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无色琉璃体
跟着商队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到了该分开的地方。
“小伙子，听小老儿一句话，南边那块地方，能避就避，碰到抓人当兵的，就赶紧跑，要是碰到逃兵或者土匪，就舍了财物，人活着最重要，对了，记得把你老婆打扮丑一点。”
老板按住卫瑜的肩膀，又用下巴指了指付元月，提醒道。
卫瑜笑了笑，说道：“老丈不用担心，我们一家不去南边，只是在这里去她娘家一趟，然后绕个道去京城，没什么大事，老丈放心吧。”
老板见他确实没什么异样，就点点头，回到了商队，赶路去京城了。
卫瑜回到车厢边，看着付元月笑道：“听见没有，让你扮丑点，不然小心土匪强盗。”
付元月别过头去不看他，于水却从车厢里探出脑袋，认真地说道：“阿月别怕，本王一下子就把那些强盗打飞了。”
付元月笑着揉了揉她的脸，说道：“谢谢大王。”
卫瑜也想揉揉，但是揉不到，于是恶狠狠地说道：“快进去，我要开车了。”
坐上驾驶座，一甩马鞭，马车缓缓开动，大姑娘小姑娘在车厢里嬉戏打闹，卫瑜在思考着未来。
地图上清清楚楚地标注着，去往莫狸岛的路上要经过南羽关，并穿过十万大山，抵达南海边。
卫瑜也想过可不可以走海路，但是问了几个经常跑水路的伙计之后，他才知道，这片大陆的东海妖族不让人类通行。
而且也没人去过南海，因为蛮族和十万大山的阻挡，人类商队的足迹只截止到南羽关。
要么去东海，突破妖族封锁；要么去十万大山，穿过蛮族祖地。
教练，这道题好难。
卫瑜叹了口气，相比东海，还是十万大山简单一点，起码脚踏实地，想跑还是有可能逃出来的。
“还是要靠自己的本事啊。”卫瑜心想着。
按照《无辰剑经》中记载的情况来看，卫瑜已经完成了炼精这一境界，下一步要进行的就是锻骨和金身。
不过在回来之后，卫瑜内视了一次，发现这两步也已经完成了，且看他体内天地中：群山渡上了一层金色；河流依旧血红，却凝练稳固；山体深处，依稀可见一道道碧玉般的骨骼纹路。
这就是炼体期大成的表现：金身、玉骨、精血。
卫瑜猜测这就是于尘附体后带来的好处，因为承载过一具仙人的阳神，自己的身体被动地完成了炼体的过程，让自己省下了无数时间和金钱。
不过每次卫瑜内视的时候，总觉得不太舒服，多次观察之后，卫瑜才发现，原来是有一座山变成了透明色，他看不见，却能摸得着。
“为什么变成了透明的？难道炼体的终极境界就是透明的？”卫瑜百思不得其解，问付元月，她也不知道。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卫瑜去问了大妖怪于水。
“嗯……阿尘说过，这种透明的身体叫做无色琉璃，他说，这种身体可好了，可惜他没炼成，现在回过头去炼，也炼不成了，只有炼体期一鼓作气才能炼成。”
卫瑜不禁感慨道：“我果然是天命之子，误打误撞都能炼成终极境界，等见到老家伙的本体，我也要恶心他一回！”
从此之后，每天，付元月和于水都会看到，卫瑜一边被火烤得吱哇乱叫，一边咬着牙嘿嘿直笑，一度让付元月以为他又变成傻子了。
就这么在路上走了半个月，期间遭过山贼土匪，也见过难民逃兵，卫瑜终于把全身炼成了无色琉璃，自称玻璃人。
炼成的那一夜，卫瑜感受到了从娘胎里出来之后最爽快的感觉，用专业术语来说，就是通体无垢、无我无众生、我即天地的舒畅感和空明感，被他称为“天道模式”。
那一刻，卫瑜对天地大道的感受最为直接，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往前一步就能证道。
事实证明那只是一种感觉，并不能真的一步证道。
不过只从这个体验来看，对卫瑜的修道之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现在可以说他的资质超过纯阳之体了。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付元月，对她不能达成这项成就感到可惜，因为她已经开始汇聚灵光，淬炼灵魂了。
在他说出这件事后，付元月笑了笑，说道：“我本就比普通人资质要好，已经知足了，不必再奢求完美。”
卫瑜点了点头，又看向吃糖的大妖怪，突发奇想地问道：“大王，咱们俩掰手腕好不好？”
