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潘家大宅魔门现
顾文达用力跺了跺地板：
“听闻匪窝必有密道，我只是想看看这里有没有暗道而已，有的话我们从地道里离开。”
潘淑婉一时间没有跟上顾文达的脑洞，显得有些尴尬。
“公子其实不用顾忌太多，淑婉明白这只是事急从权，不会扭扭捏捏作那小儿女之态的。”
“是吗，潘小姐如此开明，那我就不用担忧了。”
看着面前的潘淑婉，顾文达摊了摊手，“地下没有密道。”
“潘小姐，在下冒犯了。”
说罢，顾文达向潘淑婉走近。
潘淑婉微微低头，脸色愈发红润。
“轰隆~”
两人耗费了太多时间，大火已经烧到了这房间外，一堵墙壁支撑不住，轰然倒塌。
潘淑婉似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顾文达身后躲去。
顾文达却脚步一转，反而又闪身到了潘淑婉的背后，大手伸出，一把揪住了潘淑婉的后颈衣领，然后脚尖轻点，飞身而起。
“轰隆~”
房屋再度发生倒塌的瞬间，顾文达已经双脚连点，向着另一侧飞扑而去。
而在他的手中，被揪住后颈衣领提着的潘淑婉，一脸呆滞。
她早已经准备好了，但这时候才发现，一切跟她想象的有些不同。
顾文达却神情淡然，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
先前他以迅若奔雷的一刀试探对方，但终究没能试探出什么来。
不能百分百肯定对方就是模拟进程里的血魔教人，他也不好直接一刀砍死对方。
但心头的疑虑却仍旧没有彻底消去。
背起对方，让对方伏在自己的身后？
这样冒大风险的事情，顾文达怎肯去做。
万一对方真是那**妖女，在这种情形下，自己就算武功更高一筹，也很有可能会在阴沟里翻船。
黑风寨中，处处大火，整个寨子几乎快要被烧得精光了。
顾文达提着潘淑婉在火场的上空飞掠，好几个起落之后，已经落到了山寨外的一处山崖上。
他将潘淑婉放开，沉默地看向山寨之中。
这样的大火，山寨里仍旧没有看到有人奔跑，似乎在大火发生之前，这就已经是一座死寨一般。
八品武者的惊人目力，能让他看到山寨的另一边。
在那一边，众多捕快虽然显得很狼狈，但至少性命无碍。
而在他的身旁，潘淑婉一张脸蛋微微泛白，额上也见了些细汗。
顾文达侧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胸脯缓缓起伏，一口气终于渐趋平稳。
她脸上带着些憧憬也似的亮光，向顾文达问道：
“公子，刚刚那个，就是武人常说的‘轻功’吗？”
“没错。”
顾文达点了点头，掩饰了他是八品武者的消息，说道，
“我这轻功练得不好，让潘小姐见笑了。”
潘淑婉摇头，眼里的憧憬仍未完全褪去：
“这种感觉真是好呢，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像公子一样，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跃。”
顾文达目光一闪，脸上泛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似有意无意地问道：
“潘小姐也对武道感兴趣？”
潘淑婉摇了摇头：
“倒不是对什么武道感兴趣，只是如果我能拥有那样高来高去的能力，出外踏青采风，也就能渡险境如履平地了吧。”
竟只是为了丹青作画采风方便？
“潘小姐家中应该也有看家护院的高强武者吧。”
顾文达平静地看着渐渐烧成废墟的黑风寨，低沉的声音自喉咙里缓缓吐出来，
“我先前进入这山寨里，也正好遇上了一位武道强者，那人四处搜寻，莫不是也在搜寻潘小姐来着？”
面前的潘淑婉瞪大两只明亮的眼眸，略带茫然地看着顾文达。
微微思索了一下，她温声说道：
“我其实并不懂分辨武者的武力强大与否，爹爹聘请的护院里，最厉害的应该是马师傅，但他也并没有如公子这般能于空中飞掠的能力。”
顿了顿，潘淑婉又道：
“莫非是爹爹担心我的安危，又另外聘请了强大的武者过来？”
顾文达定定地看着面前的潘淑婉，直看得对方略显娇羞地低下头去，才收回了自己明晃晃的目光。
他发现，即便是经过了多番试探，自己也仍旧分辨不出对方是否在说谎。
面前的潘淑婉，难道真的仅仅只是一名寻常的富家小姐？
“下一次模拟，我一定要选择保留记忆，那样就能清楚明了地弄清蒙面人的真实身份了。”
心中如此想着，顾文达对着面前的潘淑婉微微一笑，说道：
“潘小姐，令尊想必已经等得心焦了，我们这就走吧。”
……
林安县，潘家大宅。
