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香客失踪案
出了小院，叶乘风本想去柳叶街见见世面，顺便调养一下这几天憋出的内伤。
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似乎入不了花魁姐姐们的法眼。
而兜里秦摧城打赏的那一百两，在柳叶街也是连个水花都见不到。
至于什么金枪鏖战三千阵，银烛光临七八娇……
想想就……心向往之！
叶乘风冷静下来，暗自决定伤好了再来见识。
径直来到龙禁卫衙门武库，想要找几本武功秘籍修炼。
“一本武技需要20功绩点！”
守卫武库的兄弟丝毫不留情面，将他赶了出来。
“这位前辈，请问怎么才能获得功绩点？”
“任务堂领任务！”
叶乘风恍然。
这龙禁卫虽然藏有半座天下的武功，可也不可能任由龙禁卫随意学习。
若是没有功绩点的要求，谁还愿意出力？
毕竟龙禁卫的任务都不简单，也有风险，甚至有可能丢了命。
叶乘风挑选片刻，稳妥起见，挑了一个难度最低的任务。
“户部郎中王然夫人失踪案！”
卷宗上，只有寥寥几行记录。
五月初五，独自出城往铁佛寺上香，下落不明。
接下任务，叶乘风夹起卷宗回到靖安司。
……
上官明月是个跳脱的性格，禁足对她来说简直度日如年。
换上男装，翻过围墙。
上官明月安然落地，轻轻拍了拍鼓囊囊的胸脯。
父亲说不能走出王府半步，翻墙出来，应该算不得走！
靖安司诸人见上官明月进来，心头一紧。
上官明月被平王下了禁足令一事，在龙禁卫并非秘密。
众人眼神交流一番，赶紧离开，只当没看见上官明月。
“沈校尉，可有什么有趣的案子？”
沈三刀被点了名，身形一滞，赶忙堆笑道：“回殿下，近来安宁的很，在下正准备去勾栏耍耍。”
上官明月冷哼一声，不再追问。
她虽喜穿男装，但毕竟是个女子，听到勾栏终究有些羞赧。
沈三刀松了口气刚要离开，看见叶乘风夹着卷宗回到靖安司。
不忍看他再被李天权调教，沈三刀爽朗笑道：“乘风，一起去勾栏耍耍！”
叶乘风心中一动，刚要答应，却看见沈三刀身旁的上官明月。
那夜雨中，上官明月身披蓑衣，头戴斗笠。
叶乘风自己危在旦夕，无心留意她的容貌。
今日一见，只见上官明月身材高挑，双腿圆润修长。
尤其是眉如浓墨，目若星辰，英姿俊朗简直不像女子。
只是，没人告诉她穿男装要用束胸么？
她那胸脯虽不如陆彩云宏伟，但也颇具规模。
叶乘风咳嗽一声，正色凛然道：“沈校尉说的什么，在下听不懂！”
“？”
沈三刀略一沉吟，仍不放弃拯救叶乘风，疯狂使眼色道：“那日你身受重伤，让我扶你起来试试，你都忘了？走，我请客！”
“嗯？”
叶乘风跃跃欲试，终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放下卷宗，声音朗朗道：
“沈校尉想必记差了！在下三岁起学习思想品德，克己慎独，绝不会如此堕落！”
“你……”
“沈校尉休得再说，污蔑在下！”
上官明月面露赞许，拍了拍叶乘风的肩膀道：“正是如此，你切不可和这些老油子学坏了！”
“你……，好自为之！”
沈三刀摸了摸光滑的脑袋，愤然离开。
偌大的靖安司，只剩下上官明月和叶乘风。
“郡主殿下，听说您因为霸王甲的事被禁足了？”
当日若不是上官明月通融，叶乘风也不可能将霸王甲送到秦摧城手里，因此始终对她心怀感激。
本想上门致谢，却听说她因此被平王禁足，更是心中愧疚。
“小事而已！”
上官明月挥挥手，反正被禁足已经习以为常，不以为意道：“你怎么成了龙禁卫？”
