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何氏父子
顺利入学的学子均要换上风氏校服，几大世家的学子会在风氏的校服绣上自己家的标记花纹：风氏的梨花，白氏的古莲，何氏的银杏，翟氏的胡杨！！此外的小家族或是散修的校服上均绣上兰花，以此来区分，通过测试的学子，即刻领取校服，且离开后不能将校服带走！校服上的绣花先均附有灵力，穿上校服方可在风氏进出，但也仅仅是可以走动的地方，例如禁地、藏经阁等地方是无法随意走动的！！
午时过后，蒋听枫穿着洁白的校服来到檀当归的屋子，想着的是邀檀当归一同出去走走，这蒋听枫也是个颇爱玩闹之人，跟檀当归走到一处，也算是臭味相投合！！
二人来到后山，山中溪水清澈，二人自是要下水玩闹一番！蒋听枫道：“檀兄，夏日炎炎，可溪水倒是颇有凉意，待久了还觉得浑身哆嗦！！”
檀当归伸手一指，远处便飞来一截树枝，檀当归拿着这截树枝在水面拍得正是尽兴，听到这话后说道：“你看你，在水中一动不动，当然会发颤，看我，我这样怎么会冷呢！”说完将手中的树枝扔向蒋听枫。
蒋听枫接过树枝半信半疑：“是吗？？我试试！！”
没了树枝的檀当归直接换手来拍打水面，随后跳起瞬息间钻入深水中，一个呼吸间，抓着两条鱼游到蒋听枫身边浮出水面，溅起的水花大多浇在了蒋听枫身上，吓得蒋听枫一激灵，蒋听枫忍不住埋怨道：“檀兄，我不是这花草树木，无需你浇水解渴，你这一下，只觉得更冷了！”
刚说完，打了一声喷嚏，看着檀当归手上抓着两条奋力挣扎的鱼，不屑道：“你这抓个鱼还要先往人身上浇水吗！！”
蒋听枫揉揉鼻子，檀当归走到蒋听枫身侧，搭在蒋听枫肩上道：“诶，小老弟！我跟你说啊，我这技艺可是从小练到大，练出来的！”
蒋听枫疑惑道：“你那样不是把鱼都吓走了吗？？！！”
檀当归道：“这你就不懂了，这鱼呢但凡受到一点惊吓便会逃走，但是呢它们逃走也是有规律的，比如要是有人追杀你，你怎么办？！”
蒋听枫道：“当然是往隐秘的地方跑，比如树林，或者偏僻的巷子好隐藏行踪！！”
檀当归道：“所以这鱼也一样，受了惊吓便会往水深的地方，或是水草密集之处逃窜，那知道了这些，再去抓，不就轻轻松松的了吗！”
蒋听枫道：“这鱼没有受惊，不是更容易抓到吗！”
檀当归道：“那多没意思，一点乐趣都没有～”
蒋听枫看着将手中的鱼放生，急道：“诶，你放了干嘛。”
檀当归道：“这上天有好生之德，咱们呢开心开心就够了，就不用吃了它吧，再说这风氏的膳食荤素搭配，口味多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何苦为难这溪里的鱼呢～”
蒋听枫忍不住一抽，这到底是为难这溪里的鱼！！还没等蒋听枫开口，便被檀当归拉着离开了水面，片刻间，溪水已然干透，又是那个清爽的翩翩公子。
回头一看，蒋听枫嘴里忍不住念叨着：“还不为难，合着刚刚那吓得人家四处逃窜的不是你啊。”
蒋听枫，看向檀当归，道：“檀兄，你额间这朵红莲真是招摇，与那白公子的白莲还要美上几分！！”
檀当归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道：“可能是我喜欢穿红衣，所以把它染红了吧，嘻嘻！！！”
蒋听枫走上前，仔细看了看檀当归额间的红莲道：“红莲配上这风氏校服似乎显得更艳红了！！”
檀当归看着水中的自己，额间的红莲似乎在对他笑着，道：“哦～！是吗？”
檀当归带着蒋听枫离开了后山，四处闲逛，隐约间听到一声笛音，断断续续，檀当归很是好奇，独自一人寻着笛音走去，走了半晌，远远看到一个身着金色衣衫的男子立于院中，看着远处的山林，檀当归走进院中道：“这笛声真是清脆嘹亮！”
吹笛之人微微回头，看到那朵红莲之时，微微有些欣喜，而吹笛之人似是有些按捺情绪，道：“你是何人？！”
檀当归道：“我啊！”檀当归心想，人家看起来怎么也算长辈，最重要的是这人不像老顽童，檀当归后退一步，难得正经的拱了拱手道：“檀风，字当归。”
吹笛之人听完后，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道：“天涯海角知几许，落叶归根是当归，这个字不错！”
檀当归突然被夸，当然笑脸盈盈：“多谢啦！”这说话的样子还真是不能多正经一会。
檀当归继续道：“前辈是何人？怎会在这偏远之处？！”
对方不答反问道：“你是此次来听学的学子吧，”见檀当归点头后，继续道：“我是何怀信，或许你该唤我一声先生！”
檀当归心想，之前听白水的叔父说过，今年的听学，有个洛阳何氏来讲授茶艺，看来就是眼前这个人了……
不过既然是来授学的先生，怎会住在这偏远的地方呢？檀当归前后左右环顾一周，左右看不出来这是个授学先生该住的地方，难道不应该像白捭阖一样前呼后拥的住在院子里？！
