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死者之名（二）
“你带回来了什么？”
“我还要去灵界。”
“疯了。”
“我没有。”格林皱着眉头看这贝克，一字一句地说道，“苏洛这次去凶多吉少，最好的可能是被侵蚀成植物人然后被抬回来这辈子都在蔓尔那里接受治疗直到几万年后谁下决定把她彻底弄死，因为她这辈子都可能醒不来了。你我都知道最坏的可能性是她彻底死掉，被侵蚀的只剩下骨头，没准过多久就会化作尘埃——他们能得到什么？”
“你也什么都没得到。”贝克指出，“为了一个可悲的真相，真的值得吗？”
“你甚至不知道我要找什么。”
“你的表情和话说明了一切。”贝克冷着脸，“你休想再靠近灵界，就算一定要靠近，我也跟着你一起去。而且这是不可能的，我已经向上级汇报你的越界行为了，还申请了假。”
格林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就像是从来不认识他一样。
“你疯了。”他低声说道，“你真的这么做了。”
“我什么都干得出来，格林，认识了这么久之后你还不了解我吗？”
“你根本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干什么对你现在有半点好处？对你的身体，你的精神，还有你的脑子？”
“听着，你相信我，我一定是在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我以桃欣的脑子起誓，好吗？”
“那你失败了，她跟你一样没什么脑子。”
“这不是重点。你为什么想阻止我靠近灵界？我说过了，这些侵蚀的扩散速度很慢，一旦我沾染上了就意味着它们对我的威胁相当于蚊子了！”
“我不是单单想阻止你靠近灵界，而是想阻止你犯蠢！”贝克怒火冲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格林·埃斯托克斯——你想找出操控灵界，隐藏在幕后的是哪个魔神，是否苏醒，对吗？这对你有那么重要吗？”
“有，很重要！为什么你不能相信我一回？”
“因为你什么都没告诉我！”
两人站在原地怒视着对方，格林显然占了很大劣势，因为他比贝克矮。最终他只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贝克，你清楚你阻止不了我。”
“能阻止多久是多久。”贝克面无表情地接话，“哪怕只有几天，几个小时都行。”
“你一定要跟我作对吗——桃欣？”
格林拿出通讯器，惊愕的看着上面的来电提示。
......
“你最好把这件事情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你不能这么干。”
“是啊，不能——但是我没准会发疯。”人偶咬牙切齿的说道，“所以你最好解释一下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怕我失控。”
“怪阳光。”面具面无表情地(面具下的脸也是）推卸着责任，没有一丝愧疚感，“他说他们是魔神。”
“？他说什么你信什么，他天天一副对谁都苦大仇深的样子。”人偶被气笑了，“他叫你去杀木神你也去？你妈没有告诉过你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吗？”
“不好意思，我记不得了——那你妈呢？”
“......没有。”人偶干脆的说道，诚实的让面具不知所措，但紧接着他的话就不让面具对他产生同情了，“陛下绝对会处罚你的。”
“你上报的？”
“对，有问题？”
“没问题，我哪敢有问题。”面具不服气的嘟囔了一声，“你没去灵界看看？”
“去，怎么不去，但是我不是像你这种一心只想着为国尽忠去死的人才。”人偶故意把最后两个字咬的很重，“所以我现在不去。”
“你一天不骂我会死吗？”
“会，所以我不打算试试。”
得，吵也吵不过，打也打不过，资历比不过，如果不是面具和人偶真的看不对眼他甚至还要叫他前辈。面具闭上了嘴，好一会才接着开口：“所以灵界到底有人去了没？”
“你是真傻假傻？”对方似乎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还反手骂了他一句。
正当面具即将开始他第四十五次看不惯人偶想动手然后第四十五次被摁在地上暴揍然后或许是第三十次进医院或者是第十二次被叫去教育或者是第五次濒死的时候，身材高挑的女人进入了纯白色的房间。
“小心，”女人幽幽的提醒了面具一句，“你后面。”
不过晚了，人偶早就看出了他的企图，直接先下手为强一拳砸了上去。
‘咣当’。
“你特么的给老子清醒点，现在你再特么想闹腾我就把你扔出去！”人偶显然气的不轻，“明摆着跟七神社作对，你要死啊？！阳光想害死你你还真上当？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人——”
“冷静点，但本身这件事就是你的错——少狡辩。”歌姬说道，头疼的看了一眼阳光，“孩子，你过于年少轻狂了，你还没有意识到我们现在究竟处于一个什么境地。那件事，你跟他说了吗？”歌姬询问人偶。
“我改主意了，谁跟他说我杀了谁。”人偶冷冰冰的说道，“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说相当于把一颗足以毁灭全世界的炸弹交给一个疯子。”
“这是什么比喻。”面具不满的说道，“什么事不能告诉我？我们是平级——”
“平级是平级，但是我们年龄和智商可不划等号。”人偶毫不留情的指出，“这不，一没看住你，你就干了件‘大事’。”
“阳光和我几乎同龄，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他的麻烦？”
“他有脑子，就算添乱也是有意的。你有脑子吗？”
“兰特尔家族的人本身就不可信，面具。”歌姬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是你大意了。”
“可是是他告诉我——”
“这件事是他干的吗？”
“不是。”
“七神社也不一定要让我们给交代。”歌姬试图安慰自己，“但要是他们真的追究起来这件事情......”
