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十七年前
卫瑜打出了问号？
于尘打出了魔鬼脸。
青州城于氏荒园内，卫瑜看着突然变化的环境，以为又被拉入了一个幻境。
但是于尘却说道：“十七年了，自我败逃以后，他们便在诸天万界铲除我的痕迹，这里作为我的发迹之地，也难以避免被灭族的下场。”
—下面是用来凑字数的—
想到这里，卫瑜继续用树枝写道：“仙师人数和情况”
狗娃想了想，回道：“那一行人共有三人，长相阴毒的中年人就是仙师，我亲眼所见，他可以御使火焰，他还自称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另外两个是他的徒弟，跟我差不多大，看起来脸色苍白，虚的很。”
卫瑜伸脚擦去字迹，又写道：“会不会是江湖骗子”
狗娃挠了挠头，回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付铁匠那么壮的一个人，都能被他不明不白的杀了，想来也是有点本事的吧？”
卫瑜也不知道该如何区别修士与普通人，只是抱着“万一他是普通人”的想法，看能不能降低点难度，毕竟现在让他修行的话，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很遗憾，按照狗娃的描述，那仙师是真的能控火，如此，卫瑜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临时抱一抱修行的腿了。
于是，接下来的路上，卫瑜没有再问任何问题，只是让狗娃带路，而自己则拿出一本经书看了起来。
那本书名为《清心咒》，狗娃看他看的入神，苦笑着摇了摇头，清心咒能做什么用？让那仙师冷静下来乖乖引颈受戮吗？
这本书当然不是清心咒，卫瑜只是在餐霞丹诀外面蒙了一层壳，毕竟他也没说书的封面一定要跟内容一样。
书上说，修行有六大境界：炼体、凝魂、结丹、化婴、真神、归元。这本丹诀只能修到结丹境，不过这对现在的卫瑜来说还太远。
卫瑜翻看着炼体篇，眉头紧锁，这一境界主打炼体，种种药材卫瑜根本没听说过，很明显这是一个长期的修炼过程，而卫瑜现在已经能看到小镇建筑了。
“这不符合我苟道中人的风格，难道我只能以卵击石了吗？”眼看着小镇越来越近，卫瑜的心中惴惴不安。
今天正逢小镇开集市，大路上的人很多，狗娃带着卫瑜七拐八拐，最终拐进了一条小巷中，来到一扇紧闭的木门前。
这里是付铁匠的家，此时大门外已经围着一群街坊邻居，他们正谈论着付铁匠的意外，此时围在这里，是在给付元月撑腰。
只听得一个大婶嚷嚷着：“那什么狗屁仙师绝对是害死付老头的凶手，可怜那苦命的丫头，年纪轻轻的竟摊上这么个祸事。”
另一个大婶附和道：“就是就是，今天有我们在，绝不让那畜牲靠近半步！”
卫瑜看着这群人，心里感慨万分，想着：“难道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那仙师并不算厉害？”
看着狗娃一路打着招呼往里挤，卫瑜也跟了上去，人们看到道袍，都想起了什么，顾不上惊讶，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狗娃来到隔壁大门前，一伸手就推开了门，随后大喊道：“奶奶！我回来了。”
卫瑜跟着进了大门，才听到屋里传来一个老妪的回应声。
紧接着就看到狗娃指了指院墙，示意他翻墙过去。卫瑜点了点头，做了个道揖后，一转身就翻过了围墙。
刚一落地，卫瑜就看到院子里有一个壮汉，头上还缠着白布，正拿起铁锤一下下砸在铁砧上。
听到翻墙的动静，壮汉一扭头就要把锤子扔出去，看到卫瑜的脸时，才连忙收回了锤子。
“阿穹，你怎么自己下山了？”壮汉憔悴的脸上带着疑惑，随后看到卫瑜这一身装扮，连忙问道：“等等，你清醒了？”
卫瑜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指了指铁砧上烧红的铁块，壮汉连忙转回去继续敲打起来，指着一间房门对卫瑜说：“唉，你进去吧，看看能不能哄哄元月。”
口中呼出一口气，卫瑜走上前去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最显眼的就是一副棺材，另外就是盘坐在棺材右边，穿着一身孝袍的少女。
