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闯府
正厅
“你给我跪好了，看我不好好教训。来人啊，家法伺候。”柳老爷气鼓鼓的，肃穆的看着柳安生，吩咐下人道。
老旧的藤编在他手里紧紧握着，止不住微微的抖动，看来柳安生是逃不过皮肉之苦了。
柳夫人一向疼爱孩子，自然舍不得动手，哭着求老爷不要动手。
“老爷，安生身子骨弱，受不了严峻的家法啊。他做了什么你非要动家法，你就饶过他这一次吧。”柳夫人边说边用绣花手帕擦拭眼角流出的泪。
“做了什么？我都没脸说，你儿子好男色，还竟敢对自己的恩人动手动脚。”柳老爷瞪大眼睛望着安生，鼻孔气的涨大不少。
柳老爷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好这口，这下脸都丢尽了。
柳夫人抓着老爷的手，继续求情，“你就饶过他，兴许以后就改了……”
“哼，饶过这一次就能改变那点心思吗？再不打，我柳家就要绝后了。”柳老爷板着面孔，威严的说道，“谁说情都没用。”
“爹，我真的是开玩笑的，我怎么会……”柳安生还想解释挣扎，柳老爷却没理他。他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早知道黎筠燕这么不识趣就不逗他了。
柳老爷猛地挥起家鞭，被夫人从中截住，相视之下，一把抽出鞭子，朝柳安生打去。
“啊……”柳老爷下狠手，重重的抽在脊背上，令柳安生发出毛骨悚然的尖叫。顿时，惨叫传出正堂，撕破宁静的天空，把房外一排排高大的树上停歇的鸟儿都吓飞了。
女仆带着郎中赶过来，柳老爷才放下手中的，柳安生依旧跪在堂前，惨淡的面孔煞白。
“老爷，郎中还没给诊金呢。”女仆试探性的问道，“你看，就这么出去……”
作为柳家的下人，老爷夫人一直待自己不薄，受尽柳家大恩，自然得为柳家门风着想，不然自己出去买菜，也会抬不起头啊。
柳老爷尴尬的笑道，“嘿嘿嘿，李郎中见笑了。这是柳某的一点心意，一定要收下。”他从身上掏出一袋银子，直接递给了郎中，“不过，家丑不可外扬，今天的事……你看……”
“柳老爷请放心，我来此看病。其他的我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李郎中接过沉甸甸的银子，高兴的笑道。其余的嘛，自然都懂。
“那在下就告辞了。”李郎中继续说道，看到柳老爷正要派人送客，又笑了笑推脱，“不用送，不用送……”
李郎中的身影消失在正堂，柳老爷重拾家鞭。
柳夫人和其余仆人见状，纷纷求情。柳老爷看到柳安生身上的衣服撕裂开来下，想必底下已经皮开肉绽了，竟心生不忍之意。
于是开口问：“逆子，你好男色之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还不快老实说来。柳老爷如同审犯人一样质问安生。
“我都说多少遍了，真的只是逗筠燕玩儿而已。虽然他生的俊俏，武功又好，但是我绝对没有垂涎他身子的意思。”
柳安生目光如电，笃定地说道，“我发誓，如有半点隐瞒，我柳家断子绝孙。”
听到这话，柳老爷先是点头满意，“嗯，起来。”
可是忽地脑中闪过一丝想法，他这意思横七竖八都是有问题的啊，转而踹倒怒道：“小王八犊子，要气死你爹是不是。”
他再次举起家鞭呼过去。
柳安生吓得直接跪下来，“爹，就算我有想法，筠燕也没那意思啊。”
“什么想法，啊，你说什么想法。”柳老爷止住家鞭，依旧怒气冲天。
“这样，我成亲还不行嘛。你们一直想要我成家立业，不是吗？”安生跳过质问，澄清自己道，“这总该可以证明我没那想法了吧。”
“到时候我再给咱们柳家生个大胖孙子，这不就不攻自破了嘛？”
“爹啊，你就信我一回，行不？”
……
柳夫人抹掉眼泪，上前扶起安生。
“真的？”柳老爷觉得有道理并且不亏，就算有想法，等到成亲入了洞房，不怕他稳坐如山，淡然不举。但是还是有点疑问他是否真的愿意成亲，万一只是为了躲过这次审问就不好了。
“真的。”柳安生来了底气，提了一个条件，“不过，娶谁由我自己决定，你们不得插手。否则，我好男色这件事，假的也要变成真的。”