“不想再当镖师了，刚巧昨日碰上李镇抚使……”
叶乘风没有再往下说，毕竟被胖揍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你这伤是三哥打的？”
叶乘风虽不知道李天权和上官明月的关系，但想来她口中的三哥应该指的就是李天权。
只是如今身在龙禁卫靖安司，不好表现出对上司的不满。
叶乘风点点头，面带微笑道：“李镇抚使在考校在下！”
上官明月冷哼一声，俊美的脸上露出不屑道：“你一个九品，加入龙禁卫，用得着他亲自考校？”
“我看他分明是因为霸王甲的事被父王责罚，迁怒于你！”
“李镇抚使为何会被责罚？”
上官明月犹豫片刻，不知从哪说起，索性岔开话题：“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手里拿的什么？”
“我刚接了个任务，要去查案。”
上官明月眼前一亮：“什么案子？”
“户部郎中王然的发妻出城进香时失踪了。”
叶乘风笑道：“一个小案子，其他前辈或许是看不上，我刚加入龙禁卫，正好拿来熟悉熟悉业务。”
“我和你一起去！”
“……”
叶乘风顿时明白沈三刀为何叫他走。
上官明月显然是违反了平王的命令私自出门，自己带她去查案，是觉得得罪一个李天权还不够？
更何况，万一上官明月出个意外，自己这条小命赔上都不够赎罪。
“怎么，你不愿意？”
“……”
叶乘风如同哑巴吃了黄连，有苦难言。
上官明月脸色一冷道：“我是六品！不需要你保护！”
说罢，她抢过卷宗，看了片刻眉头皱起。
“只有这些信息？从何查起？”
户部郎中，虽然只有五品，但却是典型的位卑权重，手中一支朱笔能够掌握大乾数十万两国帑的审批划转。
各州郡的大员，对这位财神爷门前的小鬼也得客客气气。
京兆尹陈广汉虽然不至于巴结他，但对此事也十分上心。
派人在定安城内外寻找半个月，依然不见踪影。
最后只得将案件上交龙禁卫。
但龙禁卫向来和百官不睦，这户部更是首当其冲。
作为百官中唯一能恶心龙禁卫的衙门，虽然不敢克扣预算，但也是能缓则缓。
因此龙禁卫上下对此也不上心，案件已经搁置大半月。
叶乘风初来乍到，恰好拿这20功绩点的小案子练手。
“郡主殿下！”
叶乘风沉思片刻道：“在下以为，铁佛寺虽然远，但城南皆是大道，路上行人众多，在路上出事的可能很小！”
“所以，你想先去王然府上？”
叶乘风点点头：“那王然虽然只是五品官身，在这定安城里算不得高官，但也不至于如此寒碜。”
“正室夫人出城进香，连个侍女都不跟着？”
上官明月眉毛一挑，目光犀利。
“你怀疑难道是王然的安排？”
叶乘风面无表情，声音平静道：“我查过王然身世，他原是江州商人子弟，家道中落后弃商从文，苦读十年中了进士，又花了十年，从七品主事升到五品郎中。”
升官、发财、死老婆！
上官明月自然也听过这类故事，但却从未当真。
“难道真有人会狠心对发妻下手？”
“看看再说！”
叶乘风不愿多说，上一世听过、见过类似的故事太多了。
甚至分割开来藏在冰箱、浴缸里的，也屡见不鲜！
两人一路问寻，按图索骥，总算找到了王然的住所。
青绿色的门楼下面摆放着两块砚台形状的青石，雕刻精美。
大门两侧挂着一副楹联：克己省身，俯仰无愧。
叶乘风指着楹联，啧啧赞道：“看来王大人志向不小！”
“砰砰砰！”
叶乘风敲门半晌，也不见王然宅中有人开门。
“别敲门了！”
巷子里路过一个老妪轻声道：“王夫人失踪的第二天，王大人就离开了，一直没有回来！”
