好学习的。

    郑畏的形象还保持着大学生的气质,尚未染上社会习气,标准的大男孩形象,比钉子户儿子大不了多少。

    “国家政策想必你也听他们讲过多次,心里明白透顶。拆迁是国家土地,国家要用,给本户补偿,再给宅基地,进行迁建罢了。”

    郑畏见钉子户不语,继续慢慢聊天,“你不原拆迁,只不过是补偿数额不理想而已。”

    话语点到实处,钉子户的身体扭动了一下,找到舒服的坐姿,消解了不少僵持。

    “现在,外面那么多人围在一起,互相要动起手来,肯定是你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法律依法制栽的对象,也会有双方的人。你儿子肯定会知道后果,学习受到影响是必然的。”

    郑畏年轻,说起话来,慢声细语,却是句句有理,也击中了钉子户的心理。

    他喘气粗了起来,身体似乎有些萎顿。

    “再说,补偿款数额,是国家明文规定的。对所有拆迁户是公平的,不能因为你一家多补偿些,而让其他人家感到不公平。”

    钉子户的眼神有些散乱,转而又盯着郑畏的脸,等他再说下去。

    “不过,尊重拆迁户的选择,并尽可能满足一些不牵扯到政策统一性的要求,也是我们双方达成一致的工作方法。”

    郑畏说完就停住,等钉子户的反应。

    钉子户的眼神转向自己儿子的照片,犹豫半天,才盯着郑畏的眼睛,试图从中猜出些什么来。

    不过,郑畏说的话,直奔主题,没有丝毫蒙骗。此时,一脸的真诚,带着些娃气。

    没有城府,让人放心。

    “我这宅子,当年有算命先生给看过,说能出个状元郎。”

    钉子户总算是开口了,还是事关风水。这样就好说。这么简单的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郑畏没吱声,用手机搜索出葛大师的词条,打开,递给钉子户看。

    钉子户充满疑惑地看了一阵,不明就理。

    “这位是国内有名的风水大师,还是东山大学的客座教授,你信不信他?”

    “信啊。这么厉害的大师,谁敢不信啊。”

    钉子户心里有所坚守,此时看到比他遇到的游方算命先生厉害,肯定更相信大师。

    “那这样,我把他找来,咱们一起在村里找处比这儿风水更好的宅基地,好不好?不过,这事只能你知我知。”

    钉子户还在犹豫,郑畏把他的手机拿过来,搜出葛大师带照片的词条,递回去。

    “一会,我俩出去,单独见他。人,由你确认,具体有什么要求,你提。至于看好的宅基地,我负责让村里划给你,必须要绝对保密。”

    钉子户坚定地点了点头,自己出去打开屋门,探头向外看了看,回身跟郑畏说:“我领着你出去,他们看不到。”

    郑畏就跟在钉子户身后,两人悄悄沿着他家东院墙,直接下到一条沟里,转弯到了村里新划宅基地处。

    毕东风陪着葛大师,正好碰面。

    在灯光下,钉子户比对了半天,激动地握着葛大师的手,一个劲地说:“麻烦大师,拜托,感谢。”

    他似乎想把感恩词汇全用上,可惜激动之下,有些语无伦次,只说了这么几句。

    葛大师用毕东风带来的车灯,把四周打量了一阵,又手里的强光灯找了找方位,才在月光地里,寻到五处旺地。

    他极有耐心地跟钉子户讲解了五处宅基地的优劣,对比之下,钉子户终于选了一处心仪的宅基地。

    据葛大师讲,这么宅基地,比他原来的位置,要高出一倍的价值。

    在他们交谈的过程中,郑畏把村支书找到现场,最后确定吧钉子户宅基地,还给留出墙外的空地,当他的菜园。

    村支书从怀里掏出拆迁协议,当场签订好。

    此时,守在拆迁现场的王浩急匆匆跑了过来,,贴在郑畏的耳朵边说到:

    ”林树森向村外走时,晚上司机路不熟,车陷进路边坑里了。“

    郑畏看着王浩脸上流露出的一丝幸灾乐祸,心里一阵厌烦,嘴里问了句:

    “拆迁现场怎么样?”

    “毕东风带来的人,差点与钉子户家的人打起来,幸亏你师傅在场,全部镇住了。形势可不敢久拖,搞不好要出大事。”

    王浩还是有些阴阳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