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大哥是杨志雄
而且根据这些数字显示，他还大赚特赚了一场！
皱眉，顾凡茫然。
他只能继续翻查股票记录。
股票的卖出和买入时间几乎都在半夜进行的。
他突然想起前两日半夜渴醒时的错觉。
难道——
呵。
他忽的一笑。
就算有鬼，那天晚上的也是错觉，就是他的衣服而已。
顾凡在心上安慰自己一通。
对，没看见，就是没有！
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股票交易记录，可能是系统出错了。
对。
肯定是这样的。
顾凡没怕了。
下午考完，顾凡回家取顾瑶的身份证，这是当时警局那个警察帮他办的。
顾瑶四点半放学。
第一天上学她很开心，看到等在校门口的顾凡，兴奋的跟只小兔子一样扑进了他怀里偶：
“爸爸！”
小丫头在学校应该闹的很疯，早上出门还扎着两个小辫子，现在就剩一个矮马尾了。
摸了摸她脑袋，顾凡轻笑：
“第一天上学开心吗？”
“还行吧！”
小丫头学着大人的语气，老气横秋的回答，听得顾凡忍俊不禁。
见校门口买吃的，顾凡买了两串糖葫芦。
一串给她，一串带给聂小倩。
买完，顾凡没直接回家，而是带着顾瑶去银行开卡。
俩人到银行的时候，银行快下班了。
开好卡，顾凡把存有三千万的卡掏出来，从窗口递给工作人员：
“麻烦转一下钱。”
眼看就要下班，还要替人赚钱，里面的小姑娘很没耐心的把顾凡的卡，连同顾瑶的卡都推出来：
“旁边的ATM机就能转了。”
小姑娘语气很不耐烦，眼珠子也快翻到了天上。
看他那样，至多就转两三千。
就这，也好意思在偶柜台转，真不怕丢脸！
顾凡好似没看见小姑娘的不耐烦，重新把两张卡推回去：
“钱稍微有点多，怕ATM机不能操作。”
“五万以下随便转，你能超过五万？”
手指敲着键盘，小姑娘懒懒的瞅了一眼顾凡，漫不经心的反问。
全身上下都不超过一百块，别说五万，卡里怕是一万都没有。
就这，还耽搁她下班，赶紧哪儿来的滚哪儿去吧！
“那是有点超了，麻烦你帮忙转一下，对了，全转。”
顾凡一向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小姑娘态度虽然恶劣，但他也没把小姑娘放眼里。
倒是顾瑶，见工作人员用那么冷淡的语气服务顾凡，脸色很是不爽。
敢看不起她的爸爸，让小雄放猫猫咬她！
低头，顾凡瞥见顾瑶不怎么好的脸色，只以为她在嫌银行大厅无聊：
“马上就办好了，晚上想吃什么，糖醋鱼？”
一听有好吃的，顾瑶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要糖醋里脊，鱼有刺，我不想吃！”
她之前吃鱼被鱼刺卡了，现在说什么也不肯吃鱼。
“爸爸可以买没有刺的鱼。”
顾凡哄着她。
鱼肉更有营养，顾凡想让她多吃鱼。
“没有刺的话，那好吧，还要吃空心菜，老师说要多吃青菜！”
顾瑶补充道。
看样子，是很听老师的话。
“好，那等会儿再买点儿空心菜。”
顾凡笑着很是宠溺的答应。
应完，重新看向工作人员：
“好了吗？”
只能不耐烦的给他赚钱的工作人员，很不耐烦的用下巴示意他输入密码。
遮挡住密码器，顾凡输入密码。
小姑娘面前的电脑屏幕上也出现了顾凡银行卡的信息。
余额处显示：
300003800，0，19
小姑娘震惊，以为自己看错了，忙揉揉眼睛，又看一遍：
300003800，0，19
明明一眼就看出数字是多少，但她还是一个零一个零的数了一下。
三千万！！！
她看顾凡的眼神，一下子变了。
等下。
这个男人一看就不像有钱的人，该不会是从事什么不法生意的吧？
或者，这笔钱是他用不法手段偷来的！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脑子里，小姑娘就慌了。
看了一眼窗口外的顾凡，冲行长勾了勾手。
行长很快过来。
很快，行长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他从柜台里出来，来到顾凡身边，身边还紧紧跟着两个保安。