于水嘴里含着糖，含糊不清地说道：“神么是白首碗？”
卫瑜握住她的手，示范了一下，说道：“这就是掰手腕，要不要试试谁的力气大？”
于水感觉很好玩，就点了点头。
只听付元月一声“开始”，两人同时发力，砰的一声，小桌子开裂了，败者为：卫瑜。
卫瑜拂去手背上的木刺，看了看，没有伤痕，明白了一件事：身体强度不等于力量。
于是在两人惊讶的眼神中，卫瑜又抽出一把剑，割向了胳膊。
“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就像是在割在石头上一样，手臂还是没有伤痕。
接下来卫瑜又试了锤子、砍刀、长矛等等武器，都没有留下伤痕，只有无辰剑划开了一道伤口，但没多长时间就愈合如初了。
虽然无辰剑只是轻轻地试了一下，但是卫瑜也明白了，无色琉璃体非神兵利器不可伤。
对此，卫瑜只能说一句，够强。
……
火羽国皇宫，身穿龙袍的中年人坐在大殿台阶上，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一个个的，都不把朕放在眼里，南蛮破关了，一个修士都不派；打个洛神谷却倾巢出动，结果呢？全都跑了。”
说到这里，他更加郁闷了，斟满一杯酒，仰起头又是一口闷。
“看来，仙界出了大事啊，放着外族入侵不管，反而追着一个修士打，怕是朕的国家也成了筹码了吧。”
他把玩着酒樽，脸色微红，突然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大叫道：“修士！修士啊！哈哈哈哈！”
“凡人的命就是没有修士的命重要啊！”
“凡人如野草，战乱过后，自会繁衍生息，不必管那些蛮族，他们守不住城池。”
天门宗内，宗主闻伏道人端坐于高台之上，对台下诸弟子说道：“当务之急是找到洛神谷余孽，还有那叛徒无辰，今日之后，众弟子便下山游历，寻找他们去吧。”
众修士躬身行礼道：“遵宗主令。”
众人散去后，闻伏道人退至殿内，向三位仙人请示下一步计划。
“蛮族不足为虑，只是现在抽不出人手，待捉拿到叛逆，再灭蛮族不迟，另外，三日后，将会有十余位真仙下界，你做好准备。”
闻伏低头应道：“是。”
……
孤鸣道人端坐在城墙上，看着从城门中走出的蛮族族人，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一大群拖家带口的蛮族老幼妇孺像一团团乌云，从十万大山中走出，汇聚在南羽关，再从此处走出，涌向前方的大平原。
“八十万蛮族精血，还有约百万的人族精血，这次的血神子应该可以达到元仙层次。”
孤鸣把玩着手中的两个石球，眺望着北方，那里是火羽国腹地，更远一点就是妖族的大草原。
“呵，妖族最近也不太对劲啊。”
摇了摇头，他取出一只血红色的葫芦，拔开瓶塞，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一缕缕血红色雾气从虚空中凝结，并被吸入葫芦口内。
万里之外的妖族王庭内，空荡荡的大殿内，此时已聚集了十几位妖王，其中就包括那天的牧羊人。
众妖王各自打着招呼，议论着虎王这次召集他们来做什么。
“还用说？肯定是让我们合力攻打人族，真是个愣头青，现在人族火气大着呢，非要去惹一身骚干什么你说？”
“就是，虎王野心太大，还是太年轻气盛了。”
这时，虎王从侧方走到了王座旁边，大吼了一声道：“肃静！”
众妖王渐渐安静下来，虎王点点头，又说道：“今天召集各位妖王来此，主要是想引荐我妖族一位老祖，请老祖。”
众妖王还在疑惑是哪位老祖，就看见一个年轻道人走上了王座，并理所当然地坐下了。
“大胆！”
“何方贼子，竟敢冒充我妖族老祖！”
“混账！虎王你是何居心？”
大殿内顿时炸开了锅，几个妖王眼看着就要掏出兵器，上去打死这个道人。
却见那道人微微一笑，双眼圆睁，突然放出一道红光，照射在了众妖身上。
殿内又回归了平静，众妖王身体僵硬，双眼紧闭，一时间不能动弹。
良久之后，一位妖王睁开了眼睛，对那名道人躬身行礼道：“参见老祖。”
紧接着，其他妖王也睁开眼睛，同样躬身行礼，口呼老祖。
道人点了点头，问道：“还有没有来的妖王或首领吗？”
站在一旁的虎王连忙出声道：“禀老祖，还有天山部落和黄沙部落的首领没有过来。”
道人摆了摆手道：“尽快带过来，对了，近期不要去招惹人族，就这样，去吧。”
众妖王走后，灵蚀道人坐在王座上，摸着下巴沉吟道：“蛮族在搞什么鬼？真都是一群没脑子的野人吗？希望不要把妖族也连累了，算了，我不露面，谅他们也找不到我。”
