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他们的身影
“没事吗？”
“......暂时没有吧。”安雅缓缓地说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但是至少他现在还没有死。”
桃欣如释重负的低下头，格林叹了口气随意的倚靠在了墙上。郁晴思考了一秒钟然后拍了拍桃欣的背。
“总算是没事了......”桃欣自言自语道，“谢谢你，安雅......”
“没事。埃斯托克斯，”安雅冲着格林抬了抬下巴，“你最近感觉怎么样？”
“呃......”
“他算是在好好吃药吧。”桃欣抬起头说道，“你还头疼吗？”
“还好。”格林没看安雅。
“药？他哪来的药？我上次说了让他去拿，但是他说没什么大事。”
“哦，是我问狄天要的。”
“狄天可没有被污染过，这种药他又是哪来的？只有正规医院才能开的药，他总不可能是去外面买的吧？”
“他说他是给迪拉的。”
“迪拉·诺斯？”安雅皱着眉头想了想，“嗯，我确实见过这个名字，他大概是来看污染的吧。不过，来到珀克斯之后他似乎就没有接触过污染了。我也没有听说过国际司法总务司有什么接触灵界的任务，哪怕是在魔焰。他的污染严重到十几年都回复不了的程度了？”
“谁知道。不过既然有医院的单子，就可以到药店去买吧？”
“嗯，按理来说是的。”
“哦，那我以他的名义去给格林买药去好了。”桃欣打了个哈欠，“哎，你不是还有事吗，快走吧，我去看看格罗斯。”
“嗯，我先走了。”格林点了点头，“有什么情况记得告诉我，我给狄天发个消息。”
转眼间走廊中就只剩下了三个人。安雅撇了桃欣一眼：“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格罗斯。”
“我没说我喜欢。”桃欣反驳道，“但是她差点死在那里不是因为我吗？”
“有道理。格罗斯今天凌晨就醒了，你去看看她没什么问题，正好我也要去，别跟她吵起来。”安雅劝说桃欣道，“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如此，别骂人，别惹怒或者让她激动了——我可不希望在采集数据的时候让病人过于激动。”
“是是是，好好好，我知道了。”桃欣敷衍的回答着，“那走吧？”
......
“你一开始就知道？”贝克诧异的看着他。
“我知道啊，我们的名字都是一样的。”卡兹里斯笑眯眯的歪头看着他，“你不知道吗？”
“你的名字和我不一样，我不姓卡兹里斯。”
“我没说你姓。”卡兹里斯说道，“不过也算是吧，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很清楚我叫什么，姓什么。”贝克警惕的说道。他之前曾经听过那种迷惑人的把戏——让陷入秘境的人记不清楚自己是谁，干什么来的，借此机会吞噬掉他们的灵魂让他们甚至无法去神界转世。他不知道这个男孩是不是也想这么做。
“哦，你当然清楚了，”男孩随意的答着，“但是我比你更清楚。”他停了一会，然后叹了一口气。
“你叹气干什么？”
“世界的真相呀。”他好像是在回答贝克的问题，但又好像是在答非所问，“我不能告诉你哦，这样的话命运魔神的丝线就被我打破了——命运的枷锁我可不敢斩断，不然的话我们都会死的。”说完，他托着下巴，好像是在盯着贝克。
“......”奇奇怪怪的孩子。
“你盯着我干什么？”
“你说‘我们’。”
“哎呀，不要注意那些细节。”男孩摆了摆手说道，“是你是我都是一样的。”
贝克的脑袋中出现了一个荒谬的想法：“你是我？”
“你是我，我不是你。”男孩纠正道，“哎呀，真麻烦。我干嘛要跟你解释这个呢？你为什么非要闯到识海来——还要我给你解释这，解释哪的。本来想蒙混过关的。”他嘟嘟囔囔的说道。
“逻辑上不成立。”贝克说道。
“你还管什么逻辑不逻辑的？”卡兹里斯没好气的说道，“你现在的情况可麻烦得很，除非是人的极度危险的昏迷阶段，不然的话是无法强行闯入识海的。”
“这里是......识海啊。”贝克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我在书上看到过......所以你是我的......魔神碎片的灵魂？看着不像。”
“都说啦不是！”卡兹里斯似乎是急了，“你是我，但是我不是你，听懂了吗？”
“没有。”