内宅之中，包括县令、县尉在内，县衙一应人等，全部列席。
平日里，像顾文达这等捕快，是根本没有资格和各位县衙大人们一同列席的。
但今日，他们却正是主角。
潘员外举杯劝酒，充分地表达出了对诸位英雄即使救下小女的感激，并表示愿自捐万两金银为县衙的建设发展做出贡献。
县令笑得合不拢嘴。
酒过三巡，席间最年轻的捕快顾文达，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捕头王磊等人正要架着顾文达回去，主人潘员外却笑着摆手。
“几位不用麻烦，就让这位小神捕先在宅子里歇下吧，等酒醒了我再雇马车送他回去就好了，我潘家别的没有，客房多的是。”
捕头王磊看了旁边的县令等人一眼，连连摆手，说道：
“这如何使得，宅中女眷众多，不合规矩……”
潘员外却是爽朗一笑：
“不碍事，小女也正好想等小恩公醒来，好好跟他道谢呢。”
县衙众人看了看生得剑眉星目，哪怕是酣醉状态也仍旧显得俊美非常的顾文达，对视了一眼，心中都不约而同地泛起了某个想法。
嘶～～
好家伙！
小顾这是要飞黄腾达了啊！
几名捕快看着这样的顾文达，都是羡慕不已。
单刀闯山寨，救得美人归，偏生他又长得一身好皮囊，正是最能让少女怀春的少年英雄形象。
所以，小顾他英雄救美的作为，一下子就让潘小姐芳心暗许了？
这怕不是要成就一段佳话。
最终，在县令大人的默许下，捕快顾文达被留了下来。
而离开了潘家大宅之后，捕快队伍里，有一人显得有些忿忿不平。
“头，我也只有十九岁啊，正是英雄少年的好时候，要是让我先一步找到潘小姐，这潘家的佳婿不就是我了吗？”
听了这句话，其他捕快们看着这人，都是表情诡异地摇了摇头。
这人急了起来：
“怎么，你们不相信？”
“不是不信。”
捕头王磊叹息着摇了摇头，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道，“小谢啊，你以为单纯救了佳人，就能让佳人以身相许了吗？”
“难道不是吗？”
“小谢啊，你还是太年轻。不懂人与人是不可一概而论的。”
“小顾救了人，是‘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而你救了人，就只能是‘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来世做牛做马，报此大恩’，明白了吗？”
再次拍了拍“小谢”的肩膀，老捕快黄九砸吧砸吧嘴唇，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而队列里的其他捕快，也都轮番走来，拍了拍“小谢”的肩膀，看了看他的面庞，一个个摇头叹气的离去。
原地只留下“小谢”一个，在风中凌乱。
这个世界怎么了？丑人吃你们家大米了吗？
捕快们渐行渐远，而这时候的顾文达，早已经被安置到了潘家的客房内。
潘家下人悄悄关上房门离去，外间传来了温和的嗓音。
“顾公子安置好了吗？”
“回小姐，已经安置好了，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好，顾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要多上心，等明儿他醒了，记得来告诉我一声。”
“好的，小姐。”
……
外间说话声音远去，客房内顾文达的呼吸声，很有韵律地响着。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深夜时分。
整座潘家大宅，都陷入到了夜的寂静之中。
顾文达歇息的客房外，无声无息间，已经有数道暗色钢针穿透了窗棂纸，扎入床铺里。
房间里发出一声闷哼，然后便再无声息。
又过了好半晌，房门“咿呀”打开，一道纤弱单薄的身影，从外扑入。
纤弱身影黑衣蒙面，扑入房间的瞬间，便已经屈指成爪，直往床铺上抓去。
“嗤~”
如钢铁般的手指抓去，却直接陷了进去，是极柔软的触感，里面填充的只是棉被，根本不是人体。
蒙面人心中大惊，就要往后跃开。
然而，一切都显得迟了些。
头顶上空，一抹暗沉的刀光斩落。
伴随着的，是顾文达冰冷的话语：“我等你很久了。”
这一瞬间，蒙面人只觉得如同被恐怖的凶兽盯上了一般，一时间汗毛倒竖，全身冷汗齐冒。
刀光斩落，迅疾无比，在这漆黑的夜里，像是一头潜藏于暗处的猛虎无声嘶吼，扑向了蒙面人的后背。
白虎跳涧！
从《五虎断门刀（残）》里领悟出来的“白虎跳涧”，这一刻大放异彩。
在这一刀的压力下，下方的蒙面人艰难挪动身躯，在千钧一发的时刻里，猛然扑到了右侧墙壁处。
那里，正是房间的窗户所在。