三个人站到顾凡面前，把顾凡跟顾瑶围在中间。
“这位先生，我能问下你卡上这笔钱的来历吗？”
行长微笑问道。
笑容里又带着一分警惕。
也不能怪他小题大做，而是隔壁行最近刚好被内部人员偷走了一笔巨款。
也刚好就是三千万。
“石安集团董事长转的，你要是有他电话，可以打电话确认。”
顾凡看出了行长的怀疑，但没生气。
换他，他也会多想。
谁让他长的就不像能有三千万。
行长是真有杨志清电话，冲着顾凡抱歉一笑，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两分钟后，行长再转过身时，态度好的不得不得了：
“原来是杨总朋友啊，小张，顾先生要办什么业务，还不赶紧把顾先生的业务办了！”
说完，又亲自去给顾凡跟顾瑶倒了茶水。
专门托人搞来的西湖龙井，寻常人，他连味儿都不让闻的。
顾凡对吃喝没研究，淡淡抿了一口，跟顾瑶一起坐等。
叫小张的小姑娘，这会儿对顾凡另眼相看了。
拿着两张银行卡，赶紧给转账。
转完，递给顾凡的时候，怕他因为之前自己的态度对自己不满，诚惶诚恐的道了好几声歉。
行长是个人精，跟着骂了她好几声。
顾凡没把这件事放在眼里，但也没说原谅小张，把卡随手塞进口袋里，跟行长说了声谢谢，就抱着顾瑶走了。
看着俩人走出银行，小张还有些害怕。
她是江城人，自然知道杨志清在江城的地位有所尊贵。
而能跟杨志清有交情的人，肯定也非富即贵。
而她，很可能得罪了一个跟杨志清差不多尊贵的大佬！
这么想着，她脸都白了：
“完了，行长，我是不是得罪人了？”
行长同情的看着她：
“看他样子，应该不会跟你计较，但你怕是也要调站点了。”
就算顾凡真不计较，可他的态度得有。
做人，要有格局。
不然，他也不会三十出头，就做到行长之位。
而顾凡因为银行的耽搁，赶到菜市场时，新鲜鱼已经没了。
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喊聂小倩下楼，三人下馆子去。
江城的夜摊出摊早，顾凡原本想着吃炒菜，结果顾瑶跟聂小倩闻到烧烤味，就走不动了。
没办法，就改成烧烤。
点好串，叮嘱老板少辣多孜然，三人找了位置乖乖等着。
聂小倩白天在家把乡村爱情第一部追完了，正跟顾瑶仔细讲着后续剧情。
顾瑶听的津津有味，顾凡在一旁看的很是好笑。
顾瑶是很精致的芭比小公主长相，聂小倩就是一身仙气。
但这样的两个人，却对乡村爱情这种电视剧钟爱有加，违和程度不亚于王母娘娘操了一口东北话。
串很快上来了，顾凡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
他还是比较喜欢正餐。
顾瑶跟聂小倩撸的形象全无。
顾凡想起第一天捡到顾瑶时的样子。
一举一动，极其优雅。
唉，孩子妈要是再不回来，他真怕把好好一小公主，带成乡野野孩子。
“呦，这么标志的小美人儿，怎么会跟着一土包子啊，哥哥这儿有钱，不如做哥哥的女人吧！”
三人正吃着，有人过来调戏了。
是几个一看就不正经的流氓混混。
为首的是个黄毛，瘦骨嶙峋的，跟个没进化成功的猴子一样。
闻言，顾凡郁闷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一眼。
他穷，他承认。
但他穿着挺正常啊。
白色T恤，黑色休闲裤。
不算土吧。
怎么王丽丽叫他土包子，这群小流氓也叫他土包子。
总不能是他的脸土吧？
顾凡都快被整的不自信了。
聂小倩懒得理会他们，继续跟顾瑶讲乡村爱情。
黄毛不死心，听她在讲电视剧，嘿嘿一笑，本来就难看的脸，更显猥琐下流：
“美女原来是喜欢看电视剧啊，哥哥那儿有更好看的，保证你喜欢！”
说着，还放肆的上手去摸聂小倩那张漂亮的让人流口水的脸蛋儿。
啪！
脸没摸到。
手背还挨了重重一筷子。
是顾凡。
他什么都没有，就是有一身大力气。
一筷子敲上去，直接把黄毛手背敲出一条血痕。
嫌弃的把筷子丢掉，顾凡淡淡的看着黄毛几人：
“想找女人，就去红灯区，这里的，不适合你。”
捂着疼痛难忍的手背，黄毛气急败坏：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你信不信老子今天敢断你一条腿！”
