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如出一辙
秋无已经在这个房间呆了一天一夜了。虽然她没有出过这个房间但是靠着浮游灵还是看遍了村子全貌。
所谓的浮游灵就是纯净的没有意识的灵体，秋无将它们作为自己的眼睛游离在整个村子。
过程中她看见了和她一起被抓来的雨菲，雨菲和她的处境差不多。都是被拘禁在屋子里面，只是雨菲整日不见笑颜面。哭哭啼啼的她受了不少殴打。她的丈夫叫做李高升。是一个身体有残疾的三十多的老男人，左手在小的时候摔下山崖摔断了，在这样偏远的地方丧失了大半的劳动能力无遗是致命的，所以三十多岁依旧没有女孩子愿意嫁过来。李老头眼看着李家要后继无人心中焦急，所以才想花钱买一个媳妇。
秋无每天只是在房间静坐仿佛回到了身在慕家的那段时间，不哭不闹，也没什么不适应。但是雨菲整日想的都是如何逃跑。当她快要绝望的时候在第三天事情迎来了转机，李老头家里不富裕，房子都是土坯房，日子久了自然不是很牢靠，再加上已经过了几天他们一家以为雨菲应该死心了。雨菲却趁着夜晚她们熟睡敲了一个洞跑了出去。
第二天.....
“吃饭了。”
直到第二天上午送饭的人帮她送饭的时候才发现她跑了。
“一定要把人追回来。”李老头屋子挤着十几个人，有男有女，李老头一边说着一边出了屋子。其他人也散开到处寻找。
至于雨菲已经逃出村子三四公里了。但是三四公里其实不是一段很远的路，因为天黑路滑和不熟悉地形饶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出村子，出了村子却还找不到公路，在山里转了许久最后发现居然绕回来了。在下山过程中还崴了脚。
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找到公路，即便是拼命跑也只走出了三四公里。因为腿上的痛苦根本跑不了多快。
秋无知道雨菲一锤一锤的用地上稍微尖锐的石头凿穿了屋子。其实很大一部分功劳还得给老鼠，看着她在村子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看着她跑向村外的时候遇见半夜有人起夜上厕所的恐惧，她以为是抓她的人来了，没想到那个人仅仅只是喝醉了酒在村子里面瞎晃悠。当她欣喜的跑出村子的时候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是胡乱找了一个方向往山里跑去，兜兜转转的居然绕了回来。直到快天亮的时候借着微光才辨别了方向。
就在终于跑到公路上的时候遇见了准备去镇上的车子，虽然她再三恳求，但是车主依旧没有让她上车，因为雨菲身上身无分文，车主也害怕惹上麻烦。秋无在房间闭着眼睛，借着浮游灵看着雨菲一路逃亡，看着她哭倒在原地，看着她歇斯底里的叫喊，看着她一脸绝望的呆坐在路边，看着她在全力挣扎后依旧被绑上车子。
上午八点四十分......
雨菲状若疯魔的被抓回了李家。
“你还敢跑，你再跑啊，你再跑啊。”李老头手里拿着皮带一次又一次抽在了雨菲身上，也许是打的累了，将皮带递给了儿，自己拿起一旁的碗喝起水来。
李高升手里接过鞭子，似有不忍，第一时间没有挥下去。
“快点，你不打到她怕她还是会跑。”李老头的话传到了李高升耳朵里。
一次又一次......
