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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回忆(第一视角)

    江辉出了房间,走到了船的甲板上。

    现在人还不是很多,江辉趴在栏杆上,海风轻抚在脸上,而在江辉的眺望下,东京已经在眼前不远了。

    那里是家,是自己思念一月有余的...家。

    站在甲板上,江辉的思绪却飘向了不久的过去。

    从集训基地出来的时候,江辉一个人浑浑噩噩的。

    踏着已经有些破旧的运动鞋。

    江辉是被人送到门口的,但是没有人推他,他自己慢慢走出了模拟实训场地的门。

    大门彭的一声又关上了,微弱的灯光温柔的照耀着巨大的金属门,投射出一道二次函数,仿佛江辉还被它笼罩着。

    实际上江辉确实是被笼罩着,在门的漫反射下漆黑的空间里到处都被这微弱的灯光笼罩着,但是很可惜,人类看不到这稀疏的光子,也正如江辉现在看不到身边渺茫的希望。

    江辉没有看任何东西,他的视线完全是平行的,没有焦点。

    江辉的手笔直的垂在肩上,已经不再颤抖,他仿佛切断了一切神经。

    人之所以颤抖,是对冷静产生的误差,而没有误差的冷静,是死寂。

    江辉有意识或无意识的控制自己逐步切断了各类能量供应,几乎即将就要给自己一个了结。

    这时远处的一辆车却逐渐发动驶向了这里,那是一辆保时捷356A。

    意识到了这辆车的存在,江辉突然打了个喷嚏,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车停在了江辉身边,琴伏二人才看到,此时的江辉竟然赤裸着,除了脚上还穿着一双鞋。

    把江辉拉进车里,琴酒翻出了自己的一身伪装用的常服,给江辉套上了。

    而江辉到现在仍一言不发,甚至没有一个表情,一个眼神,只是颤抖着。

    “我的脸上已经被硬化的泥和什么覆盖住了,无论做出什么表情都会生疼。”

    琴酒和伏特加质问我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想这些,我只是在一遍遍的回忆,回忆这一个月。