黄毛在这儿横行霸道惯了，附近的人都不敢惹他。
“信信信。”
顾凡敷衍的回应。
见黄毛身后的人气势汹汹的围了过来，无奈的叹口气，问老板要了袋子，打算打包回家吃。
大晚上的，他不想惹事儿。
尤其他现在有女儿了，他怕自己出事儿，会牵连顾瑶的未来。
见状，聂小倩跟顾瑶也只好跟着他一起收拾，然后起身离去。
见三人居然敢走，黄毛一声冷笑，一扬手，四周的小弟哗啦一下，把三人围了起来：
“想走？老子看上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顾凡无奈的很。
看样子，是不能那么容易的回家了。
不动声色的挡在聂小倩跟顾瑶身前，顾凡望着黄毛：
“要不今晚的客，我来请？”
黄毛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捧腹大笑起来。
一众小弟也跟着发出鹅叫一样的大笑声。
笑过，黄毛伸手往顾凡脸上轻蔑的拍了两下：
“小子，老子是连串都撸不起的人吗？”
皱眉，偏了偏头，顾凡躲开他的手：
“这么说，你是非得要人了？”
“看你还算识趣儿，只要你肯把这个美女给老子，以后这个片区，哥罩着你！”
黄毛以为顾凡妥协了，一副豪气云天的架势冲顾凡说道。
奈何顾凡是个不怎么识趣的人：
“那我要是说不呢？”
黄毛脸色登时冷戾起来，阴笑一声，一双眸子，如秃鹫一般阴鸷：
“你要是不识相，今晚就是阎王老子来，老子也要断你一条腿。”
顾凡表情平淡，试图再做最后的争取：
“没有商量的余地？”
“要么给人，要么你自己想好断哪一条腿！”
黄毛放下狠话。
总之，他今晚是要定顾凡身后那个小美人了！
顾凡再次长叹一声气，回头，冲顾瑶轻声道：
“瑶瑶，是爸爸对不起你。”
顾瑶不解。
聂小倩也奇怪的看着他。
黄毛以为聂小倩是顾瑶的母亲，他以为顾凡说对不起，是要把孩子妈给自己了，兴奋的两只手跟苍蝇脚一样互搓了起来。
嘿嘿，这么极品的美人儿，这辈子都遇到了。
今晚，一定要好好——
美好的幻想还没进行到最后一步。
咔嚓！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响起。
玻璃碴子顷刻间四溅，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黄毛脖子上架了一个裂口尖锐的啤酒瓶子。
瓶子口处，握着一只干净好看的手。
“那这么跟你说话，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顾凡脸上笑容浅淡，漆黑的眸子半敛，这样的他，像头蛰伏在黑暗中的猛兽。
充满了野性的危险。
谁都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反转。
黄毛怒不可遏。
他在这条街上行凶作恶好多年了，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他。
看顾凡清清秀秀的，他笃定顾凡不敢真伤他。
一咬牙，他冲一旁吓愣的小弟大吼：
“一群废物，你们还愣着干嘛啊，上，把他腿给我打断，老子就不信——啊——别别别过来！”
嚣张的话还没说完，脖间传来尖锐的疼。
黄毛感觉到有液体从脖子上流下来。
妈的，这个臭小子居然真敢下手！
“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动手？”
扯起嘴角，顾凡问他。
漆黑的眸子中，暗涌翻滚。
他是不想惹事，但不代表不敢惹事。
脖子上的疼痛，把黄毛吓到了。
他不敢再轻举妄动了，他生怕顾凡一个不高兴，真把他脖子戳出个窟窿：
“你别乱来啊，你要是真杀了我，我大哥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怕震慑不到顾凡，又补充一句：
“我大哥是杨雄，你要是不知道杨志雄，杨志清总知道吧，我大哥就是石安集团老总的弟弟杨志雄！”
皱眉，顾凡茫然。