少女正在抹着眼泪，听到开门声也没有抬头，只是用沙哑的嗓音说道：“哥你不必劝了，他们要是来了，我就喝下这杯毒酒，死也不会跟那妖道走的，反正只是一条命而已，都不重要了。”
身后没有传来熟悉的劝阻声，而是一个口音古怪、说得磕磕巴巴的声音道：“你…很…重要。”
付元月连忙抹干净眼泪，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淡蓝色道袍的身影蹲在门口，咧嘴笑着看向她。
少女心中非常惊讶，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年轻道人，忍不住笑着说道：“阿穹，你真的变正常了！”
紧接着，她的表情又变得慌乱，连忙扶起他向外推去，并说道：“你怎么能来这呢？快走！那妖道正准备去找你呢，呆瓜，走远点啊！”
卫瑜任由她推搡着，身体却没有移动一点，心中叹了口气，最后顺势抱住了少女，口中说道：“不要…怕，有…我…在。”
少女的眼泪一滴滴滑落脸颊，停下了动作，口中喃喃道：“你修行只修了一把子力气，拿什么跟那人斗？”
卫瑜捕捉到一个关键词，“修行”，正准备继续问下去，突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叫喊声，卫瑜连忙松开少女，转身走到了门外。
只见大门已经被踹开了，门板上还带着燃烧的火焰。而门外的人群此时正站在三个人后面叫骂着，有些人衣服上还带着火焰，周围的人正帮忙扑灭。
卫瑜一边想着一把子力气是多大，一边观察着对方的行为动作，想知道对方是修体还是修法。
最前方的阴毒中年人眯着眼睛看着卫瑜，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他身穿黑色道袍，左手中抓着一只青铜铃铛，右手掌中渐渐凝聚出一团火球，一甩手就朝卫瑜飞来。
卫瑜匆忙之下想要阻挡，看见旁边桌子上放着一把扇子，就顺手抄起扇出了一阵风。
火球被这阵风一吹，立马倒飞回去，那妖道见状瞪大了眼睛，连忙挥动衣袖驱散了火球。
卫瑜也颇为震惊，不过优势在我，胆气顿时也上来了，又抓起一块铁锭朝妖道扔去，想试试他有没有其它本事。
妖道一个闪避就躲过了这一击，但他身后的弟子就没这个本事了，被一击正中眉心，顿时倒地不起了。
见状，卫瑜差不多清楚了，这就是个纸老虎，于是又拿起几块铁锭扔去，妖道哼了一声，连忙护住另一个徒弟，挥手挡下了这几发攻击。
正此时，付姓汉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左手中还拿着一把大砍刀，右手提着一杆长枪，伸手递给了卫瑜。
妖道见两人这架势，连忙摇动手中的铃铛，青铜铃铛顿时发出了刺耳的震颤声，周围的人群立刻表情痛苦地捂着耳朵，随后瘫倒在地。
卫瑜眼前一花，而壮汉双手捂住头部慢慢弯下了腰，手中的刀也掉落在地。妖道见状，立刻就想上前捡起。
卫瑜哪能给他这个机会，于是一个前冲，一枪刺向了妖道躯干处，而妖道没想到卫瑜还能活动，仓促之下没有停住，一下就被刺了个通透。
“啊！小辈，你为何不受这摄魂铃影响？今日的梁子已经结下，我要你不得好死！”妖道摸着枪杆一动不敢动，口中却念念有词。
卫瑜如何敢让他把大招放出来，口中回道：“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对王之王——对穿肠？”手上的动作却也没有停，抽回枪头，对准头部又来了一枪。而妖道则被腹部的疼痛牵扯了注意力，不但咒语停了，身体也忘了躲闪。
卫瑜再次抽回长枪，还有点不放心，又补了几枪，这才稳下心来，回过头去扶已经趴在地上的壮汉——后面的付元月。
少女惊讶地小嘴张成了O型，还没有从刚刚的画面中恢复过来。别说别人了，卫瑜自己都替那“仙师”感到悲哀，火烧不到自己，铃铛也没用，真是背运到姥姥家了。
正准备把元月扶进房间里，卫瑜突然听到背后传来壮汉的一声惊呼。
“小心背后！”
卫瑜一转头，就看到了一团黑雾朝自己飞来，里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妖道那扭曲的脸，接着卫瑜就脑袋一昏，神志不清了。
……
熟悉的房间内，卫瑜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把玩着一团有形的黑雾，黑雾不可置信地叫道：“不可能，我明明已经吞噬了你的魂魄，怎么还有一个？”
卫瑜当然不会回答他，只是低头研究着黑雾。黑雾跟橡皮泥一样，不过任你揉圆搓扁，就是无法消灭。