说完，他一挥衣袖，身形消失在大殿中。
“小伙子，听小老儿一句话，南边那块地方，能避就避，碰到抓人当兵的，就赶紧跑，要是碰到逃兵或者土匪，就舍了财物，人活着最重要，对了，记得把你老婆打扮丑一点。”
老板按住卫瑜的肩膀，又用下巴指了指付元月，提醒道。
卫瑜笑了笑，说道：“老丈不用担心，我们一家不去南边，只是在这里去她娘家一趟，然后绕个道去京城，没什么大事，老丈放心吧。”
老板见他确实没什么异样，就点点头，回到了商队，赶路去京城了。
卫瑜回到车厢边，看着付元月笑道：“听见没有，让你扮丑点，不然小心土匪强盗。”
付元月别过头去不看他，于水却从车厢里探出脑袋，认真地说道：“阿月别怕，本王一下子就把那些强盗打飞了。”
付元月笑着揉了揉她的脸，说道：“谢谢大王。”
卫瑜也想揉揉，但是揉不到，于是恶狠狠地说道：“快进去，我要开车了。”
坐上驾驶座，一甩马鞭，马车缓缓开动，大姑娘小姑娘在车厢里嬉戏打闹，卫瑜在思考着未来。
地图上清清楚楚地标注着，去往莫狸岛的路上要经过南羽关，并穿过十万大山，抵达南海边。
卫瑜也想过可不可以走海路，但是问了几个经常跑水路的伙计之后，他才知道，这片大陆的东海妖族不让人类通行。
而且也没人去过南海，因为蛮族和十万大山的阻挡，人类商队的足迹只截止到南羽关。
要么去东海，突破妖族封锁；要么去十万大山，穿过蛮族祖地。
教练，这道题好难。
卫瑜叹了口气，相比东海，还是十万大山简单一点，起码脚踏实地，想跑还是有可能逃出来的。
“还是要靠自己的本事啊。”卫瑜心想着。
按照《无辰剑经》中记载的情况来看，卫瑜已经完成了炼精这一境界，下一步要进行的就是锻骨和金身。
不过在回来之后，卫瑜内视了一次，发现这两步也已经完成了，且看他体内天地中：群山渡上了一层金色；河流依旧血红，却凝练稳固；山体深处，依稀可见一道道碧玉般的骨骼纹路。
这就是炼体期大成的表现：金身、玉骨、精血。
卫瑜猜测这就是于尘附体后带来的好处，因为承载过一具仙人的阳神，自己的身体被动地完成了炼体的过程，让自己省下了无数时间和金钱。
不过每次卫瑜内视的时候，总觉得不太舒服，多次观察之后，卫瑜才发现，原来是有一座山变成了透明色，他看不见，却能摸得着。
“为什么变成了透明的？难道炼体的终极境界就是透明的？”卫瑜百思不得其解，问付元月，她也不知道。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卫瑜去问了大妖怪于水。
“嗯……阿尘说过，这种透明的身体叫做无色琉璃，他说，这种身体可好了，可惜他没炼成，现在回过头去炼，也炼不成了，只有炼体期一鼓作气才能炼成。”
卫瑜不禁感慨道：“我果然是天命之子，误打误撞都能炼成终极境界，等见到老家伙的本体，我也要恶心他一回！”
从此之后，每天，付元月和于水都会看到，卫瑜一边被火烤得吱哇乱叫，一边咬着牙嘿嘿直笑，一度让付元月以为他又变成傻子了。
就这么在路上走了半个月，期间遭过山贼土匪，也见过难民逃兵，卫瑜终于把全身炼成了无色琉璃，自称玻璃人。
炼成的那一夜，卫瑜感受到了从娘胎里出来之后最爽快的感觉，用专业术语来说，就是通体无垢、无我无众生、我即天地的舒畅感和空明感，被他称为“天道模式”。
那一刻，卫瑜对天地大道的感受最为直接，让他感觉自己好像往前一步就能证道。
事实证明那只是一种感觉，并不能真的一步证道。
不过只从这个体验来看，对卫瑜的修道之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现在可以说他的资质超过纯阳之体了。
想到这里，他看了看付元月，对她不能达成这项成就感到可惜，因为她已经开始汇聚灵光，淬炼灵魂了。
在他说出这件事后，付元月笑了笑，说道：“我本就比普通人资质要好，已经知足了，不必再奢求完美。”
卫瑜点了点头，又看向吃糖的大妖怪，突发奇想地问道：“大王，咱们俩掰手腕好不好？”
于水嘴里含着糖，含糊不清地说道：“神么是白首碗？”
卫瑜握住她的手，示范了一下，说道：“这就是掰手腕，要不要试试谁的力气大？”
于水感觉很好玩，就点了点头。
只听付元月一声“开始”，两人同时发力，砰的一声，小桌子开裂了，败者为：卫瑜。
卫瑜拂去手背上的木刺，看了看，没有伤痕，明白了一件事：身体强度不等于力量。