“让面具自己解决。”人偶咧了咧嘴巴，“他惹的祸，关我屁事。”
“？卖人这么快的吗？”
“滚。”
......
“大概情况我了解了，你的意思是，这次灵界的出现很有可能跟月光祭坛有关？”
“您们一直都无法得知月光祭坛的用处，所以我猜测了一下。”桃欣回答道，“关于圣殿的详细资料其实并不算得上是‘详细’，更何况我们没有同任何圣殿的专业人员进行过任何形式的沟通......”
“圣殿在十几年前就彻底化为灰烬了。”林澈轻轻的说道，“要找到一个还活着的圣殿的人难如登天。”
“我明白，”桃欣点了点头，“因此只是猜测......我觉得圣殿‘启航’很有可能就是在魔焰。”
“因为月光祭坛吗？确实，我们也定点到了这里。虽然无法恢复艾影时期的联系，但是如果圣殿尚存的话确实还是可以搜集到一些......可惜只是如果。”
“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说的‘圣殿’启航并不是说圣殿的毁灭，而是开端。”
“您的意思是，珀克斯是第一个‘圣殿’的存在地？”
“郁晴和郁阴的父母中有一方是珀克斯人。”林澈沉吟了一下，“如果只是巧合的话，可能性不大。月光祭坛整体呈现出一个三角形的形状，看起来是一个‘祭阵’。如果古籍记载的没有错，艾影时期的人们常常用其封印‘异常’。”
“所以这里很有可能是初始的圣殿？”
“是的，如果推断没有问题的话，还能有可能是最后一个。”
“唔，所以要想和这些灵魂——前提是还有——沟通的话，只能碰运气进灵界了......”
“我没有说让你们和灵魂对话，不需要，而且风险太大，”林澈平静的说道，“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弄清楚月光祭坛，而现在你的初步推断已经有了，但是可惜的是我也不知道如何实施。”
“去灵界。”桃欣一根筋的说道，“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如果能找到机会和那位魔神沟通......”