空气中都是鞭子挥动的声音，雨菲的惨叫从一开始的撕心裂肺渐渐变得微弱，最后有些麻木了。眼神变得有些空洞，渐渐失去了聚焦。
“别打了，别打了，万一把姑娘打坏了就不好了。”李高升的母亲开口说话了。在李老头耳边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良久，李老头看了看自己儿子在看了看雨菲，点了点头。
“你今天晚上就把那个姑娘给办了，怀了你的种就不会想着跑了。”
听了自己父亲的话李高升愣了一秒，他打了一辈子光棍，这辈子脸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雨菲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但是眼底的欣喜和内心的渴望却无法掩饰。“这样好吗？要不等结婚那天？”李高升说道。
“有什么好不好的，反正都是你媳妇，哪天不是一样。收拾收拾里屋，今天就把事办了。”李老头语气不善。李高升听了父亲的话好像也是这个理便不再推脱。
“好。”他点了点头说道。
一整个白天都有三四个人守着雨菲，雨菲似乎也已经认命了，呆呆地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到了晚上，李高升早早地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了一件洗干净的衣服。屋子里面的人都露出了一个你懂的表情走了出去。
雨菲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但是当李高升去解她的衣服的时候雨菲如梦初醒。
“你要干嘛？”雨菲说道。
“你已经是我媳妇了。你说我要干嘛？”说着就去不顾雨菲的挣扎扑了上去。
但是李高升缺了一只手居然被雨菲挣脱了，一时间居然僵持了下来。
“你这样是会坐牢的你知不知道？”雨菲梨花带雨的说道。
“我才不管，你是我媳妇，咱们办事是天经地义。”
最后李高升还是叫来了家人帮忙。
半个小时后，雨菲心若死灰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了。
秋无在雨菲房间冲进几个人的时候睁开了眼睛，她知道她会经历什么。
哪怕雨菲的哭声中带着嘶哑，依旧没能换来怜悯，这一刻秋无有些迷茫，当初是不是该直接救下她？浮游灵是没有任何攻击性的，没有灵光的温养就会慢慢消散。
秋无想起来她当初临死的那一刻，哪怕她哭泣，哀求，诅咒，依旧没有改变她的结局，雨菲的下场多多少少和她有一些相似，却是比她好得多了。
她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手指，叹了一口气。她当初犹豫了，也许是对的，也许是错的，谁知道呢。
对比她的幸运，她也许不够幸运，但是对比她的不幸，她却又幸运的多。
几天以后，秋无再次看见雨菲，蓬头乱发的她和当初那个女孩大相径庭。明天就是婚期，明天将要举行她和昌其的婚礼。
昌家上上下下一脸喜色，请帖也发好了。甚至为了办婚礼还特意从城里订了一套婚纱。
时间到了，秋无被好几个人看着，先是洗了一个澡，随后换上了订的婚纱，穿到身上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熟悉，那复古的风格和艳丽的红色竟和九梨出嫁时候如出一辙。妆画好了，妆并不是很浓，只是稍微修饰了一番，但是那种自然的美还是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秋无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露出了罕见的微笑。
“和当初如出一辙啊。”微弱的声音被嘈杂的幻境埋没。
随后视线被一张红色的布料遮挡，但是晶莹的珠子依旧在她眼前摇曳着。
所谓的浮游灵就是纯净的没有意识的灵体，秋无将它们作为自己的眼睛游离在整个村子。
过程中她看见了和她一起被抓来的雨菲，雨菲和她的处境差不多。都是被拘禁在屋子里面，只是雨菲整日不见笑颜面。哭哭啼啼的她受了不少殴打。她的丈夫叫做李高升。是一个身体有残疾的三十多的老男人，左手在小的时候摔下山崖摔断了，在这样偏远的地方丧失了大半的劳动能力无遗是致命的，所以三十多岁依旧没有女孩子愿意嫁过来。李老头眼看着李家要后继无人心中焦急，所以才想花钱买一个媳妇。
秋无每天只是在房间静坐仿佛回到了身在慕家的那段时间，不哭不闹，也没什么不适应。但是雨菲整日想的都是如何逃跑。当她快要绝望的时候在第三天事情迎来了转机，李老头家里不富裕，房子都是土坯房，日子久了自然不是很牢靠，再加上已经过了几天他们一家以为雨菲应该死心了。雨菲却趁着夜晚她们熟睡敲了一个洞跑了出去。
第二天.....
“吃饭了。”
直到第二天上午送饭的人帮她送饭的时候才发现她跑了。
“一定要把人追回来。”李老头屋子挤着十几个人，有男有女，李老头一边说着一边出了屋子。其他人也散开到处寻找。
至于雨菲已经逃出村子三四公里了。但是三四公里其实不是一段很远的路，因为天黑路滑和不熟悉地形饶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出村子，出了村子却还找不到公路，在山里转了许久最后发现居然绕回来了。在下山过程中还崴了脚。
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找到公路，即便是拼命跑也只走出了三四公里。因为腿上的痛苦根本跑不了多快。
秋无知道雨菲一锤一锤的用地上稍微尖锐的石头凿穿了屋子。其实很大一部分功劳还得给老鼠，看着她在村子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看着她跑向村外的时候遇见半夜有人起夜上厕所的恐惧，她以为是抓她的人来了，没想到那个人仅仅只是喝醉了酒在村子里面瞎晃悠。当她欣喜的跑出村子的时候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是胡乱找了一个方向往山里跑去，兜兜转转的居然绕了回来。直到快天亮的时候借着微光才辨别了方向。
就在终于跑到公路上的时候遇见了准备去镇上的车子，虽然她再三恳求，但是车主依旧没有让她上车，因为雨菲身上身无分文，车主也害怕惹上麻烦。秋无在房间闭着眼睛，借着浮游灵看着雨菲一路逃亡，看着她哭倒在原地，看着她歇斯底里的叫喊，看着她一脸绝望的呆坐在路边，看着她在全力挣扎后依旧被绑上车子。
上午八点四十分......