他只能继续翻查股票记录。
股票的卖出和买入时间几乎都在半夜进行的。
他突然想起前两日半夜渴醒时的错觉。
难道——
呵。
他忽的一笑。
就算有鬼，那天晚上的也是错觉，就是他的衣服而已。
顾凡在心上安慰自己一通。
对，没看见，就是没有！
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股票交易记录，可能是系统出错了。
对。
肯定是这样的。
顾凡没怕了。
下午考完，顾凡回家取顾瑶的身份证，这是当时警局那个警察帮他办的。
顾瑶四点半放学。
第一天上学她很开心，看到等在校门口的顾凡，兴奋的跟只小兔子一样扑进了他怀里偶：
“爸爸！”
小丫头在学校应该闹的很疯，早上出门还扎着两个小辫子，现在就剩一个矮马尾了。
摸了摸她脑袋，顾凡轻笑：
“第一天上学开心吗？”
“还行吧！”
小丫头学着大人的语气，老气横秋的回答，听得顾凡忍俊不禁。
见校门口买吃的，顾凡买了两串糖葫芦。
一串给她，一串带给聂小倩。
买完，顾凡没直接回家，而是带着顾瑶去银行开卡。
俩人到银行的时候，银行快下班了。
开好卡，顾凡把存有三千万的卡掏出来，从窗口递给工作人员：
“麻烦转一下钱。”
眼看就要下班，还要替人赚钱，里面的小姑娘很没耐心的把顾凡的卡，连同顾瑶的卡都推出来：
“旁边的ATM机就能转了。”
小姑娘语气很不耐烦，眼珠子也快翻到了天上。
看他那样，至多就转两三千。
就这，也好意思在偶柜台转，真不怕丢脸！
顾凡好似没看见小姑娘的不耐烦，重新把两张卡推回去：
“钱稍微有点多，怕ATM机不能操作。”
“五万以下随便转，你能超过五万？”
手指敲着键盘，小姑娘懒懒的瞅了一眼顾凡，漫不经心的反问。
全身上下都不超过一百块，别说五万，卡里怕是一万都没有。
就这，还耽搁她下班，赶紧哪儿来的滚哪儿去吧！
“那是有点超了，麻烦你帮忙转一下，对了，全转。”
顾凡一向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小姑娘态度虽然恶劣，但他也没把小姑娘放眼里。
倒是顾瑶，见工作人员用那么冷淡的语气服务顾凡，脸色很是不爽。
敢看不起她的爸爸，让小雄放猫猫咬她！
低头，顾凡瞥见顾瑶不怎么好的脸色，只以为她在嫌银行大厅无聊：
“马上就办好了，晚上想吃什么，糖醋鱼？”
一听有好吃的，顾瑶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要糖醋里脊，鱼有刺，我不想吃！”
她之前吃鱼被鱼刺卡了，现在说什么也不肯吃鱼。
“爸爸可以买没有刺的鱼。”
顾凡哄着她。
鱼肉更有营养，顾凡想让她多吃鱼。
“没有刺的话，那好吧，还要吃空心菜，老师说要多吃青菜！”
顾瑶补充道。
看样子，是很听老师的话。
“好，那等会儿再买点儿空心菜。”
顾凡笑着很是宠溺的答应。
应完，重新看向工作人员：
“好了吗？”
只能不耐烦的给他赚钱的工作人员，很不耐烦的用下巴示意他输入密码。
遮挡住密码器，顾凡输入密码。
小姑娘面前的电脑屏幕上也出现了顾凡银行卡的信息。
余额处显示：
300003800，0，19
小姑娘震惊，以为自己看错了，忙揉揉眼睛，又看一遍：
300003800，0，19
明明一眼就看出数字是多少，但她还是一个零一个零的数了一下。
三千万！！！
她看顾凡的眼神，一下子变了。
等下。
这个男人一看就不像有钱的人，该不会是从事什么不法生意的吧？
或者，这笔钱是他用不法手段偷来的！
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脑子里，小姑娘就慌了。
看了一眼窗口外的顾凡，冲行长勾了勾手。
行长很快过来。
很快，行长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他从柜台里出来，来到顾凡身边，身边还紧紧跟着两个保安。
三个人站到顾凡面前，把顾凡跟顾瑶围在中间。
“这位先生，我能问下你卡上这笔钱的来历吗？”
行长微笑问道。
笑容里又带着一分警惕。
也不能怪他小题大做，而是隔壁行最近刚好被内部人员偷走了一笔巨款。