林澈皱了皱眉头，过了几百年他还没捋清楚这位下属的跳脱性思维。好一会他的大脑才反应过来：“你是想说月光祭坛封印魔神来着对吧？”
桃欣沉默了，似乎刚刚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并不是轻易能够跟上的，好一会才含含糊糊的点了点头说道：“大概是您理解的这样。大量灵界物质的聚集一定有魔神操纵，如果可以进行交流结果简单得多。”
“我们对珀克斯的了解甚少，目前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魔神。”林澈说道，“再加上还要应付神谕社，以及他们新提出的‘打击神谕社’的计划，眼下我们恐怕再分不出精力派遣一支队伍了，最低配都难。”
“不需要队伍，我去。”
“你一个人？不......艾德斯好像说过，他们那边有一个对这个‘灵界’似乎特定免疫的人？如果你坚持要前往，那么带上他。还有，带上那个女孩子。”林澈说道。
“我想带上安雅，呃，就是那个炎岩人，德鲁克斯的那个。”
“无所谓，都可以，只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就好。”
“狄天呢？”
“为什么突然想到他？”
“不，不是说要他跟着去，而是......想知道他们最近的情况。”
“是在担心那个男孩子？”
“是吧。郁晴有几次提到过。”
“明白了，他们的情况我暂时不清楚，这几天忙于别的事情，但我会帮你注意一些的。”
“谢谢您。”
林澈看着桃欣推门离去，在那一刹那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红色东西，就像是什么东西正在被撤离。
而与此同时，在阴影处的人冷笑一声，红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嘲笑。
他刚刚，知道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
“他这是目前为止对这个灵界免疫，不是对所有灵界都免疫——我不清楚进入一个新的灵界会不会让他的扩散加快，甚至更可怕，污染直接加剧——他现在还不算严重的，别把他整成高危濒死，好吗？”安雅飞快地说着，“总而言之，桃欣，我不知道他的意见是什么，但是他绝对不能去——就算是武装了也不可以，那个孩子都没问题，你也不知道污染会不会跟他身体里的东西共鸣，对不对？”
“安雅，他自己对他的身体也很清楚，而且......没办法，我们根本找不到闲着的人了。”
“按道理来说，他的假很快就要被批下来了，他现在可不是什么闲散人员，而是伤员！你说埃斯托克斯要是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清楚的话，他怎么可能会瞒着你瞒着帕斯？”
“你说话真像贝克......”桃欣嘟囔道。
“是，那是因为我们两个都比你们两个脑子清醒一些！”
“实话实说，我对此也很担心，但是我已经把这事告诉格林了，你知道他是有前科的，他自己偷偷跟着去看不是没可能，我带着他并且有武装有准备还有人总比他一个去强，对不对？”
“嗬。”安雅直接被气笑了，“你不说我还不记得的，你们两个好歹是几百岁的人了，整天跟十几岁的小孩没区别，你们年龄‘定格’的时候都比这大吧！越活越小？靠近灵界，不遵守命令，你又乱来，你们迟早要死于灵界的污染！”
“我向你发誓，我们绝对不会。”桃欣说道。
“发誓没用，我不信这套。”
“我以光洁女神的名义起誓。”桃欣吟唱般的说道。
“......别蒙我，我知道你根本不信这个！”
“我还要去灵界。”
“疯了。”
“我没有。”格林皱着眉头看这贝克，一字一句地说道，“苏洛这次去凶多吉少，最好的可能是被侵蚀成植物人然后被抬回来这辈子都在蔓尔那里接受治疗直到几万年后谁下决定把她彻底弄死，因为她这辈子都可能醒不来了。你我都知道最坏的可能性是她彻底死掉，被侵蚀的只剩下骨头，没准过多久就会化作尘埃——他们能得到什么？”
“你也什么都没得到。”贝克指出，“为了一个可悲的真相，真的值得吗？”
“你甚至不知道我要找什么。”
“你的表情和话说明了一切。”贝克冷着脸，“你休想再靠近灵界，就算一定要靠近，我也跟着你一起去。而且这是不可能的，我已经向上级汇报你的越界行为了，还申请了假。”
格林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就像是从来不认识他一样。
“你疯了。”他低声说道，“你真的这么做了。”
“我什么都干得出来，格林，认识了这么久之后你还不了解我吗？”
“你根本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干什么对你现在有半点好处？对你的身体，你的精神，还有你的脑子？”
“听着，你相信我，我一定是在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我以桃欣的脑子起誓，好吗？”
“那你失败了，她跟你一样没什么脑子。”
“这不是重点。你为什么想阻止我靠近灵界？我说过了，这些侵蚀的扩散速度很慢，一旦我沾染上了就意味着它们对我的威胁相当于蚊子了！”
“我不是单单想阻止你靠近灵界，而是想阻止你犯蠢！”贝克怒火冲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格林·埃斯托克斯——你想找出操控灵界，隐藏在幕后的是哪个魔神，是否苏醒，对吗？这对你有那么重要吗？”
“有，很重要！为什么你不能相信我一回？”
“因为你什么都没告诉我！”
两人站在原地怒视着对方，格林显然占了很大劣势，因为他比贝克矮。最终他只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贝克，你清楚你阻止不了我。”
“能阻止多久是多久。”贝克面无表情地接话，“哪怕只有几天，几个小时都行。”
“你一定要跟我作对吗——桃欣？”
格林拿出通讯器，惊愕的看着上面的来电提示。
......