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似乎入不了花魁姐姐们的法眼。
而兜里秦摧城打赏的那一百两，在柳叶街也是连个水花都见不到。
至于什么金枪鏖战三千阵，银烛光临七八娇……
想想就……心向往之！
叶乘风冷静下来，暗自决定伤好了再来见识。
径直来到龙禁卫衙门武库，想要找几本武功秘籍修炼。
“一本武技需要20功绩点！”
守卫武库的兄弟丝毫不留情面，将他赶了出来。
“这位前辈，请问怎么才能获得功绩点？”
“任务堂领任务！”
叶乘风恍然。
这龙禁卫虽然藏有半座天下的武功，可也不可能任由龙禁卫随意学习。
若是没有功绩点的要求，谁还愿意出力？
毕竟龙禁卫的任务都不简单，也有风险，甚至有可能丢了命。
叶乘风挑选片刻，稳妥起见，挑了一个难度最低的任务。
“户部郎中王然夫人失踪案！”
卷宗上，只有寥寥几行记录。
五月初五，独自出城往铁佛寺上香，下落不明。
接下任务，叶乘风夹起卷宗回到靖安司。
……
上官明月是个跳脱的性格，禁足对她来说简直度日如年。
换上男装，翻过围墙。
上官明月安然落地，轻轻拍了拍鼓囊囊的胸脯。
父亲说不能走出王府半步，翻墙出来，应该算不得走！
靖安司诸人见上官明月进来，心头一紧。
上官明月被平王下了禁足令一事，在龙禁卫并非秘密。
众人眼神交流一番，赶紧离开，只当没看见上官明月。
“沈校尉，可有什么有趣的案子？”
沈三刀被点了名，身形一滞，赶忙堆笑道：“回殿下，近来安宁的很，在下正准备去勾栏耍耍。”
上官明月冷哼一声，不再追问。
她虽喜穿男装，但毕竟是个女子，听到勾栏终究有些羞赧。
沈三刀松了口气刚要离开，看见叶乘风夹着卷宗回到靖安司。
不忍看他再被李天权调教，沈三刀爽朗笑道：“乘风，一起去勾栏耍耍！”
叶乘风心中一动，刚要答应，却看见沈三刀身旁的上官明月。
那夜雨中，上官明月身披蓑衣，头戴斗笠。
叶乘风自己危在旦夕，无心留意她的容貌。
今日一见，只见上官明月身材高挑，双腿圆润修长。
尤其是眉如浓墨，目若星辰，英姿俊朗简直不像女子。
只是，没人告诉她穿男装要用束胸么？
她那胸脯虽不如陆彩云宏伟，但也颇具规模。
叶乘风咳嗽一声，正色凛然道：“沈校尉说的什么，在下听不懂！”
“？”
沈三刀略一沉吟，仍不放弃拯救叶乘风，疯狂使眼色道：“那日你身受重伤，让我扶你起来试试，你都忘了？走，我请客！”
“嗯？”
叶乘风跃跃欲试，终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放下卷宗，声音朗朗道：
“沈校尉想必记差了！在下三岁起学习思想品德，克己慎独，绝不会如此堕落！”
“你……”
“沈校尉休得再说，污蔑在下！”
上官明月面露赞许，拍了拍叶乘风的肩膀道：“正是如此，你切不可和这些老油子学坏了！”
“你……，好自为之！”
沈三刀摸了摸光滑的脑袋，愤然离开。
偌大的靖安司，只剩下上官明月和叶乘风。
“郡主殿下，听说您因为霸王甲的事被禁足了？”
当日若不是上官明月通融，叶乘风也不可能将霸王甲送到秦摧城手里，因此始终对她心怀感激。
本想上门致谢，却听说她因此被平王禁足，更是心中愧疚。
“小事而已！”
上官明月挥挥手，反正被禁足已经习以为常，不以为意道：“你怎么成了龙禁卫？”
“不想再当镖师了，刚巧昨日碰上李镇抚使……”
叶乘风没有再往下说，毕竟被胖揍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你这伤是三哥打的？”
