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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没想到

    郑畏陪着三位女士,保持着绅士风度,跟着张良英的身后进入酒店。

    大堂服务员看到四人,前面引导着,直接到了张良英订的房间里。

    房间里早就聚齐了人,全是郑畏留在省城的大学同学,并且关系比较密切的。

    张良英有丁蓓蓓这位小表妹,邀请这些同学太简单了。

    有人请客,谁还会推辞,而且还是请自己的老班长。

    郑畏头皮一阵发麻,刚才车上被四位女生搞得还心有余悸,可别再遇上女班副啊!

    心里正祷告时,张良英随后进门,打量一眼来的人,径直拉郑畏到了主座坐定。

    丁蓓蓓进门就坐了副陪位置,付娇与王小曼比他们晚毕业一年,很自觉地依次挨着郑畏坐下。

    “起菜。”

    张良英颇具豪气地挥手安排服务员,然后招呼散坐在沙发上的众人,“随便坐吧,都是来陪郑大书记的,同学们随意些。”

    俨然有着师姐的风范,郑畏心里后悔没有跟她论论年龄,全是因为女人的年龄不便问的陈规陋习。

    邀请来的同学倒是听话,一个个地谦让一阵找座坐下。

    唯有副主宾座位空着。

    “还有谁啊?”

    郑畏很随意地问了一句,尽管有些狗血,但不由自主。

    “余小雨,她要晚来一会。说单位有事拖堂了。”

    丁蓓蓓故意把余小雨三个字咬得特别重些,小手把手中的筷子变魔术般地转动着,眼睛眨巴着,脸上毫无表情。

    她们的班副,又在省城工作,必须请到。

    原来,张良英这是通过丁蓓蓓给郑畏组织了一声同学聚会。

    全桌只有她和付娇、王小曼同学外,都是郑畏的大学同学。

    郑畏没感到怎么样,既来之则安之,何况之前付娇就见过余小雨,早打了预防针,张良英这种安排,不会影响到同学的聚会。

    上桌前,几位打电话说好到九家涧发展的同学还是主动上前,跟郑畏握手问候,彼此心照不宣。

    同盟军还是蛮强大的,他们在省城的民企或者民办学校工作,并不怎么舒心。

    唯有跟余小雨走到近的徐功青,在国企工作,收入很可观,有些傲气外,其他同学都非常亲近郑畏。

    有的可能听说郑畏的情况,知道些底细的自然很自觉地低调。

    留校当辅导员的何金水更是低调得过分,过去跟郑畏握手时,还口称郑院长,把挨着郑畏的付娇和王小曼弄得一愣。

    张良英更是气得翻白眼,这家伙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

    书记、老板、画家,门派亲传弟子、未来的掌门人,这还成了院长了。

    张良英见服务员上起了菜,吩咐服务员倒酒,嘴里恼火地说了句:

    “在单位刚当个小头目,就学着加班装相。我们不等她了,开喝。”

    显然她对余小雨也有了解的,说着就举杯发言。

    “同学们,欢迎大家光临,今晚我们为郑畏同学进省城双招双引取得圆满结果,设宴祝贺。”

    然后,一杯酒带头喝下肚去。

    “这叫冷拔。”

    丁蓓蓓见郑畏皱眉头,就解释这种喝法。

    喝到兴头时,偶尔干杯还可以说得过去。

    这菜还上来多少,也没有吃一口,就干掉一杯酒。

    也太急了。酒量小的,一杯酒空腹下肚,不醉也伤肠胃。

    郑畏听胡伯温老师说过这种段子,某局局长掌权太重,请客用这种法子,把求他办事的另一位局长生生吓退了。

    第一次喝得胃出血,从此后再也不求那位权重的局长,有酒局遇上甘败下风,或者桃之夭夭。

    郑畏喝了一口酒,慢慢下咽,等待其他同学喝完。

    空中,用筷子夹了一块肉填进嘴里,这样还可以减轻一下酒精的烧灼感。

    “不行,喝不完不准动筷子。”

