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功德
血精闪烁着妖异的红光，充斥着整个寺庙，宛若处于阴曹地府之中，入目之处皆是猩红之色。
青宁心中一动，将血精隐没于胸中，随后微睁的双眸缓缓开阖，眼中清澈明亮，平静如水。
“涵涵姑娘，你再这么盯着我，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拥有了人身，青宁自然十分高兴，但是他现在可是光秃秃的，身上一件衣物都没有，还被一个小姑娘盯着，他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呀！你醒了！”
完全没有察觉到青宁苏醒过来的小涵涵被吓了一跳，螓首微抬，正好对上了青宁的视线，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赶忙撇过头，娇哼一声。
“你这头笨牛有什么好看的，既然你不愿意，那我走？”
说罢，小涵涵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便要朝着庙门走去，黑暗中，一道霞红遮盖住了她如凝脂般的脸颊。
青宁不禁哑然一笑，想到她从蛇精手中救下自己，心中微微感动，下意识地便要起身道谢。
“今天的还真是多谢涵涵姑娘了，不然的话，我就要变成蛇精的腹中之物了。”
小涵涵顿住身子，刚一转头，便看到青宁赤身站在面前，顿时闭紧双眼，娇喝道：“你快把衣服穿上！我爹说了，不能随便看别人的身体，特别是男人的。”
闻言，青宁这才反应过来，难怪他刚刚感觉有些凉飕飕的。
刚想找一件衣物穿上，随后他突然想到，自己一直以来都是牛身，哪里需要穿衣服，自然也不可能会有。
青宁涨红个脸，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我没有衣服。”
“那你就变回去！”
“哦，好。”
一道青芒骤现，刹那后，青宁又变回了青牛的模样，他头上的牛角也重新长了出来，恢复如初。
小涵涵这才微微睁开眼睛，松了一口气，不过她看向青宁的眼神中有些怪异，回想起刚刚的一幕，她的小脸都有些发烫。
“既然你的伤也好了，那我们就走吧。”
小涵涵现在有些不敢看向青宁，眼神闪避。
青宁倒是显得十分平静，自从听息入静之后，他的心境很快就能平静下来，始终保持在一个寻常的状态。
他透过庙门看向了寺庙之外的状况，依旧是倾盆大雨，满地泥泞，唯一不同的是天空不再是那么的黑暗，有缕缕金芒穿透层层虚空，洒落而下。
青宁道：“涵涵姑娘，要不我们还是等等吧？”
小涵涵双手叉腰，道：“怕什么？这都是那只蛇精施展的妖术罢了，都是幻境，虚假的东西。”
话虽这么说，但是她的脚步一顿，没有再朝着庙门而去。
青宁心中苦笑，他怎么感觉涵涵姑娘和之前相比起来，性格完全不一样呢？
到目前为止，青宁的心中存在着诸多的疑惑，一时半会也想不通，所以还是决定询问小涵涵：“涵涵姑娘，你是怎么知道那个老妇人是蛇精变得？”
话音刚落，小涵涵转头看向了他，在这道目光下，不知为何，青宁忽然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小涵涵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头牛真是笨，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
青宁不解。
小涵涵继续说道：“那个妇人是假的，是那条蛇精施展的一个幻术而已，从一开始它就待在这个寺庙之中，一直盯着我们呢。”
青宁沉默不语，心中却是感到一阵后怕，这么说来，从他们进到这个寺庙开始，那只蛇精便一直在暗处观察着他们？
可是这样的话，它为什么要特地幻化出一个老妪，而不是直接出手将他们两个吞了？
青宁有些不解，他将心中的疑惑问出。
小涵涵听罢，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地上碎开的佛像：“我想...应该是和这个和尚有关。”
“能将一只修行乐数百年的妖物镇压，就说明也能够杀了它，但是几百年前的那个和尚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特地弄了一个佛像放在寺庙里面，恐怕是有其他的目的。”
青宁呢喃：“我听青爷爷说过，人族中有些佛门弟子，吃斋信佛，从不杀生的，我想那个和尚应该也是这样，所以才放了它一条命。”
“呵”
小涵涵撇了撇嘴，道：“既然不杀生，那为什么不直接放了它，而是废其修为，镇压百年？”
