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已经死了，但还活着
“宇宙是一个冰冷无情的虚空，而世界不过是宇宙虚无当中包裹的物质泡泡，无数的世界都被黑暗的虚空隔绝着，在那什么东西都没有的虚无当中，想要穿越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当中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即便是对于恶魔来说也是如此。”
妮德霍格点了点头，她对这一点基本常识还是知道的，毕竟过去的无数岁月当中，她的主要任务就是带着自己的一帮小弟啃世界树的树根，抬起头来就能看到名为宇宙的虚空。
跨越世界旅行的唯一方式就是利用世界树进行穿行，那是个巨大宏伟的精密系统，连通了包括地狱在内的诸多世界，在世界树的枝干当中可以跨越遥远的虚空，直接到达彼方的世界。
不过，那么一个伟大的系统，在按照命运被妮德霍格啃干净之前，就被阿诺德毁掉了。
现在想想妮德霍格还感觉有点怀念世界树的口感——嘎嘣脆，鸡肉味。
但阿诺德这些话也不是讲给妮德霍格听的，而是讲给一边的梅里耶丝听的。
作为在场所有人当中唯一一个没有出过世界的‘土包子’，鲁斯塔娜的女王陛下梅里耶丝穿着一身简单干练的白色炼金术师的装备，长到腰间的金发简单的扎在了身后，她的目光已经有了一个炼金术师该有的锐利与自信，这一切都表明她已经不再是那个缺乏力量的公主了。
但她和妮德霍格的关系依旧很好，现在就站在妮德霍格的身边，听得入迷。
不顾妮德霍格的伤感，阿诺德继续讲着关于圣杜刚契约的故事。
“即便是世界之间通行比较方便的前世界树时代，恶魔们也不过就像是瞎猫碰到死耗子那样在世界树当中到处穿行，寻找着世界泡进行侵略，那个法师的法术直接就穿透了世界泡的阻碍，将这个世界的位置广而告之。”
“很快，恶魔们便顺着信号而来，因为几乎所有的恶魔都知道了这个世界所在的位置，所以在正式的侵略发起之前，甚至恶魔们自己之间就先打了一架，最后才决定由地狱七魔王之一的莉莉丝进行侵略——总之，当圣杜刚国庆日的时候，恶魔们直接从世界的缝隙当中疯狂涌出，然后摧毁了一切。”
“这也就是这个世界第一次的大面积恶魔入侵事件。”
“不过，有我在。”
阿诺德有些不好意思的顶了顶自己的眼镜，像是不好意思说出这种像是在吹嘘自己的话。
“恶魔的进攻失败了，我平息了这场灾祸，将受灾范围控制在了圣杜刚国内，就在我去找那个捅了天大的篓子的法师的时候，发现他和莉莉丝达成了契约——也就是所谓的圣杜刚契约。”
“莉莉丝诅咒那些圣杜刚的灵魂无法归入神国，也不会被地狱接纳，只能在世间徘徊，生不如死，法师可以日夜折磨他的仇人，直到他觉得无趣为止，到了那时，莉莉丝就可以获得他的灵魂。”
“可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妮德霍格问。
“你干嘛要为他们俩之间的契约担保？”
“这个世界的坐标已经暴露了。”阿诺德说道：“如果不想让整个世界面对恶魔们无穷无尽的侵略的话，我在地狱当中就必须有个盟友——莉莉丝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事实证明，她的存在的确也帮这个世界拖延了一段时间，第二次恶魔入侵很久之后才爆发。”
“而那个法师……嗯，他很愿意帮我验证一下我当时的一些想法，并且为我提供素材。”
“您是说，您在他身上看到了炼金术更进一步的可能？”
梅里耶丝急切的问道——她的求知欲非常符合一个炼金术师的标准。
“没错。”
阿诺德又抬了抬眼镜。
“关于炼金术的第三阶段，当时的我有一些非常大胆的想法，至于成果嘛，你们会见到的。”
-----
