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街头的烟火

    11月17日晚，微雨，冬风正烈，寒霜来临。

    我再次点燃起一支烟，独自走在仿若无人的街头，耳里传来落叶飞舞的声音，不断吟诵着刚写下的那首小诗：

    只是偶尔点燃起一支烟

    独自走在冷风袭来的街角

    远处雾蒙蒙的大道上已然少了些许颜色

    只有那寂静的红绿灯划过幽暗的光影

    抬头望见微微泛黄的枝叶

    在少有宁静的冬意中传来飞舞的声音

    它们像掉落人间的仙女

    进行着一场又一场狂欢

    当我的孤独已不再为时间守候

    在手中短暂的温柔也悄悄溢出

    那些如烟世海般翻滚的激情岁月

    仅然剩下一段残缺的宿留

    我从微雨的沉思中醒来

    发现我还停留在保定的一隅

    远方的山月隔着浮世千万里

    而我流淌着的血液里，依旧是故乡的悸动

    说实话，保定并不算一个很发达的城市，在我没来北方上学之前，受到金庸武侠小说的影响，我甚至一度以为保定是云南的某个地方。

    不过，当我来到这里上班之后，我发现这里无论是人文风景还是乡村习俗，都是我比较喜欢的。

    它原本是HEB省的省会，只不过是因为动乱年代省会的搬迁，才退居河北的二线，但是它的很多东西是带不走的，就像历史留下的印记，深深影响着我对它的喜欢。

    喜欢归喜欢，可是每当我走在保定这样热闹的城市，看见大街上满是汽车，电动车时，心中难免还是会有一些失落的，就像一个踽踽独行的人，没有同伴。

    社会的变迁，工业的发展，时代的前进，让我这样的乡下人身处大城市，总会有一种不适应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在大城市里所独有的。

    说实话，我还是怀念小时候那种乡里乡亲其乐融融的场面。而在大城市里，每天除了上班下班，我甚至连对门的邻居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比较清楚的，还是我们疾控部门的领导和同事们。

    疾控部门的同事们总是有说有笑，但是逢场做戏的也有很多：讨好领导，巴结同事，这都是职场的通病了，想必正如鲁迅先生断言的那样：中国自古如此。而我，对于这些，向来是不屑一顾的！人活一世，干嘛带着这样或者那样的面具，做个真实的乡下人，这才是我的本来面目，我只想认真工作为老百姓做一些实事罢了。

    今年的疫情之下，保定街头很多的店铺都关了门：有开网吧的，有做餐饮的，也有卖服装的......这关门的背后，都是一群群破产失业的人们，是一个个鲜活的家庭。他们也许还在继续颠沛流离，也许早已不堪生活的重负，面临生存的挑战。

    我每每路过那些路边摊，总是要去买一些东西的，不管是用得着的或者将来要用的，我都会去买一点，希望这些艰难讨生活的人都能度过难关吧，加油，陌生人！

    我11月17日晚上看了保定的街头的夜景，在抽完一根又一根烟以后，凛冽的寒风继续撩动着我的发梢，我突然感到很冷，我很想回家，但是好奇心却驱使着我继续走过一个又一个偏僻的角落，直到街头的灯火再也没有了，我才往回走。

    当我回来的时候，手已经冻得通红，一开灯，黑漆漆的屋子，瞬间变得明亮起来，过了一会儿，我的身体也逐渐暖和起来。

    仔细听，这个时候的保定，夜晚除了寒风微雨冰霜，显得更加宁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