“这...”青宁一怔。
“我娘跟我说过，人族坏的很，各个人面兽心，诡计多端，特别是那些佛门的弟子，别看他们一副和善的模样，其实一肚子坏水呢。”
“佛门的和尚为了修炼成佛，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我听说他们最看重功德和罪孽，杀了大罪大恶之人，就能收获很大的功德之类的，好像只要功德圆满，便能去...去...极乐净土？”
“反正我也记不太清了，都是我娘说的，我看啊，那个和尚肯定也是为了功德，才把这只蛇精困在此地，让它吃掉路过的人。”
听到小涵涵的解释，青宁顿时豁然开朗，心中的最后一点迷雾也渐渐消散。
身心入静之后，他的思考方式比以往大有不同，所有的问题也能迎刃而解。
“难道说...蛇精每一次作恶，都会增加罪孽，时间一长，当蛇精的罪孽达到一个顶点之后，佛像再突然发威，出手将它杀了的话，就能得到巨大功德加身。”
“嗯...应该是这样的。”小涵涵思考了一会儿，随后有些惊讶道：“诶，你怎么突然这么聪明了，看来我以后都不能叫你笨牛了。”
青宁声音低沉道：“我本来也不笨！”
“我不管，不过嘛...嘿嘿。”
小涵涵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一笑。
青宁侧过牛头，投去疑惑的视线。
小涵涵解释道：“笨牛，你这下惨啰，你想想，那个和尚既然是为了成佛才将这只蛇精困在此地，你中途出手，不但毁坏了他的佛像，还将属于他的功德夺走了，这下你只怕要被他记恨一辈子。”
“毕竟都积累了百年的时间，换谁来都会心疼啊。”
青宁细细一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他不但顺利突破了修为，还将观光之法修炼圆满，原来都得益于这一百年功德的缘故。
正如小涵涵所说，万一对方心中怨恨，找上门来，该如何是好。
不过随即他又想到，人族的寿命大多短暂，况且都过去了数百年的时间，恐怕对方早就死了也说不定。
再说了，这片天地这么大，万族林立，想找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光是妖域之中，就不知道生存了多少的妖族，怎么也不可能找到自己。
这么一想，青宁倒是放心了许多。
青宁心中一动，将血精隐没于胸中，随后微睁的双眸缓缓开阖，眼中清澈明亮，平静如水。
“涵涵姑娘，你再这么盯着我，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拥有了人身，青宁自然十分高兴，但是他现在可是光秃秃的，身上一件衣物都没有，还被一个小姑娘盯着，他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呀！你醒了！”
完全没有察觉到青宁苏醒过来的小涵涵被吓了一跳，螓首微抬，正好对上了青宁的视线，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赶忙撇过头，娇哼一声。
“你这头笨牛有什么好看的，既然你不愿意，那我走？”
说罢，小涵涵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便要朝着庙门走去，黑暗中，一道霞红遮盖住了她如凝脂般的脸颊。
青宁不禁哑然一笑，想到她从蛇精手中救下自己，心中微微感动，下意识地便要起身道谢。
“今天的还真是多谢涵涵姑娘了，不然的话，我就要变成蛇精的腹中之物了。”
小涵涵顿住身子，刚一转头，便看到青宁赤身站在面前，顿时闭紧双眼，娇喝道：“你快把衣服穿上！我爹说了，不能随便看别人的身体，特别是男人的。”
闻言，青宁这才反应过来，难怪他刚刚感觉有些凉飕飕的。
刚想找一件衣物穿上，随后他突然想到，自己一直以来都是牛身，哪里需要穿衣服，自然也不可能会有。
青宁涨红个脸，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我没有衣服。”
“那你就变回去！”
“哦，好。”
一道青芒骤现，刹那后，青宁又变回了青牛的模样，他头上的牛角也重新长了出来，恢复如初。
小涵涵这才微微睁开眼睛，松了一口气，不过她看向青宁的眼神中有些怪异，回想起刚刚的一幕，她的小脸都有些发烫。
“既然你的伤也好了，那我们就走吧。”
小涵涵现在有些不敢看向青宁，眼神闪避。
青宁倒是显得十分平静，自从听息入静之后，他的心境很快就能平静下来，始终保持在一个寻常的状态。
他透过庙门看向了寺庙之外的状况，依旧是倾盆大雨，满地泥泞，唯一不同的是天空不再是那么的黑暗，有缕缕金芒穿透层层虚空，洒落而下。