“哎呀算了。”卡兹里斯似乎是放弃了，“你理解不了......大部分人都不能。”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所以说你什么时候能好好想想你怎么摆脱昏迷赶紧出去？你要是不出去，我们俩都会在你昏迷的时候死掉的。”
“识海的话，我是不是能找回一些我丢失的记忆什么的？”贝克眯起了眼睛，关注点和卡兹里斯完全不一样。
“咦？啊，大概可以吧，也有概率不行。”卡兹里斯想了想说道，紧接着惊慌的大叫了起来，“哎哎哎，我劝你不要深入识海啊，会死人的——哦，死灵魂的！”
“你怎么知道？书上可没有写。”贝克好奇的看着卡兹里斯，这个灵魂比他想象中的知道的更多。
“我一直就住在这里啊，我当然知道。诺，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也还记得一些，就是那会我还是魔神的时候好像听到过什么人说过识海。总之，我觉得那里面不太吉利，我们现在就在识海的边缘。”卡兹里斯说道。
“识海的话，不是应该跟我的记忆中的某个画面一样吗？”贝克环顾着四周，“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里。”
“大概是同魔神的碎片的记忆混乱了吧。”卡兹里斯毫不在意地说道，“你看，你管这里叫焚烧之地，我叫遗忘之地。”
“不是我想这么叫的。樱鸣的官方称呼就是焚烧之地。”
“哦，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叫它遗忘之地。”卡兹里斯说道，耸了耸肩，“就像我说的——大概是跟某个同一个魔神碎片的记忆错乱了吧，没关系，这不会有啥大影响。”
贝克点了点头。“我为什么看不清楚你？”他问道。
卡兹里斯几乎是不察觉的笑了笑。
“你要能看清楚我，不就糟糕了吗。”
......
“格罗斯？你感觉怎么样？”
“......无所谓吧。”格罗斯看起来似乎很想说话。余光瞟到桃欣的时候，她突然激动的抓住了桃欣的手。“桃欣！你听我说——”
“哎哎哎冷静——”
格罗斯的口水呛到了她自己。她剧烈的咳嗽了两声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我在灵界看见了之前那次失事的人——”
“哪次？你慢点说，你看起来不太好......”
“唔，不，我很好。”格罗斯激动的说道，“不我也不好。就是那次，国际航天局派遣的飞船在云裳附近失事的那一次——那些死去的人的灵魂在灵界，我看到他们了。”
“你怎么可能看得到，你不是占卜师或者女巫啊。”桃欣神情疑惑的看着她。
“就是在整个灵界崩塌的时候，我听到他们在哀嚎。他们说‘伟大的月教’和‘伟大的月之魔神’。”格罗斯面露惊恐，“我很确定他们都是国际航天局的人，穿着宇航服，应该是要去进行什么探索——可是他们信奉月教——”
“格罗斯，你确定你不是出现幻觉了？”桃欣吃惊的看着她，“国际航天局和月教有关系可不是说着玩的......”
“我确定。”一瞬间格罗斯就恢复了正常，她冷哼一声，“你是在质疑我在撒谎吗？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和你们一样谎话连篇......”
哦，又开始了。
这边格罗斯自顾自地说，安雅和桃欣则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你觉得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的精神状况没问题，几乎没受什么污染，只是皮外伤较多，都不严重。”
“她不会出现幻觉了吧？”
“她的脑子没有被影响的痕迹。她说的大可能是真的。”
“国际航天局和月教有关系？天呐，这可太严重了......格罗斯，你还记得那些灵魂都在呢喃些什么吗？”桃欣提高了声音问她。
“我当然记得。”格罗斯挑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清了清嗓子，“他们说‘愿月之魔神保佑我’‘我是月教的姐妹，救救我’以及‘我没有背叛月教，为何我要遭到神罚’诸如此类。”
“灵魂的呢喃是他们一生的执念......看起来他们的执念就是月教。”
“不对，飞船失事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们的灵魂怎么可能在现在的这个珀克斯的灵界？”安雅皱了皱眉头。
“这我就不知道的，你是全知全能的吗，占卜师小姐？”格罗斯反驳道，“连沙月子都不敢说自己能够窥见一切真相，何况是你......”
