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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扩展商道及禁酒令

    “春华秋月”二公子文韬武略,为周国左右丞相,声明在外,为世人侧目。但也受世人讥讽,瑕疵甚多,尤其是伯夷公子那好色的行为。夜子焱实为女人,自然是没那个癖好,奈何她一向行事谨慎小心,却因为时常和师伯夷走在一起而惨遭非议。而师伯夷则为人轻浮,时常留恋花丛,他那博学多才、吟诗作赋的本事实则多半用来讨好女人,夜子焱对此颇为不屑。

    此时的周国有相国樊氏,权势滔天,周王势力则被消弱,商王屡次伐周所得周国经济、军事实力衰退,连年战祸不断,而周围的阮国、刑国皆是虎视眈眈。而周王招纳贤才设置左右丞相的目的就是希望对樊氏的势力有所牵制,形成三方鼎力之局势。

    正所谓“食君禄,为君忧”,夜子焱深知其道理,她任职时便提出了:大力发展经济,提高商人地位,取消商人往来关税的措施。

    此政策自然是侵犯了樊氏一族只手遮天,随意收取关税的权利,樊氏便在朝堂之上勃然大怒。

    “九春你一介乡野匹夫讫不闻商人乱政、霍乱朝纲一说?昔日你以粮食换购城池,他日多几个像你这样的人,招兵买马,训练家丁,那天下不知会落入谁手?”樊氏愤怒的说道。

    “樊大人,难道贵族有了钱就不会招兵买马,训练家丁了吗?我闻古今谋朝篡位者皆出自贵族而非平民,你说是吧,樊大人?”师伯夷笑着意有所指的说道。

    “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贵族有了钱皆想着自己而非君主,这是人性。”夜子焱补充道。

    “哼!不知道你当初是为了自己收买民心,还是为了阮国的君主?”樊氏不甘示弱道。

    “不知大人是在讨论政事还是对我夜某有意见。”夜子焱低头说道。

    “哼!”樊氏愤怒无语道。

    “此乃利国利民之事,儿臣以为可规定商人一族不得从政,以此来杜绝商政间的相互勾结。”公子季叔平说道。

    季书平为周王的长子,年二八有余,眉宇间有一股干净的少年气息。

    “好!此事交与户部尚书师尹恩去办。”周王吩咐道。

    “诺!”师尹恩对答道。

    户部尚书师尹恩乃师伯夷之父。

    针对周国的形势问题,夜子焱又提出了对外远交阮国、申国,瓦解申国与刑国同盟,向商国纳贡,麻痹其心智,收买其国臣。对内大力发展农业,减免赋税、广积粮,大力发展手工业、加强人口繁殖。刑法上废除奴隶制度、废除殉葬制度、废除丈夫犯罪妻子同坐的规定,鼓励寡妇再婚等等。

    周王甚悦,但鉴于实施起来有一定难度,责令暂缓,另任谢秋白为刑部侍郎,协助刑部尚书樊鸿处理刑事案件。

    师伯夷的家不同于夜子焱,可以用富丽堂皇、金雕玉琢来形容,其妻乃周王庶女季雪娥,据说是才貌双全、温柔娴雅极其难得的佳人。但师伯夷却是极少归家,据说是终日在外拈花惹草,不胜风流。但夜子焱近些日因政务与其交好来看,他也并非外界传言的那般好色,他更像太史诞那种普通的士族,终日吟诗作赋、玩弄乐器等,这可令夜子焱绞尽脑汁,这些皆非她擅长,她也没有多少的闲情逸致,不过迫于无奈应付,反到是和谢秋白相处更为有趣些。

    借助于伯夷公子交好之机,夜子焱通过其父为罗生拿到了盐铁的采买权,罗生更是一跃成为地区最大的富商。

    庭院中弥漫着淡淡的桔梗花的香味,黑色的空中透出一丝光亮,月亮淡了下去,太阳正欲从东方升起,两个少年相约从庭院里走出,他们互相谈论着什么,纯粹的笑容似乎点亮了远方淡黑如雾的空气。

