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价值学说
怪不得宁欢欢要我手机，我心里又是无语又是……还是无语，我只当那次是开玩笑了，她反而当真，完全是小孩子心性嘛！也对，她好像就是个孩子，照她之前的话推测，她才21岁，一个充满青春活力的时期，我不由想起她身上的馨香和充满胶原蛋白的好皮肤，就连身材也是很棒。
我之后打心底里生出一阵反感，反感她不拿钱当钱的性格，如果是她自己含辛茹苦挣得也就罢了……我潜意识里，大概还是反感钱这个东西更多吧。
我把手机打到那个页面，准备去找宁欢欢好好说道说道，一腔的怒火准备待续。
“宁……”
“哎呦，鹿生啊！”宁欢欢雀跃的站起身，围着我打量起来，眼睛弯得和月牙似的。
我赶忙收起不满的情绪，这时候说出那些混话不是没情商了，就是嘴贱！而且我也实在是不忍心下嘴了，她多半也是好心，我何必拿冷屁股糊到她热脸上呢？并且，钱不是她挣得，更和我没有任何，哪怕一丝一毫的关系……总不能我买烟的钱增加了国家的烟草税，促进产业发展，拉动经济，给她爸带来效益了吧？
“啧啧，和我想的效果一样！”宁欢欢难以掩饰的惊喜，“这才像个人样嘛，鹿生，你是不知道，你原来那个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和皱皱巴巴的T恤套在身上，和个中年失意的大叔一样！”
“我有这么差么！？”我老脸挂不住。
“就算不差，你可是跟我一起逛街！”
言下之意，我会被她对比的体无完肤呗？
我黑着脸，宁欢欢对我眨眨眼睛，嬉笑道：“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我用一个大白眼回应她。
宁欢欢突然问道：“你拿手机，还亮着屏，是想给我看什么吗？”
“呃……没有没有。”我连忙收起手机，“……对了，你这一万块钱是怎么回事？我给你说好了，卖艺不卖身。”
“睡都睡了，还立什么牌坊？”宁欢欢嘀咕道，“你是想毁约吗？”
钱都转来了，我再说多少也没用，就懒得多费口舌。
“走啦！走啦！”宁欢欢拽住我的手向外去。
……
与宁欢欢相处，仿佛有一种魔力，把我拉回上学时代的魔力，我们一起逃课，一起在网吧熬通宵，买一堆零食看电影，或者在图书馆磨上一整个下午……下了晚课抢着吃饭……这种气氛，真的让人迷恋，我忍不住的想听一听《同桌的你》，因为我想到了一个人，迄今已分别近十年的人，我们一起渡过了最懵懂的岁月……
宁欢欢身上就有一种动力，在生活上就表现为不安分，但这无疑使生活多姿多彩，我恰恰缺少这个。
宁欢欢先带我去了主打高档奢侈品的海信广场，但却跟大妈赶集似的，大包小包一堆东西全安我身上。先是衣服，连衣裙、吊带裙、针织衫等等，专门找香奈儿、古驰、巴宝莉这种超级奢侈品牌专营店去买！我这辈子都没这么麻木过，我清楚的记得，在宁欢欢带我进第一个店面时，导购极其有气质的给宁欢欢推荐了几件适合她的衣服，宁欢欢却找了一个有黑色条纹的一字裙在我面前比划，问我好不好看，我给她挑了个适合她气质的纯白色齐膝裙，宁欢欢欣然答应，我本着尽地主之谊和慷慨大气帮她付款，导购和蔼可亲的告诉我：“先生真有眼光，这件裙子是前几天的最新款，法国著名设计师欧什么（没听清）亲手设计，很符合您女朋友气质和身段！”
宁欢欢很嫌弃的说道：“谁是她女朋友，你看我们像一对吗？”
“对，她哪里配的上我？”
“啧啧，你看你说的是人话吗？”
导购面带尴尬，反而更加热情，她一定认为我很有钱吧？也对，宁欢欢这句简单的话透露着某种错误的暗示信息。
我问她多少钱。
“一万九千八十万元，先生，是刷卡吗？”
最后宁欢欢刷的卡，顺便把丢人现眼的鹿生一并带走了，我得说明一件事，我和这个叫鹿生的没出息的家伙没一个钢镚的关系！
唉，离开时导购的眼神都变了味，好像在质疑自己多年的经验。
宁欢欢在一旁“咯咯”的笑起来：“鹿生，你发什么呆啊？”
“没有。”我眼神重新聚焦，喝了一口免费的饮品，问道：“你确定那个女人没骗你？两万块钱啊！可以通过法律维权的。”
“瞧你这穷样。”宁欢欢鄙视着，“毕竟是顶尖设计师出的新品，肯定要贵点，你信不信，要是这个设计师明天嗝屁了，这件衣服能卖到几十万。”