也刚好就是三千万。
“石安集团董事长转的，你要是有他电话，可以打电话确认。”
顾凡看出了行长的怀疑，但没生气。
换他，他也会多想。
谁让他长的就不像能有三千万。
行长是真有杨志清电话，冲着顾凡抱歉一笑，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两分钟后，行长再转过身时，态度好的不得不得了：
“原来是杨总朋友啊，小张，顾先生要办什么业务，还不赶紧把顾先生的业务办了！”
说完，又亲自去给顾凡跟顾瑶倒了茶水。
专门托人搞来的西湖龙井，寻常人，他连味儿都不让闻的。
顾凡对吃喝没研究，淡淡抿了一口，跟顾瑶一起坐等。
叫小张的小姑娘，这会儿对顾凡另眼相看了。
拿着两张银行卡，赶紧给转账。
转完，递给顾凡的时候，怕他因为之前自己的态度对自己不满，诚惶诚恐的道了好几声歉。
行长是个人精，跟着骂了她好几声。
顾凡没把这件事放在眼里，但也没说原谅小张，把卡随手塞进口袋里，跟行长说了声谢谢，就抱着顾瑶走了。
看着俩人走出银行，小张还有些害怕。
她是江城人，自然知道杨志清在江城的地位有所尊贵。
而能跟杨志清有交情的人，肯定也非富即贵。
而她，很可能得罪了一个跟杨志清差不多尊贵的大佬！
这么想着，她脸都白了：
“完了，行长，我是不是得罪人了？”
行长同情的看着她：
“看他样子，应该不会跟你计较，但你怕是也要调站点了。”
就算顾凡真不计较，可他的态度得有。
做人，要有格局。
不然，他也不会三十出头，就做到行长之位。
而顾凡因为银行的耽搁，赶到菜市场时，新鲜鱼已经没了。
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喊聂小倩下楼，三人下馆子去。
江城的夜摊出摊早，顾凡原本想着吃炒菜，结果顾瑶跟聂小倩闻到烧烤味，就走不动了。
没办法，就改成烧烤。
点好串，叮嘱老板少辣多孜然，三人找了位置乖乖等着。
聂小倩白天在家把乡村爱情第一部追完了，正跟顾瑶仔细讲着后续剧情。
顾瑶听的津津有味，顾凡在一旁看的很是好笑。
顾瑶是很精致的芭比小公主长相，聂小倩就是一身仙气。
但这样的两个人，却对乡村爱情这种电视剧钟爱有加，违和程度不亚于王母娘娘操了一口东北话。
串很快上来了，顾凡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
他还是比较喜欢正餐。
顾瑶跟聂小倩撸的形象全无。
顾凡想起第一天捡到顾瑶时的样子。
一举一动，极其优雅。
唉，孩子妈要是再不回来，他真怕把好好一小公主，带成乡野野孩子。
“呦，这么标志的小美人儿，怎么会跟着一土包子啊，哥哥这儿有钱，不如做哥哥的女人吧！”
三人正吃着，有人过来调戏了。
是几个一看就不正经的流氓混混。
为首的是个黄毛，瘦骨嶙峋的，跟个没进化成功的猴子一样。
闻言，顾凡郁闷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一眼。
他穷，他承认。
但他穿着挺正常啊。
白色T恤，黑色休闲裤。
不算土吧。
怎么王丽丽叫他土包子，这群小流氓也叫他土包子。
总不能是他的脸土吧？
顾凡都快被整的不自信了。
聂小倩懒得理会他们，继续跟顾瑶讲乡村爱情。
黄毛不死心，听她在讲电视剧，嘿嘿一笑，本来就难看的脸，更显猥琐下流：
“美女原来是喜欢看电视剧啊，哥哥那儿有更好看的，保证你喜欢！”
说着，还放肆的上手去摸聂小倩那张漂亮的让人流口水的脸蛋儿。
啪！
脸没摸到。
手背还挨了重重一筷子。
是顾凡。
他什么都没有，就是有一身大力气。
一筷子敲上去，直接把黄毛手背敲出一条血痕。
嫌弃的把筷子丢掉，顾凡淡淡的看着黄毛几人：
“想找女人，就去红灯区，这里的，不适合你。”
捂着疼痛难忍的手背，黄毛气急败坏：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你信不信老子今天敢断你一条腿！”
黄毛在这儿横行霸道惯了，附近的人都不敢惹他。
“信信信。”
顾凡敷衍的回应。
