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赵氏天骄
处理完尸体，刚好看到太阳下山。
燕祺却没时间欣赏早已看腻了的风景，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停下干活之后不仅寒冷异常，身上的脏东西黏在皮肤上更是让他浑身难受，连带着伤口也感觉火辣辣的疼。
进入暖和的屋子，燕祺扶着墙长吁短叹，几个月自虐下来，他的身体明显虚了不少。
那个一身洁白的少女终于进屋了，虽然她没有与自己一起“打扫战场”，燕祺对此却没什么意见，反而觉得理应如此。
要是对方好心来帮忙，他甚至会阻止。
毕竟是个看起来那么干净漂亮的美人，干处理尸体这样的活计，实在是对美少女完美形象的一种亵渎……
就像原本飞在天上的白天鹅，突然掉进了粪坑。
燕祺上辈子有轻微的精神洁癖，这辈子进化成了美女洁癖，他把这种变化归结为“进修”，本科到硕士，硕士再到博士那种，内容越来越精细，越来越单一。
走进屋子后燕祺一刻也不想休息，爬上二楼确认自己的木箱子被老板藏到了床下之后，他就赶紧来到厨房烧水，趁着烧水的间隙掀开蒸笼看了看，里面的包子还不少。
厨娘给他的包子还在包裹里放着没丢，虽然沾了些泥土，但还能吃。于是他将四个冻得跟冰块一样硬的肉包子清洗了外皮，再放进笼子里蒸热。
做完这些，燕祺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堂屋，刚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白衣少女就走了进来。
少女深深盯了他一眼，手中握着她的三尺青锋。
这年代生产力过于落后，也只有能生火的厨房稍微暖和些，厨房里的炉灶连着隔壁的土炕，但孤男寡女的燕祺也没胆量邀请人家炕上聊，索性就回到厨房。
燕祺来到烧水的大锅前看了看，又在里面添了些水；少女也跟在身后看了看，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来，似乎在回味刚才燕祺的话语，神情有些低落。
燕祺见状也自顾坐了下来，没有出声打扰。
回想自己这几个月来每天晚上的惨叫经历，他其实很理解少女此时的心情，发现自己的修炼存在无法解决的短板，对于一个武痴来说本就是致命的打击。
而当这个秘密暴露后，又会成为危及自身甚至乃至宗门的巨大威胁。
渐渐冷静下来的少女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看向燕祺的目光重新变得锐利，心中隐隐有了杀意。
燕祺也感觉到了，不过只是心里笑了笑，问道：“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武侠世界并不是封建礼制极为变态的古代，如今的时代虽也文教兴盛，却早就不是文人的天下了。
至少燕祺没发现人们有多崇尚文学，他们更加喜欢习武走江湖，因此问起闺阁少女的名讳时也不觉得唐突。
少女也很自然地回道：“赵梦歆。”
燕祺心里暗道一声好巧，后又暗自腹诽一句‘巧个屁’，其实在少女出剑之时，他就已经知道对方的来路了。
命运就是这么神奇，很多事情似乎都是上天注定的，他随口问道：“赵姑娘是东禹国赵氏的人？”
赵梦歆点了点头，道：“你这人还挺有见识，却怎成了乞丐？”
燕祺笑了笑，解释道：“在下以前也是个江湖中人，天下九州多有去处，对道廷圣地更是仰慕得紧，可惜一直无缘瞻仰。”
瞧着他提起道廷时一脸的崇敬，赵梦歆顿时收起了几分轻视之意，问道：“敢问曹先生师承何门何派？”