“好好好停停停。”桃欣举起了手，“闭嘴。这个灵界古怪的要命，过去的灵魂出现在那里在我看来都是最正常的事情了。”
尽管她这么说，郁晴却仍旧看得出来她脸上的担忧，以及格罗斯的呆滞和安雅的茫然。
啊——事情又变得复杂了。
......
铃铛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原野。
一个少女哼着歌走在田野间，头上戴着一朵美丽的蔷薇。
“蔷薇，你玩够了没有，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把心思放在追踪上面啊？”
被称作蔷薇的少女笑眯眯的看着身后的同伴：“哎呀，阳光，你那么着急作甚，我说过的，植物会告诉我很多的。”
“......行，你随便。”
少女轻轻的唱着哀伤的歌曲，似乎是在给什么人送终一样。被称为阳光的男人最后终于受不了了：“你能不能别唱了，就跟恶鬼索命一样！早知道就让人偶跟你一起来了，他绝对会很没耐心的把你打趴下的！”
“所以你才更加绅士啊，毕竟是曾经的贵族。”蔷薇笑吟吟的说道，似乎很乐意看见面具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你看远处的夕阳真漂亮啊，就像是一颗大火球......”
“你怎么又对太阳感兴趣了？”
“你说，”蔷薇自顾自地说着，“我们还能回去吗？神核里的能量早就被耗尽了，要找到世界树谈何容易？”
“你觉得我们出来干什么的？”
“追踪啊。”蔷薇张开了手臂，看起来和听见人偶说的消息的时候的状态完全不一样，“可是我一点痕迹都没有感知到。难道说，世界树根本就没有地脉？”
“好，无功而返。”阳光讽刺的说道，“这样的话真的就跟普通人出去一样无异了。”
“哎，阳光啊，你干嘛老是那么着急呢。”蔷薇打了个哈欠，“国际航天局不是还没有查出什么时候七星连珠吗，而且再说了，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些神不过是自我安慰自己能在七星连珠之前充好能量罢了。”
阳光无言的撇了撇她，最后叹息了一声。
“......暂时没有吧。”安雅缓缓地说道，“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但是至少他现在还没有死。”
桃欣如释重负的低下头，格林叹了口气随意的倚靠在了墙上。郁晴思考了一秒钟然后拍了拍桃欣的背。
“总算是没事了......”桃欣自言自语道，“谢谢你，安雅......”
“没事。埃斯托克斯，”安雅冲着格林抬了抬下巴，“你最近感觉怎么样？”
“呃......”
“他算是在好好吃药吧。”桃欣抬起头说道，“你还头疼吗？”
“还好。”格林没看安雅。
“药？他哪来的药？我上次说了让他去拿，但是他说没什么大事。”
“哦，是我问狄天要的。”
“狄天可没有被污染过，这种药他又是哪来的？只有正规医院才能开的药，他总不可能是去外面买的吧？”
“他说他是给迪拉的。”
“迪拉·诺斯？”安雅皱着眉头想了想，“嗯，我确实见过这个名字，他大概是来看污染的吧。不过，来到珀克斯之后他似乎就没有接触过污染了。我也没有听说过国际司法总务司有什么接触灵界的任务，哪怕是在魔焰。他的污染严重到十几年都回复不了的程度了？”
“谁知道。不过既然有医院的单子，就可以到药店去买吧？”
“嗯，按理来说是的。”
“哦，那我以他的名义去给格林买药去好了。”桃欣打了个哈欠，“哎，你不是还有事吗，快走吧，我去看看格罗斯。”
“嗯，我先走了。”格林点了点头，“有什么情况记得告诉我，我给狄天发个消息。”
转眼间走廊中就只剩下了三个人。安雅撇了桃欣一眼：“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格罗斯。”
“我没说我喜欢。”桃欣反驳道，“但是她差点死在那里不是因为我吗？”
“有道理。格罗斯今天凌晨就醒了，你去看看她没什么问题，正好我也要去，别跟她吵起来。”安雅劝说桃欣道，“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如此，别骂人，别惹怒或者让她激动了——我可不希望在采集数据的时候让病人过于激动。”
“是是是，好好好，我知道了。”桃欣敷衍的回答着，“那走吧？”
......
