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弗兰肯斯坦
“生灵？”雪兰瞪大了眼睛，她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生灵是什么？”
“这里不太方便说话，”高个子女人递给了希尔一支烟，“两位不嫌弃的话，请跟我来。”
希尔没有接她的烟：“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女人把烟点上，呼出了一口气：“还记得吗？我说过，我们说不定不是敌人。”
“那我们也未必是朋友。”希尔的语气很坚决。
“这位警察朋友看起来很有警惕性，”高个子女人呼了口气，轻轻的吐出来白烟，“不过，我提醒一下，来到这里的人，都是有罪的人，警察朋友，你也不例外吧？”
“你放屁！”
女人轻轻笑了笑，一袭长裙随风飘逸：“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呢？警察同志，想必你也看到了，这个世界，并不正常。”
雪兰感到大脑都在颤抖：“我也有罪吗？还有，你说，这个世界真的不正常？”
“雪兰！别听她瞎说！”希尔大吼道。
“瞎说就瞎说吧，假语村言，爱信不信。”高个子女人昂了昂头，往巷口走去，“两位，跟上来吧。”
“希尔，跟上去吧。”
“为什么？”希尔的脸色很难看。
“希尔，你想想，我们从雪山开始，所经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不正常，就像……”雪兰顿了顿，她竭力地想找出能形容那种感觉的词，“就像被抛弃了一样，整个世界都没有几个人。”
就像被抛弃了一样……
希尔琢磨着这句话，她感到自己仿佛游离在世界的边缘。
抿了抿嘴唇，愣了好久，她对雪兰说道：“雪兰，我们算朋友吗？”
“当然算了。”
“如果……我杀了人呢？”
“什么？”雪兰瞪大了眼睛。
“没什么，我最近明天晚上都梦见自己杀了人。”
“你多心了吧。”
“也许吧。”
“你信了她的话？”
希尔笑了笑，看着高个子女人的背影：“没有，只是觉得她说得挺有趣的。”
雪兰松了口气：“我觉得你没有杀过人。”
一愣，希尔望着雪兰：“为什么？”
“我觉得你算是一个尽职尽责的警察，也是一个很理性的人，总之不管怎么说吧，”雪兰使劲歪着头，她总是不能很好地找出恰当的形容词，“你不像一个会杀人的人。”
点了一根烟，希尔呼了口气，说道：“走吧，跟着她。”
雪兰和希尔跟了上去，想了一会儿，她对着希尔说道：“我认为她说的那句话是错的。”
希尔来了兴趣：“为什么？你能这么肯定？”
雪兰点了点头，说道：“你想啊，她说：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是有罪的。别的我不能确定哈，但是我打包票，我绝对没犯过罪！”
希尔大笑了起来，对着雪兰挤眉弄眼的：“我觉得也是，你这种人胆小怕事，心软又懦弱，能干出那些事就见了鬼了。”
雪兰愤恨着瞪着她看，眼里全是不服气。
女人停了下来，停在她们面前的是一扇漆黑的大门，大门旁边有两个石柱，石柱上摆放着两颗人的头骨，在石柱下面，连着两颗巨大的齿轮，门紧紧地闭着，雪兰听到了里面有心脏跳动的声音。
砰砰，砰砰。
女人回过头来看了她们一眼，四周的一切都陷入了黑暗，房屋建筑上面有一双双的红点在亮着，她知道那是眼睛。
“两位，你们还是跟来了。”
女人走到石柱前，骷髅的上方有一根长长的尖刺，她把手狠狠地按了下去，流出的血渗到了头骨下面的圆圈里，“对了，说道哪儿了？生灵是吧。”
女人顿了顿，回过头来盯着雪兰的眼睛：“那是一种灵魂，一种会伪装的灵魂，一般而言，她会保持在刚刚死去时候的样子。”
我们看到的，是灵魂？
雪兰心里涌起一阵恐惧，她感到一切都能够解释了，但是还有一点她想不通：“那，为什么你看不到？”
高个子女人把手从尖刺上拔了出来，然后她走到了另一个柱子前再次把手按了下去：“那东西只会让她有印象的人看到，传说吸引来记忆里的人可以帮生灵获得解放，否则，她们会变成孤魂野鬼，彻底消失。”
我，和她，有交集？包括希尔？
雪兰张大了嘴巴，她难以置信。
那个像鬼一样，浑身是血的女孩，和她有交集？这怎么可能！
“我有一个问题。”
“说。”高个子女人把手从针尖上拔了下来，地面上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呢？”