    张良英霸气外露,喝令着全桌人,郑畏已经大肉下肚,其他人也想着有样学样,却被娇横地阻挡了。

    有几位愁眉苦脸地下咽着酒液,更有一位喝下一大口后,掩嘴,离桌直奔洗手间。

    这酒喝得有些霸道,张良英手持酒杯,笑吟吟地站起身来,逐个检查。

    丁蓓蓓个头小,直接坐在座位上不动,酒液早已不见。

    郑畏关心地盯着她正在变红的小脸,问到:“你不开车了?”

    “早约代驾了。不喝让表姐就整惨了,为了同学感情,我就豁出去这百十斤了。”

    脸红起来的丁蓓蓓尽管坐着,眼睛却是与张良英两个人一起检查着同学的酒杯。

    有位戴眼镜的同学,喝得杯底还有些酒,被丁蓓蓓同学下位,给端着杯子,硬生生地倒进嘴里。

    戴眼镜的庄福初同学被呛得直咳嗽,眼泪都流了出来。

    本来没有事的脸上,咳嗽出红云来。

    庄福初在大学里,就爱读书,文化课成绩是最好的,理论水平高,画画的专业水平实在是差到底了。

    他在班里存在感极差,可是最后却因为文笔好,留在学院的学报编辑部工作。

    郑畏见状,替庄福初同学争论了几句:“喝酒不能搞一刀切,酒量有大小,喝得尽兴就好,不要强人所难。”

    他向着丁蓓蓓说话,却有意侧脸看了张良英一眼。

    这女人不简单,有霸道总裁的潜质啊。

    丁小师妹被郑畏的话伤到了,撅着嘴巴,一脸的不乐意。

    “郑大哥,你不知道,这些家伙平日里没少吃我的,喝我的,都能喝上三杯酒,四杯不醉。”

    这是什么情况?她真了解这些在省城的同学酒量。

    丁蓓蓓说完,直接下位转到郑畏身边,伏在郑畏的耳朵边上说悄悄话。

    两只小手还按在郑畏宽厚的肩膀上,如同抱着郑畏的头在啃。

    “我办画展时,他们谁有空谁去帮工,有报酬,还得招待他们喝酒,没有一个不能喝的。喝急酒,是让他们逼出来的法子。”

    她嘴里的酒气吹在郑畏耳朵眼里,痒痒的,郑畏汪自觉地摸了一下。

    不料,却是摸在丁蓓蓓的粉腮上,十分嫩滑。

    “啪!”

    一只手打在郑畏的咸猪手上,郑畏还在莫名其妙中。

    张良英泼辣的言词就蹦出来了。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郑大画家真是风流才子啊。”

    接着,郑畏的咸猪手被一双小手给捂住,还按在粉嫩腮蛋子上。

    丁小师妹不住地抚摸着咸猪手,娇嗔到:

    “我喜欢被师哥摸脸,关你什么事,吃醋了吧?”

    张良英伸手作状,欲打丁蓓蓓。

    丁小师妹伸舌扮个鬼脸,转身躲在郑畏的身侧,嘿嘿逗笑张良英。

    “表姐,你完了,沦陷了。”

    说罢,把郑畏的咸猪手还给了付娇,两手按在一起。

    她认真地跟付娇说:“你可别引狼入室,小心被某人抢走了。”

    然后,施施然回到自己的座位。

    到洗手间吐酒的也回座了。

    “轮到三陪敬酒了。”

    丁蓓蓓主持着酒席,看张良英气急败坏的样子挺搞笑,被她捅到痛处了。

    庄福初站起身来,颇为认真地来了一番说辞。

    丁小师妹被庄福初的说辞逗得花枝乱颤。

    “你诚心捣乱不是?”

    张良英的霸道总裁风格再次展露,替庄福初打场子。

    “没事,我是她的……”

    庄福初脸红着,说话有些嗑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