黑雾叫嚣道：“没用的，我的境界比你高，你是吞噬不了我的，小辈，早点放弃抵抗吧。”
再次把黑雾揉成团，卫瑜不知道它哪来的勇气说这种话，又想起了丹诀中记载的一个咒语，于是他掐起手印，口中念道：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一遍清心咒念完，卫瑜感觉神清气爽，而黑雾的颜色却变得浅了一点。黑雾惊慌失措地咒骂道：“你做了什么？你念的是什么？该死的娃娃，快停下！我要诅咒你，诅咒你道基崩塌，修道无望！”
卫瑜自然不会停下，眼见威胁无果，黑雾转而说道：“你先停下，我就告诉你那小丫头的用处，保证你受益无穷，你看怎么样？”
卫瑜终于停下了，吐出了两个字后又继续念了起来，任凭黑雾如何哀求都不为所动。
炉鼎，卫瑜觉得大概率是这个原因。黑雾没想到卫瑜知道的这么清楚，就又拿其它条件引诱他。
虽然黑雾说出的所有条件都是有头没尾的，但卫瑜还是收获了很多信息，比如他有一处小金库，没说在什么地方，但他不说，还有两个徒弟嘛。
到最后，黑雾也不说话了，能试的手段都试了，它早就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了，索性就坦然迎接死亡了。
直到雾气变成纯白色时，卫瑜仍然没有停下，念清心咒已经变成机械化操作了，卫瑜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白雾突然传出一句声音道：“你小子够狠，贫道服了。”
话一说完，白雾就消散了，卫瑜一看那这不行啊，不爆点东西就想走？本着贼不走空，不对，是有枣没枣打两杆子的精神，索性就继续念诵着咒文。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瑜的精神体已经麻木了，正准备停下时，突然又听到一个声音说道：“唉，贫道这次是真的栽了，你小子真的够狠啊！”
话音刚落，空中就出现一颗乳白色的珠子，卫瑜没敢乱吃，万一其中还有诈呢？想了想，卫瑜做了个真空包装，把珠子包裹了起来。
环顾一周，看了看这间前世的卧室，卫瑜叹了口气，一瞬间消失了。
于尘打出了魔鬼脸。
青州城于氏荒园内，卫瑜看着突然变化的环境，以为又被拉入了一个幻境。
但是于尘却说道：“十七年了，自我败逃以后，他们便在诸天万界铲除我的痕迹，这里作为我的发迹之地，也难以避免被灭族的下场。”
—下面是用来凑字数的—
想到这里，卫瑜继续用树枝写道：“仙师人数和情况”
狗娃想了想，回道：“那一行人共有三人，长相阴毒的中年人就是仙师，我亲眼所见，他可以御使火焰，他还自称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另外两个是他的徒弟，跟我差不多大，看起来脸色苍白，虚的很。”
卫瑜伸脚擦去字迹，又写道：“会不会是江湖骗子”
狗娃挠了挠头，回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付铁匠那么壮的一个人，都能被他不明不白的杀了，想来也是有点本事的吧？”
卫瑜也不知道该如何区别修士与普通人，只是抱着“万一他是普通人”的想法，看能不能降低点难度，毕竟现在让他修行的话，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很遗憾，按照狗娃的描述，那仙师是真的能控火，如此，卫瑜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临时抱一抱修行的腿了。
于是，接下来的路上，卫瑜没有再问任何问题，只是让狗娃带路，而自己则拿出一本经书看了起来。
那本书名为《清心咒》，狗娃看他看的入神，苦笑着摇了摇头，清心咒能做什么用？让那仙师冷静下来乖乖引颈受戮吗？
这本书当然不是清心咒，卫瑜只是在餐霞丹诀外面蒙了一层壳，毕竟他也没说书的封面一定要跟内容一样。
书上说，修行有六大境界：炼体、凝魂、结丹、化婴、真神、归元。这本丹诀只能修到结丹境，不过这对现在的卫瑜来说还太远。
卫瑜翻看着炼体篇，眉头紧锁，这一境界主打炼体，种种药材卫瑜根本没听说过，很明显这是一个长期的修炼过程，而卫瑜现在已经能看到小镇建筑了。
“这不符合我苟道中人的风格，难道我只能以卵击石了吗？”眼看着小镇越来越近，卫瑜的心中惴惴不安。