“你最好把这件事情给我解释清楚——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你不能这么干。”
“是啊，不能——但是我没准会发疯。”人偶咬牙切齿的说道，“所以你最好解释一下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怕我失控。”
“怪阳光。”面具面无表情地(面具下的脸也是）推卸着责任，没有一丝愧疚感，“他说他们是魔神。”
“？他说什么你信什么，他天天一副对谁都苦大仇深的样子。”人偶被气笑了，“他叫你去杀木神你也去？你妈没有告诉过你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吗？”
“不好意思，我记不得了——那你妈呢？”
“......没有。”人偶干脆的说道，诚实的让面具不知所措，但紧接着他的话就不让面具对他产生同情了，“陛下绝对会处罚你的。”
“你上报的？”
“对，有问题？”
“没问题，我哪敢有问题。”面具不服气的嘟囔了一声，“你没去灵界看看？”
“去，怎么不去，但是我不是像你这种一心只想着为国尽忠去死的人才。”人偶故意把最后两个字咬的很重，“所以我现在不去。”
“你一天不骂我会死吗？”
“会，所以我不打算试试。”
得，吵也吵不过，打也打不过，资历比不过，如果不是面具和人偶真的看不对眼他甚至还要叫他前辈。面具闭上了嘴，好一会才接着开口：“所以灵界到底有人去了没？”
“你是真傻假傻？”对方似乎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还反手骂了他一句。
正当面具即将开始他第四十五次看不惯人偶想动手然后第四十五次被摁在地上暴揍然后或许是第三十次进医院或者是第十二次被叫去教育或者是第五次濒死的时候，身材高挑的女人进入了纯白色的房间。
“小心，”女人幽幽的提醒了面具一句，“你后面。”
不过晚了，人偶早就看出了他的企图，直接先下手为强一拳砸了上去。
‘咣当’。
“你特么的给老子清醒点，现在你再特么想闹腾我就把你扔出去！”人偶显然气的不轻，“明摆着跟七神社作对，你要死啊？！阳光想害死你你还真上当？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人——”
“冷静点，但本身这件事就是你的错——少狡辩。”歌姬说道，头疼的看了一眼阳光，“孩子，你过于年少轻狂了，你还没有意识到我们现在究竟处于一个什么境地。那件事，你跟他说了吗？”歌姬询问人偶。
“我改主意了，谁跟他说我杀了谁。”人偶冷冰冰的说道，“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说相当于把一颗足以毁灭全世界的炸弹交给一个疯子。”
“这是什么比喻。”面具不满的说道，“什么事不能告诉我？我们是平级——”
“平级是平级，但是我们年龄和智商可不划等号。”人偶毫不留情的指出，“这不，一没看住你，你就干了件‘大事’。”
“阳光和我几乎同龄，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他的麻烦？”
“他有脑子，就算添乱也是有意的。你有脑子吗？”
“兰特尔家族的人本身就不可信，面具。”歌姬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是你大意了。”
“可是是他告诉我——”
“这件事是他干的吗？”
“不是。”
“七神社也不一定要让我们给交代。”歌姬试图安慰自己，“但要是他们真的追究起来这件事情......”
“让面具自己解决。”人偶咧了咧嘴巴，“他惹的祸，关我屁事。”
“？卖人这么快的吗？”
“滚。”
......
“大概情况我了解了，你的意思是，这次灵界的出现很有可能跟月光祭坛有关？”
“您们一直都无法得知月光祭坛的用处，所以我猜测了一下。”桃欣回答道，“关于圣殿的详细资料其实并不算得上是‘详细’，更何况我们没有同任何圣殿的专业人员进行过任何形式的沟通......”