檀当归早就忘记了白氏本该来授学的先生是爱热闹的白一矢，白捭阖临时才决定要来梨花落凑这个热闹……
檀当归恍然大悟道：“你就是那个来讲授茶艺的先生？！”
何怀信笑呵呵的看着檀当归道：“正是！”
檀当归指着周围继续问道：“那你怎么会住在这……”
何怀信道：“这里不好？”
何怀信这句话倒是让檀当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只是檀当归不知道的，何怀信年轻时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后来才变成这副不问世事的模样，此次若非是风氏大长老，怕是任谁也无法请得动……
檀当归道：“听说这以往风氏听学只有五艺，而且只针对四大世家子弟，这次这是为什么会有所改变呢！你既然是授课先生，知不知道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何怀信也不知是何原因，道：“这个吗，怕是只有风氏大长老才知晓其中缘由了……”说到此，何怀信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今年有此变化，能来听学的人有所增，不再有所局限，也是好的，不是吗？！”
何怀信一脸欣喜，显然看到檀当归很是欢喜。
檀当归细细回味道：“好像是这么个意思！”
两人正聊着，屋内忽然传来一声问候：“阿爹，是来客人了吗？！”
何怀信指着出来的何致远向檀当归介绍道：“这是我的长子，何奕，何致远！！”说完回头看向何致远，微微摇头。
檀当归回想起之前的几次测评都没有见到何致远，道：“何公子，何公子也是来听学的？怎么昨日射艺没有见到？”
何致远道：“在下一直在角落里看着，昨日轮到在下测试时天色已晚，或许檀公子已经离开了吧！！不过，昨日檀公子的那一箭倒很是精彩！”
何致远与何怀信一般，外衫上绣着金色的银杏叶，很是精致，不同的是何致远穿的是风氏的白色校服，而何怀信因是授课先生，因此穿的是何氏宗主的服饰！
何怀信倒是没有听到何致远提到昨日射艺测评一事，表示自己也很好奇，道：“哦？有多精彩呢？！”
何致远道：“阿爹，很精彩呢！”然后就说着昨日檀当归是如何完成那样的一箭！
三人聊了许久……
说完招呼檀当归进屋喝茶：“檀公子，进来喝盏茶吧！”
何怀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激动的竟然忘了将人喊进屋喝杯茶！
檀当归道：“不了不了，我该回去了，我师兄师姐该担心了。”
何怀信有些依依不舍，想要留下檀当归，但是又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只能作罢，道：“好，我们课堂上见。”
“等等！”檀当归刚走几步，便听到何怀信略有些不舍的声音传来。
檀当归转过身不不解道：“先生可还有什么事吗？”
何怀信从腰间取下来一块玉佩直接丢给檀当归，檀当归伸手接住，拇指在上面摩挲着，玉牌上刻着精细的银杏叶，纹理细致，摸上去并温润平滑，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檀当归不解，这可是第一次见面，也没什么渊源，怎么就突然给自己一块玉牌？？檀当归如此想着，也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这是什么？为什么给我呢！”
何怀信道：“这是枰栌轩的通行玉牌，我见你很是喜欢，觉得投缘，便送你一块，他日你若是来我这枰栌轩，便可不受阻拦……”
檀当归也不推脱直接将玉牌收好，笑道：“哦？那我可是没什么东西送何宗主的！”
何怀信道：“无妨，本就是我看你欢喜，是我自愿送你的。”
檀当归对着何怀信就是一礼，道：“多谢先生，在下告辞！”
何怀信点点头，和善的看着檀当归转过身。
檀当归大摇大摆的走了，空留下一脸欣慰的何怀信和满是担忧的何致远……
何致远看着檀当归远去的背影，：“阿爹，就这样出来，只怕他未来的路怕是很难走吧！！”
檀当归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眼前，何怀信才转过头往屋里走：“阿远，他的路只能他自己走，再难走我们也无法代替一二！”
檀当归不知道，何怀信便是他娘亲在信中提到的父亲，时隔多年终于看到自己的儿子，说不激动怎么可能呢！