今天正逢小镇开集市，大路上的人很多，狗娃带着卫瑜七拐八拐，最终拐进了一条小巷中，来到一扇紧闭的木门前。
这里是付铁匠的家，此时大门外已经围着一群街坊邻居，他们正谈论着付铁匠的意外，此时围在这里，是在给付元月撑腰。
只听得一个大婶嚷嚷着：“那什么狗屁仙师绝对是害死付老头的凶手，可怜那苦命的丫头，年纪轻轻的竟摊上这么个祸事。”
另一个大婶附和道：“就是就是，今天有我们在，绝不让那畜牲靠近半步！”
卫瑜看着这群人，心里感慨万分，想着：“难道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那仙师并不算厉害？”
看着狗娃一路打着招呼往里挤，卫瑜也跟了上去，人们看到道袍，都想起了什么，顾不上惊讶，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狗娃来到隔壁大门前，一伸手就推开了门，随后大喊道：“奶奶！我回来了。”
卫瑜跟着进了大门，才听到屋里传来一个老妪的回应声。
紧接着就看到狗娃指了指院墙，示意他翻墙过去。卫瑜点了点头，做了个道揖后，一转身就翻过了围墙。
刚一落地，卫瑜就看到院子里有一个壮汉，头上还缠着白布，正拿起铁锤一下下砸在铁砧上。
听到翻墙的动静，壮汉一扭头就要把锤子扔出去，看到卫瑜的脸时，才连忙收回了锤子。
“阿穹，你怎么自己下山了？”壮汉憔悴的脸上带着疑惑，随后看到卫瑜这一身装扮，连忙问道：“等等，你清醒了？”
卫瑜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指了指铁砧上烧红的铁块，壮汉连忙转回去继续敲打起来，指着一间房门对卫瑜说：“唉，你进去吧，看看能不能哄哄元月。”
口中呼出一口气，卫瑜走上前去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最显眼的就是一副棺材，另外就是盘坐在棺材右边，穿着一身孝袍的少女。
少女正在抹着眼泪，听到开门声也没有抬头，只是用沙哑的嗓音说道：“哥你不必劝了，他们要是来了，我就喝下这杯毒酒，死也不会跟那妖道走的，反正只是一条命而已，都不重要了。”
身后没有传来熟悉的劝阻声，而是一个口音古怪、说得磕磕巴巴的声音道：“你…很…重要。”
付元月连忙抹干净眼泪，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淡蓝色道袍的身影蹲在门口，咧嘴笑着看向她。
少女心中非常惊讶，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年轻道人，忍不住笑着说道：“阿穹，你真的变正常了！”
紧接着，她的表情又变得慌乱，连忙扶起他向外推去，并说道：“你怎么能来这呢？快走！那妖道正准备去找你呢，呆瓜，走远点啊！”
卫瑜任由她推搡着，身体却没有移动一点，心中叹了口气，最后顺势抱住了少女，口中说道：“不要…怕，有…我…在。”
少女的眼泪一滴滴滑落脸颊，停下了动作，口中喃喃道：“你修行只修了一把子力气，拿什么跟那人斗？”
卫瑜捕捉到一个关键词，“修行”，正准备继续问下去，突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叫喊声，卫瑜连忙松开少女，转身走到了门外。
只见大门已经被踹开了，门板上还带着燃烧的火焰。而门外的人群此时正站在三个人后面叫骂着，有些人衣服上还带着火焰，周围的人正帮忙扑灭。
卫瑜一边想着一把子力气是多大，一边观察着对方的行为动作，想知道对方是修体还是修法。
最前方的阴毒中年人眯着眼睛看着卫瑜，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他身穿黑色道袍，左手中抓着一只青铜铃铛，右手掌中渐渐凝聚出一团火球，一甩手就朝卫瑜飞来。
卫瑜匆忙之下想要阻挡，看见旁边桌子上放着一把扇子，就顺手抄起扇出了一阵风。
火球被这阵风一吹，立马倒飞回去，那妖道见状瞪大了眼睛，连忙挥动衣袖驱散了火球。
卫瑜也颇为震惊，不过优势在我，胆气顿时也上来了，又抓起一块铁锭朝妖道扔去，想试试他有没有其它本事。
妖道一个闪避就躲过了这一击，但他身后的弟子就没这个本事了，被一击正中眉心，顿时倒地不起了。
见状，卫瑜差不多清楚了，这就是个纸老虎，于是又拿起几块铁锭扔去，妖道哼了一声，连忙护住另一个徒弟，挥手挡下了这几发攻击。
