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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 百年之仇(下)

    “方可芙是我的师姐,可惜患上了恶疾,已经走了两年了。我记得她和我说过,方可蓉身性顽劣,从出生就与别人不同,而她的母亲,一直偷偷训练她,教她武功,被方可芙发现后,她居然不顾姐妹情深,想杀了她,方可芙走投无路,拜于符门派前,师父收了她,教她武功,后来我也进了符门派,她便成了我的师姐。”

    “原来是这样。那你?”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我死了,现在好好的在你面前?”

    鲁怡婷笑了笑,伸出了手,往手心里倒了点水,只见手里慢慢凝聚成一颗颗水珠,随后变幻成各种形态,又消散成雾气从掌心消失了。

    “这?”

    “你认为,凡人能教你这个?”鲁怡婷又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尾椎处,只见一条狐狸尾巴正晃来晃去。

    “你是,妖?”

    “嗯。我的父亲母亲都是妖。小的时候,他们把幼年的我丢在了一家人家门口,当时的我其实不是三岁,我已经有十几岁了,已经有了记事的能力,可无奈身体还没有能够完全发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生母把我丢弃在门口。”

    “说实话,我也不愿和我的母亲生活在一起。”

    “为何?她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这么做吧?”

    “她的难言之隐?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在别人嘴里,我母亲是一个小三,和别人偷晴生得我,就算这不是真的,我也接受不了。”

    “我曾经也试过去找我的母亲,就算她换了名字,换了身份,我也能够认出她,可我去找他的时候,你知道他说什么吗?她说,我讨厌你,我不喜欢小孩子缠着我,还要我抚养她长大?可笑。所以后来,我便放弃了找她。几百年来,我被无数个家庭收养,看着他们一个个病死,我又去下一家,被收养,然后长大,他们死了,我再去找下一家,重复着这一生。”

    “我叫鲁怡婷,也叫谭珊,也叫司徒音,也叫拓跋宓亚宁,我有好多名字,可我却没有一个真正属于我的名字。你知道吗,我的父亲是只狐狸,我母亲也是只狐狸。一个五尾,一个七尾,而我是稀有的九尾。”

    “九尾?传说九尾很厉害,你也很厉害吧?”

    “当然,把我杀了能长生不老,有上万年的灵力,师姐是第一个知道我妖的身份,符门派长老也知道我妖的身份,师姐尽全力守护我的身份,可那符门派的老东西却想杀了我,夺我灵珠,把我炼成仙丹,让他能长生不老,师姐病死后,长老们就坐不住了,一心想杀我,我天天活在恐惧中,直到那一天,我不小心误食了能让妖物暴怒的灵草,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等到傍晚我清醒过来,发现我已经把符门派的人全部杀光了,我很害怕,所以我躲到了山下,找到了鲁家,成为他们的小姐,改了名字,换了身份。可不知为何,方可芙的妹妹找上了我,扬言要杀了我,我只好配合她,制造了假死,然后躲到了这里,可没想到她居然又找上我!还杀了村子里的人。”

    鲁怡婷说着说着,开始抽泣:“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都说九尾能带来好运,可我却害死了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当年师姐还没死之前,造了这个簪子,说如果她的妹妹想要害人,记得把这个簪子给那个人,这是特制的簪子,可以在危急关头用作保命之物,所以当我发现他要害你时,我便扮做宫中侍女,把簪子给了你。”

    “原来如此。好悲惨的经历。”吕小雨在一旁听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我有一点奇怪,二十年前的悬案,你记得吗?”

    “记得。”

    “说来也奇怪,师姐和我提起过她的生辰,好巧不巧,那天正是杀人犯金盆洗手的日子,那天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花季少女失踪的案子了,这因此也成了一桩悬案。”

    正说着,邬华休和梓姜带回了食物和药。

    “怎么样?已经醒了啊。你好,我是邬华休,司里寺卿。这位是我的贴身侍从梓姜。有什么事先吃饭再说吧。苒苒,先帮她上个药吧。”

    上完药后,李然然扶着鲁怡婷到小桌前吃饭,鲁怡婷吃了几口便道,“你们是来调查什么的?”