    我被带到基地的时候,是直接给我分配到了一个宿舍里。

    在这里有20个人,六个人一间,还剩下两人独占一间,我就被分配到了那个两人的地方。

    不要以为两人一间好,实际上两人间使用的地方只是一个小隔断,面积远不如六人间。

    不过我还是很适应的,因为毕竟就比前世的大学宿舍差那么一点而已。

    不过在宿舍里我遇到了一个我没有想到的人。

    沼渊己一郎,在主线中出现过的人物。

    原著里哀说他作为杀手不成器,被当作白鼠,实际上不是的。

    实际上,他一开始很优秀。

    我在一开始遇到他时,我其实有些惊讶。

    毕竟在原作中的他是很窝囊的,我自然也觉得有些晦气,也就蛮躲着他。

    当晚教官要求集合,集训就开始了。

    第一天没有体能训练,只是一些枪械的基本功。

    在这里,我认识了许多的枪械,见识了它们的使用和保养。

    我有挂加持,这些自然是又快又准,但是我没有想到他的各种技术也非常出色。

    这显然与原作不符。

    第一天,我是第一,他是第二,我们俩都是班上最耀眼的。

    不过啊,在这种人当中,还是不要耀眼吧。

    耀眼代表着孤立,只不过在这种高压环境下,没什么机会表现罢了。

    第二天,体能上来了。

    实际上我的身板并不好,和那些杀手相比我可能算弱的。

    不过体能训练是我最不怕的,因为我完全可以就让自己在这跑着,自己在脑子里干别的。

    当然,对外的感官是无法隔绝的,但是我可以边跑边看书,写小说,写策划分散注意力。

    就是跑完了回过神来的话身体的时候会非常累,比一直跑跑过去还要累,但是长痛不如短痛,还可以统筹规划,就将就了。

    靠着这个挂,我的身体素质也逐渐练上去了,体能也逐渐排到了前面。

    而沼渊己一郎竟然身体素质也一直名列前茅。

    在每天的各种训练下,娱乐生活不是吃就是睡。

    毕竟大家都是光板没毛进来的,不过我倒是还好,吃饭时间还可以想想之前的规划,看看早印在脑子里的书目。

    在有一次的特殊原因下,我竟然发现在我接触到大面积金属的时候,还可以定向解调无线电信号。

    这为我的生活增添了太多乐趣,我甚至可以收听一些不需要解调的广播了,这也导致我没有至于与外面过于脱节。

    也是如此,让我习惯了一个人的时候就靠在一个金属栏杆上。

    为了让我们以后能在野外活下去,每天的饭菜就是蔬菜,必要的油盐碳水,肉很少。

    不过我们有模拟野外训练,时不时会放一些动物在里面,如果逮到了,就可以送到厨房。

    不过在这里,组织鼓励学员互相争抢物资。

    最终,在整场训练里没吃到几顿肉的就只有我和沼渊己一郎了。

    虽然我们两个武力值不低,但是谁说偷、骗不算自己的劳动成果呢?这里可是组织啊。

    我们两个人因为相同的原因被孤立,又也住在同一顶屋檐下,难免会有些眼熟。

    一来二去,我们也就熟络了,倒是没想到越聊越投机,可以说是有些形影不离了。

    可惜啊,组织最不需要的就是友谊。

    在这种快节奏生活下,一个月很快就要过去了,在最后,组织告诉我们如果要出去,必须要经历一次对决,只有一定比例符合要求的人才能作为杀手的身份踏出去。

    对,最后组织要求的,就是大逃杀那样的厮杀。

    没有人问不是杀手的那些人会怎样,这并不是一个问题。

    组织说,经过考核和检查,这一队20个人里,只有3个人可以胜利。

    组织内不养闲人。

    我和他自然就抱团在一起,顺便还有一个平时跟我们两个交集少的人,当然也有很多人这样做。

    我和他们两个战胜了很多人,但是在我的影响下,他们都是尽量没有杀死对方,只是让这些人丧失行动能力。

    逃吧,逃的越远越好。

    哪怕最终这种结果还是要追上你,你至少也脱离了他们,一会儿。

    不是么?

    虽然尽力不杀生,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是没有办法的,无论是手误,还是对方一所悬命,最后导致尖锐的极端情况都会刺破生命弱小的平衡。

    我杀人了,那种感觉,完全是,无法形容的。

    我并没有向某些文学描写的那样吐出来。

    我甚至不敢吐,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吐。

    我得到的,是来自精神上的恶心,来自潜意识的唾弃,来自自己的...麻木。

    从开始到最后,过去了30个小时,只剩下我和沼渊两个人。

    那个人在和别人战斗中失去了性命。

    终归我们是开心的,但我也同时在心里为原先能靠能力逃出去的那三个人默哀。

    抱歉,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我这样安慰自己。

    预想的曙光并没有到来,我们在场地末等了几个小时,是在消磨我们的耐心么?我不知道,但是我没有丝毫影响,我在内心里做我自己的事,而他的耐心,是早八辈子的滚打摸爬就培养出来的。

    下午,实际上上下午对我们没有用,因为我们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太阳了,大概17点一个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告诉我们让我们稍做休整,还给我们准备了两人份的伙食,这次的餐点和前面一个月的那种恶心玩意完全不同,虽然可能也只有外面外卖的水平,但是对于一个月的饿狼来说,还是如久旱逢甘霖,而我俩,就是他乡遇故知了吧。

    在这里的每天都很累,我们很早就睡觉了。

    他睡了一个好觉,但是我却做了噩梦。

    我梦见我被困在一个漆黑的火柴盒里,周围扑上来了许多人,他们说,就是因为我的存在,导致他们原本不用受苦难的生活被改变了。

    那些人我一个也不认识,但是我受尽了他们的折磨,而最痛苦的是我可以读到他们的内心,他们的经历,他们的煎熬,这一段段历程虽然缓慢,但又逐步填满了我的脑子最终就要爆炸一般。