于是在两人惊讶的眼神中，卫瑜又抽出一把剑，割向了胳膊。
“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就像是在割在石头上一样，手臂还是没有伤痕。
接下来卫瑜又试了锤子、砍刀、长矛等等武器，都没有留下伤痕，只有无辰剑划开了一道伤口，但没多长时间就愈合如初了。
虽然无辰剑只是轻轻地试了一下，但是卫瑜也明白了，无色琉璃体非神兵利器不可伤。
对此，卫瑜只能说一句，够强。
……
火羽国皇宫，身穿龙袍的中年人坐在大殿台阶上，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一个个的，都不把朕放在眼里，南蛮破关了，一个修士都不派；打个洛神谷却倾巢出动，结果呢？全都跑了。”
说到这里，他更加郁闷了，斟满一杯酒，仰起头又是一口闷。
“看来，仙界出了大事啊，放着外族入侵不管，反而追着一个修士打，怕是朕的国家也成了筹码了吧。”
他把玩着酒樽，脸色微红，突然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大叫道：“修士！修士啊！哈哈哈哈！”
“凡人的命就是没有修士的命重要啊！”
“凡人如野草，战乱过后，自会繁衍生息，不必管那些蛮族，他们守不住城池。”
天门宗内，宗主闻伏道人端坐于高台之上，对台下诸弟子说道：“当务之急是找到洛神谷余孽，还有那叛徒无辰，今日之后，众弟子便下山游历，寻找他们去吧。”
众修士躬身行礼道：“遵宗主令。”
众人散去后，闻伏道人退至殿内，向三位仙人请示下一步计划。
“蛮族不足为虑，只是现在抽不出人手，待捉拿到叛逆，再灭蛮族不迟，另外，三日后，将会有十余位真仙下界，你做好准备。”
闻伏低头应道：“是。”
……
孤鸣道人端坐在城墙上，看着从城门中走出的蛮族族人，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一大群拖家带口的蛮族老幼妇孺像一团团乌云，从十万大山中走出，汇聚在南羽关，再从此处走出，涌向前方的大平原。
“八十万蛮族精血，还有约百万的人族精血，这次的血神子应该可以达到元仙层次。”
孤鸣把玩着手中的两个石球，眺望着北方，那里是火羽国腹地，更远一点就是妖族的大草原。
“呵，妖族最近也不太对劲啊。”
摇了摇头，他取出一只血红色的葫芦，拔开瓶塞，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一缕缕血红色雾气从虚空中凝结，并被吸入葫芦口内。
万里之外的妖族王庭内，空荡荡的大殿内，此时已聚集了十几位妖王，其中就包括那天的牧羊人。
众妖王各自打着招呼，议论着虎王这次召集他们来做什么。
“还用说？肯定是让我们合力攻打人族，真是个愣头青，现在人族火气大着呢，非要去惹一身骚干什么你说？”
“就是，虎王野心太大，还是太年轻气盛了。”
这时，虎王从侧方走到了王座旁边，大吼了一声道：“肃静！”
众妖王渐渐安静下来，虎王点点头，又说道：“今天召集各位妖王来此，主要是想引荐我妖族一位老祖，请老祖。”
众妖王还在疑惑是哪位老祖，就看见一个年轻道人走上了王座，并理所当然地坐下了。
“大胆！”
“何方贼子，竟敢冒充我妖族老祖！”
“混账！虎王你是何居心？”
大殿内顿时炸开了锅，几个妖王眼看着就要掏出兵器，上去打死这个道人。
却见那道人微微一笑，双眼圆睁，突然放出一道红光，照射在了众妖身上。
殿内又回归了平静，众妖王身体僵硬，双眼紧闭，一时间不能动弹。
良久之后，一位妖王睁开了眼睛，对那名道人躬身行礼道：“参见老祖。”
紧接着，其他妖王也睁开眼睛，同样躬身行礼，口呼老祖。
道人点了点头，问道：“还有没有来的妖王或首领吗？”
站在一旁的虎王连忙出声道：“禀老祖，还有天山部落和黄沙部落的首领没有过来。”
道人摆了摆手道：“尽快带过来，对了，近期不要去招惹人族，就这样，去吧。”
众妖王走后，灵蚀道人坐在王座上，摸着下巴沉吟道：“蛮族在搞什么鬼？真都是一群没脑子的野人吗？希望不要把妖族也连累了，算了，我不露面，谅他们也找不到我。”
说完，他一挥衣袖，身形消失在大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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