柳老爷凝望着安生，怒气消散了许多。为了柳家开枝散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好，我们不干涉，但你要说到做到。我也不会再追究你喜欢男人的事情。”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唉……”柳安生无奈的说道。
一时间所有人哄堂大笑，不顾安生的薄面。
“不要笑了，不要笑了……”柳安生似怒非怒，高声地喊道，一股脑地冲向正堂外。
正堂外一片宽阔，初阳露出在东侧的墙边，悬浮在半空。几束光影透过青枝绿叶悄悄拍打在柳安生丰神俊朗的斜侧脸，手背抚着右边前额，遮挡温暖却又刺眼的的阳光。这一瞬间，仿佛是忘了刚刚被抽打脊背，出现淤青的疼痛；忘了所有人无情嘲笑，颜面全失的难堪局面。
正当柳安生享受这一刻时，却听见门口惨叫声传来，“啊……”
“来人呐，有人闯府啊”
柳安生正循声望去，只见外面闯进来十几个身着红蓝相间衣裳，腰挂“捕”字腰牌的官府之人。其领头人手持短柄长刃的快刀，其余的人怀揣铁尺、绳索。气凶凶的朝柳安生走过来，打断了他的笑意朦胧。
“官府的人……”
领头人上前质问道：“你可是柳安生柳公子？那青衫持剑之人又在哪？”
“我就是柳安生，你们要干嘛。”柳安生眉头皱起，眼神迷离，想不起犯了什么事。“我又没作奸犯科，你们找我……”
“照你当然是要抓你，还有那毛头小子。叫他滚出来。”一捕快凶狠的讲道。
“昨天晚上巡抚府外打斗你可参与？有人看到你扶着一个受伤的人进了柳府。现在要拿你回去审问。”领头捕快盯着他上下打量道，“你脸色白的倒是不正常，莫非昨夜也受伤了吧。”
领头捕快稍稍侧头示意，后边上来两个快手拿着绳索上前绑他。
“哎，你们……”安生没到牢房前被剥夺了解释的权力，快手粗鲁的控制住他，碰到崭新的伤口，“你们轻点哟，疼死了，我的背啊。”
这样任谁都会叫苦不迭，霎时间，苦叫填满了整个院子。
“果然，你是脱不了干系的。”领头捕快上前看到伤口，冷冷的说道。
“放开我……”柳安生说道。
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竟然有官府闯上门来。平时可都是府衙大官人亲自上门陪笑啊，今日怎么……柳安生正想着，自己被牢牢困住，动弹不得。可背后的伤，却是实实在在的疼。
“你给我跪好了，看我不好好教训。来人啊，家法伺候。”柳老爷气鼓鼓的，肃穆的看着柳安生，吩咐下人道。
老旧的藤编在他手里紧紧握着，止不住微微的抖动，看来柳安生是逃不过皮肉之苦了。
柳夫人一向疼爱孩子，自然舍不得动手，哭着求老爷不要动手。
“老爷，安生身子骨弱，受不了严峻的家法啊。他做了什么你非要动家法，你就饶过他这一次吧。”柳夫人边说边用绣花手帕擦拭眼角流出的泪。
“做了什么？我都没脸说，你儿子好男色，还竟敢对自己的恩人动手动脚。”柳老爷瞪大眼睛望着安生，鼻孔气的涨大不少。
柳老爷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好这口，这下脸都丢尽了。
柳夫人抓着老爷的手，继续求情，“你就饶过他，兴许以后就改了……”
“哼，饶过这一次就能改变那点心思吗？再不打，我柳家就要绝后了。”柳老爷板着面孔，威严的说道，“谁说情都没用。”
“爹，我真的是开玩笑的，我怎么会……”柳安生还想解释挣扎，柳老爷却没理他。他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早知道黎筠燕这么不识趣就不逗他了。
柳老爷猛地挥起家鞭，被夫人从中截住，相视之下，一把抽出鞭子，朝柳安生打去。
“啊……”柳老爷下狠手，重重的抽在脊背上，令柳安生发出毛骨悚然的尖叫。顿时，惨叫传出正堂，撕破宁静的天空，把房外一排排高大的树上停歇的鸟儿都吓飞了。
女仆带着郎中赶过来，柳老爷才放下手中的，柳安生依旧跪在堂前，惨淡的面孔煞白。
“老爷，郎中还没给诊金呢。”女仆试探性的问道，“你看，就这么出去……”
作为柳家的下人，老爷夫人一直待自己不薄，受尽柳家大恩，自然得为柳家门风着想，不然自己出去买菜，也会抬不起头啊。
柳老爷尴尬的笑道，“嘿嘿嘿，李郎中见笑了。这是柳某的一点心意，一定要收下。”他从身上掏出一袋银子，直接递给了郎中，“不过，家丑不可外扬，今天的事……你看……”
“柳老爷请放心，我来此看病。其他的我什么都没看到，也没听到。”李郎中接过沉甸甸的银子，高兴的笑道。其余的嘛，自然都懂。