“因为生灵没有意识，只有记忆。”齿轮传来啪一声的声音，雪兰看见大门在缓缓地打开。
“什么意思？”雪兰听不懂。
“随着生灵剩余的时间越少，生灵的意识会不断地削弱，这个时候，生灵剩下的东西就只有两样，一是继续存在下去的欲望，二是记忆中的人，这个时候，无论生灵说什么，变成什么，其实都是记忆的拼接，他们无法继续思考下去。”
雪兰苦笑了一下，说道：“那岂不是太可怜了……”
“也有其他的办法，”门彻底打开了，里面是一个豪华的房间，红地毯铺了满满一层，中间有两把豪华的椅子，一张桌子，大厅的墙上有一个巨大的雕塑，高个子女人做出了个请的手势，“比如说，夺取他人的意识，或者说，找到失落的记忆就能直接解放。”
“找到失落的记忆？”
女人走到了大厅的边缘，雪兰和希尔在中心坐下，不知道为什么，雪兰总听到有铁链响动的声音，哗啦，哗啦。
“是的，生灵是记忆的产物，生灵的存在本身就意味着真相没有解开，或者记忆出错，同时，被生灵牵引的人，往往面临记忆丢失，甚至是和生灵同样的问题……”
女人把钥匙插进了一个锁里，一道铁栏瞬间落下，把雪兰和希尔困在了中心！
希尔掏出了枪，对准了女人：“你想干什么？”
女人笑了笑，牙齿尖尖的：“你们两个是打开生灵记忆的钥匙，你们有绝对的危险，生灵应该不会不来吧……”
希尔朝着她开了几枪，女人冷冷地笑了笑，子弹从女人的身体上穿了进去，就像穿过了水一样！
子弹打在墙上，女人微笑着望着希尔，笑容阴阴的。
雪兰听到在雕像处传来了铁链破碎的声音，然后，地面响起了强烈的震动，雪兰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尸臭味，伴随着血的味道，越来越近。
“你在干什么！”
“那家伙是我最大的阻碍，二位，只要消灭了她，我就放你们走……”
“你是个小人！”雪兰大吼道。
“小不小人我不知道，”女人的脸上浮现出一股狞笑：“不过你们可能马上就要变成死人了！”
轰咚一声，雕像瞬间炸裂，雪兰往雕像处看去，一个高七米的巨人正张着两人大的嘴向她们走来！
那人的脸上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管，全身的皮肤都是死人的灰色，整个身体巨大无比，充满裂痕的脸拉开一道道血口子，散发着浓浓的尸臭。
“我好像在电影里看到过……”
“嗯，是的，”希尔举起了枪，“弗兰肯斯坦。”
“这里不太方便说话，”高个子女人递给了希尔一支烟，“两位不嫌弃的话，请跟我来。”
希尔没有接她的烟：“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女人把烟点上，呼出了一口气：“还记得吗？我说过，我们说不定不是敌人。”
“那我们也未必是朋友。”希尔的语气很坚决。
“这位警察朋友看起来很有警惕性，”高个子女人呼了口气，轻轻的吐出来白烟，“不过，我提醒一下，来到这里的人，都是有罪的人，警察朋友，你也不例外吧？”
“你放屁！”
女人轻轻笑了笑，一袭长裙随风飘逸：“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呢？警察同志，想必你也看到了，这个世界，并不正常。”
雪兰感到大脑都在颤抖：“我也有罪吗？还有，你说，这个世界真的不正常？”
“雪兰！别听她瞎说！”希尔大吼道。
“瞎说就瞎说吧，假语村言，爱信不信。”高个子女人昂了昂头，往巷口走去，“两位，跟上来吧。”
“希尔，跟上去吧。”
“为什么？”希尔的脸色很难看。
“希尔，你想想，我们从雪山开始，所经过的每一个地方都不正常，就像……”雪兰顿了顿，她竭力地想找出能形容那种感觉的词，“就像被抛弃了一样，整个世界都没有几个人。”
就像被抛弃了一样……
希尔琢磨着这句话，她感到自己仿佛游离在世界的边缘。
抿了抿嘴唇，愣了好久，她对雪兰说道：“雪兰，我们算朋友吗？”
“当然算了。”
“如果……我杀了人呢？”
“什么？”雪兰瞪大了眼睛。
“没什么，我最近明天晚上都梦见自己杀了人。”
“你多心了吧。”
“也许吧。”
“你信了她的话？”
希尔笑了笑，看着高个子女人的背影：“没有，只是觉得她说得挺有趣的。”
雪兰松了口气：“我觉得你没有杀过人。”
一愣，希尔望着雪兰：“为什么？”
“我觉得你算是一个尽职尽责的警察，也是一个很理性的人，总之不管怎么说吧，”雪兰使劲歪着头，她总是不能很好地找出恰当的形容词，“你不像一个会杀人的人。”
点了一根烟，希尔呼了口气，说道：“走吧，跟着她。”