“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我忍不住问道：“你们这些小富婆都是这么花钱的吗？真就没一点心疼？”
宁欢欢吃惊的问：“不会吧，哪个女人不买这些东西，再说，我又不是每件衣服都这么贵，待会你跟着看看就明白了，大部分还是几百块，真正花钱的只是鞋包和护肤品。”
“嘶！”我吃了苍蝇一般道：“都是几百块的衣服了，还不贵！”
宁欢欢翻了个白眼，直言不讳的说：“谁要是当了你的女朋友，不得委屈死？几百块钱的衣服都不送，受苦哎……”
我愣了愣，心里涌现出莫名的情绪，很有诚意的问道：“至于吗？”
“呃……其实也没这么严重，对于女孩来说，还是要看谁送的，心意，懂吗？”
我低着头，答非所问的说道：“我跟易瑶在一起的时候，价值过千的礼物只送过几件，给她买的一把吉他，还有省吃俭用，打了半年零工买的口红……剩下的都是几百几十的小玩意……挺对不起她的……”
“不会啊！”宁欢欢情绪有些变化，反驳道：“我要是她，一定会幸福死的！”
宁欢欢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告诉我：“一个男人靠省吃俭用和挣零工买的礼物，绝对是无价的，嘿嘿，我一开始说的话你可别当真，你知道的，我这人说话都不过脑子的！看不出来，你鹿生还挺男人嘛！”
我疑惑的看着她。
宁欢欢撇撇嘴道：“什么东西珍贵，什么东西不值钱，我还是能分出来的。你别看我买的包包和衣服价格惊人，我根本看不上眼，就像我爸身边那些人，和我那些狐朋狗友一样。你以为我是真喜欢这些奢侈品吗？我觉得还不如楼下便利店几百块买一箱子零食好呢，实惠还有意义。”
“但你还是买了不少。”
“如果你的卡里每过段时间就多几十几百万，你就不这么问了。”
我深受打击，道：“可不可能是你消费太快，你爸才打这么多钱，你正常花，就不会这样了。”
“那又怎样？又不是我自己的钱，他把我妈弄丢了，所以想用钱补偿我，我有什么理由不花？你就当我是报复他吧。”
我看着宁欢欢，不知道怎么就把话题聊的这么沉重，谈到家庭，我更不愿多说，许久才回道：“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之后打心底里生出一阵反感，反感她不拿钱当钱的性格，如果是她自己含辛茹苦挣得也就罢了……我潜意识里，大概还是反感钱这个东西更多吧。
我把手机打到那个页面，准备去找宁欢欢好好说道说道，一腔的怒火准备待续。
“宁……”
“哎呦，鹿生啊！”宁欢欢雀跃的站起身，围着我打量起来，眼睛弯得和月牙似的。
我赶忙收起不满的情绪，这时候说出那些混话不是没情商了，就是嘴贱！而且我也实在是不忍心下嘴了，她多半也是好心，我何必拿冷屁股糊到她热脸上呢？并且，钱不是她挣得，更和我没有任何，哪怕一丝一毫的关系……总不能我买烟的钱增加了国家的烟草税，促进产业发展，拉动经济，给她爸带来效益了吧？
“啧啧，和我想的效果一样！”宁欢欢难以掩饰的惊喜，“这才像个人样嘛，鹿生，你是不知道，你原来那个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和皱皱巴巴的T恤套在身上，和个中年失意的大叔一样！”
“我有这么差么！？”我老脸挂不住。
“就算不差，你可是跟我一起逛街！”
言下之意，我会被她对比的体无完肤呗？
我黑着脸，宁欢欢对我眨眨眼睛，嬉笑道：“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我用一个大白眼回应她。
宁欢欢突然问道：“你拿手机，还亮着屏，是想给我看什么吗？”
“呃……没有没有。”我连忙收起手机，“……对了，你这一万块钱是怎么回事？我给你说好了，卖艺不卖身。”
“睡都睡了，还立什么牌坊？”宁欢欢嘀咕道，“你是想毁约吗？”
钱都转来了，我再说多少也没用，就懒得多费口舌。
“走啦！走啦！”宁欢欢拽住我的手向外去。
……
与宁欢欢相处，仿佛有一种魔力，把我拉回上学时代的魔力，我们一起逃课，一起在网吧熬通宵，买一堆零食看电影，或者在图书馆磨上一整个下午……下了晚课抢着吃饭……这种气氛，真的让人迷恋，我忍不住的想听一听《同桌的你》，因为我想到了一个人，迄今已分别近十年的人，我们一起渡过了最懵懂的岁月……