阿诺德从不说自己是个魔法师，但他的确可以干出很多魔法师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比如说，在地上随意的划出一个门扉，就能充当传送阵直接将一大堆人一块一口气传送到某个地方，这种战略级别的施法能力已经不会让人感到惊讶了，甚至就连作为凡人的梅里耶丝也面不改色，觉得这种壮举稀松平常。
当剑与铃兰的所有人都到齐之后，他们出现在了圣杜刚与鲁斯塔娜的边境，莱因哈特曾经在这里瞭望圣杜刚，戒备着那巨大的星辰巨兽。
炎之不屈贝尔格米尔过来迎接了他们，这头如同是巨大蜥蜴一般的星辰巨兽恭顺的熄灭了自己身上的火焰以让他们通过边境——今天之后，等到圣杜刚契约彻底结束，它就将获得自由。
按照贝尔格米尔自己的计划，它将会沉入海底，好好的睡上一段时间，然后再去找贝希摩斯打上一架，如此之久不间断的巡逻让星辰巨兽也感到无聊，而且因为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它也没有活动筋骨的机会。
听到了贝尔格米尔的抱怨之后，阿诺德宽慰的拍了拍它的脑袋，随后贝尔格米尔便转身离去，消失在了众多山岳之间。
而接下来，妮德霍格的见闻让她着实加深了一个对于阿诺德印象。
一个人类活的久了，是真的会心理变态的。
生命是个复杂的谜题。
当理解了生命的复杂程度，明白了造物主的鬼斧神工，知道了那些好像再稀松平常的生命都是最杰出的艺术品时，智慧生物很难不对生命这个谜题产生由衷的敬畏之情——但是，当一个人破解，或者是自认为破解了生命的奥秘时，那他就会失去对谜面的尊重。
而阿诺德曾经就失去了生命的尊重。
圣杜刚里的东西就是这个时期的产物。
看到那些七拼八凑的肢体，内脏，骨骼，血肉组成的怪物，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妮德霍格都忍不住有些脸色惨白。
“这就是炼金术三阶段的第二种方向的产物。”
阿诺德和梅里耶丝介绍道。
“亡灵……已经死了。”
“但还活着。”
妮德霍格点了点头，她对这一点基本常识还是知道的，毕竟过去的无数岁月当中，她的主要任务就是带着自己的一帮小弟啃世界树的树根，抬起头来就能看到名为宇宙的虚空。
跨越世界旅行的唯一方式就是利用世界树进行穿行，那是个巨大宏伟的精密系统，连通了包括地狱在内的诸多世界，在世界树的枝干当中可以跨越遥远的虚空，直接到达彼方的世界。
不过，那么一个伟大的系统，在按照命运被妮德霍格啃干净之前，就被阿诺德毁掉了。
现在想想妮德霍格还感觉有点怀念世界树的口感——嘎嘣脆，鸡肉味。
但阿诺德这些话也不是讲给妮德霍格听的，而是讲给一边的梅里耶丝听的。
作为在场所有人当中唯一一个没有出过世界的‘土包子’，鲁斯塔娜的女王陛下梅里耶丝穿着一身简单干练的白色炼金术师的装备，长到腰间的金发简单的扎在了身后，她的目光已经有了一个炼金术师该有的锐利与自信，这一切都表明她已经不再是那个缺乏力量的公主了。
但她和妮德霍格的关系依旧很好，现在就站在妮德霍格的身边，听得入迷。
不顾妮德霍格的伤感，阿诺德继续讲着关于圣杜刚契约的故事。
“即便是世界之间通行比较方便的前世界树时代，恶魔们也不过就像是瞎猫碰到死耗子那样在世界树当中到处穿行，寻找着世界泡进行侵略，那个法师的法术直接就穿透了世界泡的阻碍，将这个世界的位置广而告之。”
“很快，恶魔们便顺着信号而来，因为几乎所有的恶魔都知道了这个世界所在的位置，所以在正式的侵略发起之前，甚至恶魔们自己之间就先打了一架，最后才决定由地狱七魔王之一的莉莉丝进行侵略——总之，当圣杜刚国庆日的时候，恶魔们直接从世界的缝隙当中疯狂涌出，然后摧毁了一切。”
“这也就是这个世界第一次的大面积恶魔入侵事件。”
“不过，有我在。”
阿诺德有些不好意思的顶了顶自己的眼镜，像是不好意思说出这种像是在吹嘘自己的话。