    “哈—”夜子焱打了一个哈欠,玄色的朝服更衬托她白暂而绝艳倾城,她微微仰头以手捂嘴,颈部与与头部勾勒出一种清丽的风情令谢秋白有一瞬间微微的失神。

    “唉!早朝真是要命啊!怪不得古人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感慨。”夜子焱眼里有微微湿润的说道。

    “嘘,快不要说了,小心隔墙有耳。”谢秋白看了看四周手指放嘴上示意。

    夜子焱唇部挂起浅浅的笑,这个谢秋白适应真快。

    来到宫内,周王还没有上朝,一群朝臣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原来御史大夫张戬的儿子饮酒失足掉入河中,昨晚尸体浮上岸来被百姓发现送入府中,夜子焱并不支声,只是在旁边听着,很快周王就到了,百官从掖门依次入殿。

    首先是周王接见了本国内各地而来的官员,紧接着就是一些边境的要务,有使者反应最近阮国频繁有使臣前往申国,似是蠢蠢欲动,所有发言夜子焱都一一认真听并分析着,当周王问及此事的解决方案时。

    相国樊氏言:“阮国乃一小国,经济落后,国力不及,不如直接南上端了就好。”

    “此事不可,若我国此次讨伐阮国,其申国必然会坐收渔翁之利,刑国也有可能会乘我们兵力大举南侵之时来偷袭,此乃陷入万劫不复之举。”师伯夷出列说道。

    “那你说如何,难道任由其三国联合来征伐我大周国吗?”樊氏怼道。“以我之见,不如乘其未成气候之时一举捣灭方为上策。”

    国君见夜子焱一直认真听着并未答话就看向她说道:“夜爱卿以为当如何?”

    “回君上,微臣以为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微臣愿意与一人秘密出使阮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为阮国国君呈明利害说服其息兵罢战,和平共处,化解周国与阮国仇怨,签订友好合约。”大殿上一清朗而坚定的声音响起。

    “微臣愿与九春君同去。”师伯夷说道,唇边扬起了那抹永恒不变的笑容。

    “丞相乃国之重臣,肩负道义重责。此等小事让微臣与云信前去便可,云信与微臣此前在阮国暂居,对其环境及人文比较熟悉。”夜子焱笑着说道。

    “善,传令下去,封叶云信为介卿与左相夜九春一起出使阮国,化解两国矛盾。”周王吩咐道。

    “众爱卿还有其他何事?”周王又问道。

    “君上,我儿张世德失踪多日,今日有民在河边发现尸体,竟知已往,谁知刑部侍郎谢秋白竟草草结案,断定我儿乃失足知此,求王上为微沉做主。”御史大夫张戬悲戚道。

    “回君上,死者鼻腔内呈白色性状泡沫,尸斑呈淡红色,皮肤皱缩、膨胀变白、指甲内镶嵌有泥沙,种种现象表明此乃溺水之后死亡,并非有人故意杀害而后投入河中毁尸灭迹。”谢秋白朗声答道。

    “难道不会是有人将我儿推下水吗?”张戬质问道。

    “从尸体表象来判断另子死亡时间在昨日辰时左右,两岸有脚印而无争斗痕迹,且从深浅判断并非人为伪造。”谢秋白分析道。

    “君上,臣以为第一:今逢战乱,粮食收成少,连你征兵,国库空虚,酿酒极其浪费粮食;第二:总有喝酒闹事者不计其数,扰乱治安;故禁酒乃重中之重。”夜子焱低头抱拳说道。

    “九春君乃年少轻狂,岂不知当前社会饮酒成风,此番作为必然造成阶层动荡不安。”师伯夷出列阻止道。

    “难道非君饮酒成性乎?”夜子焱挑眉反问道。

    “酒为德之久矣,人生之乐趣,人事之情意,正所谓人生如酒,过满则溢,我劝九春君莫要追求极致。”樊氏讥讽的说道。

    “以臣之见,禁酒乃势在必行,不如实行软禁令,修订律法喝酒闹事者与酿酒售酒者同罪,加收酿酒税。”谢秋白朗声说道。

    “好!修订律法之事交与刑部去办吧,至于税收此事就交与户部去办。”周王吩咐道。

    “诺!”刑部尚书樊鸿与户部尚书师尹恩同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