宁欢欢身上就有一种动力，在生活上就表现为不安分，但这无疑使生活多姿多彩，我恰恰缺少这个。
宁欢欢先带我去了主打高档奢侈品的海信广场，但却跟大妈赶集似的，大包小包一堆东西全安我身上。先是衣服，连衣裙、吊带裙、针织衫等等，专门找香奈儿、古驰、巴宝莉这种超级奢侈品牌专营店去买！我这辈子都没这么麻木过，我清楚的记得，在宁欢欢带我进第一个店面时，导购极其有气质的给宁欢欢推荐了几件适合她的衣服，宁欢欢却找了一个有黑色条纹的一字裙在我面前比划，问我好不好看，我给她挑了个适合她气质的纯白色齐膝裙，宁欢欢欣然答应，我本着尽地主之谊和慷慨大气帮她付款，导购和蔼可亲的告诉我：“先生真有眼光，这件裙子是前几天的最新款，法国著名设计师欧什么（没听清）亲手设计，很符合您女朋友气质和身段！”
宁欢欢很嫌弃的说道：“谁是她女朋友，你看我们像一对吗？”
“对，她哪里配的上我？”
“啧啧，你看你说的是人话吗？”
导购面带尴尬，反而更加热情，她一定认为我很有钱吧？也对，宁欢欢这句简单的话透露着某种错误的暗示信息。
我问她多少钱。
“一万九千八十万元，先生，是刷卡吗？”
最后宁欢欢刷的卡，顺便把丢人现眼的鹿生一并带走了，我得说明一件事，我和这个叫鹿生的没出息的家伙没一个钢镚的关系！
唉，离开时导购的眼神都变了味，好像在质疑自己多年的经验。
宁欢欢在一旁“咯咯”的笑起来：“鹿生，你发什么呆啊？”
“没有。”我眼神重新聚焦，喝了一口免费的饮品，问道：“你确定那个女人没骗你？两万块钱啊！可以通过法律维权的。”
“瞧你这穷样。”宁欢欢鄙视着，“毕竟是顶尖设计师出的新品，肯定要贵点，你信不信，要是这个设计师明天嗝屁了，这件衣服能卖到几十万。”
“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我忍不住问道：“你们这些小富婆都是这么花钱的吗？真就没一点心疼？”
宁欢欢吃惊的问：“不会吧，哪个女人不买这些东西，再说，我又不是每件衣服都这么贵，待会你跟着看看就明白了，大部分还是几百块，真正花钱的只是鞋包和护肤品。”
“嘶！”我吃了苍蝇一般道：“都是几百块的衣服了，还不贵！”
宁欢欢翻了个白眼，直言不讳的说：“谁要是当了你的女朋友，不得委屈死？几百块钱的衣服都不送，受苦哎……”
我愣了愣，心里涌现出莫名的情绪，很有诚意的问道：“至于吗？”
“呃……其实也没这么严重，对于女孩来说，还是要看谁送的，心意，懂吗？”
我低着头，答非所问的说道：“我跟易瑶在一起的时候，价值过千的礼物只送过几件，给她买的一把吉他，还有省吃俭用，打了半年零工买的口红……剩下的都是几百几十的小玩意……挺对不起她的……”
“不会啊！”宁欢欢情绪有些变化，反驳道：“我要是她，一定会幸福死的！”
宁欢欢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告诉我：“一个男人靠省吃俭用和挣零工买的礼物，绝对是无价的，嘿嘿，我一开始说的话你可别当真，你知道的，我这人说话都不过脑子的！看不出来，你鹿生还挺男人嘛！”
我疑惑的看着她。
宁欢欢撇撇嘴道：“什么东西珍贵，什么东西不值钱，我还是能分出来的。你别看我买的包包和衣服价格惊人，我根本看不上眼，就像我爸身边那些人，和我那些狐朋狗友一样。你以为我是真喜欢这些奢侈品吗？我觉得还不如楼下便利店几百块买一箱子零食好呢，实惠还有意义。”
“但你还是买了不少。”
“如果你的卡里每过段时间就多几十几百万，你就不这么问了。”
我深受打击，道：“可不可能是你消费太快，你爸才打这么多钱，你正常花，就不会这样了。”
“那又怎样？又不是我自己的钱，他把我妈弄丢了，所以想用钱补偿我，我有什么理由不花？你就当我是报复他吧。”
我看着宁欢欢，不知道怎么就把话题聊的这么沉重，谈到家庭，我更不愿多说，许久才回道：“身在福中不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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