见黄毛身后的人气势汹汹的围了过来，无奈的叹口气，问老板要了袋子，打算打包回家吃。
大晚上的，他不想惹事儿。
尤其他现在有女儿了，他怕自己出事儿，会牵连顾瑶的未来。
见状，聂小倩跟顾瑶也只好跟着他一起收拾，然后起身离去。
见三人居然敢走，黄毛一声冷笑，一扬手，四周的小弟哗啦一下，把三人围了起来：
“想走？老子看上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顾凡无奈的很。
看样子，是不能那么容易的回家了。
不动声色的挡在聂小倩跟顾瑶身前，顾凡望着黄毛：
“要不今晚的客，我来请？”
黄毛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捧腹大笑起来。
一众小弟也跟着发出鹅叫一样的大笑声。
笑过，黄毛伸手往顾凡脸上轻蔑的拍了两下：
“小子，老子是连串都撸不起的人吗？”
皱眉，偏了偏头，顾凡躲开他的手：
“这么说，你是非得要人了？”
“看你还算识趣儿，只要你肯把这个美女给老子，以后这个片区，哥罩着你！”
黄毛以为顾凡妥协了，一副豪气云天的架势冲顾凡说道。
奈何顾凡是个不怎么识趣的人：
“那我要是说不呢？”
黄毛脸色登时冷戾起来，阴笑一声，一双眸子，如秃鹫一般阴鸷：
“你要是不识相，今晚就是阎王老子来，老子也要断你一条腿。”
顾凡表情平淡，试图再做最后的争取：
“没有商量的余地？”
“要么给人，要么你自己想好断哪一条腿！”
黄毛放下狠话。
总之，他今晚是要定顾凡身后那个小美人了！
顾凡再次长叹一声气，回头，冲顾瑶轻声道：
“瑶瑶，是爸爸对不起你。”
顾瑶不解。
聂小倩也奇怪的看着他。
黄毛以为聂小倩是顾瑶的母亲，他以为顾凡说对不起，是要把孩子妈给自己了，兴奋的两只手跟苍蝇脚一样互搓了起来。
嘿嘿，这么极品的美人儿，这辈子都遇到了。
今晚，一定要好好——
美好的幻想还没进行到最后一步。
咔嚓！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响起。
玻璃碴子顷刻间四溅，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黄毛脖子上架了一个裂口尖锐的啤酒瓶子。
瓶子口处，握着一只干净好看的手。
“那这么跟你说话，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顾凡脸上笑容浅淡，漆黑的眸子半敛，这样的他，像头蛰伏在黑暗中的猛兽。
充满了野性的危险。
谁都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反转。
黄毛怒不可遏。
他在这条街上行凶作恶好多年了，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他。
看顾凡清清秀秀的，他笃定顾凡不敢真伤他。
一咬牙，他冲一旁吓愣的小弟大吼：
“一群废物，你们还愣着干嘛啊，上，把他腿给我打断，老子就不信——啊——别别别过来！”
嚣张的话还没说完，脖间传来尖锐的疼。
黄毛感觉到有液体从脖子上流下来。
妈的，这个臭小子居然真敢下手！
“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动手？”
扯起嘴角，顾凡问他。
漆黑的眸子中，暗涌翻滚。
他是不想惹事，但不代表不敢惹事。
脖子上的疼痛，把黄毛吓到了。
他不敢再轻举妄动了，他生怕顾凡一个不高兴，真把他脖子戳出个窟窿：
“你别乱来啊，你要是真杀了我，我大哥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怕震慑不到顾凡，又补充一句：
“我大哥是杨雄，你要是不知道杨志雄，杨志清总知道吧，我大哥就是石安集团老总的弟弟杨志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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