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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两封信件

    三人离去后,小木屋中出现了一匹狼,这是小时候的檀当归救下的那匹受伤的小狼,并为他取名为梵若……

    白天初看着元熙说道:“他不得不离开,他有自己的使命,而这些只有他自己去经历,我们任何人都不能替他去经历,我们能做的是就是尽可能的让他不要太难过……”

    梵若亲昵的蹭了蹭白天初的腿,随后看着屋外那早就消失不见的身影,眼神中流露出不舍,与无尽的担忧……

    白天初对着梵若耐心的说道:“此时的你还不够强大,你的出现只会让他感觉到自己过于自信,也会让他过于醒目,最终成为他的累赘。”

    听到这句话的狼明显变得有些沮丧,它希望自己能陪在檀当归的身边,但又害怕自己会成为他的累赘,在这疑惑的眼神看着白天初,仿佛在问,它有什么办法能变得强大,成为檀当归的依靠!

    白天初轻轻摸着梵若的头,他当然知道梵若的想法,最后白天初想着自己不能明着成为檀当归的依靠,不能明着保护檀当归,不如训练梵若,让它成为天下狼群的头狼,最终站在檀当归的身后,代替他们看着檀当归,保护檀当归……

    白天初语重心长的说:“我会训练你,帮助你成为天下狼群的头狼,让天下的狼群成为他的后盾,保护他!而成为狼群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可这样一个不小心你可能会付出性命,如何!你可愿意为了他去战斗!”

    梵若回想起檀当归请求白天初救他的样子是那样的坚毅,那样的毫不犹豫,那么如今自己为了他将这条命丢了又如何,毕竟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当初那个久了它的孩子,梵若坚定不移的看着白天初,郑重的点了点头,白天初也不吝啬,赞许的看着梵若,忍不住感慨到:“当初他没有看错你,只是我们要离开这里,要是他回来发现了我们,他就会有数不清的问题,扰得人头疼!”

    梵若点点头!

    就这样,一人一狼离开了云灵境……

    此刻,若耶山比寻常更为幽静,好似从来没有人住过一般。

    在若耶山的檀当归,时常在若耶溪捉鱼,再放生,好似抓的不是鱼而是这若耶溪的溪水,静静地闭上眼感受溪水从手指尖缓缓流过。亦在林中逐风逗鸟,感受风从脸颊拂过的瞬间,着实享受,时而在树下睡个觉,呼吸着山林间花草树木的味道,林间总能传来爽朗的笑声。白天初时常手持竹条到处追着檀当归上天入地,师兄弟三人时而修炼,时而大闹,这样的日子好不逍遥自在。

    来到山下的三人,既兴奋又好奇,外面对他们来说如同一个没有玩过的物件,尤其是檀当归。

    三人优哉游哉的走着,路过茶棚便坐下喝碗茶,路过村庄便借住农家,一路嘻嘻哈哈,一如在若耶山的样子。

    檀当归一离开小木屋便迫不及待的想要打开信件,奈何白天初在信件外下了结界,檀当归试了所有的办法,依旧没能将信件打开。檀当归道:“这老头,心眼真多,存心不让我看啊!”

    沐木看着檀当归没这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沐木从檀当归手中拿过信件,仔细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不妥,于是想到了临走前白天初说的话:“师弟,等我们下山了再看吧!”

    檀当归道:“师兄,你说他是不是防着我呢,至于吗!”

    沐木道:“至于啊,你看师傅多了解你!”

    檀当归听完沐木的话,嘴角抽了抽,此时山中一道灵力飞来,传来白天初浑厚的声音:“臭小子,下山再看!”

    檀当归听完,朝着小木屋的的方向大喊道:“老头,你到底要不要让我看啊?!”

    沐木道:“哎,师弟师傅不是说了离开再看吗?!”

    檀当归说完后过了半晌,空中再没有传来一点动静,檀当归感到自己一拳打在空气中,没有收到一点回应,檀当归感到无力,快速将信件收起来,跑了起来,嘴里道:“师兄师姐,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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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来到嘉禾城中,街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不同于若耶山的幽静,没有山青,没有溪水,却有着若耶山没有的烟火味。檀当归一人走在前面,一切都是新鲜模样,视野所见皆是让檀当归感到新奇的有趣的东西,此时檀当归心情很是愉悦,少了白天初的耳提面命,更是撒欢了玩。

    三人来到一间客栈,要了两间上房。

    “师弟,师傅给你的信现在可以看了,打开看一下,看看师傅写了什么”沐木说道。

    如今下山了,檀当归终于可以看信了,好奇了一路,要不是信封上设了结界,檀当归早就打开来看了!

    三人坐在桌前,檀当归从腰间的幻灵囊中取出白天初给的两封信,其中一封信封上是写着,——风儿亲启。

    打开信封,信纸是由上好的水纹纸所写,打开便有浓浓的墨香,很是舒适。信上的字刚劲有力,又有那么一些不正经的意味在里面,一看便知是白天初亲笔所写,果真是字如其人。

    “风儿,另一封是你母亲亲笔所写,便是她为你取名檀风,表字当归。预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看到此处便让人气不打一处来,就不能多说一句话,一个字?什么叫下回分解,这是将自己当做说书先生了?这到底是想表达什么呢,檀当归嘟囔着嘴,一脸委屈的看向一旁的沐木,那眼中充满了憋屈。

    沐木挠了挠头,有些束手无策,只能道:“师弟,你也别怪师傅,他不说肯定有他的原因的!”