叶乘风虽不知道李天权和上官明月的关系，但想来她口中的三哥应该指的就是李天权。
只是如今身在龙禁卫靖安司，不好表现出对上司的不满。
叶乘风点点头，面带微笑道：“李镇抚使在考校在下！”
上官明月冷哼一声，俊美的脸上露出不屑道：“你一个九品，加入龙禁卫，用得着他亲自考校？”
“我看他分明是因为霸王甲的事被父王责罚，迁怒于你！”
“李镇抚使为何会被责罚？”
上官明月犹豫片刻，不知从哪说起，索性岔开话题：“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手里拿的什么？”
“我刚接了个任务，要去查案。”
上官明月眼前一亮：“什么案子？”
“户部郎中王然的发妻出城进香时失踪了。”
叶乘风笑道：“一个小案子，其他前辈或许是看不上，我刚加入龙禁卫，正好拿来熟悉熟悉业务。”
“我和你一起去！”
“……”
叶乘风顿时明白沈三刀为何叫他走。
上官明月显然是违反了平王的命令私自出门，自己带她去查案，是觉得得罪一个李天权还不够？
更何况，万一上官明月出个意外，自己这条小命赔上都不够赎罪。
“怎么，你不愿意？”
“……”
叶乘风如同哑巴吃了黄连，有苦难言。
上官明月脸色一冷道：“我是六品！不需要你保护！”
说罢，她抢过卷宗，看了片刻眉头皱起。
“只有这些信息？从何查起？”
户部郎中，虽然只有五品，但却是典型的位卑权重，手中一支朱笔能够掌握大乾数十万两国帑的审批划转。
各州郡的大员，对这位财神爷门前的小鬼也得客客气气。
京兆尹陈广汉虽然不至于巴结他，但对此事也十分上心。
派人在定安城内外寻找半个月，依然不见踪影。
最后只得将案件上交龙禁卫。
但龙禁卫向来和百官不睦，这户部更是首当其冲。
作为百官中唯一能恶心龙禁卫的衙门，虽然不敢克扣预算，但也是能缓则缓。
因此龙禁卫上下对此也不上心，案件已经搁置大半月。
叶乘风初来乍到，恰好拿这20功绩点的小案子练手。
“郡主殿下！”
叶乘风沉思片刻道：“在下以为，铁佛寺虽然远，但城南皆是大道，路上行人众多，在路上出事的可能很小！”
“所以，你想先去王然府上？”
叶乘风点点头：“那王然虽然只是五品官身，在这定安城里算不得高官，但也不至于如此寒碜。”
“正室夫人出城进香，连个侍女都不跟着？”
上官明月眉毛一挑，目光犀利。
“你怀疑难道是王然的安排？”
叶乘风面无表情，声音平静道：“我查过王然身世，他原是江州商人子弟，家道中落后弃商从文，苦读十年中了进士，又花了十年，从七品主事升到五品郎中。”
升官、发财、死老婆！
上官明月自然也听过这类故事，但却从未当真。
“难道真有人会狠心对发妻下手？”
“看看再说！”
叶乘风不愿多说，上一世听过、见过类似的故事太多了。
甚至分割开来藏在冰箱、浴缸里的，也屡见不鲜！
两人一路问寻，按图索骥，总算找到了王然的住所。
青绿色的门楼下面摆放着两块砚台形状的青石，雕刻精美。
大门两侧挂着一副楹联：克己省身，俯仰无愧。
叶乘风指着楹联，啧啧赞道：“看来王大人志向不小！”
“砰砰砰！”
叶乘风敲门半晌，也不见王然宅中有人开门。
“别敲门了！”
巷子里路过一个老妪轻声道：“王夫人失踪的第二天，王大人就离开了，一直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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