燕祺尴尬的抽了抽鼻子，一时无言。
怎么说呢？我可能比你还小……
考虑到自己现在的造型除了眼球还算清澈外，其他地方确实难以看出自己只是个小小少年，天气还是坦然解释一句：“赵姑娘叫我一声曹丹就行，或者叫我老公也可以。
在下今年也才十七岁而已，与姑娘该属同辈，只是人生遭逢大变，总会显得沧桑一些。”
赵梦歆闻言虽有些窘迫，却并未怀疑，歉笑道：“是我唐突了，只是请问这老公之称是何意？可是公子的表字？”
燕祺目光诚恳，满脸严肃道：“未及弱冠，还没请圣贤赐字，老公乃是昔日的好友们给在下起的外号。”
他倒不是想调戏……好吧，他其实就是想占美女便宜，并且毫无罪恶感。
不过这个称呼也被燕飞儿叫了好多年，说是自己的外号倒也勉强算是实话。
只可惜他与赵梦歆还没有熟悉到称呼外号的程度，这便宜短时间内肯定是占不了了。
知道他才十七岁，赵梦歆那刚升起不久的期望也瞬间破灭，当下气氛就冷淡下来，不过好在少了那份杀意，这就已经很好了。
“在下本是燕山剑门一普通弟子，只是数月前遭逢大变，不仅四肢经脉尽断成了废人，还遭到宗门排挤，被逐出了门墙，武道一途便也断了希望。”
赵梦歆眉头一掀，问道：“你犯了何事？”
即是年龄相仿的同辈，两人之间再没了年龄差距带来的隔阂，聊起来也随意了许多。
看着美少女满眼好奇的神情，燕祺心中五味杂陈，无奈道：“没犯事，不过是成王败寇而已。”
“此话怎讲？”
“与同宗中的人起了利益冲突，败了。”
见他不愿多说，赵梦歆与收起了八卦心思，她不想揭人伤疤，反而对眼前之人又敬佩了几分。
燕祺的语气中不带丝毫激愤情绪，也没说出发誓报仇之类的豪言壮语；身为武林中人，遭逢如此大变还能从容地讲出来，本身就代表了一种宽阔的心境。
“曹丹先生心境开阔，令人敬佩。”赵梦歆拱了拱手。
燕祺到被这一幕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的话半真半假，本来就是糊弄对方的，看效果还算可以。
两人枯坐一阵，赵梦歆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曹公子能一眼看出晚辈武功上的问题，想必自身武学造诣定在我之上吧。”
随即她又补充道：“我说的是曾经。”
燕祺摇头苦笑，道：“姑娘应该也清楚自身实力，同辈中哪有武功比你更强的人，在下不过是巧合遇到了相同情况而已。”
“请问公子，这个问题该如何解？”
燕祺解释起来：“我们的武功修行通俗来说就是纳气入体，借天地间的精气以强大自身，无论是外家心法还是内家心法，根本途径都是打通奇经八脉后使得精气能在体内顺畅循环和存储……”
“你能说些我听得懂的么？”美少女眼眸微垂，隐隐又有发作的迹象。
燕祺说的都是傻子都知道的常识，她突然发现眼前这个乞丐越看越像个江湖骗子。
燕祺苦笑，赶紧道：“那好，我就说点你不懂的，你每次运气至任脉和玉堂穴时，精气都会产生堵塞感，不仅会让你感到胸闷气短，还使得招式威力大打折扣。
这其中的原因乃是人体经脉在连接丹田过程中粗细不一，且互相之间价差缠绕，使得精气从粗的地方运行至细的地方时会产生堵塞。”
赵梦歆已是听得一脸茫然，缓了口气，燕祺继续道：“这与自来水……我们如果将这个碗比作丹田，这些筷子比作经脉……”
大概讲了一个时辰，也有可能两个时辰，总之燕祺记不清了，因为认真听课的美丽少女实在太过养眼；赵梦歆也记不清了，不，她是沉浸与这种新式理论中忘记了时间。
受制于互相之间的认知差异，燕祺并没有阐述蜂窝数据网络理论和自来水系统理论与武功修炼的相似性，但好歹是吧自己研究出的人体第九大系统讲述清楚了。
他起身准备洗澡换身衣服，身上虽然很难受，但心情很舒坦。