    “我们是来调查这簪子的由来,不过这么久了,想必你也已经全部告诉李然然了吧。那么,关于二十年前那桩案子,你刚刚说杀人犯金盆洗手的日子是你师姐的生辰?也就是杀人犯销声匿迹的那天你师姐正好出生,这也太巧了,你知道她母亲是谁吗?”

    “她母亲?倒是也和我提起过,她母亲的名字很好听,叫南宫琉。”

    “什么?!南宫琉!?”

    “什么?!南宫琉!?”

    邬华休李然然吕小雨梓姜四人全部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这可把孩子们吓了一跳。

    “怎么了?你们听过这名字?”

    “是啊,太奇怪了。”李然然不可思议的点了点头。

    “现在想想的话,重名也是有可能的。”邬华休倒是很镇定。

    “重名?当年整个清傅国就她一个姓氏是南宫的,因为南宫这个姓氏早就在初川二十九年的时候被全部消除了。”

    “?什么意思?全部消除?”

    “是啊,当年的宋王府曾娶进门一个女子,也叫南宫琉,娶进门的时候鞭炮声响彻整条街,所以也算是轰动一时,可宋王府的那位公子宋时温是个花花公子,把南宫琉娶进门后没多久,就和一个小有名气的舞女歌矢崎在一起了,也就是我的母亲。当时南宫琉为了留在宋王府,就说可以为宋王府添新人,于是便诞下一子,结果孩子刚出生就夭折了。宋时温的父亲一气之下把南宫琉满门都灭了,南宫这个姓氏便不存在了。那年我才出生,所以我也是听别人讲的,这可在当时闹的是满城风雨沸沸扬扬,谁都知道。”

    邬华休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轻笑了一声,“原来是上一代的恩怨,几百年的仇恨,让自己的儿女来算帐,可真是不负责。”

    李然然疑惑地看着邬华休“你在说啥啊?”

    邬华休放下筷子,定了定神,说道:“鲁怡婷,你说你母亲当年和宋时温在一起,而且那一年你正好出生,你有没有想过,宋时温就是你父亲呢?”

    “这不可能,宋时温是宋王府的大少爷。”

    “没说大少爷不是妖,你不也是大小姐?”

    鲁怡婷一下子没了话说。

    “宋时温和歌矢崎生了你,因为两人都是妖,所以他们的女儿也是妖,而当年的南宫琉只是个普通人,再者按照当时朝代,还没有出现妖这一说吧。所以当年的南宫琉生的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也解释的通的,是因为一妖一人,怎么会生出个健康孩子。”

    “在之前,我们遇见了变成怪物的南宫琉,她一心想要报仇,把我和李然然认成了宋时温和歌矢崎,很明显,她到死都不知道他们在骗她,宋时温娶她纯粹是为了满足歌矢崎吸收少女阳气使自己永葆青春。”

    “至于二十年前那个案子,南宫琉绝对不是巧合,那时的南宫琉已经变成一个鬼魂,可以附身于将死之人身上,之前去看望吕小雨叔叔时,就是南宫琉附身了。因此,二十年前的案子应该是南宫琉为了活下来,附身于将死之人身上,至于为什么杀少女,应该和孩子有关。”

    “孩子?”

    “我怀疑,那具身体已经有了身孕,我看过有史料记载,附身于有身孕的人身上,魂魄就会被孩子拖住,离不开这具身体,南宫琉因为之前的丧子之痛于心不忍,只好将孩子抚养长大,自己也需要花季少女的阳气来维持孩子的健康,因此才有了那桩悬案。”

    “现在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不过这也只是我的一点猜测和幻想,具体情况,我们或许需要找到本人来验证。”

    “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