雨菲状若疯魔的被抓回了李家。
“你还敢跑，你再跑啊，你再跑啊。”李老头手里拿着皮带一次又一次抽在了雨菲身上，也许是打的累了，将皮带递给了儿，自己拿起一旁的碗喝起水来。
李高升手里接过鞭子，似有不忍，第一时间没有挥下去。
“快点，你不打到她怕她还是会跑。”李老头的话传到了李高升耳朵里。
一次又一次......
空气中都是鞭子挥动的声音，雨菲的惨叫从一开始的撕心裂肺渐渐变得微弱，最后有些麻木了。眼神变得有些空洞，渐渐失去了聚焦。
“别打了，别打了，万一把姑娘打坏了就不好了。”李高升的母亲开口说话了。在李老头耳边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良久，李老头看了看自己儿子在看了看雨菲，点了点头。
“你今天晚上就把那个姑娘给办了，怀了你的种就不会想着跑了。”
听了自己父亲的话李高升愣了一秒，他打了一辈子光棍，这辈子脸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雨菲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但是眼底的欣喜和内心的渴望却无法掩饰。“这样好吗？要不等结婚那天？”李高升说道。
“有什么好不好的，反正都是你媳妇，哪天不是一样。收拾收拾里屋，今天就把事办了。”李老头语气不善。李高升听了父亲的话好像也是这个理便不再推脱。
“好。”他点了点头说道。
一整个白天都有三四个人守着雨菲，雨菲似乎也已经认命了，呆呆地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到了晚上，李高升早早地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了一件洗干净的衣服。屋子里面的人都露出了一个你懂的表情走了出去。
雨菲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但是当李高升去解她的衣服的时候雨菲如梦初醒。
“你要干嘛？”雨菲说道。
“你已经是我媳妇了。你说我要干嘛？”说着就去不顾雨菲的挣扎扑了上去。
但是李高升缺了一只手居然被雨菲挣脱了，一时间居然僵持了下来。
“你这样是会坐牢的你知不知道？”雨菲梨花带雨的说道。
“我才不管，你是我媳妇，咱们办事是天经地义。”
最后李高升还是叫来了家人帮忙。
半个小时后，雨菲心若死灰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死了。
秋无在雨菲房间冲进几个人的时候睁开了眼睛，她知道她会经历什么。
哪怕雨菲的哭声中带着嘶哑，依旧没能换来怜悯，这一刻秋无有些迷茫，当初是不是该直接救下她？浮游灵是没有任何攻击性的，没有灵光的温养就会慢慢消散。
秋无想起来她当初临死的那一刻，哪怕她哭泣，哀求，诅咒，依旧没有改变她的结局，雨菲的下场多多少少和她有一些相似，却是比她好得多了。
她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手指，叹了一口气。她当初犹豫了，也许是对的，也许是错的，谁知道呢。
对比她的幸运，她也许不够幸运，但是对比她的不幸，她却又幸运的多。
几天以后，秋无再次看见雨菲，蓬头乱发的她和当初那个女孩大相径庭。明天就是婚期，明天将要举行她和昌其的婚礼。
昌家上上下下一脸喜色，请帖也发好了。甚至为了办婚礼还特意从城里订了一套婚纱。
时间到了，秋无被好几个人看着，先是洗了一个澡，随后换上了订的婚纱，穿到身上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熟悉，那复古的风格和艳丽的红色竟和九梨出嫁时候如出一辙。妆画好了，妆并不是很浓，只是稍微修饰了一番，但是那种自然的美还是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秋无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露出了罕见的微笑。
“和当初如出一辙啊。”微弱的声音被嘈杂的幻境埋没。
随后视线被一张红色的布料遮挡，但是晶莹的珠子依旧在她眼前摇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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