燕祺却没时间欣赏早已看腻了的风景，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停下干活之后不仅寒冷异常，身上的脏东西黏在皮肤上更是让他浑身难受，连带着伤口也感觉火辣辣的疼。
进入暖和的屋子，燕祺扶着墙长吁短叹，几个月自虐下来，他的身体明显虚了不少。
那个一身洁白的少女终于进屋了，虽然她没有与自己一起“打扫战场”，燕祺对此却没什么意见，反而觉得理应如此。
要是对方好心来帮忙，他甚至会阻止。
毕竟是个看起来那么干净漂亮的美人，干处理尸体这样的活计，实在是对美少女完美形象的一种亵渎……
就像原本飞在天上的白天鹅，突然掉进了粪坑。
燕祺上辈子有轻微的精神洁癖，这辈子进化成了美女洁癖，他把这种变化归结为“进修”，本科到硕士，硕士再到博士那种，内容越来越精细，越来越单一。
走进屋子后燕祺一刻也不想休息，爬上二楼确认自己的木箱子被老板藏到了床下之后，他就赶紧来到厨房烧水，趁着烧水的间隙掀开蒸笼看了看，里面的包子还不少。
厨娘给他的包子还在包裹里放着没丢，虽然沾了些泥土，但还能吃。于是他将四个冻得跟冰块一样硬的肉包子清洗了外皮，再放进笼子里蒸热。
做完这些，燕祺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堂屋，刚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白衣少女就走了进来。
少女深深盯了他一眼，手中握着她的三尺青锋。
这年代生产力过于落后，也只有能生火的厨房稍微暖和些，厨房里的炉灶连着隔壁的土炕，但孤男寡女的燕祺也没胆量邀请人家炕上聊，索性就回到厨房。
燕祺来到烧水的大锅前看了看，又在里面添了些水；少女也跟在身后看了看，自己找了个凳子坐下来，似乎在回味刚才燕祺的话语，神情有些低落。
燕祺见状也自顾坐了下来，没有出声打扰。
回想自己这几个月来每天晚上的惨叫经历，他其实很理解少女此时的心情，发现自己的修炼存在无法解决的短板，对于一个武痴来说本就是致命的打击。
而当这个秘密暴露后，又会成为危及自身甚至乃至宗门的巨大威胁。
渐渐冷静下来的少女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看向燕祺的目光重新变得锐利，心中隐隐有了杀意。
燕祺也感觉到了，不过只是心里笑了笑，问道：“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武侠世界并不是封建礼制极为变态的古代，如今的时代虽也文教兴盛，却早就不是文人的天下了。
至少燕祺没发现人们有多崇尚文学，他们更加喜欢习武走江湖，因此问起闺阁少女的名讳时也不觉得唐突。
少女也很自然地回道：“赵梦歆。”
燕祺心里暗道一声好巧，后又暗自腹诽一句‘巧个屁’，其实在少女出剑之时，他就已经知道对方的来路了。
命运就是这么神奇，很多事情似乎都是上天注定的，他随口问道：“赵姑娘是东禹国赵氏的人？”
赵梦歆点了点头，道：“你这人还挺有见识，却怎成了乞丐？”
燕祺笑了笑，解释道：“在下以前也是个江湖中人，天下九州多有去处，对道廷圣地更是仰慕得紧，可惜一直无缘瞻仰。”
瞧着他提起道廷时一脸的崇敬，赵梦歆顿时收起了几分轻视之意，问道：“敢问曹先生师承何门何派？”
燕祺尴尬的抽了抽鼻子，一时无言。
怎么说呢？我可能比你还小……
考虑到自己现在的造型除了眼球还算清澈外，其他地方确实难以看出自己只是个小小少年，天气还是坦然解释一句：“赵姑娘叫我一声曹丹就行，或者叫我老公也可以。