……
“听闻匪窝必有密道，我只是想看看这里有没有暗道而已，有的话我们从地道里离开。”
潘淑婉一时间没有跟上顾文达的脑洞，显得有些尴尬。
“公子其实不用顾忌太多，淑婉明白这只是事急从权，不会扭扭捏捏作那小儿女之态的。”
“是吗，潘小姐如此开明，那我就不用担忧了。”
看着面前的潘淑婉，顾文达摊了摊手，“地下没有密道。”
“潘小姐，在下冒犯了。”
说罢，顾文达向潘淑婉走近。
潘淑婉微微低头，脸色愈发红润。
“轰隆~”
两人耗费了太多时间，大火已经烧到了这房间外，一堵墙壁支撑不住，轰然倒塌。
潘淑婉似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顾文达身后躲去。
顾文达却脚步一转，反而又闪身到了潘淑婉的背后，大手伸出，一把揪住了潘淑婉的后颈衣领，然后脚尖轻点，飞身而起。
“轰隆~”
房屋再度发生倒塌的瞬间，顾文达已经双脚连点，向着另一侧飞扑而去。
而在他的手中，被揪住后颈衣领提着的潘淑婉，一脸呆滞。
她早已经准备好了，但这时候才发现，一切跟她想象的有些不同。
顾文达却神情淡然，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
先前他以迅若奔雷的一刀试探对方，但终究没能试探出什么来。
不能百分百肯定对方就是模拟进程里的血魔教人，他也不好直接一刀砍死对方。
但心头的疑虑却仍旧没有彻底消去。
背起对方，让对方伏在自己的身后？
这样冒大风险的事情，顾文达怎肯去做。
万一对方真是那**妖女，在这种情形下，自己就算武功更高一筹，也很有可能会在阴沟里翻船。
黑风寨中，处处大火，整个寨子几乎快要被烧得精光了。
顾文达提着潘淑婉在火场的上空飞掠，好几个起落之后，已经落到了山寨外的一处山崖上。
他将潘淑婉放开，沉默地看向山寨之中。
这样的大火，山寨里仍旧没有看到有人奔跑，似乎在大火发生之前，这就已经是一座死寨一般。
八品武者的惊人目力，能让他看到山寨的另一边。
在那一边，众多捕快虽然显得很狼狈，但至少性命无碍。
而在他的身旁，潘淑婉一张脸蛋微微泛白，额上也见了些细汗。
顾文达侧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胸脯缓缓起伏，一口气终于渐趋平稳。
她脸上带着些憧憬也似的亮光，向顾文达问道：
“公子，刚刚那个，就是武人常说的‘轻功’吗？”
“没错。”
顾文达点了点头，掩饰了他是八品武者的消息，说道，
“我这轻功练得不好，让潘小姐见笑了。”
潘淑婉摇头，眼里的憧憬仍未完全褪去：
“这种感觉真是好呢，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像公子一样，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跃。”
顾文达目光一闪，脸上泛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似有意无意地问道：
“潘小姐也对武道感兴趣？”
潘淑婉摇了摇头：
“倒不是对什么武道感兴趣，只是如果我能拥有那样高来高去的能力，出外踏青采风，也就能渡险境如履平地了吧。”
竟只是为了丹青作画采风方便？
“潘小姐家中应该也有看家护院的高强武者吧。”
顾文达平静地看着渐渐烧成废墟的黑风寨，低沉的声音自喉咙里缓缓吐出来，
“我先前进入这山寨里，也正好遇上了一位武道强者，那人四处搜寻，莫不是也在搜寻潘小姐来着？”
面前的潘淑婉瞪大两只明亮的眼眸，略带茫然地看着顾文达。
微微思索了一下，她温声说道：
“我其实并不懂分辨武者的武力强大与否，爹爹聘请的护院里，最厉害的应该是马师傅，但他也并没有如公子这般能于空中飞掠的能力。”
顿了顿，潘淑婉又道：
“莫非是爹爹担心我的安危，又另外聘请了强大的武者过来？”
顾文达定定地看着面前的潘淑婉，直看得对方略显娇羞地低下头去，才收回了自己明晃晃的目光。
他发现，即便是经过了多番试探，自己也仍旧分辨不出对方是否在说谎。
面前的潘淑婉，难道真的仅仅只是一名寻常的富家小姐？
“下一次模拟，我一定要选择保留记忆，那样就能清楚明了地弄清蒙面人的真实身份了。”
心中如此想着，顾文达对着面前的潘淑婉微微一笑，说道：
“潘小姐，令尊想必已经等得心焦了，我们这就走吧。”
……
林安县，潘家大宅。
内宅之中，包括县令、县尉在内，县衙一应人等，全部列席。
平日里，像顾文达这等捕快，是根本没有资格和各位县衙大人们一同列席的。
但今日，他们却正是主角。