“你一开始就知道？”贝克诧异的看着他。
“我知道啊，我们的名字都是一样的。”卡兹里斯笑眯眯的歪头看着他，“你不知道吗？”
“你的名字和我不一样，我不姓卡兹里斯。”
“我没说你姓。”卡兹里斯说道，“不过也算是吧，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很清楚我叫什么，姓什么。”贝克警惕的说道。他之前曾经听过那种迷惑人的把戏——让陷入秘境的人记不清楚自己是谁，干什么来的，借此机会吞噬掉他们的灵魂让他们甚至无法去神界转世。他不知道这个男孩是不是也想这么做。
“哦，你当然清楚了，”男孩随意的答着，“但是我比你更清楚。”他停了一会，然后叹了一口气。
“你叹气干什么？”
“世界的真相呀。”他好像是在回答贝克的问题，但又好像是在答非所问，“我不能告诉你哦，这样的话命运魔神的丝线就被我打破了——命运的枷锁我可不敢斩断，不然的话我们都会死的。”说完，他托着下巴，好像是在盯着贝克。
“......”奇奇怪怪的孩子。
“你盯着我干什么？”
“你说‘我们’。”
“哎呀，不要注意那些细节。”男孩摆了摆手说道，“是你是我都是一样的。”
贝克的脑袋中出现了一个荒谬的想法：“你是我？”
“你是我，我不是你。”男孩纠正道，“哎呀，真麻烦。我干嘛要跟你解释这个呢？你为什么非要闯到识海来——还要我给你解释这，解释哪的。本来想蒙混过关的。”他嘟嘟囔囔的说道。
“逻辑上不成立。”贝克说道。
“你还管什么逻辑不逻辑的？”卡兹里斯没好气的说道，“你现在的情况可麻烦得很，除非是人的极度危险的昏迷阶段，不然的话是无法强行闯入识海的。”
“这里是......识海啊。”贝克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我在书上看到过......所以你是我的......魔神碎片的灵魂？看着不像。”
“都说啦不是！”卡兹里斯似乎是急了，“你是我，但是我不是你，听懂了吗？”
“没有。”
“哎呀算了。”卡兹里斯似乎是放弃了，“你理解不了......大部分人都不能。”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所以说你什么时候能好好想想你怎么摆脱昏迷赶紧出去？你要是不出去，我们俩都会在你昏迷的时候死掉的。”
“识海的话，我是不是能找回一些我丢失的记忆什么的？”贝克眯起了眼睛，关注点和卡兹里斯完全不一样。
“咦？啊，大概可以吧，也有概率不行。”卡兹里斯想了想说道，紧接着惊慌的大叫了起来，“哎哎哎，我劝你不要深入识海啊，会死人的——哦，死灵魂的！”
“你怎么知道？书上可没有写。”贝克好奇的看着卡兹里斯，这个灵魂比他想象中的知道的更多。
“我一直就住在这里啊，我当然知道。诺，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也还记得一些，就是那会我还是魔神的时候好像听到过什么人说过识海。总之，我觉得那里面不太吉利，我们现在就在识海的边缘。”卡兹里斯说道。
“识海的话，不是应该跟我的记忆中的某个画面一样吗？”贝克环顾着四周，“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里。”
“大概是同魔神的碎片的记忆混乱了吧。”卡兹里斯毫不在意地说道，“你看，你管这里叫焚烧之地，我叫遗忘之地。”
“不是我想这么叫的。樱鸣的官方称呼就是焚烧之地。”
“哦，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叫它遗忘之地。”卡兹里斯说道，耸了耸肩，“就像我说的——大概是跟某个同一个魔神碎片的记忆错乱了吧，没关系，这不会有啥大影响。”
贝克点了点头。“我为什么看不清楚你？”他问道。
卡兹里斯几乎是不察觉的笑了笑。
“你要能看清楚我，不就糟糕了吗。”
......
“格罗斯？你感觉怎么样？”
“......无所谓吧。”格罗斯看起来似乎很想说话。余光瞟到桃欣的时候，她突然激动的抓住了桃欣的手。“桃欣！你听我说——”
“哎哎哎冷静——”
格罗斯的口水呛到了她自己。她剧烈的咳嗽了两声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我在灵界看见了之前那次失事的人——”
“哪次？你慢点说，你看起来不太好......”