在下今年也才十七岁而已，与姑娘该属同辈，只是人生遭逢大变，总会显得沧桑一些。”
赵梦歆闻言虽有些窘迫，却并未怀疑，歉笑道：“是我唐突了，只是请问这老公之称是何意？可是公子的表字？”
燕祺目光诚恳，满脸严肃道：“未及弱冠，还没请圣贤赐字，老公乃是昔日的好友们给在下起的外号。”
他倒不是想调戏……好吧，他其实就是想占美女便宜，并且毫无罪恶感。
不过这个称呼也被燕飞儿叫了好多年，说是自己的外号倒也勉强算是实话。
只可惜他与赵梦歆还没有熟悉到称呼外号的程度，这便宜短时间内肯定是占不了了。
知道他才十七岁，赵梦歆那刚升起不久的期望也瞬间破灭，当下气氛就冷淡下来，不过好在少了那份杀意，这就已经很好了。
“在下本是燕山剑门一普通弟子，只是数月前遭逢大变，不仅四肢经脉尽断成了废人，还遭到宗门排挤，被逐出了门墙，武道一途便也断了希望。”
赵梦歆眉头一掀，问道：“你犯了何事？”
即是年龄相仿的同辈，两人之间再没了年龄差距带来的隔阂，聊起来也随意了许多。
看着美少女满眼好奇的神情，燕祺心中五味杂陈，无奈道：“没犯事，不过是成王败寇而已。”
“此话怎讲？”
“与同宗中的人起了利益冲突，败了。”
见他不愿多说，赵梦歆与收起了八卦心思，她不想揭人伤疤，反而对眼前之人又敬佩了几分。
燕祺的语气中不带丝毫激愤情绪，也没说出发誓报仇之类的豪言壮语；身为武林中人，遭逢如此大变还能从容地讲出来，本身就代表了一种宽阔的心境。
“曹丹先生心境开阔，令人敬佩。”赵梦歆拱了拱手。
燕祺到被这一幕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的话半真半假，本来就是糊弄对方的，看效果还算可以。
两人枯坐一阵，赵梦歆最终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曹公子能一眼看出晚辈武功上的问题，想必自身武学造诣定在我之上吧。”
随即她又补充道：“我说的是曾经。”
燕祺摇头苦笑，道：“姑娘应该也清楚自身实力，同辈中哪有武功比你更强的人，在下不过是巧合遇到了相同情况而已。”
“请问公子，这个问题该如何解？”
燕祺解释起来：“我们的武功修行通俗来说就是纳气入体，借天地间的精气以强大自身，无论是外家心法还是内家心法，根本途径都是打通奇经八脉后使得精气能在体内顺畅循环和存储……”
“你能说些我听得懂的么？”美少女眼眸微垂，隐隐又有发作的迹象。
燕祺说的都是傻子都知道的常识，她突然发现眼前这个乞丐越看越像个江湖骗子。
燕祺苦笑，赶紧道：“那好，我就说点你不懂的，你每次运气至任脉和玉堂穴时，精气都会产生堵塞感，不仅会让你感到胸闷气短，还使得招式威力大打折扣。
这其中的原因乃是人体经脉在连接丹田过程中粗细不一，且互相之间价差缠绕，使得精气从粗的地方运行至细的地方时会产生堵塞。”
赵梦歆已是听得一脸茫然，缓了口气，燕祺继续道：“这与自来水……我们如果将这个碗比作丹田，这些筷子比作经脉……”
大概讲了一个时辰，也有可能两个时辰，总之燕祺记不清了，因为认真听课的美丽少女实在太过养眼；赵梦歆也记不清了，不，她是沉浸与这种新式理论中忘记了时间。
受制于互相之间的认知差异，燕祺并没有阐述蜂窝数据网络理论和自来水系统理论与武功修炼的相似性，但好歹是吧自己研究出的人体第九大系统讲述清楚了。
他起身准备洗澡换身衣服，身上虽然很难受，但心情很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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