雪兰和希尔跟了上去，想了一会儿，她对着希尔说道：“我认为她说的那句话是错的。”
希尔来了兴趣：“为什么？你能这么肯定？”
雪兰点了点头，说道：“你想啊，她说：所有来到这里的人都是有罪的。别的我不能确定哈，但是我打包票，我绝对没犯过罪！”
希尔大笑了起来，对着雪兰挤眉弄眼的：“我觉得也是，你这种人胆小怕事，心软又懦弱，能干出那些事就见了鬼了。”
雪兰愤恨着瞪着她看，眼里全是不服气。
女人停了下来，停在她们面前的是一扇漆黑的大门，大门旁边有两个石柱，石柱上摆放着两颗人的头骨，在石柱下面，连着两颗巨大的齿轮，门紧紧地闭着，雪兰听到了里面有心脏跳动的声音。
砰砰，砰砰。
女人回过头来看了她们一眼，四周的一切都陷入了黑暗，房屋建筑上面有一双双的红点在亮着，她知道那是眼睛。
“两位，你们还是跟来了。”
女人走到石柱前，骷髅的上方有一根长长的尖刺，她把手狠狠地按了下去，流出的血渗到了头骨下面的圆圈里，“对了，说道哪儿了？生灵是吧。”
女人顿了顿，回过头来盯着雪兰的眼睛：“那是一种灵魂，一种会伪装的灵魂，一般而言，她会保持在刚刚死去时候的样子。”
我们看到的，是灵魂？
雪兰心里涌起一阵恐惧，她感到一切都能够解释了，但是还有一点她想不通：“那，为什么你看不到？”
高个子女人把手从尖刺上拔了出来，然后她走到了另一个柱子前再次把手按了下去：“那东西只会让她有印象的人看到，传说吸引来记忆里的人可以帮生灵获得解放，否则，她们会变成孤魂野鬼，彻底消失。”
我，和她，有交集？包括希尔？
雪兰张大了嘴巴，她难以置信。
那个像鬼一样，浑身是血的女孩，和她有交集？这怎么可能！
“我有一个问题。”
“说。”高个子女人把手从针尖上拔了下来，地面上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呢？”
“因为生灵没有意识，只有记忆。”齿轮传来啪一声的声音，雪兰看见大门在缓缓地打开。
“什么意思？”雪兰听不懂。
“随着生灵剩余的时间越少，生灵的意识会不断地削弱，这个时候，生灵剩下的东西就只有两样，一是继续存在下去的欲望，二是记忆中的人，这个时候，无论生灵说什么，变成什么，其实都是记忆的拼接，他们无法继续思考下去。”
雪兰苦笑了一下，说道：“那岂不是太可怜了……”
“也有其他的办法，”门彻底打开了，里面是一个豪华的房间，红地毯铺了满满一层，中间有两把豪华的椅子，一张桌子，大厅的墙上有一个巨大的雕塑，高个子女人做出了个请的手势，“比如说，夺取他人的意识，或者说，找到失落的记忆就能直接解放。”
“找到失落的记忆？”
女人走到了大厅的边缘，雪兰和希尔在中心坐下，不知道为什么，雪兰总听到有铁链响动的声音，哗啦，哗啦。
“是的，生灵是记忆的产物，生灵的存在本身就意味着真相没有解开，或者记忆出错，同时，被生灵牵引的人，往往面临记忆丢失，甚至是和生灵同样的问题……”
女人把钥匙插进了一个锁里，一道铁栏瞬间落下，把雪兰和希尔困在了中心！
希尔掏出了枪，对准了女人：“你想干什么？”
女人笑了笑，牙齿尖尖的：“你们两个是打开生灵记忆的钥匙，你们有绝对的危险，生灵应该不会不来吧……”
希尔朝着她开了几枪，女人冷冷地笑了笑，子弹从女人的身体上穿了进去，就像穿过了水一样！
子弹打在墙上，女人微笑着望着希尔，笑容阴阴的。
雪兰听到在雕像处传来了铁链破碎的声音，然后，地面响起了强烈的震动，雪兰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尸臭味，伴随着血的味道，越来越近。
“你在干什么！”
“那家伙是我最大的阻碍，二位，只要消灭了她，我就放你们走……”
“你是个小人！”雪兰大吼道。
“小不小人我不知道，”女人的脸上浮现出一股狞笑：“不过你们可能马上就要变成死人了！”
轰咚一声，雕像瞬间炸裂，雪兰往雕像处看去，一个高七米的巨人正张着两人大的嘴向她们走来！
那人的脸上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管，全身的皮肤都是死人的灰色，整个身体巨大无比，充满裂痕的脸拉开一道道血口子，散发着浓浓的尸臭。
“我好像在电影里看到过……”
“嗯，是的，”希尔举起了枪，“弗兰肯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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