“那在下就告辞了。”李郎中继续说道，看到柳老爷正要派人送客，又笑了笑推脱，“不用送，不用送……”
李郎中的身影消失在正堂，柳老爷重拾家鞭。
柳夫人和其余仆人见状，纷纷求情。柳老爷看到柳安生身上的衣服撕裂开来下，想必底下已经皮开肉绽了，竟心生不忍之意。
于是开口问：“逆子，你好男色之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还不快老实说来。柳老爷如同审犯人一样质问安生。
“我都说多少遍了，真的只是逗筠燕玩儿而已。虽然他生的俊俏，武功又好，但是我绝对没有垂涎他身子的意思。”
柳安生目光如电，笃定地说道，“我发誓，如有半点隐瞒，我柳家断子绝孙。”
听到这话，柳老爷先是点头满意，“嗯，起来。”
可是忽地脑中闪过一丝想法，他这意思横七竖八都是有问题的啊，转而踹倒怒道：“小王八犊子，要气死你爹是不是。”
他再次举起家鞭呼过去。
柳安生吓得直接跪下来，“爹，就算我有想法，筠燕也没那意思啊。”
“什么想法，啊，你说什么想法。”柳老爷止住家鞭，依旧怒气冲天。
“这样，我成亲还不行嘛。你们一直想要我成家立业，不是吗？”安生跳过质问，澄清自己道，“这总该可以证明我没那想法了吧。”
“到时候我再给咱们柳家生个大胖孙子，这不就不攻自破了嘛？”
“爹啊，你就信我一回，行不？”
……
柳夫人抹掉眼泪，上前扶起安生。
“真的？”柳老爷觉得有道理并且不亏，就算有想法，等到成亲入了洞房，不怕他稳坐如山，淡然不举。但是还是有点疑问他是否真的愿意成亲，万一只是为了躲过这次审问就不好了。
“真的。”柳安生来了底气，提了一个条件，“不过，娶谁由我自己决定，你们不得插手。否则，我好男色这件事，假的也要变成真的。”
柳老爷凝望着安生，怒气消散了许多。为了柳家开枝散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好，我们不干涉，但你要说到做到。我也不会再追究你喜欢男人的事情。”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唉……”柳安生无奈的说道。
一时间所有人哄堂大笑，不顾安生的薄面。
“不要笑了，不要笑了……”柳安生似怒非怒，高声地喊道，一股脑地冲向正堂外。
正堂外一片宽阔，初阳露出在东侧的墙边，悬浮在半空。几束光影透过青枝绿叶悄悄拍打在柳安生丰神俊朗的斜侧脸，手背抚着右边前额，遮挡温暖却又刺眼的的阳光。这一瞬间，仿佛是忘了刚刚被抽打脊背，出现淤青的疼痛；忘了所有人无情嘲笑，颜面全失的难堪局面。
正当柳安生享受这一刻时，却听见门口惨叫声传来，“啊……”
“来人呐，有人闯府啊”
柳安生正循声望去，只见外面闯进来十几个身着红蓝相间衣裳，腰挂“捕”字腰牌的官府之人。其领头人手持短柄长刃的快刀，其余的人怀揣铁尺、绳索。气凶凶的朝柳安生走过来，打断了他的笑意朦胧。
“官府的人……”
领头人上前质问道：“你可是柳安生柳公子？那青衫持剑之人又在哪？”
“我就是柳安生，你们要干嘛。”柳安生眉头皱起，眼神迷离，想不起犯了什么事。“我又没作奸犯科，你们找我……”
“照你当然是要抓你，还有那毛头小子。叫他滚出来。”一捕快凶狠的讲道。
“昨天晚上巡抚府外打斗你可参与？有人看到你扶着一个受伤的人进了柳府。现在要拿你回去审问。”领头捕快盯着他上下打量道，“你脸色白的倒是不正常，莫非昨夜也受伤了吧。”
领头捕快稍稍侧头示意，后边上来两个快手拿着绳索上前绑他。
“哎，你们……”安生没到牢房前被剥夺了解释的权力，快手粗鲁的控制住他，碰到崭新的伤口，“你们轻点哟，疼死了，我的背啊。”
这样任谁都会叫苦不迭，霎时间，苦叫填满了整个院子。
“果然，你是脱不了干系的。”领头捕快上前看到伤口，冷冷的说道。
“放开我……”柳安生说道。
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竟然有官府闯上门来。平时可都是府衙大官人亲自上门陪笑啊，今日怎么……柳安生正想着，自己被牢牢困住，动弹不得。可背后的伤，却是实实在在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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