潘员外举杯劝酒，充分地表达出了对诸位英雄即使救下小女的感激，并表示愿自捐万两金银为县衙的建设发展做出贡献。
县令笑得合不拢嘴。
酒过三巡，席间最年轻的捕快顾文达，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捕头王磊等人正要架着顾文达回去，主人潘员外却笑着摆手。
“几位不用麻烦，就让这位小神捕先在宅子里歇下吧，等酒醒了我再雇马车送他回去就好了，我潘家别的没有，客房多的是。”
捕头王磊看了旁边的县令等人一眼，连连摆手，说道：
“这如何使得，宅中女眷众多，不合规矩……”
潘员外却是爽朗一笑：
“不碍事，小女也正好想等小恩公醒来，好好跟他道谢呢。”
县衙众人看了看生得剑眉星目，哪怕是酣醉状态也仍旧显得俊美非常的顾文达，对视了一眼，心中都不约而同地泛起了某个想法。
嘶～～
好家伙！
小顾这是要飞黄腾达了啊！
几名捕快看着这样的顾文达，都是羡慕不已。
单刀闯山寨，救得美人归，偏生他又长得一身好皮囊，正是最能让少女怀春的少年英雄形象。
所以，小顾他英雄救美的作为，一下子就让潘小姐芳心暗许了？
这怕不是要成就一段佳话。
最终，在县令大人的默许下，捕快顾文达被留了下来。
而离开了潘家大宅之后，捕快队伍里，有一人显得有些忿忿不平。
“头，我也只有十九岁啊，正是英雄少年的好时候，要是让我先一步找到潘小姐，这潘家的佳婿不就是我了吗？”
听了这句话，其他捕快们看着这人，都是表情诡异地摇了摇头。
这人急了起来：
“怎么，你们不相信？”
“不是不信。”
捕头王磊叹息着摇了摇头，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道，“小谢啊，你以为单纯救了佳人，就能让佳人以身相许了吗？”
“难道不是吗？”
“小谢啊，你还是太年轻。不懂人与人是不可一概而论的。”
“小顾救了人，是‘小女子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而你救了人，就只能是‘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来世做牛做马，报此大恩’，明白了吗？”
再次拍了拍“小谢”的肩膀，老捕快黄九砸吧砸吧嘴唇，长叹一声，转身离去。
而队列里的其他捕快，也都轮番走来，拍了拍“小谢”的肩膀，看了看他的面庞，一个个摇头叹气的离去。
原地只留下“小谢”一个，在风中凌乱。
这个世界怎么了？丑人吃你们家大米了吗？
捕快们渐行渐远，而这时候的顾文达，早已经被安置到了潘家的客房内。
潘家下人悄悄关上房门离去，外间传来了温和的嗓音。
“顾公子安置好了吗？”
“回小姐，已经安置好了，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好，顾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要多上心，等明儿他醒了，记得来告诉我一声。”
“好的，小姐。”
……
外间说话声音远去，客房内顾文达的呼吸声，很有韵律地响着。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深夜时分。
整座潘家大宅，都陷入到了夜的寂静之中。
顾文达歇息的客房外，无声无息间，已经有数道暗色钢针穿透了窗棂纸，扎入床铺里。
房间里发出一声闷哼，然后便再无声息。
又过了好半晌，房门“咿呀”打开，一道纤弱单薄的身影，从外扑入。
纤弱身影黑衣蒙面，扑入房间的瞬间，便已经屈指成爪，直往床铺上抓去。
“嗤~”
如钢铁般的手指抓去，却直接陷了进去，是极柔软的触感，里面填充的只是棉被，根本不是人体。
蒙面人心中大惊，就要往后跃开。
然而，一切都显得迟了些。
头顶上空，一抹暗沉的刀光斩落。
伴随着的，是顾文达冰冷的话语：“我等你很久了。”
这一瞬间，蒙面人只觉得如同被恐怖的凶兽盯上了一般，一时间汗毛倒竖，全身冷汗齐冒。
刀光斩落，迅疾无比，在这漆黑的夜里，像是一头潜藏于暗处的猛虎无声嘶吼，扑向了蒙面人的后背。
白虎跳涧！
从《五虎断门刀（残）》里领悟出来的“白虎跳涧”，这一刻大放异彩。
在这一刀的压力下，下方的蒙面人艰难挪动身躯，在千钧一发的时刻里，猛然扑到了右侧墙壁处。
那里，正是房间的窗户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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