“圣殿在十几年前就彻底化为灰烬了。”林澈轻轻的说道，“要找到一个还活着的圣殿的人难如登天。”
“我明白，”桃欣点了点头，“因此只是猜测......我觉得圣殿‘启航’很有可能就是在魔焰。”
“因为月光祭坛吗？确实，我们也定点到了这里。虽然无法恢复艾影时期的联系，但是如果圣殿尚存的话确实还是可以搜集到一些......可惜只是如果。”
“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说的‘圣殿’启航并不是说圣殿的毁灭，而是开端。”
“您的意思是，珀克斯是第一个‘圣殿’的存在地？”
“郁晴和郁阴的父母中有一方是珀克斯人。”林澈沉吟了一下，“如果只是巧合的话，可能性不大。月光祭坛整体呈现出一个三角形的形状，看起来是一个‘祭阵’。如果古籍记载的没有错，艾影时期的人们常常用其封印‘异常’。”
“所以这里很有可能是初始的圣殿？”
“是的，如果推断没有问题的话，还能有可能是最后一个。”
“唔，所以要想和这些灵魂——前提是还有——沟通的话，只能碰运气进灵界了......”
“我没有说让你们和灵魂对话，不需要，而且风险太大，”林澈平静的说道，“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弄清楚月光祭坛，而现在你的初步推断已经有了，但是可惜的是我也不知道如何实施。”
“去灵界。”桃欣一根筋的说道，“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如果能找到机会和那位魔神沟通......”
林澈皱了皱眉头，过了几百年他还没捋清楚这位下属的跳脱性思维。好一会他的大脑才反应过来：“你是想说月光祭坛封印魔神来着对吧？”
桃欣沉默了，似乎刚刚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并不是轻易能够跟上的，好一会才含含糊糊的点了点头说道：“大概是您理解的这样。大量灵界物质的聚集一定有魔神操纵，如果可以进行交流结果简单得多。”
“我们对珀克斯的了解甚少，目前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魔神。”林澈说道，“再加上还要应付神谕社，以及他们新提出的‘打击神谕社’的计划，眼下我们恐怕再分不出精力派遣一支队伍了，最低配都难。”
“不需要队伍，我去。”
“你一个人？不......艾德斯好像说过，他们那边有一个对这个‘灵界’似乎特定免疫的人？如果你坚持要前往，那么带上他。还有，带上那个女孩子。”林澈说道。
“我想带上安雅，呃，就是那个炎岩人，德鲁克斯的那个。”
“无所谓，都可以，只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就好。”
“狄天呢？”
“为什么突然想到他？”
“不，不是说要他跟着去，而是......想知道他们最近的情况。”
“是在担心那个男孩子？”
“是吧。郁晴有几次提到过。”
“明白了，他们的情况我暂时不清楚，这几天忙于别的事情，但我会帮你注意一些的。”
“谢谢您。”
林澈看着桃欣推门离去，在那一刹那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红色东西，就像是什么东西正在被撤离。
而与此同时，在阴影处的人冷笑一声，红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嘲笑。
他刚刚，知道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
“他这是目前为止对这个灵界免疫，不是对所有灵界都免疫——我不清楚进入一个新的灵界会不会让他的扩散加快，甚至更可怕，污染直接加剧——他现在还不算严重的，别把他整成高危濒死，好吗？”安雅飞快地说着，“总而言之，桃欣，我不知道他的意见是什么，但是他绝对不能去——就算是武装了也不可以，那个孩子都没问题，你也不知道污染会不会跟他身体里的东西共鸣，对不对？”
“安雅，他自己对他的身体也很清楚，而且......没办法，我们根本找不到闲着的人了。”
“按道理来说，他的假很快就要被批下来了，他现在可不是什么闲散人员，而是伤员！你说埃斯托克斯要是对自己的身体情况清楚的话，他怎么可能会瞒着你瞒着帕斯？”
“你说话真像贝克......”桃欣嘟囔道。
“是，那是因为我们两个都比你们两个脑子清醒一些！”
“实话实说，我对此也很担心，但是我已经把这事告诉格林了，你知道他是有前科的，他自己偷偷跟着去看不是没可能，我带着他并且有武装有准备还有人总比他一个去强，对不对？”
“嗬。”安雅直接被气笑了，“你不说我还不记得的，你们两个好歹是几百岁的人了，整天跟十几岁的小孩没区别，你们年龄‘定格’的时候都比这大吧！越活越小？靠近灵界，不遵守命令，你又乱来，你们迟早要死于灵界的污染！”
“我向你发誓，我们绝对不会。”桃欣说道。
“发誓没用，我不信这套。”
“我以光洁女神的名义起誓。”桃欣吟唱般的说道。
“......别蒙我，我知道你根本不信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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