青宁道：“涵涵姑娘，要不我们还是等等吧？”
小涵涵双手叉腰，道：“怕什么？这都是那只蛇精施展的妖术罢了，都是幻境，虚假的东西。”
话虽这么说，但是她的脚步一顿，没有再朝着庙门而去。
青宁心中苦笑，他怎么感觉涵涵姑娘和之前相比起来，性格完全不一样呢？
到目前为止，青宁的心中存在着诸多的疑惑，一时半会也想不通，所以还是决定询问小涵涵：“涵涵姑娘，你是怎么知道那个老妇人是蛇精变得？”
话音刚落，小涵涵转头看向了他，在这道目光下，不知为何，青宁忽然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小涵涵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头牛真是笨，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
青宁不解。
小涵涵继续说道：“那个妇人是假的，是那条蛇精施展的一个幻术而已，从一开始它就待在这个寺庙之中，一直盯着我们呢。”
青宁沉默不语，心中却是感到一阵后怕，这么说来，从他们进到这个寺庙开始，那只蛇精便一直在暗处观察着他们？
可是这样的话，它为什么要特地幻化出一个老妪，而不是直接出手将他们两个吞了？
青宁有些不解，他将心中的疑惑问出。
小涵涵听罢，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地上碎开的佛像：“我想...应该是和这个和尚有关。”
“能将一只修行乐数百年的妖物镇压，就说明也能够杀了它，但是几百年前的那个和尚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特地弄了一个佛像放在寺庙里面，恐怕是有其他的目的。”
青宁呢喃：“我听青爷爷说过，人族中有些佛门弟子，吃斋信佛，从不杀生的，我想那个和尚应该也是这样，所以才放了它一条命。”
“呵”
小涵涵撇了撇嘴，道：“既然不杀生，那为什么不直接放了它，而是废其修为，镇压百年？”
“这...”青宁一怔。
“我娘跟我说过，人族坏的很，各个人面兽心，诡计多端，特别是那些佛门的弟子，别看他们一副和善的模样，其实一肚子坏水呢。”
“佛门的和尚为了修炼成佛，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我听说他们最看重功德和罪孽，杀了大罪大恶之人，就能收获很大的功德之类的，好像只要功德圆满，便能去...去...极乐净土？”
“反正我也记不太清了，都是我娘说的，我看啊，那个和尚肯定也是为了功德，才把这只蛇精困在此地，让它吃掉路过的人。”
听到小涵涵的解释，青宁顿时豁然开朗，心中的最后一点迷雾也渐渐消散。
身心入静之后，他的思考方式比以往大有不同，所有的问题也能迎刃而解。
“难道说...蛇精每一次作恶，都会增加罪孽，时间一长，当蛇精的罪孽达到一个顶点之后，佛像再突然发威，出手将它杀了的话，就能得到巨大功德加身。”
“嗯...应该是这样的。”小涵涵思考了一会儿，随后有些惊讶道：“诶，你怎么突然这么聪明了，看来我以后都不能叫你笨牛了。”
青宁声音低沉道：“我本来也不笨！”
“我不管，不过嘛...嘿嘿。”
小涵涵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一笑。
青宁侧过牛头，投去疑惑的视线。
小涵涵解释道：“笨牛，你这下惨啰，你想想，那个和尚既然是为了成佛才将这只蛇精困在此地，你中途出手，不但毁坏了他的佛像，还将属于他的功德夺走了，这下你只怕要被他记恨一辈子。”
“毕竟都积累了百年的时间，换谁来都会心疼啊。”
青宁细细一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他不但顺利突破了修为，还将观光之法修炼圆满，原来都得益于这一百年功德的缘故。
正如小涵涵所说，万一对方心中怨恨，找上门来，该如何是好。
不过随即他又想到，人族的寿命大多短暂，况且都过去了数百年的时间，恐怕对方早就死了也说不定。
再说了，这片天地这么大，万族林立，想找一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光是妖域之中，就不知道生存了多少的妖族，怎么也不可能找到自己。
这么一想，青宁倒是放心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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