    檀当归不用猜都知道沐木要说什么,嘴里一张一合:“师弟,你也别怪师傅,他不说肯定有他的原因的!”说完,檀当归顺着沐木的话往下说,只是那话中有些许调侃:“是是是,师兄说的是!”

    沐木听完也只是笑笑不做声,自己的师弟总是要自己疼的。檀当归转过头,继续往下看,这不看还好,越看越觉得懊恼!只见信中继续道:

    “你们若是有时间,临安静客轩看看,哪里与你有缘。哦,对了,临安还有一处西子湖,风景甚好,尤其是那十里荷塘,尔等且去一赏。

    另外你们离开若耶山后,爷爷亦会离开,游历四方,不必寻我。

    老朽去也!”

    檀当归看完白天初的信件默默将信叠起,边收小嘴还喋喋不休道:“这老头,太气人了,这说一半留一半,还游历四方,这下好了,等我回若耶山你在哪都不知道!难怪要我们下山离开才能打开信封,合着这是怕我冲上去拔你胡子呢,逃得这么快!‘’

    沐木看完一脸茫然,师傅这是自己游历四方,还不告知去向,这是要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样子,任谁都知道,白天初这是在历练三人,然而这说话有一句没一句的搞得沐木都不知道是否该听白天初的,这信看完别说檀风了,连自己都想追着问了,嘴里直念叨:“师傅这是何意?”

    柳梦溪一手搭在桌角,一手端起茶杯微微用力,随后喝了口茶隐去心中的复杂情绪,放下茶杯,这才缓缓开口,不咸不淡道:“有娘亲就是好!”语气中似有一丝酸酸的,柳梦溪向来淡然,这一丝异常到让人不易察觉,反倒是让人感觉有些心疼,檀当归尚有母亲为其取字,而自己的母亲却不知去向。

    将信收好放置一旁,檀当归低头、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很是满意,毕竟说明了自己的娘亲还是希望自己回到她身边的,开心的笑道:“师姐,有娘亲吗?”

    柳梦溪愣了愣,心里想着:“有吗,应该有的吧,不然自己怎么出生的呢?!”随后摇摇头:“不对,若是有,为何从不曾看过她?!”

    两人看着柳梦溪摇头,也不知是何意,沐木只当柳梦溪没有娘亲,说道:“应该是没有,我就没有,不然我也不会跟着师傅这么多年了!”

    檀当归则是在一旁想着白天初信中的话:“当归,何意?落叶当归根吗……可我娘亲是谁,她长什么样呢?不过瞧我生的这样英俊潇洒,拥有皓月星辰般的眼眸,遗世独立的气质,她…应该也不会太差吧。”

    若是常人收到一封从未谋面的娘亲给予自己的信多少会有些怅然,或有些觉得不可思议,然檀当归异于常人,从小到大无论受了多少苦都从未哭过,更是从不知眼泪为何物,也从未见过身边的师兄师姐以及白天初哭过,因此每每遇到一些别扭的事情便是一副奇奇怪怪的模样。然而此时看着沐木的一脸呆愣,而柳梦溪总是一脸平静,平静之下似乎蕴藏着复杂繁琐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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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当归拿起白天初所谓的娘亲给他的信,信封上画有一朵红莲,檀当归动作有些迟钝,似乎这朵红莲在吸引着他,目光逐渐变得空洞,信封上的红莲很是妖艳,细看之下与当归额间的红莲长得竟一般无二。檀当归摸了摸额间的红莲似是有些发热,许是与这信封上的红莲有所感应。柳梦溪取过信件,竟无法打开,好似这信封蕴藏着灵力,旁人无法打开,遂将信件归还于当归。

    檀当归有些迫不急待地想要知道娘亲给他写了什么,便急忙打开信件,取出信纸,将其展开,信纸上的字迹娟秀,一看便知是女子所写,纸上似曾被打湿,有些许字还未干便已被打湿晕开。信里写道:

    “风儿,见字如晤,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表明你已离开若耶山。不要怪娘亲狠心,娘亲不是不想你留在娘亲身边长大,让前辈将你带走实属无奈之举,只怪娘亲能力不足,无法护你周全。

    从你出生时便与常人不同,你是笑着来到这世间,但却比寻常婴孩要小上几分,直到你长到你四五岁时仍比寻常人瘦弱,仍是无法站立,所幸天赋尚佳。你离开之际,已然九岁,却只能刚学会走路,当日前辈将你带走,曾言,你命运不凡,是以娘亲知晓只有让你离开,方能让你安然成长。

    水华玄鞭本是娘亲的法器,却在你出生之时自动认你为主,由原来的玄色变成如今这朱红色,束于你腰间,此后便是娘亲也轻易无法使用,如今既已认你为主,便是你的。切记,此器曾是怨气极深的法器,娘亲用尽半身修为方才将其压制。如今怨气虽暂时得以压制,然不知何时会爆发,须得至真至善且意志坚定方不受影响,是以,在遇事之时切不可乱了心神,失了方寸。

    风儿,自小你便见善若惊,然未来你的路如何,不可预计,但愿你能保持初心,听鸟语,闻花香,此生自在不受束缚。

    如今,我儿已然长大,诚如前辈所言。

    最后娘亲一切尚好,你父亲亦然。

    勿念。”

    信件终是看完,檀当归很是不解,信中并未言明娘亲的来历,那么娘亲是谁?父亲又是谁?自己离开的时候又是什么情景?这封信又是何时所写?……太多太多的疑惑围绕在檀当归脑中。想了半天,仍旧没有找到答案,既然不知原因,檀当归便也不再懊恼,事情总有水落石出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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