回到精舍，便看到一盅莲子羹静静放在桌上，檀当归打开盖子，莲子香味浓郁，檀当归拿起勺子，三下五除二，便吃完，吃完擦擦嘴，意犹未尽，自从檀当归在西子湖边与白捭阖提过莲子去掉莲心后，白捭阖炖的莲子羹再也不是那苦苦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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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过后，蒋听枫穿着洁白的校服来到檀当归的屋子，想着的是邀檀当归一同出去走走，这蒋听枫也是个颇爱玩闹之人，跟檀当归走到一处，也算是臭味相投合！！
二人来到后山，山中溪水清澈，二人自是要下水玩闹一番！蒋听枫道：“檀兄，夏日炎炎，可溪水倒是颇有凉意，待久了还觉得浑身哆嗦！！”
檀当归伸手一指，远处便飞来一截树枝，檀当归拿着这截树枝在水面拍得正是尽兴，听到这话后说道：“你看你，在水中一动不动，当然会发颤，看我，我这样怎么会冷呢！”说完将手中的树枝扔向蒋听枫。
蒋听枫接过树枝半信半疑：“是吗？？我试试！！”
没了树枝的檀当归直接换手来拍打水面，随后跳起瞬息间钻入深水中，一个呼吸间，抓着两条鱼游到蒋听枫身边浮出水面，溅起的水花大多浇在了蒋听枫身上，吓得蒋听枫一激灵，蒋听枫忍不住埋怨道：“檀兄，我不是这花草树木，无需你浇水解渴，你这一下，只觉得更冷了！”
刚说完，打了一声喷嚏，看着檀当归手上抓着两条奋力挣扎的鱼，不屑道：“你这抓个鱼还要先往人身上浇水吗！！”
蒋听枫揉揉鼻子，檀当归走到蒋听枫身侧，搭在蒋听枫肩上道：“诶，小老弟！我跟你说啊，我这技艺可是从小练到大，练出来的！”
蒋听枫疑惑道：“你那样不是把鱼都吓走了吗？？！！”
檀当归道：“这你就不懂了，这鱼呢但凡受到一点惊吓便会逃走，但是呢它们逃走也是有规律的，比如要是有人追杀你，你怎么办？！”
蒋听枫道：“当然是往隐秘的地方跑，比如树林，或者偏僻的巷子好隐藏行踪！！”
檀当归道：“所以这鱼也一样，受了惊吓便会往水深的地方，或是水草密集之处逃窜，那知道了这些，再去抓，不就轻轻松松的了吗！”
蒋听枫道：“这鱼没有受惊，不是更容易抓到吗！”
檀当归道：“那多没意思，一点乐趣都没有～”
蒋听枫看着将手中的鱼放生，急道：“诶，你放了干嘛。”
檀当归道：“这上天有好生之德，咱们呢开心开心就够了，就不用吃了它吧，再说这风氏的膳食荤素搭配，口味多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何苦为难这溪里的鱼呢～”
蒋听枫忍不住一抽，这到底是为难这溪里的鱼！！还没等蒋听枫开口，便被檀当归拉着离开了水面，片刻间，溪水已然干透，又是那个清爽的翩翩公子。
回头一看，蒋听枫嘴里忍不住念叨着：“还不为难，合着刚刚那吓得人家四处逃窜的不是你啊。”
蒋听枫，看向檀当归，道：“檀兄，你额间这朵红莲真是招摇，与那白公子的白莲还要美上几分！！”
檀当归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道：“可能是我喜欢穿红衣，所以把它染红了吧，嘻嘻！！！”
蒋听枫走上前，仔细看了看檀当归额间的红莲道：“红莲配上这风氏校服似乎显得更艳红了！！”
檀当归看着水中的自己，额间的红莲似乎在对他笑着，道：“哦～！是吗？”
檀当归带着蒋听枫离开了后山，四处闲逛，隐约间听到一声笛音，断断续续，檀当归很是好奇，独自一人寻着笛音走去，走了半晌，远远看到一个身着金色衣衫的男子立于院中，看着远处的山林，檀当归走进院中道：“这笛声真是清脆嘹亮！”
吹笛之人微微回头，看到那朵红莲之时，微微有些欣喜，而吹笛之人似是有些按捺情绪，道：“你是何人？！”
檀当归道：“我啊！”檀当归心想，人家看起来怎么也算长辈，最重要的是这人不像老顽童，檀当归后退一步，难得正经的拱了拱手道：“檀风，字当归。”
吹笛之人听完后，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道：“天涯海角知几许，落叶归根是当归，这个字不错！”
檀当归突然被夸，当然笑脸盈盈：“多谢啦！”这说话的样子还真是不能多正经一会。
檀当归继续道：“前辈是何人？怎会在这偏远之处？！”
对方不答反问道：“你是此次来听学的学子吧，”见檀当归点头后，继续道：“我是何怀信，或许你该唤我一声先生！”
檀当归心想，之前听白水的叔父说过，今年的听学，有个洛阳何氏来讲授茶艺，看来就是眼前这个人了……
不过既然是来授学的先生，怎会住在这偏远的地方呢？檀当归前后左右环顾一周，左右看不出来这是个授学先生该住的地方，难道不应该像白捭阖一样前呼后拥的住在院子里？！