“恶魔的进攻失败了，我平息了这场灾祸，将受灾范围控制在了圣杜刚国内，就在我去找那个捅了天大的篓子的法师的时候，发现他和莉莉丝达成了契约——也就是所谓的圣杜刚契约。”
“莉莉丝诅咒那些圣杜刚的灵魂无法归入神国，也不会被地狱接纳，只能在世间徘徊，生不如死，法师可以日夜折磨他的仇人，直到他觉得无趣为止，到了那时，莉莉丝就可以获得他的灵魂。”
“可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妮德霍格问。
“你干嘛要为他们俩之间的契约担保？”
“这个世界的坐标已经暴露了。”阿诺德说道：“如果不想让整个世界面对恶魔们无穷无尽的侵略的话，我在地狱当中就必须有个盟友——莉莉丝就是个不错的人选。”
“事实证明，她的存在的确也帮这个世界拖延了一段时间，第二次恶魔入侵很久之后才爆发。”
“而那个法师……嗯，他很愿意帮我验证一下我当时的一些想法，并且为我提供素材。”
“您是说，您在他身上看到了炼金术更进一步的可能？”
梅里耶丝急切的问道——她的求知欲非常符合一个炼金术师的标准。
“没错。”
阿诺德又抬了抬眼镜。
“关于炼金术的第三阶段，当时的我有一些非常大胆的想法，至于成果嘛，你们会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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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德从不说自己是个魔法师，但他的确可以干出很多魔法师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比如说，在地上随意的划出一个门扉，就能充当传送阵直接将一大堆人一块一口气传送到某个地方，这种战略级别的施法能力已经不会让人感到惊讶了，甚至就连作为凡人的梅里耶丝也面不改色，觉得这种壮举稀松平常。
当剑与铃兰的所有人都到齐之后，他们出现在了圣杜刚与鲁斯塔娜的边境，莱因哈特曾经在这里瞭望圣杜刚，戒备着那巨大的星辰巨兽。
炎之不屈贝尔格米尔过来迎接了他们，这头如同是巨大蜥蜴一般的星辰巨兽恭顺的熄灭了自己身上的火焰以让他们通过边境——今天之后，等到圣杜刚契约彻底结束，它就将获得自由。
按照贝尔格米尔自己的计划，它将会沉入海底，好好的睡上一段时间，然后再去找贝希摩斯打上一架，如此之久不间断的巡逻让星辰巨兽也感到无聊，而且因为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它也没有活动筋骨的机会。
听到了贝尔格米尔的抱怨之后，阿诺德宽慰的拍了拍它的脑袋，随后贝尔格米尔便转身离去，消失在了众多山岳之间。
而接下来，妮德霍格的见闻让她着实加深了一个对于阿诺德印象。
一个人类活的久了，是真的会心理变态的。
生命是个复杂的谜题。
当理解了生命的复杂程度，明白了造物主的鬼斧神工，知道了那些好像再稀松平常的生命都是最杰出的艺术品时，智慧生物很难不对生命这个谜题产生由衷的敬畏之情——但是，当一个人破解，或者是自认为破解了生命的奥秘时，那他就会失去对谜面的尊重。
而阿诺德曾经就失去了生命的尊重。
圣杜刚里的东西就是这个时期的产物。
看到那些七拼八凑的肢体，内脏，骨骼，血肉组成的怪物，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妮德霍格都忍不住有些脸色惨白。
“这就是炼金术三阶段的第二种方向的产物。”
阿诺德和梅里耶丝介绍道。
“亡灵……已经死了。”
“但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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