“唔，不，我很好。”格罗斯激动的说道，“不我也不好。就是那次，国际航天局派遣的飞船在云裳附近失事的那一次——那些死去的人的灵魂在灵界，我看到他们了。”
“你怎么可能看得到，你不是占卜师或者女巫啊。”桃欣神情疑惑的看着她。
“就是在整个灵界崩塌的时候，我听到他们在哀嚎。他们说‘伟大的月教’和‘伟大的月之魔神’。”格罗斯面露惊恐，“我很确定他们都是国际航天局的人，穿着宇航服，应该是要去进行什么探索——可是他们信奉月教——”
“格罗斯，你确定你不是出现幻觉了？”桃欣吃惊的看着她，“国际航天局和月教有关系可不是说着玩的......”
“我确定。”一瞬间格罗斯就恢复了正常，她冷哼一声，“你是在质疑我在撒谎吗？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和你们一样谎话连篇......”
哦，又开始了。
这边格罗斯自顾自地说，安雅和桃欣则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你觉得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的精神状况没问题，几乎没受什么污染，只是皮外伤较多，都不严重。”
“她不会出现幻觉了吧？”
“她的脑子没有被影响的痕迹。她说的大可能是真的。”
“国际航天局和月教有关系？天呐，这可太严重了......格罗斯，你还记得那些灵魂都在呢喃些什么吗？”桃欣提高了声音问她。
“我当然记得。”格罗斯挑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清了清嗓子，“他们说‘愿月之魔神保佑我’‘我是月教的姐妹，救救我’以及‘我没有背叛月教，为何我要遭到神罚’诸如此类。”
“灵魂的呢喃是他们一生的执念......看起来他们的执念就是月教。”
“不对，飞船失事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们的灵魂怎么可能在现在的这个珀克斯的灵界？”安雅皱了皱眉头。
“这我就不知道的，你是全知全能的吗，占卜师小姐？”格罗斯反驳道，“连沙月子都不敢说自己能够窥见一切真相，何况是你......”
“好好好停停停。”桃欣举起了手，“闭嘴。这个灵界古怪的要命，过去的灵魂出现在那里在我看来都是最正常的事情了。”
尽管她这么说，郁晴却仍旧看得出来她脸上的担忧，以及格罗斯的呆滞和安雅的茫然。
啊——事情又变得复杂了。
......
铃铛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原野。
一个少女哼着歌走在田野间，头上戴着一朵美丽的蔷薇。
“蔷薇，你玩够了没有，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把心思放在追踪上面啊？”
被称作蔷薇的少女笑眯眯的看着身后的同伴：“哎呀，阳光，你那么着急作甚，我说过的，植物会告诉我很多的。”
“......行，你随便。”
少女轻轻的唱着哀伤的歌曲，似乎是在给什么人送终一样。被称为阳光的男人最后终于受不了了：“你能不能别唱了，就跟恶鬼索命一样！早知道就让人偶跟你一起来了，他绝对会很没耐心的把你打趴下的！”
“所以你才更加绅士啊，毕竟是曾经的贵族。”蔷薇笑吟吟的说道，似乎很乐意看见面具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你看远处的夕阳真漂亮啊，就像是一颗大火球......”
“你怎么又对太阳感兴趣了？”
“你说，”蔷薇自顾自地说着，“我们还能回去吗？神核里的能量早就被耗尽了，要找到世界树谈何容易？”
“你觉得我们出来干什么的？”
“追踪啊。”蔷薇张开了手臂，看起来和听见人偶说的消息的时候的状态完全不一样，“可是我一点痕迹都没有感知到。难道说，世界树根本就没有地脉？”
“好，无功而返。”阳光讽刺的说道，“这样的话真的就跟普通人出去一样无异了。”
“哎，阳光啊，你干嘛老是那么着急呢。”蔷薇打了个哈欠，“国际航天局不是还没有查出什么时候七星连珠吗，而且再说了，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些神不过是自我安慰自己能在七星连珠之前充好能量罢了。”
阳光无言的撇了撇她，最后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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