檀当归早就忘记了白氏本该来授学的先生是爱热闹的白一矢，白捭阖临时才决定要来梨花落凑这个热闹……
檀当归恍然大悟道：“你就是那个来讲授茶艺的先生？！”
何怀信笑呵呵的看着檀当归道：“正是！”
檀当归指着周围继续问道：“那你怎么会住在这……”
何怀信道：“这里不好？”
何怀信这句话倒是让檀当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只是檀当归不知道的，何怀信年轻时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后来才变成这副不问世事的模样，此次若非是风氏大长老，怕是任谁也无法请得动……
檀当归道：“听说这以往风氏听学只有五艺，而且只针对四大世家子弟，这次这是为什么会有所改变呢！你既然是授课先生，知不知道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何怀信也不知是何原因，道：“这个吗，怕是只有风氏大长老才知晓其中缘由了……”说到此，何怀信顿了顿，继续道：“不过今年有此变化，能来听学的人有所增，不再有所局限，也是好的，不是吗？！”
何怀信一脸欣喜，显然看到檀当归很是欢喜。
檀当归细细回味道：“好像是这么个意思！”
两人正聊着，屋内忽然传来一声问候：“阿爹，是来客人了吗？！”
何怀信指着出来的何致远向檀当归介绍道：“这是我的长子，何奕，何致远！！”说完回头看向何致远，微微摇头。
檀当归回想起之前的几次测评都没有见到何致远，道：“何公子，何公子也是来听学的？怎么昨日射艺没有见到？”
何致远道：“在下一直在角落里看着，昨日轮到在下测试时天色已晚，或许檀公子已经离开了吧！！不过，昨日檀公子的那一箭倒很是精彩！”
何致远与何怀信一般，外衫上绣着金色的银杏叶，很是精致，不同的是何致远穿的是风氏的白色校服，而何怀信因是授课先生，因此穿的是何氏宗主的服饰！
何怀信倒是没有听到何致远提到昨日射艺测评一事，表示自己也很好奇，道：“哦？有多精彩呢？！”
何致远道：“阿爹，很精彩呢！”然后就说着昨日檀当归是如何完成那样的一箭！
三人聊了许久……
说完招呼檀当归进屋喝茶：“檀公子，进来喝盏茶吧！”
何怀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激动的竟然忘了将人喊进屋喝杯茶！
檀当归道：“不了不了，我该回去了，我师兄师姐该担心了。”
何怀信有些依依不舍，想要留下檀当归，但是又不能表现的过于明显，只能作罢，道：“好，我们课堂上见。”
“等等！”檀当归刚走几步，便听到何怀信略有些不舍的声音传来。
檀当归转过身不不解道：“先生可还有什么事吗？”
何怀信从腰间取下来一块玉佩直接丢给檀当归，檀当归伸手接住，拇指在上面摩挲着，玉牌上刻着精细的银杏叶，纹理细致，摸上去并温润平滑，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檀当归不解，这可是第一次见面，也没什么渊源，怎么就突然给自己一块玉牌？？檀当归如此想着，也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这是什么？为什么给我呢！”
何怀信道：“这是枰栌轩的通行玉牌，我见你很是喜欢，觉得投缘，便送你一块，他日你若是来我这枰栌轩，便可不受阻拦……”
檀当归也不推脱直接将玉牌收好，笑道：“哦？那我可是没什么东西送何宗主的！”
何怀信道：“无妨，本就是我看你欢喜，是我自愿送你的。”
檀当归对着何怀信就是一礼，道：“多谢先生，在下告辞！”
何怀信点点头，和善的看着檀当归转过身。
檀当归大摇大摆的走了，空留下一脸欣慰的何怀信和满是担忧的何致远……
何致远看着檀当归远去的背影，：“阿爹，就这样出来，只怕他未来的路怕是很难走吧！！”
檀当归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眼前，何怀信才转过头往屋里走：“阿远，他的路只能他自己走，再难走我们也无法代替一二！”
檀当归不知道，何怀信便是他娘亲在信中提到的父亲，时隔多年终于看到自己的儿子，说不激动怎么可能呢！
回到精舍，便看到一盅莲子羹静静放在桌上，檀当归打开盖子，莲子香味浓郁，檀当归拿起勺子，三下五除二，便吃完，吃完擦擦嘴，意犹未尽，自从檀当归在西子湖边与白捭阖提过莲子去掉莲心后，白捭阖炖的莲子羹再也不是那苦苦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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