    我醒了,被噩梦惊醒了。同时也吵醒了隔壁塌下的他。

    他安慰(虽然更像是讥讽)了我两句,然后就继续睡了。

    可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干脆不如在心里继续读书,就这么一直等到天亮。

    读书确实是个好的消磨方式,因为在我的一遍遍阅读之下,我早已把书本熟记于心,但是每次去解读它我都会往死里去钻那个牛角尖,直到我遇到瓶颈。

    这段时间自此过的很快,我也找到了许多涉及我认知外的东西,那些知识,现在补充不了,明天回去应该就可以好好恶补了。

    不知道旷课一个月,中宫岐教授会不会生气。

    最麻烦还是均裕党那边...

    这么想着,很快天就亮了,我们两个难得早上洗了个澡。

    到了原先等待的地点,等待我们的并不是解脱。

    而是天罚,是各自对对方的审判。

    或许是组织觉得,反正已经变化了,不如再进一步,或是怎么样。

    组织变卦了。

    现在我们两个必需要决出一个胜负出来。

    组织给我们提供了两把手枪,可是我们都没有拿。

    我们两个看向对方,眼中的都是不舍。

    我们都在示意对方动手。

    我们打斗了起来,可是这样两个对对方如此熟悉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实际伤害呢?

    我们的每一击都仿佛躲着对方要害,而每一次攻击我们都清楚的意识到对方的动机。

    这并不好,因为组织认为它不好。

    一种气体开始在空气中传播,我清醒地意识到这是一种药物。

    因为我对身体的控制可以监测每一缕异常,但是我看到他却愈来愈眼红。

    我想,那种药物可以刺激人类对欲望的表达,尤其是杀欲。

    我和他还在互相打斗可是他却下手越來越狠辣。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怎么才能做到两全其美,而我也逐渐招架不住他的攻击,甚至就连我在吸入那种毒气之后也开始动摇我的理智。

    我和他只能对抗,只有心底的一丝丝理智叫自己不要杀了他。

    最终,还有理智的我拾起了枪,而他就像一头野兽一样,奔向了我。

    我射向了他的手臂,但是他只是疼了一下,继续向我而来。

    我明白了,如果用枪的话,那就只有一击毙命才能停止这场无意义的纷争。

    我扔下了枪,抱住了他,和他撕咬在一起。

    从现在开始,我们每一击都直冲着对方的要害。

    在缠斗中,我们互相剥碎了对方的衣物,只剩下一双鞋,我们甚至不吝用一些下三路的手段。

    但是最终,我把准时机箍住了他,故事的结局并没有什么皮开肉绽,我的理智还是没让我下死手,但是这时,他已经废了,外伤不见,必有内伤,这一击彻底把他的手打成了残疾。

    他被淘汰了,我赢了。

    我不知道前世他是怎么输或者怎么活下来的,但是在这里,就这样,他落了顽疾,心理也有了一丝障碍,成为了所谓不成器的杀手。

    我把这些说给了琴酒,以此来表达我对组织合理的产生了一些怨气,来掩盖我原本本身就对组织彻头彻尾的怨恨。

    我以为琴酒会斥咄我,琴酒却说,这种情况在组织是第一例,组织从没有过在程序中临时改变的情况。

    这种行为十分有可能使得事态失控--对双方的,杀手失去了原先对全盘的控制,对组织产生怨恨,使得杀手也失去了组织的控制。

    琴酒对杀手的心理理解是十分到位的,因为他们,不,现在是我们这群杀手,每个人都是十分多疑且刚愎自用的人,他们不相信任何人却相信自己可以做出统领全局的判断。

    那么,为什么,我到底有什么特殊的,为什么我就是特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