正此时，付姓汉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左手中还拿着一把大砍刀，右手提着一杆长枪，伸手递给了卫瑜。
妖道见两人这架势，连忙摇动手中的铃铛，青铜铃铛顿时发出了刺耳的震颤声，周围的人群立刻表情痛苦地捂着耳朵，随后瘫倒在地。
卫瑜眼前一花，而壮汉双手捂住头部慢慢弯下了腰，手中的刀也掉落在地。妖道见状，立刻就想上前捡起。
卫瑜哪能给他这个机会，于是一个前冲，一枪刺向了妖道躯干处，而妖道没想到卫瑜还能活动，仓促之下没有停住，一下就被刺了个通透。
“啊！小辈，你为何不受这摄魂铃影响？今日的梁子已经结下，我要你不得好死！”妖道摸着枪杆一动不敢动，口中却念念有词。
卫瑜如何敢让他把大招放出来，口中回道：“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对王之王——对穿肠？”手上的动作却也没有停，抽回枪头，对准头部又来了一枪。而妖道则被腹部的疼痛牵扯了注意力，不但咒语停了，身体也忘了躲闪。
卫瑜再次抽回长枪，还有点不放心，又补了几枪，这才稳下心来，回过头去扶已经趴在地上的壮汉——后面的付元月。
少女惊讶地小嘴张成了O型，还没有从刚刚的画面中恢复过来。别说别人了，卫瑜自己都替那“仙师”感到悲哀，火烧不到自己，铃铛也没用，真是背运到姥姥家了。
正准备把元月扶进房间里，卫瑜突然听到背后传来壮汉的一声惊呼。
“小心背后！”
卫瑜一转头，就看到了一团黑雾朝自己飞来，里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妖道那扭曲的脸，接着卫瑜就脑袋一昏，神志不清了。
……
熟悉的房间内，卫瑜盘腿坐在床上，手里把玩着一团有形的黑雾，黑雾不可置信地叫道：“不可能，我明明已经吞噬了你的魂魄，怎么还有一个？”
卫瑜当然不会回答他，只是低头研究着黑雾。黑雾跟橡皮泥一样，不过任你揉圆搓扁，就是无法消灭。
黑雾叫嚣道：“没用的，我的境界比你高，你是吞噬不了我的，小辈，早点放弃抵抗吧。”
再次把黑雾揉成团，卫瑜不知道它哪来的勇气说这种话，又想起了丹诀中记载的一个咒语，于是他掐起手印，口中念道：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至性至善，大道天成！”
一遍清心咒念完，卫瑜感觉神清气爽，而黑雾的颜色却变得浅了一点。黑雾惊慌失措地咒骂道：“你做了什么？你念的是什么？该死的娃娃，快停下！我要诅咒你，诅咒你道基崩塌，修道无望！”
卫瑜自然不会停下，眼见威胁无果，黑雾转而说道：“你先停下，我就告诉你那小丫头的用处，保证你受益无穷，你看怎么样？”
卫瑜终于停下了，吐出了两个字后又继续念了起来，任凭黑雾如何哀求都不为所动。
炉鼎，卫瑜觉得大概率是这个原因。黑雾没想到卫瑜知道的这么清楚，就又拿其它条件引诱他。
虽然黑雾说出的所有条件都是有头没尾的，但卫瑜还是收获了很多信息，比如他有一处小金库，没说在什么地方，但他不说，还有两个徒弟嘛。
到最后，黑雾也不说话了，能试的手段都试了，它早就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了，索性就坦然迎接死亡了。
直到雾气变成纯白色时，卫瑜仍然没有停下，念清心咒已经变成机械化操作了，卫瑜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白雾突然传出一句声音道：“你小子够狠，贫道服了。”
话一说完，白雾就消散了，卫瑜一看那这不行啊，不爆点东西就想走？本着贼不走空，不对，是有枣没枣打两杆子的精神，索性就继续念诵着咒文。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瑜的精神体已经麻木了，正准备停下时，突然又听到一个声音说道：“唉，贫道这次是真的栽了，你小子真的够狠啊！”
话音刚落，空中就出现一颗乳白色的珠子，卫瑜没敢乱吃，万一其中还有诈呢？想了想，卫瑜做了个真空包装，把珠子包裹了起来。
环顾一周，看了看这间前世的卧室，卫瑜叹了口气，一瞬间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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